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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三章 若惜的心事 文 / 一葉菩提

    「又或者,眾位大臣以為,北朔就要亡了,大家得過且過,熬一天算一天是嗎?」汐兒再問,那位元老級的程銘程大人臉色一陣青白。

    「皇上離宮,不就是證明你們這些當大臣的無能嗎?!」汐兒拂袖,步入兩排而立的大臣之中。一張精緻的面容,笑時如孩童一般純真,可是,此時卻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凌厲。

    眾人似乎這才想起一個事實,當朝皇后,可是秋素錦與端木宇之女,不是什麼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

    「雖然皇上離宮,可是朝中之事,也不應當由皇后來主持,難道北朔也想效仿西夏嗎?」程老彷彿找回了些底氣,冷聲質問。

    「皇上有兩個皇子,朝中又有眾大臣元老,皇后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朝堂之上,實在是與禮不合。」又有人連聲附和道。

    「就算是皇上離宮,朝事也當有皇長子主持。」程銘,乃朝中元老,公子徹登基後尊他一聲程老,在汐兒看來,這個程銘有些倚老賣老了,經他這麼一說,頓時其它大臣們又鬧開了鍋。

    汐兒站在人群之中,靜靜的掃過這些大臣的嘴臉,至從公子徹登基之日起,朝中不少官員開始轉移家產,妻眷。這些他們當真以為她和公子徹是瞎子嗎?!

    「本皇子在此。」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側殿傳來,公子軒扶著一個小太監緩步走來。小小年紀看起來竟頗有氣勢。

    「怎麼,剛剛眾位大臣還嚷嚷著要找本皇子,本皇子來了到安靜了。」

    汐兒沒有料到福兒會突然出來,不解的看著小小年紀的福兒,只見福兒走到自己面前,行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位大臣看傻了眼,這皇長子究竟是想做什麼?

    「她是我的母后,宮中僅有的兩位皇子的母親,是我父皇親封的北朔皇后,這朝堂之中,怎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還是各位大臣,覺得我父皇的決斷不夠英明?那等父皇回來,定當讓父皇好好的跟眾位大臣說道說道。」

    「臣等不敢。」眾位大臣不曾想,皇長子一出來,竟然是這麼的咄咄逼人。

    「不敢?還有你們不敢的事情嗎?」福兒一掃眾人,小小年紀,到真有幾人皇家威儀。說起話來也跟端木汐一模一樣的語調。

    「公公早朝就向大家宣讀了父皇的旨意,大家沒有耳疾的吧?聖旨的內容可都聽清楚了?還是大家想抗旨不尊?我母后心慈寬厚,不和你們計較,你們到好,登鼻子上臉!」

    這一通說落,就連汐兒都樂了,福兒啊福兒,娘親真是沒白疼你!

    「程銘!」突然,福兒大喝一聲。

    剛剛還理直氣狀的程銘嚇得跪在地上。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你是在質疑我母后是假,不忠我父皇才真!來人,給本皇子拉出去就地正法!」福兒突然高聲喊道,眾人頓時傻了眼。

    立即上殿下兩個侍衛將程銘架了出去。

    「軒公子饒命,臣沒有抗旨的意思,臣沒有。」

    「沒有,你剛剛唧唧歪歪說那麼多?」公子軒不理會,煞有介事的揮了揮手。

    「皇后,皇后娘娘,臣對皇上忠心可表日月,皇后娘娘饒命啊!」程銘這才意思到,他真正該求的人是誰。

    汐兒冷笑,沒有出聲,一些大臣想要求饒,但是抬眼看了這對母子,均低下頭去。皇上雖然不在宮中,但是宮裡的那些御林軍可還是在的!

    「皇后娘娘,老臣知罪了,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程銘不死心的喊道,若是他今天就這樣死了,豈不白活了一輩子了!

    「福兒,程大人雖有言語不當之處,也罪不至死,就罰他丈責二十,閉門思過吧。」汐兒開口道。

    「皇后娘娘英明!皇后娘娘英明!」眾位大臣立即附和,真真一副上下其心的畫面。

    「就依母后所言。」公子軒再次恭敬的施禮,靜靜的站在端木汐兒身後。

    早朝散去,早已是日上三竿,大臣下朝的速度從來沒有比今天更快過,僅一柱香的時間,從清心殿到西華門的大道上,便一個人影也沒有了!汐兒心中感慨,拉著福兒一同走到殿外,不曾想,剛剛還氣勢逼人的福兒一下子撲到端木汐兒懷裡,端木汐握了握福兒的小手,發現他的手心裡全是汗。

    「母后,福兒好怕。」公子軒在朝堂那會的勇氣全都不見了,此時正一副撒嬌的模樣看著端木汐。

    「福兒很棒,母后為福兒感覺自豪。」端木汐摸了摸福兒的小臉,心中一陣暖意。

    「福兒要保護母后,誰都不能欺負母后!」福兒稚嫩的聲音異常的堅定,端木汐將福兒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筆挺的背。

    「福兒今天做了很棒!母后為你自豪!」汐兒翹起大拇指讚揚道。

    「真的嗎?」福兒的臉上全是欣喜。

    汐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拉著福兒的小心一路走前走去。剛走到清心殿,便見若惜遠遠的站在那裡不停的踱來踱去,彷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若惜姐姐!」汐兒喚了一聲,若惜一喜,快步走這邊走來。

    「汐兒,今日早朝怎麼這麼久?」至從汐兒一進入朝堂若惜的心就一直擔憂著。

    「那有那麼容易。」汐兒淡笑一下以示回應。

    「走,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準備了些小米粥給承兒,他吃了好多,現在正睡得香甜,我看了都覺得羨慕那個小傢伙。」若惜一邊拉著汐兒朝鳳陽殿而去,一邊說個不停。

    汐兒感覺若惜這次出了一次宮,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樣,但是,具體是哪裡,她說出不清楚,總之,若惜答應了父皇要嫁人,就自然是會做到的,這樣,若惜也就不會孤單一生了。難道若惜心裡已經有有人選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睡得正香,汐兒披了件外衣走到鳳陽殿的台階下坐了下來。只見若惜正對著無邊的夜色若有所思。

    「姐姐想什麼這麼入神?不會是看上哪家風度翩翩的公子了吧。」汐兒打趣說道。

    「不是看上,只不過覺得有點與從不同罷了。」若惜淡淡一笑回應道。

    「真的有?」汐兒吃驚,能讓若惜覺得與眾不同的男子,想必也定非等閒之輩。

    「我遇見他時,他好像被人追捕,受了些輕傷,我剛好救了他,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救,感覺他應該沒有那麼弱。兩人同行,就相處了一段時間。」若惜說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她早過了那種少女思春的年齡,而這個人,也只不過是比她認為的男人要特別一些罷了。

    「那他現在在哪?」汐兒覺得好可惜。

    「不知道,一得到父皇病重的消息,我就匆匆回宮了,而他應該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有心,不可能找不到我。」若惜淡淡的開口,她答應了父皇,一定會嫁人,男人對她來說,就等於用膳一般。只不過,只不過這個男人與她……

    「他是哪人,家中可有妻室這些你都不知道嗎?」汐兒一聽,更覺得可惜了,難得有一個讓若惜覺得看得過去的男人。

    「我一無所知,也不想問及。這次見面,也算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上次,父皇壽宴,在一處僻靜之處見過他。」若惜回想起月色下那一次見面,淡笑一下。

    「父皇大壽之時,那麼多人,那麼多的青年才俊,誰知道是哪一個。」汐兒看了一眼若惜,只見她彷彿沒有一點可惜意思,心中感歎,要讓若惜愛上一個男人,真是太難了。那一晚,若惜那麼狼狽,連鞋子都沒有穿就跑了回去模樣浮現在汐兒的腦海,看來,這兩人也不是沒戲。

    「早些睡吧,明天還要應付朝中那些人。」若惜拍拍汐兒的肩膀。

    汐兒淡笑一下,今日福兒與她聯手收拾了那個程銘,明日早朝,估計要比今天順當多了。

    「姐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一個人嫁了,不是因為你答應了父皇,而是,發自內心的。」汐兒柔聲說道,她一直就把若惜當成是親姐姐,也希望若惜碰一個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

    「我知道。」若惜重重的點點頭。

    「姐姐,你也早休息。」汐兒說罷轉身離去。

    公子徹在的時候,朝中事務煩多,公子徹一走,朝中竟成了無事可奏,看來,明天還得下一些功夫,要不然耽擱了些朝政大事,她真沒法向公子徹交待。

    汐兒走後,若惜從懷中靜靜的掏出一塊如絹帕大小的殘破的被褥,白色的被褥上,一片鮮紅的血漬,這是她的處子之血。和那個還算陌生的男人,一夜亂情的證據!只不過,那個男人,彷彿並不知情,她在情急之下,慌亂的撕下這一小塊鮮紅,然後匆匆回宮,但他至今卻杳無音訊。

    若惜將手中的東西貼身放好,靜靜的看著頭頂上的這片無邊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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