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笨笨夫人好張狂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忘情茶 文 / 漠殤

    「老夫人」也看出蹊蹺來,「忘情茶。」

    她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心彷彿被人撕裂。

    莫問聽了黯然,「不錯,她確實中了忘情茶的毒。」

    「老夫人」眼底一閃而過一絲痛苦,沒想到,這種東西現在還存於世間。

    「她中毒並不是很嚴重,忘掉的人事不多,可是偏偏不記得問兒你了。」

    「老夫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柔情,這意味著,問兒在這個女子的心裡,是無關緊要的,忘情茶雖然霸道,可是一個人心中若是有執念,只要她能記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當年她被親人下了忘情茶的毒,可是她把所有的人都忘了,卻依舊沒有忘掉那個負心薄倖的人。

    「問兒,還是放她走吧。」

    她看到了莫問對這個女子的在意,可是,那女子分明並不在意他,這孩子,為什麼偏偏在這一點上像她呢。

    「忘情茶並非是忘情,而是讓一個人慢慢的忘記一些事情,先是一些不重要的,然後是很重要的,最後就會變成白癡,她既然不記得你是誰,已經說明了一切,谷中的女孩,隨便你想要誰都可以,都會愛的你如癡如狂,你何必非要一個不愛你的人。」「老夫人」理智地道。

    雲朵朵聽了連連點頭,似乎有個女孩子也跟她這麼說過,可是她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莫問看了看雲朵朵,忽然衝著「老夫人」跪了下去,「求老夫人成全。」

    「你……」「老夫人」臉色一變,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承認過莫問是她的兒子,看著他越長越像那個負心人,她實在說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情緒。

    「問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可知道,她很快就變成一個傻子了。」「老夫人」沉下臉去,因為氣急,說出話來有些語無倫次。

    莫問勇敢的抬起頭來,直視著她,「老夫人,除了你,沒人能解得了那忘情茶之毒,求求你,幫她解了吧。」

    「老夫人」愣愣的看著莫問,良久才喃喃道:「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

    莫問點頭,「我知道,老夫人,我……喜歡她,不能忍受她忘記我。」

    雲朵朵震驚地看著莫問,心中更是迷茫,他說他喜歡她?她到底在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怎麼不記得她惹下這麼個風流債?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問,這孩子,原來已經長大成人。

    「你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嗎?你跟我說喜歡她?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的喜歡,嗯,她們都是你喜歡的人。」老夫人隨手一揮,一股內力掃出,莫問跪著的身軀跌倒。

    他迅速的翻身又跪起,匍匐在那裡,「老夫人,這次不一樣的。」

    曾經他也以為這次和以前的那些次是一樣的,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的新鮮,所以,辦完了事情回來的時候才想著順便找找她,可是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惦記著,越是想要找到,當他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她的時候,她竟然不記得他了,天知道那時的他有多絕望。

    「沒有什麼不一樣,你不就是眷戀她的身體嗎,當你得到之後,你很快就會把她拋在腦後,不會再記得她是誰。」

    老夫人說完這些話,袖子一揮,怒氣沖沖的離開,白衣奴婢們也都跟著離開了,室內只剩下雲朵朵和莫問兩個人。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就如同兩個雕像。

    雲朵朵望著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終於歎了一口氣,「莫問,我以前見過你嗎?」

    莫問垂下眸子,掩蓋心中的痛苦,「雲朵朵,你真的把我忘了嗎?」

    那樣的事情,任誰經歷了一次,也會終身難忘的吧,她竟然給他給忘了,雖然是因為忘情茶的緣故,他還是很傷心,很傷心,為什麼她偏偏忘記了他呢。

    雲朵朵歪著腦袋,「我最近發現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開始我以為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我畢竟是首席御醫嘛,而且說實話,我不相信魏國的御醫,所以都不肯給他們把脈,直到快要生產之前,老御醫才給我把了一下脈,那時候他就告訴我,說我很早之前就中毒了,我那個時候只是擔心孩子生下來會不會是個殘疾,我再三叮囑御醫,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冷暮寒,甚至裝作我早就知道這件事的樣子,告訴御醫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之所以一直隱瞞著,就是想要在適當的時候,離開冷暮寒,而不會讓他覺得痛苦。」

    「御醫真是老實,竟然相信了我的話。」雲朵朵笑。

    「從那天之後,我就悄悄的記下一些我認為很重要的事情,因為我好害怕,害怕有一天我連自己是誰都要忘掉。」

    雲朵朵雙眸的顏色變深,原來,身在皇家,真的不能讓人看出你有什麼喜好,她記得,那時候,她最喜歡喝茶的時光,那片刻的安寧,總是能撫平她浮躁的心靈,沒有想到從那個時候慕容澈就已經在算計她了。

    慕容澈回到了京城,批閱奏折間隙,他都會望著手邊的一罐茶葉出神,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雲朵朵會那麼快的離開他,他都算計好了,她會漸漸的忘記很多事,只要他一直在她的身邊,那麼,她最後只能依賴他一個人,完全忘了雲家忘記所有。

    如今,雲朵朵在魏國,遲早有一天,她會把他給忘掉,摀住胸口,慕容澈咳了幾聲,雁書趕緊端了梨汁過來,慕容澈接過,仰脖喝掉,眸子幽深,人算不如天算,他不能再等了。

    「我雖然覺得你的聲音有些熟悉,可是,真的想不起你是誰了,我想,對於我來說,你並不是很重要的人吧,所以……」山谷中,雲朵朵試圖勸服莫問放自己回去,只要他不是冷暮寒的仇人,不是慕容澈的人就好。

    「不要說了。」

    莫問打斷雲朵朵的話,凶神惡煞的抓住雲朵朵的胳膊,「就算你以前不記得我,又能怎麼樣,以後你會記得我的。」

    說著,莫問不顧雲朵朵的掙扎,一把掠起雲朵朵,扛在肩上,向收拾好的洞房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雲朵朵拍打著莫問。

    莫問用腳踹開門,走到床邊,把雲朵朵扔在床上,伸手解自己的腰帶,「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向你這樣對待我。」

    雲朵朵揚起憤怒的雙眸,「你想怎麼樣?」

    莫問理所當然的答道:「洞房。」

    雲朵朵聽了,冷笑,「你要用強?」

    莫問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把衣服撕裂,向後隨手一揚,衣服的碎片如同飄揚的殘翅蝴蝶,掙扎了幾下,向地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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