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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我要男人 文 / 洛剪果

    「只要你好,我就安心,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又怎麼能承受的起你的歉意呢?」

    血玉握在手中,柳輕蝶準備將它交給莊儒生,這東西,該還給她了。

    「上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幫你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莊儒生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也是因為柳輕蝶刺傷洛子陽的事情,她幾乎和洛子陽決裂了,而轉眼,柳輕蝶和洛子陽成親的事情就擺在了眼前。

    這箇中的隱情,她也才明白,卻更加的揪心。

    柳輕蝶苦笑的看著莊儒生,握著血玉的手掌緊了緊,「你真的不記得兩年前的事情了嗎?」

    其實從廟中下來後,她已經試探了莊儒生多次,他的無知無覺本就讓她神傷,這下相問,不過是不甘心的掙扎罷了。

    她還是不願相信當年那為救她浴血而戰的少年能將她忘的一乾二淨。

    「兩年前?」

    莊儒生轉眸疑惑的看著柳輕蝶,硬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和師傅被搶劫,我還差點被……是你救的我啊,你不會武功還和那些土匪糾纏,才讓我有逃跑的機會。」

    柳輕蝶神情閃爍,滿眼期盼,望著莊儒生能想起來一星半點。

    莊儒生神色迷惘,尷尬的繞了繞頭。

    「你也知道的,我經常惹事打架,兩年前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

    她確實是記不清了,這些年仗著絕頂輕功橫行霸道,順手救個姑娘也是常有的事,哪裡還能記得清楚誰是誰啊。

    柳輕蝶含水的美眸蔓延著絕望。

    原來兩年來她依依不捨,苦苦追求的人竟根本就沒有了她的一點印象,還真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意啊。

    呵呵呵……

    那她如珍寶般把這塊血玉珍藏又有什麼意義?

    還給他,更沒有意義。

    不著痕跡的將血玉揣進懷中,柳輕蝶悲痛欲絕的看著莊儒生。

    「記不清了也好……也好……」

    柳輕蝶的聲音愈發無力,只感覺鼻息間一股怪味,她看著眼前莊儒生的容顏都變得模糊不清,無論怎麼去睜大雙眸,他的眉眼都虛無的似天上浮雲。

    「儒生……」

    柳輕蝶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她是那麼的不甘心啊!可握緊的手掌中,只有永遠也抓不住的空氣。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模模糊糊的,她感覺到了自己被人抓住了,隱隱約約的能聽見莊儒生憤怒的吼叫。

    他在喊她的名字,那麼焦急!

    那她可不可以當作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她的?

    柳輕蝶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她疲倦的閉上了雙眸。

    「笨蛋,你怎麼把**散當作毒粉給老子散出去了?老子還要用的!」

    尖銳的罵聲聒噪的在耳邊響著,柳輕蝶分辨了很久才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驚嚇的又立刻睜開了雙眸。

    遠處,那抹纖弱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追來,卻越離越遠,而這一刻,她卻又那麼清晰的看見了莊儒生痛苦的容顏。

    **散……

    不!

    柳輕蝶驚恐的想要尖叫,可嗓子就似啞了般,發不出一點點聲音,她想要掙脫掉身後那人的牽制,卻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幾個跳躍,她模模糊糊的視線中已經看不清莊儒生的身影了,無力抵抗的她被深深的絕望包圍,如墜地獄。

    她又連累了莊儒生,是麼?

    身子直往地上擦去,莊儒生偏開了臉才沒有毀了容,肩膀上卻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輕蝶……」

    莊儒生艱難的爬起來,全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需要什麼來充實。

    手摀住胸口,抓形一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口傳來,莊儒生的神志立即清醒了七七八八。

    「媽的!竟敢給老子下春藥。」

    啐了一口血水,莊儒生用最快的速度向凝香閣走去,春藥那裡最多,解藥也需要在那裡要。

    「砰——」

    莊儒生撞開了凝煙的房門,跌跌撞撞的撲了進去。

    正上妝好準備開舞的凝煙驚訝的看著臉色緋紅的莊儒生,她立刻走過去扶住她才防止她撞在衣櫃上。

    「凝煙,給我……給我解藥……」

    莊儒生死死的抓住凝煙的手臂,緊皺著眉隱忍著身體內燃燒的暗火。

    拉著莊儒生坐下,凝煙仔細的檢查了番莊儒生的狀況,神情越來越凝重。

    「是誰給你下的毒?」

    凝煙增加了音量和莊儒生說話,另一邊迅速的翻箱倒櫃尋找能暫時壓制春藥的藥。

    莊儒生不耐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心裡煩躁的似能噴火。

    「我不知道,他們蒙著臉,用毒粉對付我,帶走了柳輕蝶。」

    「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柳輕蝶?」

    凝煙緊繃的心弦鬆了些,趕緊從白色的藥瓶中倒出一粒藥丸送到莊儒生嘴裡。

    莊儒生吞下了藥,渾濁的目光略顯清澈,呼吸也順暢了些。

    「還好有你,不然我可慘了。」

    剛緩過氣來,莊儒生便深情款款的握著凝煙,任何一個人見了,都以為那雙眼眸中含有的感情就是愛情。

    「大難不死,就調戲良家婦女了?」

    凝煙輕笑著推開莊儒生,轉身把藥瓶放好。

    「你是我自家的女人,怎就叫調……」

    莊儒生的笑容一僵,暗叫不妙,隨著那解藥下肚,那熱烈張狂的慾念不降反升,全身洶湧襲來的燥熱讓她如掉入油鍋般難受,如烈焰般幾近將她侵蝕,唯一不同的是,油鍋裡是生生燙掉一層皮,她現在是活活燒壞五臟六腑。

    「啊——」

    急切的喘息,如洪流在血液裡奔騰。

    莊儒生紅了雙美眸,視線模糊不清,卻又能清晰的嗅到男人的味道。

    是男人的味道!這間門外,到處都是男人!

    「我要男人!」

    不顧一切,莊儒生向外衝去,她的腦海裡只有一種聲音,男人,男人,男人……

    「儒生,你怎麼了?」

    凝煙趕緊攔住了莊儒生,看她瘋狂的模樣擔心極了。

    「我要男人……你走開……」

    莊儒生用盡的全力想要推開柳輕蝶,甚至不惜扯裂傷口,可柳輕蝶畢竟是習武人士,把她擋住還不算難事。

    看著莊儒生那雙被霧靄遮住的雙眸,凝煙頓覺不妙,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大條。

    **散!

    **散是全天下的禁藥,因這種春藥藥性猛烈,使人完全喪失理智,且無藥可解,除了交合。

    若不能陰陽互補,天亮之時,便是亡時。

    凝煙的臉色一片蒼白,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死和一夜之歡勢必要做一個選擇,而凝煙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人影,竟是他!

    凝煙目光遲疑的看著狀若瘋狂的莊儒生,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那個人身上。

    縱然她再不願意見到他,可洛子毅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找到人救莊儒生的人了。

    似下了某種決心,柳輕蝶把莊儒生關在了房間裡,急步向著凌王府走去。

    一把慾火燒燬了莊儒生所有的理智,她此刻唯一想要的就是個男人。

    一扇破門,又怎麼能關住她?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莊儒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覺得更加燥熱難耐。

    「男人!」

    一把拉住眼前那模糊的身影,莊儒生扯著他的衣領便把他拉進了房中,櫻唇急不可耐的覆上那不知名的美味。

    「啊——變態——」

    男子羞憤的大叫,狠狠地推開莊儒生,滿臉氣惱。

    好歹他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會對男人有興趣?

    「男人!給我!」

    莊儒生皺著眉頭再度撲上來,就如同一隻飢餓的快要死掉的豹子,對著獵物急不可耐。

    手指抓住男子的衣領,狠狠地往下拉扯,脖頸露出的那一片白讓莊儒生的血脈噴張,體內的暗火燃燒的更加猛烈。

    「你這個斷袖,放開我……他媽的爺不喜歡男人……」

    男子憤怒的叫囂,對著撲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是又打又踢,可他就像是個粘皮糖,怎麼也甩不掉。

    迷糊的視線看著那白嫩嫩的肌膚,莊儒生嚥了嚥口水,一口便咬了下去。

    男人果然美味!

    「啊——瘋子——」

    男子吃痛的大叫,雙手前推,掌心之間正好抵著兩處若有似無的柔軟。

    收縮手指捏了捏,那緊繃的柔軟讓他全身狠狠地顫了顫。

    「嗯……」

    莊儒生動情的呻.吟出聲,目光更加迷離。

    男子驚得眼珠子都要落下來了,眼前這男子是個女的?那他們現在所做的,並不是那噁心的斷袖之事,而是……極致享受!

    這是踩到狗屎才有的運氣吧?美人硬上弓,倒真是不賴。

    邪惡的揚起笑容,男子正準備讓眼前這個飢渴的女人滿足滿足,脖子上破裂的感覺卻讓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眸。

    鮮血四溢。

    迷了雙眸。

    被慾火操控的莊儒生愣了片刻,隨即,那雙被血染紅的雙眸發出暴怒的火光。

    是誰?敢掠奪她的獵物?!

    腥味混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吹過她的鼻尖,莊儒生迷戀的深吸了一口,侵略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站立的男人。

    「男人!」

    從已經死了的男子身上爬起來,莊儒生餓狼般向著那個男人撲去,她的意識早已自動屏蔽了危險之類的信號,只要是個男人,都是她的獵物。

    一陣天旋地轉,莊儒生的肚子擱在堅硬的肩膀上,她軟軟的身子就那麼被人扛著,以鬼魅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凝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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