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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扒皮 文 / 漠殤

    冷慕弩哈哈笑著,伸手一指雲朵朵,「皇上何必明知故問,這個妖女迷惑皇上,混淆皇室血統,罪不容恕。」

    雲朵朵嬌嗔地道:「皇上,虞姬好怕怕呀。」

    冷暮寒板成鐵板的臉終於破功,伸手戳了一下雲朵朵的額頭,「頑皮。」

    雲朵朵衝著他伸了一下舌頭,哪裡有半分害怕的模樣。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讓一向冷靜的冷慕弩暴跳如雷,他斜睨著眼睛看著兩人,冷哼一聲,「但願一會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雲朵朵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如同看著垂死掙扎的小獸,冷慕弩心底升起強烈的不安。

    廝殺聲漸漸近了,偶爾還能聽到幾句「我們是清君側的,殺了那妖後。」

    接著就有人喊,「皇上昏庸,還是改立慶王為皇上的好。」

    慶王就是冷慕弩,他聽了,心中一沉,有人栽賬嫁禍。

    就聽廝殺聲越近,大殿的們被撞開,一身是血的侍衛們邊退邊打進來,引起大殿的眾人一陣騷亂。

    冷慕弩認出領頭的那人是多年前自己收買的死士,一指雲朵朵,「殺了她,以清君側。」

    雲朵朵嘴角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聲音哀憐動人,身子微微顫抖著,「皇上,皇上救我。」

    冷慕寒探究的看著雲朵朵,對她今天的反常猜度著,一手摟緊她,一邊安慰她,「莫怕莫怕,我魏國誰不知道皇后是妙手菩薩,誰敢傷你?有朕在,絕對不會讓人傷到你絲毫。」

    妙手菩薩?皇后竟然就是民間供奉的妙手菩薩?眾王爺震驚,看著雲朵朵的目光頓時複雜了許多,殺了妙手菩薩,只怕國將傾覆呀。

    眼見著冷慕弩帶來的人就要衝過來,雲朵朵眼神裡充滿了冷寒,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今日不留下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他們?

    三十號的手握緊腰間的佩劍,目露緊張,他不怕死,可是雲朵朵交給他的任務可是比死還要難上百倍,他怎麼能不緊張?

    皇宮裡的侍衛不知為什麼,明明就差那麼一點,手中的武器就刺中對方的要害了,可是就差那麼一點點。

    雲朵朵躲在冷慕寒的懷中,擔憂的看著,竟然忘記了害怕。

    一個人見所有的人們都忙著把他們堵截在外面,他耍了個花槍,繞過宮中的侍衛,奔著雲朵朵而來。

    雲朵朵嚇得呆了,看著那人不知所措,冷慕寒見了,心中一冷,明白了雲朵朵的意思,他怎麼能讓雲朵朵以身犯險?

    冷慕弩見到了此時此景,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壓低的聲音充滿了威嚴,「殺。」

    話音未落,他的死士衝上前去,手中的劍對著雲朵朵身上的要害刺了過去。

    「小心。」三十號驚呼,拔出劍去就要格擋,眼前一花,冷慕寒抱著雲朵朵一個旋身,悶哼一聲,低頭看著一臉錯愕的雲朵朵,微微一笑,寵溺地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三十號準確無誤的把劍捅到了刺客的心臟,此時也一臉後怕的看著冷慕寒。

    冷慕寒身子一震,把寶劍震出體外,雲朵朵醒過身來,連忙取出銀針先把他傷口周圍的穴位封住,雙眼赤紅,「來人,把這亂臣賊子給我拿下,今日本皇后定要扒了他的皮。」

    周圍慌亂的人群中忽然衝出幾人把冷慕弩團團圍住。

    冷慕寒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朵朵,淡淡的聲音充滿了皇上的威嚴,「拿下,交給皇后處置。」

    冷慕弩雖然也會些拳腳,到底不過是強身健體,很快就被人制服。

    「皇后,慶王已經伏法。」

    雲朵朵扶著冷慕寒坐下,柔聲道,「皇上,無論臣妾做什麼,你都支持臣妾是麼?」

    冷慕寒聽了,沉吟道:「好。」

    他不說是,而說好,雲朵朵聽了,咬了一下下唇,毅然轉身。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慶王弒君,意圖謀反,其罪當誅其全族。」

    說完,她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當殿的王爺們,王爺們的心一緊,就怕雲朵朵的嘴裡說出九族五族三族來,除了皇上,他們可都是慶王的親兄弟,幾族都跑不了他們。

    「微臣心中早就覺得慶王爺狼子野心,不是區區一個王爺之位就能滿足的,今日他終於露出本來面目,臣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冷慕弩猛地抬起頭來,凶狠的看著冷暮秋,這個慕容秋,平日裡看著憨厚,膽小怕事,沒想到最先踩他的竟然是他。

    冷暮秋心虛的側過頭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想不到冷慕弩竟如此狠毒,表面上說是清君側,竟然想著趁機謀害皇上,皇后,此人罪行昭昭,臣請將他凌遲處死。」

    「你……」冷慕弩掙扎著,恨不得去踢上冷慕青幾腳,是誰張羅的最歡了?

    雲朵朵伸手制止眾人再說下去,表忠心什麼的,她懶得聽,她幽幽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豈能因為冷慕弩一人之罪而牽連眾人,臣妾懇請皇上,莫若只處罰慶王一人,不要牽連了,皇上你看可好?」

    眾人心中竊喜,不等冷慕寒回答,大聲讚歎雲朵朵,「皇后果然是菩薩心腸,只是這慶王竟然敢做下這等逆天的事情來,不嚴加懲處,實在難以平息民憤。」

    雲朵朵緩步踱到冷慕弩的身邊,彎下腰來和冷慕弩對視,唇角微勾,「哀家決定,所有的罪責由慶王一人承擔,罪不及妻女兒子。」

    一隻在掙扎的慶王冷慕弩停止了掙扎,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朵朵。

    雲朵朵唇角噙著笑意,看在他的眼裡,卻是那麼的涼薄,只聽雲朵朵說道:「從今天開始,一人犯錯,可以不株連九族,不過,刑不上,罪不罰親王的法典也要修改一下,皇親國戚犯法,要加倍懲罰。」

    雲朵朵說完,向後伸手。

    萬仞早就準備好了一應需要的用具,拍了三下手,進來幾個人把慶王跟前的一應物件都移開,擺放了一張光漸照人的桌子,擺上手術一應的用具。

    雲朵朵緩緩的戴上手套,萬仞亦如是。

    「你要做什麼?」慶王原本聽到雲朵朵說不連坐親人,已經抱著一死的決心了,誰知道她又說了那麼多,腦袋掉了,也不過是萬大的疤,就算罪加一等,總不至於對他凌遲吧,可是看著擺上來的工具,慶王忽然心跳加快,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他不由得又掙扎起來。

    雲朵朵拿起針管,衝著慶王詭異的一笑,快准狠的把麻醉劑打入他的身體。

    「你給我打得什麼?」慶王大駭。

    雲朵朵靜靜地看著他,「接下來你就會明白了。」

    雖然有的人打了麻醉劑會昏迷不醒,可是她估計,慶王想要昏睡過去都不能,雖然她加大了藥劑的份量,可是眼下他心中驚恐,體內自然會分泌出一張興奮的細胞。

    不知道什麼時候,眾人的身後站著宮廷的侍衛,安御醫小心的為冷暮寒包紮著傷口,包紮完,他急切的走到雲朵朵身邊,心中洋溢著無法克制的激動,皇后娘娘終於下定決心了。

    萬仞的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慶王,雲朵朵言語簡練的吩咐著,他準確無誤的拿起桌子上的用具,原本疑惑不解的看著的眾人見雲朵朵手法嫻熟的把慶王的臉皮扒下來,再也忍受不住,趴在一旁狂嘔,要說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些時候,也會以觀賞給犯人行刑為樂,可是,這畫面實在太叫他們終身難忘了。

    尤其,雲朵朵為了加深驚悚的效果,特地沒有帶上口罩,嘴角那詭異的笑容始終掛著,一張臉皮剝下,雲朵朵還特意拿著抖了抖,「哎,慶王還真是言而有信的大丈夫,說是把臉皮送與哀家,竟然真的就送給了哀家。」

    冷穆青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沒有暈過去的都暗自恨自己怎麼就不暈過去。

    小心翼翼的把臉皮浸泡在藥水中,雲朵朵轉過頭來柔聲地對冷慕弩道:「身為皇家的人,竟然不顧兄弟之情,君臣之禮,想必你也沒有臉去見冷家先祖。」

    此時冷慕弩才從震驚當中醒過神來,看著泡在藥水當中,自己看了將近二十年的臉,哀嚎出聲,身子向前倒去,他又驚又懼,竟然嚇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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