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8章 聖靈島，少主 文 / 亦傾藍
一群白癡！
「沒……沒錯。」
「那我就告訴你們來南蠻當日天黑時分我是和誰在一起的。」顧小五冷笑，然後扭過頭，揚聲道：「喂，燕少卿，看夠了沒？看夠了的話，就出來給我做個證。」
她是不是該感激燕少卿？若非那時候他來找她的話，她怕是連個證人都沒有。
神醫谷的少主兼燕國七皇子，她倒是很想知道誰敢懷疑？
眾人都面帶疑慮地往四處看了看，卻不見有人出來。
唯有蘇雲清和獨孤家的三兄弟知道是怎麼回事，燕少卿，那不就是和他們一道來南蠻的人麼！
「幹嘛？她不出聲你就不肯出來？你可別忘了，被冤枉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哦！」顧小五笑瞇瞇地，一點也不惱怒。
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蘇雲清的身邊便多了個燕少卿。
在場的人都被燕少卿的忽然出現而嚇了一跳，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現的。
「失禮了，在下神醫谷少主燕少卿。」燕少卿彬彬有禮地朝眾人點點頭。
燕少卿的身份在燕國算得上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只不過大家都從未見過他本人而已。
而現在，一直只在傳聞中聽過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眾位官家小姐們都沸騰了。
看到燕少卿，南蠻皇的臉色卻變得更差了。
剛才顧小五的話他可沒有聽錯，若此人真的是來替她作證的的話，那事情還真是難辦了。
縱然他是南蠻的皇上，可若對方是神醫谷的少主的話，他卻真的不敢說他在作偽證。
「很不巧，顧姑娘剛到南蠻那日天黑時分，我正巧與她在一起，若南蠻皇還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傳召那日我們所住的客棧的掌櫃前來。」燕少卿溫文爾雅地笑道。
他面上笑得很無害，可心裡卻在不住地嘀咕：一群蠢貨，要陷害也不會先查查對方的行程，竟然好死不死地說了個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了，果然連老天都是沒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既然燕公子都如此說了，那朕便相信太子妃是無辜的。只是這群逆賊竟然妄圖陷害天辰的太子妃，簡直是罪不可恕。來人啊，給我就地行刑。」南蠻皇惡狠狠地道。
語兒這丫頭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找了這麼一群愚不可及的笨蛋來演戲，若他不趕快解決掉他們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
「南蠻皇，何必如此著急？」獨孤尋冷笑著攔住準備動手的侍衛，「這些人想來也和我天辰的太子妃並無恩怨，他們這麼做，怕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若不將那真正的主使者找出來的話，我天辰是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哼，他天辰的人是那麼好陷害的嗎？想殺人滅口，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南蠻皇面色一變，訕訕道：「朕也只是想殺了他們替太子妃解氣而已，既然尋王都如此說了，那朕便再審一審吧！」
「此事就交由孤來辦吧！既然他們陷害的是孤的妃，自當由孤來審問。」獨孤宸忽然道。
南蠻皇臉上那本就很是勉強的笑容頓時僵住，若真的交給獨孤宸來審問的話，那語兒……
「父皇，宸太子是客，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勞煩遠道而來的客人比較妥當。」一直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鳳西鈴忽然開口，她看了看顧小五，繼續說：「兒臣想宸太子的妃也是不想宸太子太過勞累的，不如此事還是您來審問吧，您只要給宸太子等人一個合理的交代，我想宸太子和他的太子妃都是不會反對的。」
不管怎麼樣，西語終歸是她的妹妹，若她不幫她，那她此次就真的完了。
「還是鈴兒想得周到，宸太子，不如此事依舊由朕來審問，朕必定會給宸太子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南蠻皇自然是樂得答應。
「若……」獨孤意正欲說些什麼，可卻忽然頓住。
因為那群黑衣人忽然全部面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了無聲息。
「這……」南蠻皇面露難色，心裡卻是鬆了口氣的。
死了就好，死了，便死無對證了，接下來他只要找個替死鬼出來交給天辰就可以了。
顧小五和蘇雲清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來，在和這些人對陣的時候她們便已看出他們已經身中劇毒，將不久於人世了的，只是她們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們可沒有那麼寬闊的胸懷，會去救一群想要陷害她們的人。
燕少卿淡淡地看了一眼幾人的屍身，冷聲道：「他們的毒已經中了有好幾日了，現在正好發作。」
淡淡的眼神掃過顧小五和蘇雲清，他就不相信她們不知道，只是她們不提，他也就一直等到他們毒發著才說出來。
「幾人這些人都已經死了，那此事就先回宮再說吧！」南蠻皇不免有些慶幸，這些人真的死得太及時了，若再晚一些，怕他就得再此地和天辰的人先撕破臉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該問問當時也在場的我？」就在眾人都準備回去的時候，蘇昭華忽然出聲道。
對上眾人那驚奇又疑惑的視線，蘇昭華有些無辜。
南蠻皇低垂著眼，心裡在思索著該不該讓她說。
雖然之前有聽說燕國蘇大將軍家的兩位千金不和，可這種時候她的一句話便會決定語兒的命運，他到底該不該答應？
「既然蘇小姐當時也在場，那就勞煩告訴我們當時的情況可好？」獨孤尋似笑非笑地說。
「進入圍場之後，我和蘇雲清，也就是我妹妹原本是分開走的，誰知竟然在此處相遇，而且才剛碰到，便來了一群黑衣人對我們進行刺殺。大約有一刻鐘左右，顧姑娘和一對侍衛便先後趕來，在他們加入我們之後沒多久，林中忽然傳來了鐺鐺鐺的聲響，那些侍衛便全部往傳來響聲的地方趕去，而此時，三公主便獨自一人出現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些輕蔑地看著鳳西語，又接著道：「然後三公主便說這些人都是她的人，她說她之所以會派他們來刺殺我和我妹妹，完全是為了將顧姑娘引進圍場來，說完在之後，她便跳下馬，而那些原本還和我們對打的黑衣人忽然全部撲向三公主，而三公主也不反抗，接著宸太子和諸位便先後趕來了。」
一口氣說完，蘇昭華的臉上終於有了淡淡的笑意，不過那笑容中卻似乎夾雜著一絲嘲諷。
「南蠻皇，聽清楚了麼？」獨孤尋冷聲問，「若還未聽清的話，本王可以請蘇小姐再敘述一次。」
南蠻皇僵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鳳西語卻在恨恨地等著蘇昭華，心裡暗暗後悔剛才沒有讓人直接將她殺掉，她真的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會毀在她的手中。
原本還以為她會站出來與她一起陷害蘇雲清和顧傾城的，誰知她竟然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了，實在可恨！
「南蠻皇，此事還望你能夠盡快給孤和孤的妃一個交代，若南蠻皇想要包庇三公主的話，我天辰勢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獨孤宸站在顧小五的身側，冷冷地說。
「還有我燕國，若南蠻皇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那本皇子回去也不好向蘇小姐的父親，也就是我燕國的大將軍交代。」燕國的六皇子隨即道。
南蠻皇看了看態度堅決的眾人，頓時倍感為難。
一面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一面又是對南蠻虎視眈眈的天辰和燕國，他究竟該作何選擇？
不，答案不是已經早就在心中的了嗎？
國家和一個女兒，究竟誰輕誰重他不是早就已經有答案的了嗎？
「父皇，孩兒沒有，孩兒沒有那麼做，您要相信孩兒，若您都相信孩兒的話，那孩兒……孩兒還不如死了算了。」鳳西語頓時淚如雨下，若這樣都不能打動父皇的話，那她這次就真的完了。
一定不可以，她還要向蘇昭華報仇呢，她怎麼可以在這裡就倒下？
「語兒……」南蠻皇低聲叫了鳳西語的名字，「你……」
畢竟是寵了十幾年的女兒，怎麼可能說捨棄就能捨棄的？
那邊南蠻皇和鳳西語上演著父女情深，這邊鳳西鈴卻忽然朝顧小五跪下。
「太子妃，西鈴求您大人大量饒西語一命。她自幼被父皇寵壞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望您網開一面，放她一條生路。」
看到鳳西鈴朝顧小五下跪，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驚住。
除了顧小五。
她毫無愧色地站在鳳西鈴的跟前，笑得有些惡劣：「憑什麼？你算老幾？」
陷害她的時候她怎麼就沒站出來？現在才想到求她，晚了！
鳳西鈴跪著的身子微微一僵，她都已經如此委曲求全了，她還不能夠放過西語一回嗎？
雖然知道三妹她此次做得太過了，可她並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她何不大大方方地放過西語一次，也可以順便顯示一下自己的胸懷呢？
「我聖靈島的少主又豈是誰都可以陷害的？既然敢陷害我聖靈島的少主，便得做好死的覺悟。」一個帶著些許邪氣的男音忽然在眾人的耳畔響起，來不及詫異，便見一身著紅衣的男子從遠處緩緩走來。
聽到聖靈島這三個字，顧小五竟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在顫抖。
不等那紅衣男子走近，她便認出他來。
那個人，赫然是曾在江寧城有過一面之緣的鳳夕顏！
鳳夕顏的話，不知驚呆了多少人。
聖靈島雖然很是神秘，可在場的人卻有不少都是聽過有關它的傳聞的。
而如今，他們身邊竟然站著一個有可能是聖靈島的少主的女子，這叫他們如何不吃驚？
獨孤宸怔怔地看著顧小五，神色頗為複雜。
獨孤尋雖然在笑，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強的。至於獨孤意，他更是早已忘了反應。
顧小五呆呆地看著鳳夕顏朝自己走近，她的心早已在鳳夕顏的話響起那一刻便亂了。
「南蠻皇，我聖靈島的少主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公主便可以陷害的，此事要如何處理，你最好先掂量掂量。」鳳夕顏朝顧小五眨了眨眼，然後邪笑著看向南蠻皇。
南蠻皇勉強笑了笑，有些僵硬地說：「閣下雖然自稱是聖靈島的人，可你要怎麼證明自己是真正的聖靈島之人？」
聖靈島他又怎會不知，當年他可是不小心娶了一個聖靈島的女子，所以對於聖靈島的危險自然比誰都清楚。
不過，也幸好有了那個女子，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順利地就登上了皇位。
「既然南蠻皇不信，那我就只好拿出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來了。」鳳夕顏笑嘻嘻地從袖中拿出了一塊刻著『聖』字的令牌來。
不過，與顧小五手中的那塊不同，他手中的令牌，卻是玉質的，想來也是價值不菲的。
見到此令牌，除了不知情的，其餘的人皆變了臉色，特別是南蠻皇和獨孤宸，他們二人的臉色變得最為厲害。
南蠻皇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什麼聲音都發佈出來。
獨孤宸的神色最為複雜，他看了看顧小五，又看看鳳夕顏，滿腹的話語，最終幻化成了一聲歎息。
「鳳夕顏……」顧小五低著頭，語調中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
鳳夕顏笑著轉過身來，有些輕佻地說：「城兒，有什麼話，咱們待會兒再說，現在，還是先解決那個妄圖陷害你的人比較好。」
鳳夕顏說完，重新看向南蠻皇，冷聲道：「南蠻皇，此事若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我聖靈島必定竭盡全力向你南蠻討一個說法。」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可聲音卻出奇地冷漠。
說竭盡全力雖然有些誇張，可區區一個南蠻，聖靈島根本不必傾盡所有便可以輕鬆滅掉。
南蠻皇的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麼想保住鳳西語也不得不放棄她了。
聖靈島，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南蠻可以惹的。
別說是南蠻，縱然是三國之中最為龐大的天辰亦不敢輕易和聖靈島叫板的。
「父皇……」看到南蠻皇的變化，鳳西語終於開始緊張起來。
鳳西鈴也默不作聲地站起來，事已至此，已經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了。
這個紅衣男子出現之前，她還有幾分把握可以勸動顧傾城，可這個男子出現之後，她就真的覺得自己不可能左右得了這件事情的了。
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那麼容易妥協的。
而且，他口中的聖靈島究竟是什麼地方？竟然讓父皇都覺得畏懼？
南蠻皇沒有再去理會鳳西語，他看著顧小五，眼中多了一絲之前所沒有的哀求。
「太子妃……」南蠻皇一臉祈求地說，「能否請您……」
「南蠻皇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嗎？」不等他把話說完，鳳夕顏便打斷了他的話，「若你不想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那我就只好傳信回去讓島主親自前來向南蠻皇討個說法了。」
南蠻皇只差沒被鳳夕顏的這番話給氣暈，讓聖靈島的島主親自前來？這豈不就是明擺著威脅他要讓聖靈島的島主帶兵前來滅他南蠻嗎？
事到如今，還由得他不答應嗎？
「這位公子還請息怒，咱們有話好商量。」南蠻皇急忙穩住鳳夕顏，心裡著急得不得了，可一時之間卻實在無法想到可以拖延時間的方式。
而且，縱然他能夠拖延時間，可卻也改變不了語兒這孩子的命運不是嗎？
「商量？我倒是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商量的。」鳳夕顏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這……」南蠻皇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獨孤宸的身上，急忙道：「此事能否等到狩獵大會之後再行商議？屆時朕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不過，現在能否先讓天辰和燕國的客人先回宮歇息？咱們有什麼事情，先回國再說可好？」
實在不行那就先把他們騙回宮去，他現在還不知此二人武功的深淺，所以不好貿然行事，待回宮之後，他再找機會對他二人下毒，一次性將問題解決好。
反正聖靈島他也只是聽說過而已，究竟在什麼地方誰也不清楚，屆時天高皇帝遠，他們也不可能會知道他對此二人所做之事。
更何況，若聖靈島對他南蠻出手的話，天辰和燕國的人勢必不會袖手旁觀的，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懂。
「不好。」顧小五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事實是怎樣的，南蠻皇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為何還要等回宮之後再商議？我可不覺得這件事情還有任何商議的餘地。」
她現在只想趕快把這件事情解決好，然後再把鳳夕顏拖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去，好好地追問一下有關聖靈島的事情。
此刻顧小五的心中其實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氣了，她什麼時候成了聖靈島的少主了？為何她這個當事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而南蠻皇，亦不過是被無辜遷怒而已。
鳳夕顏抿嘴笑了笑，道：「既然我聖靈島的少主已經說了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那我們便不商量了，南蠻皇你只需將那妄圖陷害我少主之人交給我們來處置就行了，我保證，絕對不會遷怒其餘的人。當然，若南蠻皇不願意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南蠻皇只差沒氣得吐血，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能說不嗎？
雖然他很喜歡語兒這孩子沒錯，可若保全她的代價是以整個南蠻來換的話啊，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他的皇位而非這個被他寵愛了十幾年的三女兒。
南蠻皇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有些不捨地看了看一臉祈求的鳳西語，最終閉上了雙眼，擺擺手道：「就依你之言吧！語……那意圖陷害貴島少主之人，就交給你們了。」
南蠻皇說完，沒再看鳳西語一眼，轉過身，淡淡道：「來人，擺駕回宮。」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傷心，一時間，他竟然把天辰和燕國的人都忘了。
「小五……」蘇雲清伸手拉了拉顧小五，眼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你先和他們回宮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他。」有些事情，若不問清楚，她會寢食難安的。
「小五，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獨孤意有些不安地問，他認識小五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安。
「嗯，你們先回去吧，我晚些會回去的。」顧小五無力地低著頭，雙手還在微微發顫。
獨孤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獨孤尋阻止了。
「那你早些回來，這時候午膳是吃不成的了，但是我們會等著你回來吃晚膳的。」獨孤尋淡淡地說，然後率先轉身上馬，毫不猶豫地奔馳而去。
剩下的天辰和燕國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去，唯有獨孤宸，還靜靜地站在原地。
顧小五走到準備趁機逃走的鳳西語身邊，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轉過身卻發現獨孤宸還留在此地，她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還不走。
「你不回去嗎？」身為天辰的太子，他不是應該回去主持大局的嗎？為何卻一直站在這裡不動？
獨孤宸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來，他道：「我等你一起回去。」
不知何時，他已用『我』自稱，而非用那個讓人一聽就感覺很孤獨的『孤』。
心裡忽然變得暖暖的，顧小五點頭，「我會盡快的，她就麻煩你先替我看著一會兒了。」
她說完，轉身拉起鳳夕顏往叢林深處走去。
有些話，獨孤宸還不適合聽到。
走了幾步，鳳夕顏忽然回過頭來，丟給獨孤宸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反手握住顧小五的手，揚長而去。
直至看不見獨孤宸，兩人這才停下來。
鳳夕顏雙手環胸，懶洋洋地倚在身邊的樹幹上，淺笑著挑眉道：「說吧，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