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爭 文 / 漠殤
陶婉清走到慕容澈的身側,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慕容國君是一個很好的政客,有智慧有手腕,情商卻不敢恭維,總之一句話,其實你可以和雲朵朵做一對神仙眷侶的,你的機會可比魏國國君要多的多,是你親手把雲朵朵推開,現在卻想要人家的兒子,我活了兩輩子,就見到兩個這樣的笨蛋。」
「女王。」一個聲音打斷陶婉清的長篇大論。
陶婉清臉上迅速堆起滿面春風,回過頭去,「我花雨國何其榮幸,魏國帝后竟然同來道賀。」
冷暮寒又帶起了他那個雕刻精緻的面具,冷淡的看了一眼陶婉清,衝著雲湧的師傅們點頭致意,目光在雲杉雲悟的身上略作停留,心中微一錯愕,他們竟然還活著?
最後,冷暮寒才看向慕容澈,「簇國國君對小兒的看中,朕心領了,只是朝廷險惡,簇國國君應該最是深有體會,朕和皇后希望小兒快樂的長大,開心的做人,所以,簇國國君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你我只不過是做客,觀女王登基大典,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打冷暮寒一出現,慕容澈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冷暮寒說完一席話,他的臉都成了鍋底了。
慕容澈靜靜地看著冷暮寒,在雲朵朵面前,他可以低聲下氣的跟她說兩句軟話,只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虧欠了雲朵朵很多,可是,冷暮寒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要受他的氣?
「魏國國君,你心裡比誰都明白,雲湧到底是誰的兒子。」說著,慕容澈鄙夷的看著冷暮寒那張帶著面具的臉。
「朕聽說魏國國君為了博美人歡心,不惜連臉都不要了,換了一張,不知可有其事?不若魏國國君把面具摘下來,叫朕和花雨國的女王瞻仰一番如何?」
陶婉清早就心癢了,不過,她是誰?怎麼會中慕容澈的離間計?陶婉清淡淡的笑了一笑,「不急不急,我要看時,自然要和魏國皇后,那邊品著美酒佳餚,這邊看著皇后娘娘點石成金,那才有趣。」
說完,陶婉清笑的春風滿面,「魏國國君來看我的登基大典,實在是讓人高興,我這就去準備酒宴,晚上不醉不歸。」
陶婉清故意選擇晚上,就是因為晚上看冷暮寒的面目,猙獰會越發的猙獰,俊俏就會越發的俊俏。
冷暮寒嘴角微勾,微微點了一下頭,走到雲杉和雲悟的面前,「三哥,五哥,你們還活著真好,朵朵一定很開心,不如我們過去看看朵朵弄了什麼好吃的糕點。「
他改口叫回雲朵朵原先的名字。
雲杉和雲悟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好呀,這就去。」
「嗯,話說本女王似乎也該盡盡地主之誼。」見到眾人遠去,陶婉清看了一眼慕容澈,隨即跟了過去,留下來幹什麼,看他的大便臉嗎?
原本喧鬧的人群漸漸的散去,最終只剩下慕容澈他們的人。
慕容澈看了一眼剛剛還很熱鬧的御花園,此時卻有一種肅殺的感覺。
「皇上,我們回去吧。」有人勸道。
慕容澈眼神陰鷙,雲朵朵,我原本希望和你好說好商量,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莫要怪到時候朕不顧曾經的情分。
「別客氣,吃,吃呀。」雲湧熱情的招呼著兩位哥哥。
「爹爹們很好的,也很疼我,一定會收你們做弟子的。」雲湧毫無節操的把師傅們出賣了。
雲展傲嬌的撇撇嘴,「是師傅。」
雲湧咧嘴笑著,他一直都叫爹爹的。
雲朵朵含笑看著雲展,這小傢伙漂亮的不像話,剛見他的時候,被他的表面給迷惑了,還以為他性子像女孩子一樣乖巧呢,沒想到卻是這樣極端的性子,好在她勸服兩位哥哥,師傅們也贊同考校他們。
轉過頭去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雲舒,雲朵朵心中惆悵,實在想不出二哥那爽朗的性子,兒子竟然會這麼內向,好在,不是怕事的孩子。
在她看來,一個孩子可以不惹事,但是不能懦弱。
雲湧一抬頭看見了冷慕寒,他歡呼一聲爹爹,從椅子上爬下來,邁著小短腿像冷慕寒跑去。
雲朵朵背對著門口,見到他這個樣子,搖了一下頭,這雲湧,你說什麼他都乖巧的答應著,然後依舊我行我素。
「是幾位師傅吧,一起用些吧。」雲朵朵回過頭去,手中的糕點跌落在地上。
「慕寒?」雲朵朵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慕寒彎下腰抱起雲湧,向她走來。
「弄得什麼好吃的?」冷慕寒走到雲朵朵身邊,含笑看著她。
雲朵朵伸出手去,做夢般觸碰了一下冷慕寒的面具,「你怎麼來了?」
「你在這裡。」冷慕寒低下頭看了一眼雲湧。
「湧兒在這裡。」
不止雲朵朵的臉容光煥發,就連雲湧的小臉上也洋溢著光彩,陶婉清看了,心中惆悵,難怪人家都說戀愛的女人最漂亮,雲朵朵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嘛。
陶婉清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想她陶婉清雖然不是最美的女人,那也是最有權力的女人,怎麼就沒有人愛呢,惆悵呀惆悵。
「哎呦。」冷慕寒輕呼一聲,含笑的目光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虞姬,你不是做夢,我很疼。」
雲朵朵撅嘴,「才沒有。」
她的意思她根本就沒有用力氣。
冷慕寒被戳穿謊言,臉色不變,依舊那麼癡情的看著雲朵朵,「我知道你不捨得用力,可是我要不叫出聲來,你怎會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雲杉和雲湧面面相覷,這樣也行?不過,看著他們的互動,兩個人這回是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陶婉清才不管他們呢,早就坐下來,跟孩子們搶吃的,此時滿嘴裡塞滿了食物,心滿意足的抬起眼來看著兩人。
「別把肉麻當有趣,也要顧及顧及我們這些光棍,不帶這樣的。」
雲杉雲悟汗,他們說是光棍也就罷了,她一個女人這麼稱呼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