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 燕王1 文 / 糾小結

    轉身對著也已經氣喘吁吁的歐陽霄道：「阿宵，你看宮裡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怎麼就要走啊！」歐陽霄不肯放他走。

    「剛才你也聽到了，父皇很生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先回去看看才行，至於這決鬥，來日方長，總還有分出勝負的機會的，等下次我們再找個機會一決高下，要是夢媃回來了，你可不許再偷偷摸摸先下手為強了！」

    「好吧，那就只好等下次了，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好！我等著你，先告辭了！」說完，喊來葉楓。

    葉楓早就牽了馬過來。

    二人跨上馬，往城裡飛奔。

    馬不停蹄地趕到皇宮，等待著元汶的卻是黎王不想見他這樣的結果。

    元汶呆呆地站在御書房的門外，在他的面前，站著黎王的近侍太監。

    「三皇子，皇上說了，他不會見你的，並且有一道聖旨要給你！」

    元汶無奈，只好跪下接旨！

    聖旨的內容元汶心裡早就有數了，無非是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離開黎城，把密旨交給寧王。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沒有想到他的父皇居然會封他為燕王，把這個極具戰略地位的燕城封給他。

    更加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聖旨的最後一句話：即刻啟程！

    他的心裡沒有抱怨，只有感激。

    因為他也知道，在這個重要的關頭，孫氏一黨也早就蠢蠢欲動，就想找個機會把一切會阻礙太子登上大寶的東西清楚乾淨，越快越好，因為，他們快要等不及了，因為，黎王快要不行了。

    元汶呆呆地跪著，心裡亂得不行。

    這一走，就意味著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也意味著正像黎王對外宣稱的那樣，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父皇了。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那天黎王為什麼急著要把密旨交給他，為什麼會那麼鄭重其事地叮囑他，現在想來，那就像是交代遺言的感覺。

    「三皇子……不會，現在應該叫燕王了，王爺，快領旨謝恩吧！」

    「兒臣，謝父皇隆恩！」站起身接過聖旨。

    「恭喜燕王爺，賀喜燕王爺，要不是皇上急著讓王爺走，奴才還可以討杯酒喝的！」

    「賀公公，以後我不再父皇的身邊，父皇就勞煩你多加照顧了！」

    「王爺這是哪裡的話，照顧皇上是奴才應該做的，是奴才的榮幸，奴才一定全心全意照顧皇上的！」

    「葉楓！」元汶低聲叫了句。

    葉楓會意，馬上拿出一疊銀票塞到他手裡。

    賀公公假意推辭了一番，也就收下了，捏了捏那一疊厚厚的銀票，快要激動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以表忠心了。

    雖然隔著門，元汶還是顧自地說了句：「父皇，兒臣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以後不能再父皇的身邊盡孝道，兒臣只能給父皇磕頭了！」

    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心裡默念：「父皇，您放心，兒臣一定會把您交代的事情辦好，兒臣一定會守護好我黎國的江山……」

    「哎喲，王爺，您這是幹什麼呀，快些起來吧！」

    葉楓把他扶了起來，元汶對著漆紅的大門默默喊了最後一聲：「再見了，父皇！」

    接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元汶還沒走到自己的宮殿，萬壽宮裡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面對太子一臉的欣喜，皇后娘娘也忍不住興奮：「皇上他，真的沒有接見他？」

    「是啊母后，兒臣親眼所見三弟趕到御書房，就被賀公公攔下來了，說父皇不願意見他，直接在門外就宣了聖旨，兒臣看三弟的眼神很是不甘啊！」

    「哼，不甘又怎麼樣，誰讓他沒有一個好母妃呢！對了，聖旨上有沒有說明讓他什麼時候走？」

    「這個兒臣並沒有聽到，在上早朝的時候，看父皇很生氣的樣子，兒臣想應該很快了吧！」

    「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這他離開黎城前的這段時間一定要盯緊他，別讓他鑽了空子，據本宮所知，三皇子在朝中還是有幾個大臣支持的，千萬要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看看在這最後的關頭有沒有動靜，也好趁機找出哪些人是對你不忠的，免得以後留下後患！」

    「知道了母后，這件事情兒臣心裡有數，兒臣現在就去打探打探，問問三弟是什麼時候動身出發！」

    「嗯，跪安吧！」

    太子從萬壽宮出來，便馬不停蹄地去了元汶那兒。

    一進門，就看見裡面亂成了一團，來來往往的在收拾東西。

    大家看到太子來了，紛紛行禮，搞的更加狼狽不堪。

    「行了行了，平身吧，你們這是幹嘛，三弟呢？」

    「回太子，燕王爺在後院！」

    「知道了！」

    前庭都亂成一團了，元汶還在後院靜靜地坐著，喝著酒。

    就聽到不遠處太子的聲音傳來：「三弟，你倒好，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獨享情景，那些下人們可忙成一團了！」

    「大哥，你來了！快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你還有心思喝酒呢？」太子就勢坐在元汶的身邊。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到了哪裡都一樣，反正父皇也不想見我想讓我離得遠遠的，來我們喝一杯！」元汶給他倒上酒。

    「今天上早朝的時候父皇知道你沒來，大發雷霆！我都勸不住！」太子一飲而盡。

    「我知道，反正從小到大，父皇從來都看我不順眼，生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父皇一心要你到燕城去！」

    「我知道，聖旨已經下來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領了聖旨去燕城當我的燕王咯，難道我還能抗旨不成！」元汶一臉的輕鬆，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大哥，你也不用擔心，父皇能給我個王爺當當，已經是很照顧我了，何況還是把燕城封給我了，父皇對我可真好！」一仰頭，又一杯酒入肚。

    「你也別這麼想，不應該知道燕城對於我們黎國的重要性，父皇讓你去燕城，說明他還是看重你的，你要明白他的一番苦心才好！」

    「冰天雪地的有什麼好！來我們再和！」

    「父皇把這個北大門都交到你的手裡了，你還有什麼好怨的，這次去了燕城，你就要收收性子好好表現了，等你做出成績了，父皇自然會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一高興可能就會讓你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想見了！」

    元汶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誰知道黎王還能支撐多久呢？

    就那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一罈酒就喝沒了。

    也喝得差不多了，太子才開口問道：「對了，父皇有沒有說讓你什麼時候走，我也好安排安排為你踐行！」

    「不用了，父皇讓我即刻啟程，你看這不是已經在收拾了嘛，明天我就出發，早一天走，也讓父皇早一天安心，眼不見為淨嘛！這酒真不經喝，這麼兩下就喝完了，我去讓人再拿酒來！」

    「三弟，不用了，你知道大哥的酒量，我已經差不多了，既然你這麼急著就要走，晚上肯定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我也不搞那麼多事情了，這杯酒大哥敬你的，恭喜你當王爺了，以後好好表現，我們兄弟齊心，一定能讓黎國更加強盛，來干……」

    「好了，酒也喝完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收拾吧，明天大哥送送你！」

    元汶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