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地動 文 / 漠殤
百里紅回到了邊城,留在邊城的太監李祿喝的醉醺醺的,聽說百里紅回來了,派人來找他過去,看著他,陰暗怪氣地道:「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皇上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嗎?」
百里紅早就想好了應對他的話語了,賠笑道:「公公,我和趙將軍按照皇上的吩咐,一直守在京城,可是魏國京城守備嚴密,實在沒有法子混進去,趙將軍怕公公等的急了,特地派我先回來,他再找機會。」
李祿聽了,嗤之以鼻,「一看你們就沒有誠心,要想進入皇宮,其實最是容易不過的。」
百里紅連忙把自己提來的醉雞拿給下人,吩咐他們給撕了,這邊給李祿倒酒,「公公教訓的是,我們是武人,除了硬闖,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李祿原本有八分醉意,等百里紅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十分的醉意了,聽到百里紅的話,只覺得特別受用,微瞇著醉眼朦朧的眼,他得意洋洋道:「其實很簡單,去了子孫根,不就進去了。」
百里紅聽了,心裡暗罵了一句變態,自己沒了子孫根,就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沒了子孫根才好,表面上臉色不變,笑道:「我到有那個心,只是年紀太大了。」
李祿聽了,哈哈大笑,大力的拍了拍彎下身的百里紅,「其實,只要挺過去那一刀,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進宮的時候……」
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李祿打著哈哈過去。
百里紅眼中一閃而過精光,難道說李祿進宮的時候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嗎?只是瞬間,他就恢復了阿諛奉承的表情,別說李祿喝醉了,就是清醒著,也斷然看不出一點的破綻。
李祿不在提閹割之事,其實他要是還津津有味的提起,百里紅還不至於懷疑什麼,頂多鄙視他身心已經扭曲。
百里紅是邊城的智囊,可不是酒囊飯袋,各個國家想盡辦法把自己國家的探子打入別的國家,去,這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李祿藉著酒醉叫百里紅回去,百里紅出了李祿的住處,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隱在暗處,靜靜的蟄伏著,對於有疑點的事情,他絕對要弄清楚才甘心。
在天將明未明之時,府中飛出一隻白鴿,百里紅眼疾手快,袖中箭射向天空,鴿子落在他腳前。
百里紅撿起,卸下腳環,攥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悄悄離開。
不日,一份密報遞上了慕容澈的龍案子上,百里紅簡略的敘述了一下,派心腹把從鴿子腳環中取出的紙條遞到君前,他是簇國的子民,自然不希望自己家裡有奸細,可是他也明白,這些太監們盤根錯節,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把他自己給搭進去,所以,他索性把一切交給皇上擇決好了,至於李祿,好吃好喝供著,就當是養豬了,至於什麼時候宰,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慕容澈見了紙條,龐然大怒,直接給信使下了旨意,下了朝,越想越氣,招來太監大總管雁書,吩咐下去。
雁書聽了,暗暗心驚,匆匆離去。
當夜,皇宮秘密殺死了一批十六歲之上入宮的太監,又過了一日,離邊城百里發生了地動,民間謠言四起。
各國的探子紛紛把這個消息傳回國。
百里紅剛剛處決完了李祿,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微蹙,「張山,你帶一百個軍士去地動的村子裡看看,能幫助百姓做些什麼。」
百里紅加強了戒備,連皇宮中都已經潛入了探子,就不要說邊城了,當此非常時期,更要小心謹慎,防止敵人趁亂造謠生事,莫要千里長堤,毀於蟻穴。
冷暮寒派人去了花雨國,不知能不能找到解藥。
他和雲朵朵雖然還沒有夫妻之時,卻已經同床共枕了,就如雲朵朵所說,她一睜眼就能看到冷暮寒,所以,哪怕不記得他了,也知道他一定是自己最親的人。
「皇后娘娘,這些是你記下的東西。」淚兒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把雲朵朵記下的宣紙遞給她,然後服侍她洗臉梳頭。
這天冷暮寒剛到雲朵朵的寢宮,就有太監追到了,「皇上,簇國發生了地動。」
雲朵朵正在看手中的宣紙,聽到太監的話,抬起頭來,「什麼地動?」
隱隱的,她猜測出來了那是什麼,冷暮寒解釋,雲朵朵聽了點點頭。
「民間傳聞,簇國的皇上觸犯了神靈,以至於天神動怒,降災禍給簇國的百姓呢。」
「什麼天神動怒,分明是胡扯,天神要真的管事,一道雷劈死皇上不就得了,拿老百姓撒什麼氣。」雲朵朵口氣不虞。
子洛嚇得大氣不敢喘,皇后很少這樣怒容滿面的,以前即使是很生氣,也會在談笑間把事情給解決了。
冷暮寒附和道:「想必是各國的探子蠢蠢欲動,藉機傳播謠言。」
各國上位者的心思,他在清楚不過。
子洛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什麼事情都不背著皇后,而皇后也沒有身為後宮不得參政的自覺,好在大臣們都不在。
「皇上,我有一個想法。」雲朵朵蹙眉,她應該為百姓們做點什麼,即使不是魏國的百姓。
冷暮寒忽然抓住她的手,「虞姬,在你好之前,什麼都不要做,好嗎。」
明明是懇求,他說起來卻有些僵硬,也難怪,長這麼大,除了在火海之中他求過人,日後再也沒有求過誰。
雲朵朵看向冷暮寒,心中起了波瀾,目光柔軟,他是擔心自己吧。
「嗯。」她輕輕答應了一聲。
雖然,心裡很想過去,總覺得她會幫助到那些百姓,可是,她又怎麼能叫冷暮寒為她擔心呢,尤其現在她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她要是堅持己見的話,只怕冷暮寒也不得不不顧個人安危跟了過去,到底不是自己的國家。
「我聽你的。」怕冷暮寒擔心,雲朵朵補充了一句。
冷暮寒只覺得心裡暖暖的,他認識的雲朵朵,嘴巴很壞,心腸很好。
「咦。」雲朵朵驚訝的看著一張單子,這個明明不是她寫的,為什麼卻和她一樣的字體?她見過冷暮寒寫的字,根本就和她寫的不一樣,她看了看別人寫的奏章,那上面的字她也大多不認識。
「怎麼了?」
冷暮寒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看向那張紙,最近跟著朵朵,學著認識了好多簡體字,他的目光一凝。
「忘情茶之解藥。」
冷暮寒不自禁的念出聲來,聲音裡充滿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