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9章 比興趣多一點的喜歡 文 / 南洛
「馬上就要到曼哈頓莊園外圍農場了,莫小姐你看一下你對這個地方是否有些印象?」白骨突然出聲,問道。
「嗯!」莫惜抬起頭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一個藍頂白牆的似是中世紀才有的古堡就那麼撞入了莫惜的眼中,就像是第一次看到的那樣,這座美麗的古堡再一次帶給莫惜心靈的震撼。
莫惜不禁喃喃道:「是這裡,就是這裡。」
聞言龍清雲身體一震,繼而眼神變得幽深。到了嗎?抬眼看向那座古堡,嘴角不由扯了扯,一起坐在車中不過才兩個小時,他雖然希望這段時間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可終究這一段路程有終點,時間也必將有盡頭。不過他希望……他們之間還能再相見。
「嘎吱」一聲,白骨將車停在了路邊。
款款下車打開位於莫惜這一側的車門,白骨銀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耀著動人的光芒,只是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讓人不太舒服的弧度,最起碼莫惜不願意去探究白骨嘴角的笑意究竟是為何。
「莫小姐,我就送你到這裡吧,前面就是曼哈頓莊園了,那裡是私人的地方,沒有邀請外人不能入內了,所以麻煩您自己過去吧!」白骨笑著道。
莫惜下車,衝著白骨溫婉一笑,道:「真的萬分感謝,昨天如果不是遇見了你們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聞言白骨笑了,他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沒有一絲一毫隱藏的深意。
「如果說要感謝的話,莫小姐還是去感謝老大吧,昨天你遇險的時候我並不在,我是後來才過去的,莫小姐難道忘了嗎?」
聞言莫惜有些尷尬,她也很想感謝龍清雲,可是他真的太冷了,而且自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沒有說一句話超過三個字的,基本都是兩個字,就算是再惜字如金也不是他這個樣子的,這樣的人,真的很難相處。
可是話雖如此……
莫惜還是轉過了身,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龍清雲道:「謝謝!」
「不用……」
「那麼我先走了,等回國了之後我會再次登門拜訪!」莫惜說的客氣到了極致。
「好!」
最後衝著龍清雲笑了笑,莫惜轉身就走,可是在走了幾步之後莫惜突然轉身,看著依舊停留在原地的龍清雲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以提出來嗎?」
「可以」
「能不能請你幫我保管好海洋之心,等到我有能力了,一定把它買回來。雖然我明白一顆海洋之心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那卻是我最珍愛的東西。其實我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的驕傲告訴我,我不能無緣無故接受你從拍賣會上買來的海洋之心,那樣不僅折損了它對我的重要,也讓你平白遭受損失。所以……請你保留我的最後一點尊嚴,好嗎?」說完,莫惜盯著龍清雲的眼睛,她的臉上滿是誠懇與認真。
在這如夢如幻的古堡面前,莫惜美的就像是從西方油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不僅讓龍清雲心中一動,更讓在羊腸小道拐彎處坐在車上看著眼前景物的顧邵庭怒火中燒。
他焦急地出來找她,可誰曾想,她竟然完好無損地跟龍清雲有說有笑的在一起。
可是……她……為什麼會跟龍清雲在一起,又為什麼會對龍清雲笑得那麼美?她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遇見他的?顧邵庭此時腦海中有些那麼多的猜測與疑問,他好想衝下去拉住莫惜的手,質問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那麼做,那樣做的話就會讓他之前苦心營造的深情形象一下子崩塌,而莫惜好不容易對他的態度稍微發生的轉變必將也會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所以……在看見莫惜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能選擇沉默了嗎?
該死……顧邵庭狠狠地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發洩著心中的怒火,而他臉上的溫柔表情也佈滿冰寒。
該死該死……又在方向盤上打了一拳。
「嘶……」顧邵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眉頭緊皺的僵硬著活動了一下肩膀,眼神如同古井一樣深邃地看著甜笑的莫惜以及耐心好好的龍清雲。
那邊,莫惜依然笑著等待龍清雲的回答,可是在她笑得面部都有些僵硬之後,龍清雲依舊靜靜地看著她,不言不語。
額,莫惜心中嘀咕,難道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傷自尊了嗎?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妖艷的外國美女只是想要搭上他的肩膀就被他用刀子弄傷,他不會因為她這麼說就生氣了吧?
就在莫惜胡亂猜測的時候,龍清雲淡然地開口道:「好!」
只是一個字,就讓莫惜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落地了。
「謝謝你!」
說完,莫惜就小跑著跑向古堡,心中有些著急。話說她能不著急嘛,先不說顧邵庭有沒有回來,就是她不見了一個晚上,就會讓方皓著急死的吧!
路過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她看見了一輛車停下哪裡,可是她並沒有在意就直接跑進了古堡。
龍清雲一直在那裡靜立著,他的臉上如刀削斧刻的雕塑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他的眼底卻滿是波動的情緒,這種情緒不是跟在他身邊很久的人根本不會發現,而白骨恰恰是那個跟在龍清雲身邊長達二十年之久的人。
「老大,你不會真的對她有興趣吧?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白骨在一邊涼涼的道,雖然他故意先將莫惜帶到莫斯古堡群,想讓自己的老大能多一點時間跟莫惜相處,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認可自家老大會愛上一個已婚的女人這個事實,而且這個女人已經嫁過一次人,這次是二婚。這樣的女人就算再怎麼好,也是配不上老大的。
「不是!」龍清雲眼睛微微閃了閃,還是否認了,他對她好像已經不是興趣那麼簡單了,第一次見面是意外,她好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了他的衣角,那時討厭被人觸碰的他竟然鬼使神差一般沒有揮開她的手。第二次相見是緣分,她救下了中槍失血過多的他,還帶他回到了她的小屋,那時他對她就已經產生了興趣。第三次見面是注定,他看著她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寶貝,心中有著一點刺刺的,很不舒服,可是她卻並不知道他在那裡。第四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
他對她已經不是興趣了,而是比興趣多一點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