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乾柴和烈火 文 / 春花秋開
「她怎麼樣了?」醫院的病房外,賀佐見有護士匆忙從急症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急忙上前問道。
「先生,冷靜點!」護士給了賀佐一句安慰後便快步離去。
「天!」賀佐站在急症室門口,因為焦躁,因為擔憂,他忍不住的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為什麼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賀佐在也忍不住了,推門走進了急診室,一眼看見霍醫生正在翻看著賀潞安的身體各項數據,眉頭有點緊鎖。
賀佐眼神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賀潞安,一抹疼取代了他眼底的焦躁,他深吸了口氣問道:「霍醫生,你將最壞的結果跟我說!」
霍醫生放下報告單,搖搖頭道:「賀小姐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這也是她頻頻昏倒的緣由!」
「都是因為那孩子!」賀佐一想到賀潞安會淪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因為懷著雅昊思的孩子時,他的手握成了拳頭。
「是的,孩子越來越大了這當然是最大的一個誘因,但歸根到底,還是賀小姐腦袋裡的血塊!」霍醫生解釋道。
而賀佐似乎沒聽到霍醫生的話,他忽然低沉的說道:「霍醫生,上次你說的那個方案,是否可行了?」
「你是說提前取出孩子?」霍醫生一愣。
「對!」賀佐冷冷說道,現在他越發覺得那個佔據在賀潞安肚子裡的孩子真礙眼。
霍醫生吸了口氣道:「這是最後不得已才實施的辦法,現在應該還未到那種地步,在說,孩子現在還太小,取出來能不能成活還是個問題,萬一出什麼問題,那賀小姐這幾個月來的堅持就白費了!」
「我不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賀佐嘶吼道。出於私心也好,出於替賀潞安的安慰著想都好,賀佐都覺得那孩子,不管能不能活,都必須立刻取出來。
「我覺得,必須慎重,況且檢查報告出來了,現在不單單是孩子的問題!」霍醫生詫異的看著賀佐。
「我不管!」
賀佐的怒吼貫徹病房的每一個角落,他發紅的雙眼看著霍醫生,他不是在哀求醫生,而是在下命令。
「我不同意!」
忽然這句微弱的話讓賀佐一愣,他扭頭一看,竟然看見賀潞安正睜大雙眼看著他。
蒼白讓賀潞安的眼角看起來更大,她瞪著賀佐,剛剛賀佐和霍醫生的談話,她似醒非醒的時候就聽到了。
賀佐哥哥竟然要提前讓孩子出來,這怎麼可以,孩子還那麼小!賀潞安的手在被子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潞安,你醒了!」賀佐喜出望外的坐在床沿,確認賀潞安醒著的時候,他鬆了口氣。
「佐哥哥,我什麼都聽你的,可是唯一不能聽你的就是傷害孩子!」賀潞安的聲音聽起來飄渺無力,可看著賀佐的眼神卻是那麼的凌厲。
潞安----
賀佐忍不住提高聲音的怒吼,他豁然起身,看著賀潞安,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因為這個孩子是雅昊思的麼,所以她才這麼護著。她念念不忘的樣子,越發的讓他的心抓狂不已。
「佐哥哥,我明白你是為我好,可是孩子還那麼小,他如何適應這個世界!」賀潞安痛苦的說道。
「潞安你」賀佐的話說了一半就嚥了下去,他看著賀潞安滿臉的悲痛和淚水時,他覺得,他心中那些抓狂的爪子就快要撓破他的心臟了。
「我求你,賀佐哥哥!」賀潞安掙扎起身,她抱住了賀佐的背脊,苦苦哀求道。
啊----
賀佐怒吼了一聲,他抓開了賀潞安的手,快步的走出了病房,他的心臟被那些爪子徹底的抓破了,賀潞安竟然為了雅昊思的孩子而哀求他,他怎麼受得住。
賀佐衝出了病房,賀潞安整個人無力的倒在病床上,淚如雨下,她的手放在了凸起的肚子上,感受到了那陣陣的跳動。
傷害這個孩子,她於心不忍,畢竟他是無辜的。可剛剛,傷害了賀佐是事實,她該怎麼辦。
「賀小姐,請注意你的情緒,賀先生太愛你了,所以剛剛才會語氣那麼強勢!」霍醫生當然也看過那轟動的賀家世紀婚禮,雖然結果美中不足,但是他還是能看到賀佐對賀潞安濃厚的愛意的。
而賀潞安忽然抓住了霍醫生的手道:「霍醫生,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提前將孩子取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霍醫生連忙點點頭。這幾個月和賀潞安接觸下來,她視這個孩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麼可能會做出一絲半毫可能傷害這個孩子的事。
「就算最後,我和孩子只能選擇一個,霍醫生我現在就提前決定,選擇孩子!」賀潞安痛苦的說道。
「別這樣說,說不定會有轉機!」霍醫生作為賀潞安的主治醫生,雖然賀潞安的情況很糟糕,但是或許會有奇跡也說不定。
我只願我的孩子能平安無事,因為他的生命之路才剛剛要開始!而相較於我,人生之路早以破碎不堪,死又何懼,死又何懼!
賀潞安放下了霍醫生的手腕,轉身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儘管死咬住了被角,可還是壓抑不住那哭泣的聲音。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霍醫生看著賀潞安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這對於賀佐來說,是艱難而痛苦的抉擇,而對於賀潞安來說,母愛讓這一切簡單明瞭,否決選擇替,因為有唯一的答案,那就是選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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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佐離開了醫院,並沒有回賀家,而是開著車,一路狂飆後,一頭扎進了燈紅酒綠的酒吧之中。
他的克制力一向讓所有人歎為觀止,也甚少讓自己喝醉,因為商人必須時刻保持一顆警醒的頭腦來應付隨時可能突發的狀況。
可是今晚例外了,賀佐俯在吧檯前,將一杯又一杯最熾烈的酒水往裡灌。
他想用醉來掩蓋掉因為嫉妒而生疼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潞安就算嫁給他了,一顆心還是向著雅昊思,剛剛她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竟然為了雅昊思的孩子而求他。
雅昊思的孩子,原本賀佐,覺得他不會介意,只要賀潞安願意嫁給他就足夠了。
可是現在,他就快要被這個孩子逼瘋了。因為他不僅佔據了賀潞安的心,更是企圖要佔據賀潞安的生命啊。
潞安,為何要對我這麼殘忍,你不該給我希望----
賀佐仰頭,將一杯伏特加喝見底,如果賀潞安一直堅持不嫁給他,那麼他的心可能還不會這麼疼。可為何偏偏她答應嫁給他,還心心唸唸的想著別人。
這對他公平麼?
「咦,這不是賀先生麼!」
賀佐的身後忽然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思緒還算清醒的賀佐扭頭一看,身後站著的竟然是伊蘭晴。
曖昧燈光下的伊蘭晴就是個火辣辣的性感尤物,一襲貼身的火紅色連衣裙將她火爆的身材包裹得呼之欲出,妖嬈的妝容更是透出一股魅惑,尤其是火紅色的唇瓣,絕對的會讓在場的所有男人想要湊上去品嚐一番。
伊蘭晴!
賀佐收回了目光,在記憶裡努力的搜尋出這個眼熟的女人,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女人是伊洛斯的妹妹。
伊蘭晴紅唇一撇,嬌笑道:「今夜不是賀先生的洞房花燭夜,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買醉?」
「我不喜歡多嘴多舌的女人!」賀佐扭頭,帶著酒意的目光肆意的掃視了伊蘭晴一眼。
伊蘭晴對那商場人人懼怕的眼神並沒有露出懼色,相反,她輕笑的在賀佐身邊坐下,探出手,輕浮的放在了賀佐的心口,眼神迎合上賀佐迷離的眼,紅唇微微揚起了一道美麗的弧度後,用她嫵媚的聲音道:「每個獨自買醉的男人,這裡總是有一道寂寞的傷口,你是不是讓這道傷口折磨得很疼!」
賀佐一直盯著眼前這個地方大膽而放肆的女人,唇角綻放出了冷笑,沒錯,這個女人真厲害,一句話就直接的捅到了他心中的傷口,伊家的人,不論伊洛斯也好,還是眼前這個伊蘭晴也好,真是明銳得令人髮指。
「我陪你,如何!」
伊蘭晴話音一落,她含上一口酒,傾身靠向賀佐,自動送上紅唇,吻住了賀佐的唇瓣。
賀佐一愣,他睜大了雙眼,一絲的警惕在提醒著他必須退開這個女人,可他的手卻做不到。他的唇舌甚至開始迎合了這個女人的挑逗與勾引。
而伊蘭晴卻在賀佐給出反應的時候迅速退了出來,媚笑道:「新任賀太太可不樂意看見我們這樣子!」
火已經被點燃了,更何況還是點燃在了酒精上的火,賀佐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就猶如是兩團火焰,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男人心中的那道傷口,只有女人填補得了!伊蘭晴剛莞爾一笑時,賀佐的手,卻在這時勾住了伊蘭晴的脖頸,彼此的唇瓣再度密不可分的貼合在了一起。
這一次是賀佐主動,他的吻瘋狂而熱烈,唇舌如同跋扈是龍捲風,襲擊著伊蘭晴的唇部,再到嘴唇以外的肌膚。
伊蘭晴沒有拒絕,從婚禮上,她就被眼前這一道明晃晃的的鑽石閃耀了眼眸,她伊蘭晴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逃得了。
也許是上天也注定要給她這麼個優秀的男人,竟然讓她遇到了這個今天白天才高調結婚,晚上卻在這裡悲痛買醉的賀佐。
她怎麼能放過!
一路擁吻,酒吧內的人似乎對於這樣酒後燃燒的男女並不感到詫異,賀佐踢開了酒吧包廂的門,同時他的手也沒有閒著,伊蘭晴身上的衣物早以被扯得七零八落。
砰----
隨著包廂的門關上,門內那對**般的男女瞬間被點燃,衣物散落滿地時,酒精讓賀佐肆無忌憚的擁住懷中那如同一團熱火般的女人,索取著在賀潞安身上無法得到的熱情。
而伊蘭晴的手,就如同是盤根一樣的纏縛住賀佐,張開身體迎接著這個瘋狂的男人。
管他前一刻才在婚禮上高調示愛妻子,反正這一刻,他是她伊蘭晴的男人。
賀佐!
伊蘭晴火熱的吻留在了賀佐的耳際,並忘情的呢喃著他的名字,她的手游弋著取悅這個男人觸感絕佳的身體。
這個幾乎符合所有女人夢中情人標準的男人,她伊蘭晴同樣的也難以逃過被吸引的結局,早在婚禮上,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就將賀佐視為獵物。
「潞安,潞安!」
賀佐在掠奪著身下女人身體的同時,他仰頭咆哮出的名字讓伊蘭晴瞇下了眼眸,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攀上了賀佐的肩膀,死死的陷入了賀佐的皮肉裡。
天亮
賀潞安在醫院住了一夜就出院了,賀家門口,她在斯言的攙扶下走下車來,賀老太太早以一臉焦急的在客廳等待。
「媽!」賀潞安臉色慘白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喚了句。
賀老太太心疼的看著賀潞安慘白的臉色,開口道:「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賀潞安微微的垂下頭。語氣有點愧疚,婚禮她差點就讓賀家丟臉了,好在並沒有什麼流言蜚語,主流的報刊上有的都是讚美賀佐深情的。
賀老太太顯然是對賀潞安如此生分的話有點不滿,她皺鄒眉頭道:「潞安,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
「我!」
賀潞安的話有點說不出口,曾經她賀老太太無話不談,現在身份轉換了,她忽然覺得,看著賀老太太有了一種壓力感。
「臉色,這麼不好,快回房休息吧!」賀老太太看著賀潞安毫無血色的臉,她滿腹的心疼,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她媳婦都好,她都是心疼她的。
「嗯!」賀潞安乖巧的點點頭。
「咦?」
賀老太太忽然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後,皺著眉頭道:「賀佐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麼!」
「是啊,賀先生呢?」斯言也奇怪的看著賀潞安,她在門口的時候,看見賀潞安自己回來的呢。
賀潞安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一夜未合眼,賀佐出去之後也沒有在回來過時,一種心酸瞬間蔓延了起來。
「賀佐怎麼讓你自己回來了!「賀老太太不滿的質問,賀佐這麼重視賀潞安,沒理由會讓她一個人出院,一個人回來!」媽,佐哥哥忙,這不,他讓司機送我回來了!」賀潞安隨便的撒了個謊,替賀佐圓了場。
「是麼!」看著賀潞安的表情變化,心思慎密的賀老太太忽然覺得,這事兒,似乎不太順利。
「媽,我上去了!」乘著這空擋,賀潞安急忙找了個借口脫離了。
「斯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賀潞安離開之後,賀老太太將眼光逼向了站在一邊的斯言,她就不信,一直貼身跟著賀潞安的斯言會看不出一些端倪。
「我也不知道啊太太!」斯言被賀老太太的眼光逼得往後退了一步。
「昨天,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賀老太太忽然想起,昨天她給了雅昊思一個請帖之後,整個婚禮似乎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原本她還覺得是雅昊思放棄了而感到慶幸,可現在看來,那氣氛似乎詭異的嚇人。
「要說昨天,要說昨天的話,其實!」斯言住嘴了,她看著賀老太太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其實怎麼了!」賀老太太中氣十足的怒吼道。
斯言眼睛一閉,將心一橫道:「其實昨天雅昊思在化妝室想把小姐帶走,碰巧的,賀先生站在門外聽到了對話!」
「什麼,你是說雅昊思昨天跑道化妝室找潞安了!」賀老太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原來雅昊思沒有出現在婚禮上,而是直接去了化妝室想要將賀潞安帶走,看來他不準備放棄賀潞安了!
「太太,你別誤會啊,小姐她沒答應,相反還讓我把雅昊思趕走!」斯言看著賀老太太難看的臉色時,她急忙擺手替賀潞安解釋道。
「我相信賀潞安!」賀太太歎了口氣,她知道賀潞安既然答應要嫁給賀佐就絕對不會臨陣脫逃,相反的是她現在擔心的是雅昊思。
雅昊思不是原本就決定要放棄賀潞安的麼,為什麼會忽然想要將她帶走。
莫非
賀老太太的心忽然咯登了一下,莫非是雅昊思知道賀潞安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
「太太,賀先生回來了!」就在賀老太太眉頭深鎖一臉發愁樣子的時候,斯言一眼就看見了賀佐從門外走了進來。
「媽!」賀佐走了進來,看見賀老太太站著的時候,他打了一聲招呼。
「你去哪裡了!」賀老太太看著賀佐一臉倦容,身上似乎還帶著酒氣的樣子,她不由的怒喝道。
賀佐無所謂一笑:「沒去哪兒,就跟朋友喝幾杯而已!」
「你放著潞安一個人在醫院裡,然後自己跑出去喝酒喝了一夜?」賀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對,喝多了幾杯,就睡過去了,等一下我去醫院找潞安!」賀佐似乎還不知道賀潞安已經出院了。
賀老太太忍著脾氣,瞪著賀佐道:「找什麼,潞安已經回家了!」
「她出院了?」賀佐一愣。隨即抬腳就朝臥室走去。
「賀佐,我告訴你,人你已經娶到了,我也希望你能珍惜!」賀老太太朝賀佐不悅的說道,隱隱約約裡,她能感覺到,賀佐對賀潞安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換做是之前,潞安住院,他怎麼可能有那種心情去喝酒。
不安,在賀老太太心中越聚越厚,猶如急陰沉沉的烏雲聚集在一起,就等著一場狂風驟雨。
而賀佐走位於樓上的臥室,昨夜的酒醉似乎還讓他的頭有點昏沉,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伊蘭晴赤條條的躺在他身邊,他一點而也不意外。
推開臥室的門,賀佐一眼就看見半依在躺椅上,似乎在瞌睡的賀潞安,一瞬間的那張平靜的眼眸讓他的眼神放柔軟了不少,心中也衍生出了一絲絲的對昨夜他越軌行為的慚愧。
吧嗒----
儘管賀佐很輕很輕的關上門,但是這輕微的響動還是讓賀潞安從睡夢裡驚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看著站在眼前的賀佐時,她有些侷促的站起身道:「你,你回來了!」
「嗯!」賀佐一邊說,一邊脫下身上的衣服。
「給我吧!」賀潞安伸手接過賀佐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她現在是要開始適應一下角色的轉變,她是賀佐的妻子。
可當一絲隱隱約約的香味從賀佐西裝裡散發出來的時候,賀潞安一愣,這種香水味,魅惑熱烈得如同帶著囂張火焰,一下子就能將人身體內的水分煮沸。
賀佐一向不愛用香水,更何況這種香水味還是屬於女人的!
賀潞安站在原地,拿著賀佐的西服,有點不知所措,當她翻過西裝時,西裝領子內那抹艷麗的口紅印如同女人豐滿的紅唇展現在賀潞安的面前時,賀潞安抬頭看著賀佐的背影,沒有怨恨,卻有著錯愕。
而賀佐似乎沒有發覺身後站在的女人情緒上的變化,他一邊接下襯衣的扣子,一邊說道:「潞安,你怎麼不等我去接你就先回來了!」
「潞安?」
賀潞安沒有回答賀佐的話,房間裡靜默了許久,賀佐不得不扭過頭來看著站在身後一臉慘白的賀潞安。
賀潞安被這麼一叫喚,徹底的醒過神來,她捏著手裡的西裝外套,平靜的看著賀佐道:「我沒什麼事了,在說一個人在醫院裡也無聊,不想讓媽擔心,所以先回來了!」
「是麼!」賀佐眼眸一沉,接著繼續說道:「昨晚我心情不好,出去喝酒,沒想到喝醉了,對不起!」
「沒事!」賀潞安聲音有點恍惚,說完了這兩個字之後,她再度沉默了。
而賀佐忽然轉過身看著賀潞安道:「潞安,昨晚在醫院裡是我魯莽了,你說得對,孩子還太小,現在讓他出生實在太危險了!」
「所以佐哥哥,你答應了,不逼我做手術了?」賀潞安睜大了雙眼看著賀佐,眼眸裡有一絲驚喜閃過。
「不了,醫生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賀佐上前一步,抱住了賀潞安,他的手撫摸著賀潞安瘦弱的背脊,他心疼她是真的,當然他也知道,如果他逼著賀潞安現在就剖腹產,那勢必會將賀潞安推離自己越遠!
「謝謝你佐哥哥!」賀潞安闔上眼說道,賀佐懷裡的那股香水味讓她覺得極為不舒服,因為太熱烈了,讓她的心尖有點悶,想必敢用如此熱烈曖昧型香水的女人,應該是個很性感火辣的尤物吧。
「謝什麼,我們現在是夫妻!」賀佐吻了吻賀佐的額頭,放開她後,轉身朝浴室走去。
賀佐進了浴室,很快就傳出了稀里嘩啦的洗澡沖水聲,賀潞安依舊拿著西裝外套站在原地,賀佐昨夜身邊有女人這是事實,賀潞安沒有覺得難過,因為她覺得她也沒這個資格和賀佐吵鬧這些。
如果到了某一天,賀佐能愛上別的女人,她會慶賀,並同他離婚,讓出被她佔著的位置,還給那個真正值得賀佐深愛的女人。
所以,賀佐不說破,她也定當不會挑明,就讓他們這樣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吧。
收起飄忽的情緒,賀潞安的雙眼再度落在了西裝領子上突兀的口紅時,賀潞安轉身朝梳妝台走去。
拿出卸妝濕巾,按在了口紅上,將那突兀的口紅抹去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