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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被潑紅酒 文 / 春花秋開

    賀氏的頂層,用驚人的速度從新裝修出來的總裁辦公室,有三面都是玻璃落地窗,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直接的落在了辦公室裡,讓整間辦公室光明且溫暖。

    賀潞安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沐浴在陽光之中的溫暖,就如同宴青在的時候,他的懷抱。

    此刻她靠在椅子,手裡拿著請柬,眼眸裡的光點沉浮,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斯言在一邊說道:「其實小姐,這種酒會式的慈善拍賣會,派張間去做個代表就可以的!」

    賀潞安坐直了腰身,她笑道:「怎麼可以呢,畢竟這可是我們賀氏在z國以來,況且我們賀氏可是一直以將慈善作為標榜呢,第一次接收到的請柬,不去,太沒誠意。

    「那小姐是要去!」斯言問道。

    「對!讓張間跟我去吧!」賀潞安放下請柬說道。

    「好吧!」斯言點點頭。

    夜幕降臨的時候,本來就是商界新的風雲人物的賀潞安一直就是備受關注的焦點,而當她帶著張間出現在慈善拍賣酒會的時候,更是異常的轟動。

    舉行這樣的酒會,目的有兩個,其一,就是讓這些富豪們從口袋裡掏出點零用錢幫助需要的人。其二讓這些掏錢的人,有目的性的拓展人際關係,所以,賀潞安成了今晚所有人想要攀附的第一人選。

    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的張間有點拘謹,他跟在賀潞安看著賀潞安氣場全開的和各路人馬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樣子,他有點訝異於這個女人的魄力。

    而不遠處,一抹仇恨的光芒火辣辣的盯著賀潞安,因為賀潞安的出現,不僅和她男人勾三搭四,更是直接的威脅到了她在社交場合的地位。這個人就是潘薇兒,她的手握著香檳杯,咬牙切齒的樣子有點恐怖,她受不了這種失寵的挫敗感,因為一直以為,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主,現在因為賀潞安的出現,那些平時捧著她的人竟然直接的將她忽視了。

    同樣注視著賀潞安的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雅昊思,他比賀潞安還要早到,不過他一直就低調的坐在角落裡,目光從頭到尾的跟著賀潞安轉悠,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以及談笑時的樣子,他眼眸有點閃動。

    而這時,他忽然眼眸一緊,因為他看到了潘薇兒朝賀潞安走了過去。

    潘薇兒似乎喝了不少,酒氣有點蓋過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她撥開人群,走向賀潞安,指著賀潞安道:「你就是賀潞安!」

    賀潞安扭過頭,看著身後站著的女人是潘薇兒時,她莞爾一笑:「對,潘小姐有事麼!」

    「我讓你不要臉!」潘薇兒竟然將手中的一杯紅葡萄酒潑向賀潞安。

    啊----

    被紅酒潑了一聲的賀潞安鎮定的站著,反而是她身邊的女人發出了刺耳的驚叫聲。

    「我讓你一來就勾引男人!你知道那男人是誰的麼,他可是我的!」潘薇兒叫宣著,似乎酒氣讓她的修養全無,如同潑婦罵街一樣的指著賀潞安叫罵,還揚起手來想朝賀潞安打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震驚了全場,也讓角落裡一直觀看的男人,雙手緊握成拳頭。

    「你幹什麼!」賀潞安身邊的張間雖然不明白發什麼了什麼事,但是他還是抓住了潘薇兒的手。

    潘薇兒這麼一吆喝,在場的所有人自然聯想到了南宮冶夜會賀潞安的新聞,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不過賀潞安臉色依舊不變,她只是用手拭去了臉上的紅酒,她笑道:「潘小姐喝醉了,也或許是誤會了什麼!」

    「喝醉,你才喝醉,看你長得就是一張勾引人的狐狸臉,跟那什麼於心一模一樣!不管你是於心也好,賀潞安也好,你們都一樣是無恥的蕩1婦,這一巴掌便宜你了!」潘薇兒笑罵著。

    而這時姍姍來遲的南宮冶正好碰到了這一狀況,他急忙走過來,看著賀潞安蜜色的禮服裙上被紅酒污染得面目全非的樣子,在看看潘薇兒醉醺醺的樣子時,他急忙拽住潘薇兒道:「你幹什麼,在這場合竟然喝成這樣!」

    「你維護她麼!」潘薇兒冷笑的看著南宮冶。

    「你鬧夠了沒有!」南宮冶為了避免事態擴大引來記者,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賀潞安後低沉道:「賀小姐,抱歉!」

    「不必,潘小姐喝醉了,帶她回家吧!」賀潞安大度的說道。

    鬧劇結束在南宮安和架著潘薇兒離去而結束,可議論並沒有就此結束,人們看著賀潞安的眼神有少許的變化,因為,有誰敢得罪潘家,更別說跟潘薇兒爭男人,也如同z國坊間的笑談z國兩個最碰不得的男人,一個是雅昊思,一個是南宮冶,因為他們身後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你們說,她是不是那個和雅昊思有點關係的於心?」

    「怎麼可能!」

    「嘿嘿,如果她是於心就好笑了,z國兩個最碰不得的男人,全部都讓她沾染了!」

    面對細細碎碎的流言,賀潞安臉色變了變,張間有點手足失措的看著賀潞安道:「賀總,你沒事吧!」

    賀潞安回答:「我沒事,你回酒店替我取身裙子!」

    「好!」張間點點頭,看著賀潞安被紅酒潑濕的裙子確實狼狽,於是他趕忙轉身離去。

    等待的空隙,賀潞安沒辦法,只能進了化妝間等張間取衣服回來,而當她走進了化妝間,門才剛關上的時候,角落裡,雅昊思忽然站起身,如同鬼魅一樣的朝化妝間走去。

    賀潞安坐在巨大的化妝間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頰上五指紅痕醒目而猙獰,潘薇兒指著她叫罵她為蕩1婦的聲音在耳邊迴盪,這讓她雙手緊握成拳,眼眸有些許發紅,她剛剛面對潘薇兒的侮辱,她能面無表情,是因為她在忍。

    現在這化妝間裡,沒人,所以她不必忍,任由眼淚啪嗒啪嗒的滑落眼眶。她想起了她曾被叫成於心被糟踐如泥的自尊時,宴青一口一個溫柔的呼喚她於心的時候,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

    雅昊思輕輕的推開了化妝室的門,看見化妝室內只有賀潞安一個人的時候,他閃身走了竟來,並將門反鎖。

    賀潞安以為張間這麼快就取回了衣服,她用手慌亂的拭乾眼淚,抬起頭時看見身後站著的竟然是雅昊思的時候,她渾身震了一下。

    雅昊思看見賀潞安的小臉上明顯的五指紅痕時,他心疼的用手覆上了賀潞安的臉頰,低沉問道:「很疼是對吧!」

    「於你何干!」賀潞安眉頭一皺,伸手打開了雅昊思的手尖叫道。她所有痛苦的來源,都是他帶來的,他有什麼權利來問她疼或者不疼。

    「為什麼要忍!」雅昊思不顧賀潞安的放抗,伸手就將嬌小的人攬進了懷裡。

    「放手!」賀潞安在雅昊思的懷裡掙扎著,可她越掙扎,雅昊思就抱得越緊。

    「別抗拒我,然然!對不起,原諒我!」雅昊思低沉的說道,自從那日在山崖邊,賀潞安撒了俞夫人的骨灰之後,雅昊思發現,他現在面對賀潞安能說的就這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賀潞安停止了掙扎,她將臉埋在了這個她最痛恨的男人的懷裡,眼淚肆無忌憚的從眼眶裡劃出來,她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無論她變得如何堅強都行,可這個男人就是那麼輕易的就能讓她流淚,她討厭,也恨死了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雅昊思只能反覆的說著這三個字,他抱著這個女人的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有用麼?你能將於心的記憶取走麼,你能讓我媽媽回來麼?你能讓宴青回來麼?你能從我的世界裡消失麼!」賀潞安嘶啞的哭叫著,這一刻她早已全線崩潰。

    他對她的傷害,日久彌新,有多深刻,他知道!雅昊思的心因為後悔而疼得在發抖,他只能抱著這個女人,任由她悲傷的哭泣,她在他面前都這樣哭,雅昊思想像不到,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是怎麼過的。

    忽然,賀潞安張口,狠狠的咬住了雅昊思的胸膛,就那麼死死的咬住,仿若是要將這個男人胸口的肉撕扯下來,雅昊思白色的襯衣逐漸濡出了鮮血的痕跡,很疼,但是他連吭一聲都沒有,他知道,這點疼與賀潞安所受的折磨對比,那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而當賀潞安滿口浸染了血腥味的時候,她毅然的鬆開了口中的被她撕咬的肉,繼而吻上了雅昊思的唇。

    雅昊思睜大了雙眼,他不知道賀潞安為何要吻他,記憶力,出了被他逼迫的之外,她就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

    難道她還對他留有愛?雅昊思忽然這樣奢望了起來,因為他實在是解釋不出,她為何要吻他。

    只是這個吻,依舊潛藏著血腥的味道,那種帶著仇恨的感覺,依舊在這個吻裡奔騰著。

    當這個詭異的吻結束,賀潞安大叫這讓雅昊思滾的時候,雅昊思看著這個情緒千變萬化的女人,他知道他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而當他拉開化妝室的們,看見張間抱著禮服裙,一臉錯綜複雜表情的站在門口事,雅昊思迎接到了張間不善意的眼神。

    雅昊思離開了,張間走了進來,他看著妝容狼狽的女人,他冷笑道:「你和雅昊思早就認識了,就如潘薇兒說的一樣,你就是那個於心?」

    「你知道什麼!」賀潞安冷冷的呵斥。

    「我知道什麼,呵呵,我只知道,你把我耍的團團轉!噁心的女人。」張間怒喝的將手中的裙子朝賀潞安摔了過去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噁心的女人,呵呵噁心的女人!賀潞安的笑聲充斥滿了化妝室,她抱著那黑色禮服裙,笑出了眼淚,她的噁心全部來源於一個人,她會讓那個人得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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