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他還……要她 文 / 藍少1
「她在那兒!」其中一人在打鬥間朝著官霓纖這邊吼道,一邊回擊對手!
話一出,感覺瞬間有數雙凌歷的視線射過來!
官霓纖一驚,這些人真是來對付她……
而慕容白依然喝著涼水,眸光儘是如桃花般的笑意,綠林打鬥,唯獨他坐世不亂!
這種人……簡直是該打!
官霓纖磨著牙,還真是淡定!
都是黑衣人……然面他們唯一不同的就是衣領,一黑一藍。
還以為是自己人……
「哼!你們今天想要帶走她?我看你們還沒那個本事!」藍衣領的人回道!
這時一個欠欠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說得好!」
官霓纖只覺得雙軀一顫,這人……真是賤得不能再賤了!
那些人難道是慕容白的手下麼?
看來實力相當,若是此時慕容白夾進去,那麼他方必敗!
官霓纖盯著慕容白……
正在此時,慕容白的手中一顫,水灑了一些下來,緊接著看到他的臉色微變……
她暗喜!在慕容白在轎頂休息時,她拖著綿軟無力的身子在他的坐位上抹了一層藥,不是毒,只是暫時讓人失去武功兼手腳酸麻而已。
藥起效了!
然而卻也一邊發愁,那方人不知是敵是友?抓她幹嘛?
慕容白抬起頭來,目光朝這邊射過來!臉上難得退去了笑,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正當官霓纖在思索著他想幹什麼時,卻看到他忽然對她笑起來……
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眸裡燦若星辰!
只聽他道:「來人,送她走!」
「是,王爺!」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兩個黑衣人,速度形同鬼魅,快得驚人!一樣的藍領,上了車趕起馬車剎那間離開了原地!
對於這些的轉變她是意外的……
莫非……
這些人不是慕容白的人,而是慕容七夜。她睡意朦朧時,他曾說過的……
醒來後,人已經不在京城。
為什麼?
她……怎能走?
她不能走!
馬車急馳如風,在綠林間不停顛簸!
這樣快的速度,路又不平難免讓官霓纖不適……
「慢點。」她衝著前面趕馬車的人道。
馬車不僅沒慢,反倒更快!敏銳的她察覺有變,馬車後面有飛奔而來的腳步聲,有人追來了!
突然,馬車猛地往後栽去,馬發出一聲冗長的嘶鳴!
最後砰地一下落地!
「留下轎子裡的人,我便不為難你們!」是一個少年的聲音,有些嘶啞,卻透著堅定!
官霓纖卻是全身一僵……
「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就怕你們客氣!動手!」那少年一聲令下,瞬間馬車圍了數人,持劍拿槍,大有一拼到死的勁頭!
官霓纖不知怎麼了……總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似在夢裡纏繞了千年而來。
簾子就在身邊,風打開了簾子的一角,她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那些人說打就打,勢如破竹!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下手極狠!
聽著耳邊刀光劍影的聲音……官霓纖像是積了很多的力氣,體內有一種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緒在橫衝直撞!
滾到轎車口,猛地使勁撞開了門,身子直線下落!
「哎……姑娘……」
不知是誰接住了她……她並沒有跌到地上去。
她抬頭望向他,只覺恍如隔世。
周圍的刀光劍影都在她的世界之外,眼裡只有他……俊雋的少年,因為長期在處於陰暗的地方而臉色有些蒼白,眼尾處的一顆痣卻是閃閃發光,泛著久違的……親切。
少年也想不到,竟是她……
瞬間怔住!
眼裡竟泛起了淚水,不禁抱緊了她。
弟弟,她心心唸唸的弟弟,年僅15,卻在牢裡呆了4年!
「放開她!」有人如此呵道,隨著長劍襲來!
那劍就在弟弟的背後,劍尖形成一個蹭亮的點,破勢而來!官霓纖暗叫不好,推開弟弟,以身擋劍!
然而就在千均一發時刻,弟弟抱著她旋轉……
劍沒入他的後背,血頓時流了出來!
官霓纖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而他卻淺笑著,15歲的孩子臉上被生活磨得早已沒了稚嬾,他柔柔的看著官霓纖,「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劍來勢洶洶,沒入很深,他的臉色亦是瞬間慘白!
淚,就那麼劃下來……心如刀割!
她把弟弟護在懷裡,衝著那邊打鬥的人朗聲道:「住手!」
兩邊人聽她這一呵,均停了,卻依然拿劍相向!
她對著其中一名藍領黑衣人道:「回去告訴他,我暫時不會去。待我事辦完,若他……」她停了一會兒,繼續說,「若他還要我……我一定捨命相陪。」
「不,主子有令,必須……」
「若你們再敢阻攔,我就死在這兒!」官霓纖截住了他!
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不敢她的性命開玩笑……王爺有令,不能讓她受半點傷害。
剛剛已是驚險一幕……
「我們走!」官霓纖對著弟弟道,後者回以一笑。儘管有傷,筆依然挺得筆直,抱著官霓纖動作利落上馬,一夾馬肚子,策馬奔騰。
官霓纖坐在前面,撫摸著他握韁繩的手,骨節處有著不正常的白,他在牢裡呆了四年,日子又是怎樣過的?
想著心便疼起來!
忽然馬放慢了些速度,弟弟彎下腰來,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官霓纖大驚,「易斐,怎麼樣?」
「姐,我沒事。」上官易斐悶悶含笑聲音自頸窩裡傳來……說著像是為了驗證他所說不假,一掌打在馬背上,馬瞬間在綠林間馳騁!
如此快的速度,狂風呼嘯在耳旁,那種奔跑的快感……許久都不曾有了。
還是那一年……
那個少年甩開了所有的侍衛,偷偷溜出宮來,帶她去了郊區小道,揚起鞭子抱著她,鮮衣怒馬,馬蹄踏過的地方帶著許許多多的歡笑。
她笑笑……其實再想起來沒什麼,只是一些她經過的過往罷了。
對他來說,為天下而生,又何懼一時的捨。
馬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上官易斐把她扶下來,官霓纖身上藥效未過,一下馬便跌到了地上。
上官易斐噗哧笑出來,震動著胸腔,煞是好看。
「別笑了,你還受傷呢。」
「我是個男子漢,這一點傷怕什麼?」他雖是如此說,但臉色卻出賣了他,慘白如雪!
官霓纖心裡一緊,「你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