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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肚皮舞的誘惑 文 / 蕭瑟紅

    兩人從西凰宮離開,心中揣了心事,說的話便少了。

    歐陽少衡背著顧天瑜,依舊那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不一會兒,顧天瑜竟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不敢吵醒她,歐陽少衡連步子都輕了許多。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來到了御花園。屆時,因為再次被公子玉簫撇下,而心情沉重的梁貴妃正坐在亭中拈花怒罵,污言穢語自她口中不斷溢出,似被她掐的粉碎的朵朵紅花般。

    身後,玲瓏恭謹站立,她左頰紅腫,此時正斂眉垂首,長長的睫毛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淚珠,一想便知,她定是唄梁貴妃當作了出氣筒。

    歐陽少衡本想悄無聲息轉身離開,誰知玲瓏恰好抬眸,望著他時臉色微變,旋即福了福身子,淡淡道:「見過歐陽先生。」

    歐陽少衡斂眉,微微頷首。一雙眸子中卻帶著幾分不耐和厭惡。

    梁貴妃突然轉過臉來,濃妝艷抹的面容上滿是肅殺。她嫌惡的瞟向歐陽少衡,卻在看到那一張精緻容顏時,所有惡毒的話立時噎在那裡,只那一雙杏眸,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旋即才喃喃道:「歐陽先生?」

    歐陽少衡自知躲不過,遂躬身淡淡道:「見過貴妃娘娘。」

    梁貴妃忙道:「免禮。」她平日裡厭惡歐陽少衡,正是因為他總是不願意拿下面具,讓她覺得她沒有資格見到他的面容,甚至因此而認為他是個醜陋不堪的男人,今日一看,她才知道,原來歐陽少衡真是個絕世無雙的俊俏公子,比之公子玉簫和沈墨濃來,可謂不逞多讓,這三個男人各有千秋,任哪一個放出去,也是頂頂的迷人。

    梁貴妃的眸子就沒有離開過歐陽少衡,良久,她擺弄著頭髮微微歎息,心道,可惜,聽說他也是喜歡虞貴妃的,那女子究竟有多厲害?竟然能讓三個極品男人為她傾心?想及此,她心中平添一抹妒意,看歐陽少衡的目光又多了幾分不滿。

    突然,她眸光微亮,好奇的抬起下頷,望著此時正熟睡的顧天瑜,眼底的笑意氤氳出可怖的斑斕痕跡。

    「喲,歐陽先生這背上背的,可是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她將手中花瓣拋下,端起茶盅,百無聊賴的吹著,巧笑道。

    歐陽少衡不卑不亢,淡淡道:「正是劣徒。她受了傷,不能下來給您行禮,還望娘娘海涵。」

    梁貴妃冷笑一聲,望著顧天瑜,想起她有那樣一張醜陋的面容,竟然也能虜獲這幾個男人的心,這倒讓她心中有些平衡,說不定那虞貴妃,也長得這般醜陋,是這三個男人品味太過獨特罷了。

    「不能行禮,難道連話都不能說了?」梁貴妃挑了挑眉,總算找到了機會,她定要好好整一整這沒規矩的雲升。

    歐陽少衡還未說話,那邊公子玉簫已經款款走來。他望著眉宇間染著幾分煞氣的梁貴妃,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旋即,他懶懶一笑,眼底溫潤將厭惡替代,雲淡風輕道:「愛妃,這會子你怎麼沒有睡午覺?」

    梁貴妃心中氣憤,公子玉簫出現的太過及時,她剛剛那一肚子的話瞬間無法說出口。想及此,她甚至要懷疑公子玉簫是故意的了。

    「臣妾睡不著,就想著來御花園走走。」說話間,她已經起身,緩步慢搖來到公子玉簫面前,臉上帶著柔柔笑意,軟軟如一抔雲靠在他的懷中,攬上他的脖子,輕言軟語道:「皇上,您好久都沒陪臣妾一起睡午覺了。」

    顧天瑜剛剛醒過來,就被這粘膩的聲音攪得十分不爽。她抬眸,望著濃情蜜意的二人,淡淡道:「少衡師傅,徒兒累了,想回去睡覺。師傅,您背我回去吧。」

    歐陽少衡點點頭:「好。」

    公子玉簫望著她,她面色依舊蒼白,只是趴在歐陽少衡的背上,顯的那般乖巧可人。記憶中,她也曾十分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似個普通的雨天怕打雷的女子。

    梁貴妃見她如此沒有規矩,剛要出演諷刺幾句,但一想到上午的事情,瞬間偃旗息鼓,只是狠狠瞪著顧天瑜,眼睜睜看著歐陽少衡背她離開。

    待二人離開,梁貴妃用自己那雙豪.乳壓上公子玉簫的前胸,手指在他胸前輕輕畫著圈圈,淺笑道:「皇上,陪臣妾睡午覺吧?您真的好久好久沒有和臣妾行那巫山**之事了。」

    如果是之前,公子玉簫定會因這嗓音,和那相似的長相而迷失,亦定會讓梁貴妃如願以償,只可惜,現下他根本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女子,如今只要靠近這女子一分,他便覺得自己身上的脂粉味重一分,這種感覺讓他生厭。

    漫不經心的將梁貴妃的手從自己的脖頸上拿下來,公子玉簫懶懶道:「朕還要回去批奏折,愛妃若是不睏,就在這兒采採花吧。」說罷,再不理一臉不甘心的梁貴妃,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梁貴妃氣急敗壞的望著公子玉簫的背影,待他消失,她才狠狠啐了一口,慍怒道:「呸!誰稀罕你陪我睡?你這只喜歡醜女人的臭男人!在你眼裡我就只是那該死的女人的替身麼?」

    玲瓏斂眉,有些擔憂道:「娘娘小心隔牆有耳啊!」一句話還沒說完,梁貴妃已經惡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她委屈的抱著本就紅腫的面頰,眼眸帶淚,喃喃道:「娘娘」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來教訓本宮?」

    玲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慌忙叩首道:「奴婢知錯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梁貴妃受了一肚子的氣,現下好不容易逮著個出氣筒,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呢?她柳眉倒豎,一雙眸子中寫滿了慍怒,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玲瓏道:「你個下賤胚子,說什麼隔牆有耳,連你都以為本宮怕這怕那的麼?哼!本宮告訴你,這後宮裡頭,只有本宮一人,能爬上皇上的床,其他人,都是賤.人!擺設!」

    玲瓏恐懼的望著梁貴妃,害怕的不斷點頭,低聲道:「娘娘說的是,娘娘說的是,奴婢知錯了,娘娘奴婢知錯了!」

    梁貴妃啐了一口,立時,唾沫飛了玲瓏一臉,玲瓏偏偏還不敢擦,只是顫抖著縮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梁貴妃冷笑道:「你給本宮記住了,以後本宮沒讓你說話,你少他娘的放狗屁!否則小心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是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玲瓏不斷磕著頭,泣涕橫流的模樣讓人心疼。

    梁貴妃冷冷「哼」了一聲,然後拽著長裙往東娥宮去了。

    玲瓏緩緩抬起頭,兩淚縱橫,喃喃道:「皇后娘娘,奴婢好想您」

    御書房中,公子玉簫拿著一本奏折,目光卻沒有望著它,而是怔忪出神。他知道鐸鐸族此次前來,絕非所謂的尋一處地方,所以,納蘭雄找顧天瑜所為何事,他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只是,公子玉簫不知道,顧天瑜這一次還會不會選擇站在他這一邊,因為,他傷她傷的太深,若她沒有怨恨,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何況,她看他的眼神,已經帶著幾分敵意。

    一旦想到這些,公子玉簫就心亂如麻。耳畔,是歐陽少衡的那句叮囑,無論何時,顧天瑜都不會做傷害他公子玉簫的事情麼?公子玉簫並不相信這句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對顧天瑜有虧欠,而顧天瑜,也有那個能力,顛覆這座江山。

    因為她曾是他身邊最厲害的女人。

    那麼,如果真的要相愛相殺,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的劍必須對準了她的心臟,該作何是好?

    公子玉簫的腦袋亂亂的,他害怕的想著這一切,想著自己與顧天瑜之間的愛情糾葛,有些煩躁的將奏折往書案上一丟,他斂眉道:「於忠,給朕倒杯茶。」

    於忠忙上前斟茶,目光瞟向公子玉簫那幾乎要打結的一張臉,於忠微微歎息,不知該如何為主子分憂。

    於忠小心奉了茶,又悄然退下,讓人準備些甜點。

    公子玉簫端著茶,卻依舊魂不守舍,品著那西湖龍井,他的眉頭蹙的更緊,如堆起的小小溝壑。現如今,西湖龍井不好喝。

    抬眸,他微微有些訝異的望向門口,因為此時,多日不見的納朵竟著了露腰小裙,款款走來。

    「參見皇上。」納朵來到御書房中,規矩福身,柔柔道。

    公子玉簫微微頷首,含笑道:「免禮。愛妃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納朵轉身,從丫鬟手中接過一碗湯,扭著那水蛇腰來到案幾前,將湯放到案几上,她笑瞇瞇道:「皇上還說呢,自從您封臣妾為妃,從來都沒有去過臣妾的寢殿。哥哥他一直罵臣妾沒用,說臣妾長得不漂亮又不會取悅您」

    說至此,她開始墜淚,看起來好不委屈。

    公子玉簫淺笑,眼底卻只有厭惡。他執了納朵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模樣,輕輕嗅著她手上的香氣,他含笑道:「怎麼會呢?愛妃是朕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朕又怎麼會嫌棄?只是最近公務繁忙,今夜,朕定好好寵幸你。」

    納朵面頰緋紅,向公子玉簫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轉身,淡淡道:「既如此,臣妾先舞一曲,謝皇上晚上臨幸之恩。」

    說罷,不待公子玉簫說話,她已經舞動起來。不同於尋常女子跳的舞蹈,納朵的舞蹈火辣熱情,扭動的水蛇腰,和那幾欲噴薄欲出的酥胸,不斷的扭動著,晃動著,瑩白帶來的致命誘惑,讓這個有些zaore的天,越發惹火。

    公子玉簫含笑斜倚太師椅上,眼底流光溢彩,似是被這一曲舞迷醉。

    一舞畢,納朵嫵媚淺笑,柔聲道:「皇上~您喜歡臣妾的舞麼?」

    公子玉簫微微頷首,繞過案幾,來到納朵身邊,一手將她帶入懷中,她嚶嚀一聲,故作嬌羞道:「皇上,這邊好多人看著呢。」

    公子玉簫一把將她橫抱起,邪魅一笑道:「你惹得朕心神不寧,現下又來裝什麼矜持?」

    說罷,便抱著納朵快步離去,那模樣,似真的是一個急不可耐,色迷心竅的男人。

    納朵得意的上揚嘴角,出門後,她沖草叢的方向微微一笑,旋即將頭靠在公子玉簫的胸前,淺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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