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要裝睡!! 文 / 藍少1
。 於媽,想不到她也來了。
「於媽。」官霓纖動容的喚一聲,現在這時候她最需要於媽了。還想著要怎麼去見她呢。
「纖兒,怎麼會是你?她是……」
「好了,進去說。」
半個時辰後。
照顧朱朱洗了澡,小丫頭或許是累極了,連飯都沒吃,直接倒床就睡。
屋裡佈置得很簡潔,有種簡要意駭的感覺。放在手頭裡的全是能用得上的,沒有裝飾品。算得上是簡陋。
「怎麼回事?」明日就要成親了,怎麼著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官霓纖心裡很多疑惑。
小瞳的五官印在燈光下有一種恍惚的美,那雙眼睛就像是包在紅沙裡面的水晶球,美卻看不清她的光芒。
「就是這樣啊,多簡潔,上轎就走。」小瞳淺笑道,聲音很平靜,卻有一絲苦澀。
官霓纖唇一張想說些什麼,驀然間感覺就像是喉嚨卡了一個東西那樣的難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個女人嫁人,是神聖的是隆重的。
無論經濟怎樣,都該有自己的隆重方式。
於媽自知這種場合插不上什麼話來,她也不知是回事,道:「你們好好聊聊,我去看看朱朱。」
官霓纖點了點頭,有話日後在問於媽好了。
院子裡雖然不是張燈結綵的,但依然點了燈,昏黃的燈光打在樹梢上,從屋裡看去一片影影濯濯,卻是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
小瞳突然道:「我們去屋頂吧。」
她最喜歡那個地方,能看到整座院子的全景,以及周邊的情況。
官霓纖沒有意議,兩人都有輕功要上去很簡單。
夜色無邊卻不明亮,天邊幾朵寥寥無幾的星星,遠處可見蛙虲的叫聲,青風吹著樹梢沙沙的響,看起來似乎都是……一場酣甜。
然而獨獨少了絲人味,帶著孤寂的淒涼。
「小瞳,你真的……願意嫁給他?」她側過頭看著小瞳美好的側臉,小瞳有著江南女子的精緻,在醉仙樓呆了多年卻沒有一絲風塵味。
「當然……嫁給他是我的心願。」
發怔裡她聽到小瞳如此說。
聲音不高不低,然而官霓纖卻聽出了她話語那種隱忍的興奮。
她以為……她以為……小瞳是逼不得已的。
她以為……這樣冷表的院子,小瞳是不願嫁的。
「他是帝王,一表人才嫁給他是多少女子的心願。」她的眼睛望著某一方向,那是晶亮與嚮往的神色。
官霓纖順著那方向看去,才知那是皇城。
不知明天是什麼樣的天氣,不會是晴空萬里吧,幾顆星星凋逗著,之間隔得老遠,孤零零的。
「既然你想嫁,為何不把這宅子佈置一下?」
「懶得動手。」
啊?
對方是慕容予,是皇上!用得著未來的皇妃動手麼?
然而小瞳卻沒有解釋,只是留下這淡淡的四個字。
小瞳是高興的,但是為何只除了能嫁給心上人的高興外,再無其它表情。
而她的高興……未免也太過平淡了些。
官霓纖想像著那一次在慕容白的俯外,她要買菜做給慕容七夜吃,卻意外的看到了他們二人。
慕容予看小瞳的眼神……沒有半絲愛,甚至連喜歡都說不上。
「小瞳,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
小瞳在這時閉了一下眼睛,唇卻是抿著。
待再睜開時,眼裡依然是笑。
「他能對我做什麼?老官,你是過來人……」小瞳的語氣更輕鬆了,看著官霓纖說出這句話來。
於是,官霓纖明白了……了
你是過來人這句話的意思。
她心驚,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到底對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也能做那種事麼?
還是她錯了……其實如今的慕容予,已經喜歡上小瞳了。
「你今晚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不想我嫁?」小瞳倒在房樑上,看著天空,眼裡似綻開的桃花。
官霓纖見小瞳又如以前一樣了……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隱忍。
「我哪敢不想你嫁,你若能過得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小瞳忽然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你說真的?」
「當然。」
「太好了。我沒有家人,醉仙樓就是我的家人。於媽是肯定不能去的,我拜堂時我希望你在!」
「啊?這位姑娘,你可知現在的我,連城門口都進不去,我用真面孔示人肯定立即遭到圍攻,你讓我進宮?」
「老官啊,不要這麼老闆,你上次不是照樣騙過了太后?你是我見過談琴最好聽的人,我多希望在我嫁人的那一天,你能為我奏一曲。那樣我肯定幸福死!」小瞳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又是談琴……
慕容予也提了那樣的要求……
然而小瞳用地樣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官霓纖終於一拍大腿,就像是狠下心去,「行,我就霍出去了。」
小瞳看了她一眼,夜色裡讓人看不懂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只聽她說,「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官肯定不會拒絕我。」
「那是。」官霓纖如往前一樣勾著小瞳的脖子,兩人雙雙倒在房樑上,看著浩瀚蒼穹,聊一些曾經的過往。
小瞳是開朗的,遇到什麼事從沒見她皺過眉。
哪怕當年她的雙親病危而亡,小瞳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只是她在靈堂前不吃不喝整整七天!
她的眼裡看不到痛………只是平靜的望著某一點。
於是官霓纖明白,其實那時的小瞳已經痛入了極點。最疼的表現不是大吵大鬧,而是用那樣淡然的態度來抵抗自己要流露的情緒。
今晚的小瞳……
一身黑衣不施胭脂,美麗而不可方物。
官霓纖抱著她,手不禁意的摸向了她的腰,腰帶是一條帶子,三人手指頭寬,一圈圈在她的細腰上,有長不亂的纏著。
「老官,你摸什麼呢?別把我的孩子摸掉了……」小瞳拍開她的手,笑罵道。
官霓纖卻是一驚,「你懷了孩子……」
「嗯哼。」小瞳看著她震驚的眼神,忽然覺得好笑。
「你…」
莫非是有了孩子,她們才成親的?
「喲……看你那蠢樣,跟在七王爺的身邊,怎麼一點也沒有把你帶聰明點。我像是有孩子的人嗎?」小瞳道,笑中帶淚。兩手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
「靠!你找死啊,竟然敢騙我!我還想著要當孩子的乾娘呢!」官霓纖說不上什麼滋味來,有那麼一剎那是失望的,潛意識裡她真的希望小瞳有孩子。
這個年代母憑子貴,若是慕容予真的不喜歡她,那麼……也總有一個牽絆。
她沒問小瞳怎麼會和慕容予突然間成親的,不想問也有點不敢問。
怕這其中有什麼其它原由,怕……慕容予傷害小瞳。
亦沒什麼可問的,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小瞳理該嫁給他。
她不敢多呆,於媽來了,朱朱也找到了,這樣便好了。心裡也算是少了一樁事。
不知道慕容七夜回俯沒有,她得趁早趕回去。
和於媽聊了會兒,便去看了朱朱。她睡得很不安穩,或許是這段時間動盪不安的生活而致,臉還腫得老高。
「於媽,朱朱就托你照顧了,記得一定要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再丟了。我看明日街上的人估計很多,你定要小心些。」
明天就是慕容予結親的日子,想當然是喜氣洋洋。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朱朱。」這兩個就像是她的孩子,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官霓纖走了,站在俯外看著這清冷的院子……又一次感歎,這哪兒像是要辦喜事的俯?
小瞳,希望你能快樂,希望你能——一世長安。
官霓纖剛走遠院子,突然感覺有些異樣!
她看了看四周,空曠無人的街頭,這裡是一片廢棄的宅院,所以街道上沒有人,而青磚石路投影著荒廢。
「出來吧,我沒耐心陪你耗。」
官霓纖朗道,青脆的聲音在青寂的上空迴盪。
「得罪了!」一聲利落的冷語,官霓纖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她已經被點了穴!
擦!不會死在這兒吧?
這是她暈倒前的想法。
幸好,丫沒死,活得好好的。
「皇上,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尖尖細細的聲音,又帶著些焦急,是太監。
皇上,慕容予?
是那丫把她弄過來的?
他想幹什麼?
官霓纖本來已經醒了,但這時她還是決定裝睡算了。只是鼻間那淡的涎香,讓她極不適。
這兒應該是水邊吧,她聽到浪打石頭的聲音。
「下去吧。」慕容予緩道,聲音很輕,卻又讓人不得不聽。
「……是。」太監知道說啥也沒用了,只希望皇上能早日回宮。這大半夜的……
官霓纖頓時感覺屋子像小了許多一樣,壓迫著她的神經。
最初對慕容予她是極害怕的,想不到世上還有慕容予那樣殘忍的人。
但如今的她……
已經不怕了!
也明白了,他若是想讓她死,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她感覺到慕容予坐了過來,床陷下去一點,鼻間那涎香更濃了。
「這個地方,你還記得吧?」
她聽到他軟軟的嗓音,沒有半絲威嚴,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官霓纖卻覺得驚恐極了……
媽的!要嚇死她?
用這種腔調講話!
「小木屋迎肖而建,矗立靜區,有花有草有橋有蘆葦,湖裡還有魚,院子裡還有亭台,舞劍弄琴……」他娓娓道來,像是在回味著什麼,聲音飄渺而沙啞。
官霓纖終於忍不住了!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她握緊了拳頭,體內一波『波的怒氣襲來!
死王八蛋,講這些幹什麼!
慕容予對於她的吼聲,絲毫沒有不滿,反倒是笑了。
他本就極其俊美,一雙眼睛很是漂亮,線條清晰而流暢,飄逸得好似水墨畫勾勒出來的,層層渲染,對方微微瞇著眼,睫毛又長又濃密,這樣溫柔的笑已經不夠用傾國傾來形容。
「終於不在裝睡了?終於記起了?」
官霓纖抿著唇,若他不是皇上,她現在的怒火足以讓她殺他!
然而她發現她除了怒氣之外,再無其它。
「皇上說笑了,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除非是死,否則又怎麼會忘。」她震定的看著他,說出來的話疏離而清遠。
慕容予微微有絲異樣……銳利的眸子像是要不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然而什麼都沒有。
一派從容淡定。
這時候若是官霓纖極力反對說是不記得,那麼心裡必然是牴觸那些過往。
而她卻這麼大方的承認……沒有半絲隱瞞。
「是麼?」慕容予吐出二字來,淡可不聞。
官霓纖下床,腿有些軟,但她依然把背挺得筆直。
「皇上,小女子給您請安!剛剛失禮了,還請您海涵」她站直然後跪下,行禮!有些東西是不能少的……
就如那一年,她跑向他……
他用著皇帝的口吻說,見了皇上就不用行禮麼?
就如那一天,在寧慈宮,他一身紅衣臥榻而坐,看著她面無表情,說得也是這樣的話。
她用這樣簡單的方式,打破了慕容予心裡所有的思緒!
夏日的夜裡依然是灼熱的,屋外湖水拍岸,是此時唯一的聲音。
官霓纖一身男衣的跪著,頭髮散開,一雙精緻的臉上是一片平靜,細細長長的一雙眼睛,瞳仁猶如一潭瀲灩的湖水,波瀾不驚。
而她面前的男子,黑色長髮被鬆鬆的綰起,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朦朧光暈.男子一襲月降色衣袍,散落的發漆黑如夜被隨意地披在身後,恣意地揮灑……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與燈光交相映,俊美似神祇。
只是那狹長的眸子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頭頂,眸裡有著浪打不動的怔靜!
是的!
靜!
靜到沒有一絲情緒!
誰也沒有說話,屋子裡只有那油燈,燈芯中燃起藍色的火苗,一簇一簇的閃著。油在減少,就像那些回不去的過往,燃盡了,盡了就是盡了!
兩人就這麼站著,一跪一立。
過了好半呼,慕容予才淡淡的道,「起來。」聲音有絲暗沉的沙啞。
「謝皇上。」官霓纖則是有禮的回答,若是剛剛有怒氣,氣他說地些話。那麼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想的是,她要趕快回去,今天他出去一天,不知道身體怎麼樣。
慕容予站到了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湖邊的蘆葦已然被那夜色熏染成了黑色,湖裡的水倒印著幾顆撩寂的星星。
「你該知道,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如是說道,聲音已經恢復了冷清。
官霓纖心裡一顫,「我明白。」
「是麼?朕看你不明白!你應該已經忘了你的家人還在牢裡受苦吧?嗯?」他背著對她,雙手背負於身後,語氣淡涼,提起的尾音又有著質疑與——警告!
官霓纖臉色有些微微的白……
「我明……」白字還沒說出口,慕容予突然回身抱住她!
她懵了……
慕容予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裡,他的手圈在她的腰上,那麼緊!
「放開!」官霓纖回過神來,去推著他的肩膀。
然而換一個角度來看,她的這個動作何嘗不是去回抱著她呢?
慕容予不僅沒鬆手,抱得更用力了……
沙啞性感的聲音飄在她的耳側,「想不想知道,他愛你有多深?」
嗯?什麼意思?
他指的是誰?
「鬆手!」管他說的是什麼,兩人這樣的處境這樣的動作,她一點也不喜歡!
慕容予那細長的眸子,看著窗外……眼底深處有著憤恨,有陰險,有狡黠,還有……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皇兄,你竟然在這兒,跟我回宮吧。」
慕容七夜!
是他!
怪不得慕容予剛剛這麼說!
官霓纖這一刻再也忍受不住,推開慕容予,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奪窗而出!身子似一條魚般潛入湖底。
慕容予不防,身子被她打得後退兩步。有些不敢相信……
她竟然……會傷他?
竟然……敢向他出手?
「皇兄。」慕容七夜走了進來,衣服是雪白的上好絲綢,一雙眉宇濃黑桀驁得猶如海邊的飛鳥,隱隱透著囂張與霸氣。眼睛極黑,極其有神,點漆般得令人不容忽視,高挑挺撥的身材,氣宇軒昂,不可一世。
那銳利如鷹的眸子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剛剛明明看到了一個女子,在窗外看得不太真確,只看到她白皙的手纏上男子的肩膀。
沒人?
「七弟,在看什麼?」慕容予自然沒有忽略他的眼神,只是看那個表情也明白他並沒有發現剛剛那人就是官霓纖!
「深夜偏僻,皇兄不宜在此。」慕容七夜道,目光落在了床上掀起的被角,明顯有人躺過了。
「七弟,急什麼?如此好地,不如咱們兄弟二人對飲一番如何?」慕容予走向另一側,剛剛被某人踢開的窗戶,水裡很平靜。而她不會游泳……
他忽地冷笑出來……
腦子裡想起某一年,也是在這裡,她說:我要在這裡改一坐小木屋,挨著湖建,有花有草有小橋有蘆葦,湖裡還有魚,院子裡還有亭台,舞劍弄琴……我們閒暇時便釣魚來吃,要不然就跳跳舞談談琴。哦,不行,還得有柵欄,若是咱們有孩子了,掉到湖裡怎麼辦,我又不會游泳。
他失笑:你不會水還要在水邊住?
她頓時笑起來,兩臂圈著他的脖子,甜甜的說:你傻啊,咱們一個家裡,不需要兩個人都會水。
是很久遠的事了……
想起來,就如昨天。
突然心口跳起來,胸口那處被她打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
慕容七夜也向窗外看去,被屋裡的燈光倒印在附近的水,湖水瀲灩,拉著一條長長的燈影。而遠處卻是一片平靜……忽然湖邊的蘆葦動了下……
而今夜沒風!
慕容七夜的眸子瞬間瞇起來,迸發出如鷹隼一樣的光芒!
然而他依然不動聲色的道:「很晚了,明日是皇兄大婚日,還是早些回宮吧。」說這些話時,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外面。
慕容予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動靜……
「好,那就回吧。」慕容予也不想呆下去了,轉向離了窗戶,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這裡山水傍依,景色極美。實乃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七弟有時間也多來轉轉。」
慕容七夜沒回。
而慕容予也沒等他回,說完便走了!
慕容七夜拳頭一握,眸光犀利!
一身白衣,似雪地裡冒出來的劍刃,戾氣駭人!
他走出來站在院子裡,佈置得果然精緻!院子裡有樹,有花有草坪,院子正中央還有一個寬大的舞台。他一一走過,好像看到一個穿著水袖的女子,在舞動著她靈動的身軀。
舞台過去是一排小子路,路通向一個半圓型拱橋,橋那邊有一個用著木板鐵鏈制而成的亭子,矗立在湖中!木板剛好與湖水平齊!
這小木屋站地極大,這樣的佈置看得出來是一心一意弄出來,一個石頭都是心血。
「何笑。」慕容七夜站在橋上喚著,氣度儼然!
「王爺!」
「這小木屋是誰的?」
「回王爺,是皇上的!」
果然是他的!這樣精心的佈置,離皇宮又遠,他是為誰而建?
而他明日就要成親,今晚卻出現在這裡?剛剛與他擁抱的女子又是誰?
慕容七夜忽然望著那蘆葦處!
他從院子繞回去,從甲板上繞到了屋子後面,看著這四周。
只有湖水拍岸的聲音。
「給本王搜!」他一聲令下,手下之人自然憤然而上!
他站在甲板之上,白衣素華,屋裡投出來的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完美如斯,緊繃的肌肉眨也不眨的看著湖邊。
「王爺,什麼也沒有。」
「回王爺,東邊什麼也同搜到。」
慕容七夜俊眉挑了一下,目光看著蘆葦蕩……真的平靜了呢。
然而心裡卻也猛的鬆了一口氣……
「回俯。」
「是,王爺!」
慕容七夜目光深沉的看著這會淋水而建的小木屋,冷冷一笑!果真是美!
早晚——毀了它!
湖邊氣溫較冷的原故,讓他的臉色白了幾分,而體內的那股不適的又鑽了出來。
他身形利落的上馬,兩腿一夾馬肚子,馳騁而去!
回到王俯時,一個女人猛地飛奔而來,一頭青絲一洩而下,不扎不束。
「怎麼才回來?」官霓纖探手摸向他的頭,果然冷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