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買醉 文 / 螞蟻上樹
雖然蘇染傾說話的語氣有點讓人有股想扁她的衝動,但是程諾知道她這都是為她好,只有真心為你好的人才會毫不客氣的說出你最不想聽到卻又確確實實存在的問題,而蘇染傾所說的就是她一直都隱隱在擔心著的問題,不是她不夠自信也不是她不相信齊爾瑄,而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你認為會怎樣它就會怎樣,如果可以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措手不及與悔不當初。
程諾莞爾一笑,道,「我不是有你這個軍師在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對你可是有絕對的信心,我相信無論什麼問題只要是與愛情有關的,你都一定會幫我很的好解決的。」
「這話算是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就衝你這句話以後有什麼家庭糾紛隨時找我,我一定給你出謀劃策,已決後顧之憂。」蘇染傾拍著胸脯保證。
想到什麼蘇染傾疑惑的看向程諾,「話說你現在都已經是齊爾瑄的老婆,齊家的而少奶奶了,怎麼還來這上班啊?你們家應該不差你這點錢吧?」
「呵呵,你跟爾瑄還真的是很有默契,你們兩個說的話簡直是一模一樣,他剛剛送我過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程諾傻乎乎的笑笑。
「唉,所以我們兩個才會同樣不幸的看上了你啊!」蘇染傾搖搖頭扶額悲歎。
「找死啊你。」說著程諾一掌就朝著蘇染傾的方向劈了過去,於是一天的工作時間就在二人打打鬧鬧中開始了,玩笑歸玩笑,二人工作起來卻是絲毫不馬虎的,要知道護士就是一個必須要細心,貼心,用心的職業。
程諾之所以想要在這裡工作,有兩個原因,第一個當然就是蘇染傾,她們從認識的時候就說過就算是以後畢業了也絕對不像別人那樣本來是最鐵的姐妹,一離開校園立馬就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們以後就算是離開學校了還是要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就算是不能一起生活了也要一起工作,總之就是絕對不可以成為那種好幾個月甚至是幾年都不聯繫的關係,她們一定要到很老很老了還是最要好的朋友的那種關係。
現在程諾結婚了自然是不能一起生活了,要是連工作也不要了那跟染傾接觸的時間也就會越來越少,她就算是沒有守約了,愛情是很重要可是友情也同樣重要不是嗎?
酒香街是a市較為有名的酒吧聚集地,在這裡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到人頭攢動的場景,而且大多都是養尊處優的年輕人,所以多半都是有錢人的子弟,既然是有錢人的子弟聚集的地方,那麼勢必就是個高消費的。
昏暗的燈光打在每個醉生夢死的人的臉上,台上幾個美艷的小姐跳著大尺度的熱舞,震天的音樂即使貼著耳朵也聽不見對方在說著什麼,有人在舞池裡放縱的扭動著身姿,也有人找到了自己的獵物在一步一步的引誘。
齊爾彥從家裡面出來就直接來了這裡,並不是因為對這個酒吧有好感更不是因為喜歡這裡的氛圍,只是無意中就走進了這裡,然後發現剛好符合自己要的,所以就留了下來。
齊爾彥並不是一個喜歡酗酒的人,即使是失去聲音的時候他也不曾用酒來麻痺自己,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一醉解千愁的念頭,如果喝醉了可以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寧願這輩子都不要清醒過來,他竟然在爾瑄的面前跟程諾發生了關係,這然他情何以堪,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爾瑄跟程諾,也許爾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只要想到要面對爾瑄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齊爾彥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顫顫巍巍的晃了晃,竟然又沒有了,隨即朝著酒保揮揮手指了指桌上已經見底的酒瓶,示意再來一杯。
不一會兒酒保就托著盤子過來了,見齊爾彥似乎已經有點醉了的跡象,好心的勸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要緊吧,威士忌的酒精濃度可能比較高一點要不我給您換一種酒精濃度低一點的好了,省得傷身。」
齊爾彥搖搖頭,直接從酒保手裡拿過威士忌,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酒保撇撇嘴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
齊爾彥打開第三瓶威士忌,這次乾脆就不倒在杯子裡了直接往嘴裡送,眼看著就要喝到了可是卻被某人奪了去,齊爾彥不悅的看向奪走自己酒的人。
下一秒,齊爾彥無力的垂下了頭,來人正是他不敢面對的那個人。
齊爾瑄徑直在齊爾彥的對面坐下,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將被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不免引起旁邊的人側目,可是又有誰在乎呢?
「齊爾彥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喝酒不是說了你不可以喝酒了嗎?難道說你真的想要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嗎?」齊爾瑄滿臉痛色的看著齊爾彥。
其實齊爾彥並不是完完全全的不能夠說話,只是還在恢復期,就算是說話也只能是最簡單的發音,而且聲音很難聽,醫生說過也許還能夠恢復到最初的樣子,不過估計得好幾年,而這期間齊爾彥必須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嗓子,最好是不要說話,而且這還只是推測而已,至於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後,齊爾彥是否可以恢復誰也不知道。
酒可以說是齊爾彥最大的禁忌,醫生千叮囑萬囑咐絕對不可以碰酒精以及辛辣的東西,而這麼兩年來齊爾彥也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現在卻因為這件事放棄了堅持了兩年的禁忌。
齊爾彥微微抬頭,瞇眼看著齊爾瑄,苦澀的笑著,「都說一醉可以解千愁,可是為什麼我就是喝不醉,我從來就不是愛喝酒的人,自認為不是一個很勝酒力的人,可是為什麼我怎麼喝都還是這麼清醒,為什麼?」齊爾彥無力的朝著齊爾瑄比劃著。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醉我多想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然後醒過來告訴我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為什麼就是不讓我醉?」
「爾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齊爾彥的頭重重的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嘗試了幾次卻終究是無力再抬起來。
看著眼前一向沉穩平和的大哥卻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而承受這樣的痛苦,齊爾瑄的眼角濕潤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大哥你不用對不起我的,真的,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是我,都是因為我的一己之私才會讓你這麼痛苦,其實本來不應該讓你承受這些,是我逼的你,所以大哥你不要再自責了,真的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以前上班的時候程諾總是覺得一天過得特別的快,想著自己大好的青春就在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這麼給荒誕了,程諾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就這麼完了,所以即便是每天都要上班程諾還是希望時間不要過的太快這樣至少她還可以一直這麼年輕下去。
可是今天程諾覺得每一個小時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在程諾第一百八十八遍看向牆上那面掛鐘的時候,時針總算是指向了六點鐘的方向,終於熬到快要下班的時間了。
接著程諾不再看掛鐘了,視線再次聚焦在自己的手機上,她記得齊爾瑄說的好像是到了會給她打電話過來的,說怕萬一他來的遲了點她站在外面等他會冷。
這時候應該是快要來了吧?程諾再次拿起手機還是很安靜,眼看著其他的護士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我說程諾諾同學今天那塊鍾都差點沒你炙熱的眼神給融化了,這會兒你為什麼還在這裡?難道不是應該跟老公去約會了嗎?」今天因為有個值夜班的護士有事請假,所以由蘇染傾代替,而這時候蘇染傾已經從食堂打完飯回來了,從今天程諾不正常的舉動來看,蘇染傾不用猜都知道程諾今天肯定是跟齊爾瑄有約了。
瞅了眼蘇染傾手裡的飯盒,程諾扁扁嘴,有點委屈的道,「對啊,今天確實是跟爾瑄約好的,不知道怎麼還沒有來。」
蘇染傾受不了的看著程諾,將嘴裡的飯直接嚥了下去,對著程諾翻著白眼道,「大姐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手機嗎?他沒有在該到的時間到你不會打電話問嗎?」
「你不是說讓我做個聰明的女人嗎?我們這才剛剛結婚,而且要說的話我們這次應該算是第一次比較正式的約會,我就因為他遲到了而打電話過去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哪裡不好了,你都說了是第一次約會,他為什麼可以遲到?還要誰告訴你的聰明的女人就不會主動給男人打電話,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你的老公。」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應該打電話問一下嗎?」程諾不太確定的問道。
「程諾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嗎?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很多,程諾你們才剛剛結婚而已,而且你要記住齊爾瑄竟然跟你求婚那麼一定是因為他真的愛你,就像我說過的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對於齊爾瑄來說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所以更加不可能有任何齊爾瑄不得不跟你結婚的客觀原因存在,那麼只能說明他看上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所以你不要懷疑也不應該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更不要太過於小心翼翼,對於男人不能抓的太緊可是也不能完全的放縱,而對於一個很愛你的男人,你給他打電話,他只會覺得你是在關心他,如果是不愛你的人,他會直接不接你的電話,或者找各種理由說得自己比美國總統還要忙。」蘇染傾頓了一下喝了口水接著道,「而齊爾瑄對你屬於前者,至少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