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第183章 章 他不是大伯他是爸爸 文 / 螞蟻上樹

    在樓梯口的位置程諾就看到了齊爾彥，其實齊爾彥的位置並不顯眼，而且是背靠著樓梯，但是程諾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四年，準確的說是四年三個月十七天，她離開他竟已經這麼久了，不知道這四年裡，他有沒有想過她，哪怕只是偶爾的，會有嗎？

    「媽咪？你下來啦？」這時軒兒眼尖的看到了程諾，隨即蹦蹦跳跳的過來，牽著程諾的手就把她拉向桌子的方向。

    軒兒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其餘幾個人的注意，齊爾楦斜斜的依著椅背，唇角微勾，暗黑的眸子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其實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看到了她，只是她的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程諾被軒兒拉著，木訥的移動著腳步，視線注視著前方。

    齊老爺子見了，笑道，「剛剛聽軒兒說你身子不舒服，不想過來，還準備親自去看看你。」

    程諾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哦，我沒事，就是沒什麼食慾，謝老爺子關心。」

    「沒事就好，那過來吃飯吧，難得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吃頓飯。」

    程諾走了過去，看了眼椅子的擺放位置猶豫了一下，最終朝著齊爾楦旁邊的椅子走了過去。

    一頓飯吃的比較壓抑，雖然是相隔四年後的家人第一次聚餐，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非常安靜的吃著飯，軒兒本就很懂事，看著這形式識趣的將腦袋埋進了碗裡，旁邊的花花見軒兒哥哥的神情，也趕緊跟著學起來，只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卻偷偷的在幾個大人身上來回掃著。

    「軒兒，丫頭吃飽了嗎？」這樣的沉默大約保持了十分鐘，老爺子發話了。

    「軒兒吃飽了。」

    「花花也吃飽了。」

    「那個！」一邊的蘇染傾略顯尷尬的伸了伸手，「我也吃飽了，要不我帶這兩個小傢伙先撤吧？」齊老爺子她也認識不少時間了，這老爺子平時一副萬年無害的樣子，要真正發起飆來還是挺恐怖的，齊氏集團創始人，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現在這個形式，怎麼看她都不適合再待下去了。

    「嗯，那好，小染你先帶兩個孩子玩一會兒。」老爺子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年無害的笑容。

    「嗯嗯沒問題，來，寶貝們，我們先去樓上玩吧。」說著一手一個就要走。

    「等一下！」老爺子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朝著軒兒招了招手。

    「爺爺？怎麼了？」軒兒皺著小眉頭，疑惑的看著自家爺爺。

    「呵呵，軒兒啊，你看看他。」說著齊老爺子指向一直筆直的坐著的齊爾彥。

    「您是說大伯嗎？」軒兒順著老爺子的手指望去，話說第一次見到這個大伯的時候，他嚇了好大一跳啊，這個大伯竟跟爹地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這個大伯沒有爹地好，都不說話，像個木偶一樣，而且還總是偷偷的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他。

    「什麼大伯？軒兒他不是大伯，他是爸爸，軒兒的爸爸！」齊老爺子微微笑著解釋。

    「爸爸？」

    「老爺子？」

    「老爺子？」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疑惑，而後者則是震驚。

    「爺爺，你說大伯是我的爸爸？可是……」

    「沒有可是，他就是軒兒的爸爸，相信爺爺，好了，軒兒去跟小染阿姨玩吧，記得不要玩的太瘋了啊，晚上還要跟爺爺下圍棋的哦！」說著輕點了下軒兒的鼻子，朝著軒兒他們揮了揮手。

    直到三個人的身影消失，齊老爺子才收回視線，面對眼前的三個大人。

    「老爺子？你能給我解釋下，你剛剛的話是個什麼意思嗎？」齊爾楦狠狠的盯著上座上的老爺子，握著湯匙的手青筋外漏。

    「是啊，老爺子，你剛剛那樣跟軒兒說是不是不太好？」程諾也不贊同的開口，雖然現在她跟齊爾楦已經回不到從前，但是畢竟她跟齊爾楦有夫妻之實在先，軒兒明明就是齊爾楦的兒子，雖然已經不愛了，但是這樣對他不公平。

    齊老爺子看了看二人，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抬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齊爾楦，「煊兒？你真的想要我解釋嗎？」

    齊爾楦一震，雙眼大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齊老爺子，不可能的，那件事天衣無縫，老爺子怎麼可能會知道，除非……齊爾楦猛的掉轉頭，陰沉的看著對面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齊爾彥，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跟他，那麼老爺子會知道，只有一個可能。

    「齊爾彥……」

    本是像雕塑一般端坐著的人，被齊爾楦這一聲喊叫震了一下，他以為是他告訴老爺子的，呵！經歷了這些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是肯定的了，解釋也是徒勞吧。

    齊爾楦明顯感覺齊爾彥有了反映，他以為他會要說點什麼？可是他沒有，仍舊沉默著，而這樣的齊爾彥更加的讓他討厭。

    「齊爾彥，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竟是個這麼有本事的人，看整個齊氏集團被你整的要破產，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無能呢，原來那只是對外人而已，你對自己人，尤其是自己的親弟弟還是蠻有本事的嘛？」

    「煊兒，夠了！」齊老爺子想要阻止齊爾楦的惡言，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可是如果他不這麼做對彥兒就真的太不公平了。

    齊老爺子的阻止對於齊爾楦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冷冷的勾起唇角，「夠了？呵？老爺子你還真是偏心啊？他齊爾彥是你的兒子，可你別忘了，我齊爾楦身體裡也是流的你們齊家的血。我不過說他幾句你就心疼了，那我呢？被他齊爾彥害的不能人道還差點死了的我呢？我要怎麼辦？在我每天被人打，被人電擊，被血蛭吸血放毒的時候，你在哪裡？你這個做父親的在哪裡？」齊爾楦瘋狂的咆哮著，四年來的總總這一刻如數的灌滿了他的腦袋。

    「煊兒……」齊老爺子眼眶緋紅，齊爾楦的話無疑是對他罪行的宣判，一字一句都像鋼針一樣插在他的心臟上，在見到爾瑄的那一刻，老爺子就已經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想著去找他，他知道他心底一定有恨，因為這次回來的爾瑄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樣子。

    「不用了，不要再在我面前做出任何懺悔的樣子，已經太晚了，原本我以為至少老爺子你還是會記著我的，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既然你都攤開來說了，那就讓我來繼續好了。」說完齊爾楦冷笑了下，隨即看向程諾，眼底滿是嘲弄。

    「現在你是不是在同情我？」

    「齊爾楦……你不要這樣……」程諾心裡說不出的複雜，雖然已經不愛，可是看著齊爾楦這樣，她還是於心不忍。

    「哈哈哈哈，傻女人，看來你還沒有反映過來，難道你還沒有明白我們剛剛話裡的意思嗎？你不是我的妻子，從來就不是，那個死小子也不是我齊爾楦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