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不准你傷害他 文 / 漠殤
冷暮寒沉默不語,「前輩,喝了忘情茶的人,真的忘情嗎?」
「老夫人」一愣,瘋狂的臉上充滿了頹廢,「忘情茶,呵呵,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忘情茶?」
莫問聽了一凜,「老夫人,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你當年也喝過忘情茶嗎?」
「老夫人」一臉憐憫的看著莫問,「傻孩子,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忘情茶,所謂的忘情茶,只不過是一種麻痺人腦子的藥物,喝的多了,就會變得癡傻如孩童,當年,我為了那個男人,狀似瘋魔,你舅舅他們萬般無奈,所以商量著給我喝忘情茶,被我偷偷的聽見,表面上我已經喝下忘情茶,其實在他們轉身之後,我就摳嗓子眼把茶水吐出來,因為我寧願被相思折磨的死去活來,也不願意做一個傻子。」
莫問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不,這不可能,舅舅們怎麼會這麼狠心?」
「老夫人」慘然一笑,「不是你舅舅們狠心,而是當年我被那個人花言巧語欺騙,為了他,竟然殺死你外公。」
莫問瞪大眼睛,「不,不是這樣子的,你撒謊,你是根本不想救朵朵她,故意這麼說的是不是?」
「老夫人」看著莫問的眼神是那麼的痛心,「問兒,當你說她剛剛生產不久,我就知道,她馬上就要復發了,所以才會不聞不問,扭頭就走,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忘情草的解藥。」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騙我。」莫問拉著雲朵朵,一步步的後退,似乎離開她,就能遠離災難。
莫問側過臉看著雲朵朵,忽然狠狠心,拉著她走到冷暮寒的面前,指著他問道:「朵朵,你可記得他是誰嗎?」
雲朵朵茫然的抬起頭來,衝著冷暮寒微蹙眉頭。「你是誰?」
冷暮寒聽了,心沉到谷底,「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那麼你可記得慕容澈?」
「慕容澈……慕容澈。」雲朵朵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忽然伸出手去摀住腦袋,「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伸出手去砸著自己的腦袋,雙手分別被莫問和冷暮寒鉗制住。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把頭撇開,心裡都已經明瞭對方的身份。
「虞姬,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冷暮寒柔聲道。
雲朵朵搖搖頭,「不對,不是的,冷暮寒……慕容澈,我明明覺得這是兩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為什麼我想不起他們是誰了呢。」
雲朵朵有些慌亂地看著莫問和冷暮寒,「你們認識這兩個人的是不是?他們是誰,我的姐妹還是父母兄弟。」
兩個人面面相覷,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才好。
「我感覺這兩個人對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可是,為什麼我卻想不起來了呢。」雲朵朵喃喃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助。
「虞姬,不要在想了。」冷暮寒開口。
「虞姬?虞姬是誰?誰又是虞姬?」雲朵朵看著冷暮寒,眼裡熱切的神情不像是做假。
冷暮寒默默地走到雲朵朵面前,「虞姬你不認識了嗎?她……」
看著雲朵朵一臉熱切的神情,他的心一軟,「虞姬是我的妻子。」
他終究不忍心當著雲朵朵的面質問她。
雲朵朵歪著頭,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我認識她嗎?她是不是跟我很熟?」
冷慕寒的心在滴血,怎麼會這樣?她原本還好好的。
看到她臉頰上那妖艷的紅。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冷慕寒身上戾氣暴漲,長劍指著莫問。
雲朵朵臉上被刺破的地方,好了之後,竟然留下一顆血一般紅的硃砂痣,為她的美貌更添了一絲魅惑,其實,這是莫問故意的,在給她抹藥的時候,在藥的裡面添了朱紅的可滲入肌膚的顏料。
冷慕寒心底的內疚越來越大,他竟然現在才找到雲朵朵,她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麼?以至於連他都不記得了,難以抑制心中的暴戾,冷暮寒冷冷地看著莫問,「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身後。」
這話很重,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了別人這般羞辱。
莫問也是一個驕傲的男人,自然不能就那麼嚥下這句話,他冷笑一聲,他以為他一直牽著雲朵朵的手,是因為他想要拿雲朵朵做人質嗎?伸手把雲朵朵推到白衣女子中間,轉身看向冷暮寒,「你身嬌肉貴,還是換一個人來吧。」
冷暮寒如何聽不出他語氣中的譏諷,冷哼一聲,「朕一個人足矣。」
莫問嗤笑一聲,毫不懼怕他狂肆的氣息,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
「老夫人」的臉色卻變了,衝上前去攔在莫問的面前,衝著冷暮寒嚷道:「你不可以對問兒這樣。」
冷暮寒靜靜地看著「老夫人」,隨即淡然的指著自己的臉開口,「自從母妃的宮殿被一把火燒成灰燼之後,朕就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以,只有你想不想做到。」
說什麼聖人之言不可不信,手足之情不能相殘,一切都是狗屁。
「夫人還是讓開的好。」冷暮寒冷笑一聲,看著莫問。
莫問從小到大就沒有拂逆過「老夫人」,此時聽到冷暮寒的嗤笑,見到他眼睛裡的不屑,這些都是他無法容忍的,他繞過「老夫人」,順手拔出腰間一直佩戴的寶劍,「冷暮寒,別人怕你,我莫問從來沒有怕過。」
「好。」冷暮寒喝了一聲,兩個人身影一虛,糾纏到了一起。
「老夫人」臉色慘白,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莫問會和他的孩子成為仇敵,會為了一個女子拚個你死我活。
她聲嘶力竭,「冷暮寒,我們根本就沒有把雲朵朵怎麼樣,你既然那麼愛她,難道不知道她很早以前就中毒了嗎?要不是有了孩子,她早就發作了,紫盤車原本就有解忘情茶的功效。」
冷暮寒的劍緩上一緩,莫問的劍毫不容情的劃傷他的肩頭。
冷暮寒大怒,手下加緊,逼的莫問必須自保。
只聽「老夫人」哭道:「我為了你的父王,殺了自己的父親,就算是欠你冷家什麼也還完了,你難道還不滿足,還要殺了我的兒子嗎?」
冷暮寒指向莫問喉嚨的劍緩了一緩,手臂被莫問割傷。
白衣女子和冷暮寒帶來的侍衛都關切的看著兩個人的決鬥,誰也沒有功夫理會雲朵朵。
「老夫人」一臉悲切的道:「問兒,雖然雲朵朵已經和你入了洞房,可是你怎麼忍心為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讓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冷暮寒的功夫在莫問之上,只是關心則亂,聽到老夫人的話,怒極攻心,「虞姬不是那樣的女子。」
莫問的劍已經指向他的胸口,眼看就要刺下去。
雲朵朵如同鬼魅般的飄到「老夫人」的面前,拔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都住手。」雲朵朵脆生喝道。
莫問斜瞥了一眼,發現雲朵朵手中匕首指著「老夫人」,心中一驚,連忙收劍,「朵朵,你瘋了麼?這是做什麼。」
雲朵朵伸手一指冷暮寒,「我不准你傷害他。」
冷暮寒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雲朵朵,「虞姬,你想起我是誰了,是不是?」
莫問一臉傷心的看著她,「你不准,你難道沒看到他傷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