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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 女服務員 文 / 南豆毛毛

    席向榮從魏浩然的別墅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暗夜酒吧,除了那裡,席向榮想不到魏浩然還會去什麼地方。

    然而當他飛車來到暗夜酒吧時,看到了魏浩然的車,卻沒有看到他的人。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席向榮第一次在整個酒吧裡穿梭著尋找魏浩然的身影。

    調酒師看著席向榮瘋了一般的拉扯著酒吧裡的人,終於有些看不過去,在席向榮路過吧檯的時候,他拉住了他的胳膊,「席總,你是在找魏總嗎?我看到他……跟我們這的一個女服務員一起離開了,你還是出去找找吧~」小張擠眉弄眼,顯然是在暗示什麼。

    本來找不到魏浩然就有些急躁,一聽到調酒師如是說,席向榮的反應更加激烈了,「你說什麼?女服務員!」我去!魏浩然跟秦瑟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魏浩然不會一時想不開吧?

    想到這裡,席向榮給調酒師扔下幾百塊錢就朝網吧的門口奔去。

    可就在這時,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席向榮剛奔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就在拐角處,他的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便轟然倒在了地上。

    「快!快點!!」他身後的角落裡突然竄出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他就朝外面走去,階梯下早就已經有車在那裡等著了,把席向榮抬上去,車就立即發動起來。

    龔喜看著從醫院拿到的檢查結果,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其實跟席老爺子設想的差不多,當時醫生就跟她說,並不是不可以治癒,但難度非常大,幾率也不是很可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龔喜一直拚命的做深呼吸,調整心態做心理安慰。有席向榮再,她一直告訴自己,有席向榮支持她,她就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何況席老爺子都已經妥協了,這是多麼難得事情。

    輕輕的推開房門,龔喜便拿著檢查結果往二樓的臥室奔去,她現在必須要做一個調理計劃。

    她打開臥室的門,看著床上鼓鼓的棉被,露出一抹驚訝。

    席向榮這麼早就回來了?他不是應該跟魏浩然在一起嗎?難道沒有找到他?

    幾步來到床前,龔喜掀開薄薄的花被,「沒找到魏浩然……」最後的音節還未發出來,龔喜就呆愣在原地,手中捏著的棉被一角,也不自覺的滑落,再次滑落在席向榮……和另一個女人身上。

    只見席向榮背對著自己,他的身下是一個分外妖嬈的女人……一絲不掛!

    呵,龔喜想笑,可是真正咧開嘴的時候,才發現只呈現了苦。

    「席向榮!」深呼吸三秒鐘後,龔喜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與此同時,她猛地彎身將席向榮的身體翻轉過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一股痛楚直達心底,席向榮皺著眉頭緩緩睜開雙眼,在看到龔喜一臉怒氣的時候,他一臉的不解,「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呵……這一次龔喜是徹底的笑了,「我為什麼在這裡?」她食指指著自己,「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裡?是啊!我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我走!我立馬就走行了吧?!」鑄就一個夢,一個願望,或許是十分艱難的事情,可是要摧毀一個夢,卻僅僅只需要一瞬間。

    前一秒的龔喜還是熱情澎湃,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即使是她突然發現了自己不孕,但是只要席向榮的愛還在,這一切她堅信有辦法可以克服。

    然而現在呢?她的起碼,她的至少,她所堅持的唯一一個堅定的理由,就這樣……啪……碎掉了。

    「啊?」席向榮則已然處在懵懂狀態,他不適的摁摁自己被打痛的後腦勺,晃了晃腦袋,也就是這一晃,他才發現了不對勁。

    看清楚週遭的景物,席向榮張大了嘴巴,家?他怎麼會在家裡?他不是應該在酒吧嗎?

    再一低頭,身旁的女人更是嚇了他一跳!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清楚了龔喜為什麼會跑了!顧不上細想,他爬起來就追了出去,「龔喜!龔喜!!」這到底是誰在跟他開這種國際玩笑?他一直遊走在各色女人之間,花名在外,都還是將龔喜收納名下,可竟然毀在今天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上。

    離開席向榮的別墅,龔喜瞬間覺得自己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這才發現,原來一直獨立的她,這段時間竟然完全依賴上了席向榮,乍一離開他,她竟然六神無主了……

    自嘲的笑笑,龔喜開始站在路邊招出租車。這大概就是女人吧,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在有了一個男人的時候,就無節制的依賴他,等到發現這個男人不能夠依靠的時候,她便像失去了方向的風箏,悠悠蕩蕩,再也不知道往哪裡飛了……

    此時此刻的龔喜能想到的,只有秦瑟瑟,她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秦瑟瑟的電話,聽到的卻依舊是暫時無法接通……

    龔喜第一次有些痛恨秦瑟瑟,可本性純良的她卻又很難痛恨的起來。

    「這位小姐,您去哪兒啊?」出租車司機側頭看了龔喜好幾次,才終於忍不住開口。

    龔喜愣了愣,尷尬的眨了眨雙眼,她才茫然道,「就……一直往前開吧,我讓你停的時候你停下就好。」

    「好勒!」出租車司機只當拉了一個剛失戀的女人,不管怎麼樣,有錢賺就好,錢好賺就好。他不停的帶著龔喜在自己熟悉的好走的幾條大道上來回轉著圈子,難得龔喜也樂得其所。

    突然,龔喜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哎,師傅,麻煩你帶我去咱們這最高的大廈。」

    沒有多問,出租車司機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龔喜一眼,就默默的往最高的大廈開去。

    龔喜下車給錢的時候才意識到,出租車真黑!她到底是有多久沒坐出租車了?在沒有席向榮的時候,那明明是她生活中的必需品……

    抑鬱的按下大廈的最高層,龔喜抿著唇進了電梯,等待著電梯緩緩上升。

    看著電梯外的夜景如此迷人,龔喜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可到了嘴邊,她開始沒能扯動嘴角,心裡更是苦到不行。

    她想起包裡的那張檢查結果,痛苦的微微閉了閉雙眼。

    如果說他們兩個因為孩子一定不能夠走到一起的話,那麼現在……是不是算得上一個好的結局?

    來到大廈頂樓的天台,龔喜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凜冽的風吹打在她的身上,她顫抖的同時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爽快!就好像……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一樣,心中釋然,便最暢快!

    龔喜不自覺的張開了雙臂,輕輕閉上眼,靜靜的感受這瘋狂的夜。

    席向榮幾乎是撲上去的!在龔喜上出租車的時候,他就追了出來,一路都跟著她,直到追到這大廈天台。

    從背後看著龔喜的背影,很難讓人不有過多的遐想,那一刻,席向榮真是怕極了!不管不顧的就撲到了龔喜的身上。

    被一股大力撞到,龔喜有些懊惱的回頭,然後就看到席向榮那張放大的臉。

    一個字都沒出口,龔喜直接一把推開了席向榮。

    席向榮就任由她將自己推向遠處,又緩緩靠近,「你打吧,只要你不從這大廈上跳下去,你怎麼著我都行!」

    又來了!又來了!!龔喜想起自己是怎麼愛上席向榮的,就是他那不男不女的皮囊下,總有著一顆純爺們的心!他此時此刻的話語,簡直爺們到爆!她不想心動,可卻不由得她自己。

    「你有病!」有些歇斯底里,龔喜乾脆破口大罵,「你才要從這裡跳下去!你神經病吧你!」

    「我是要從這裡跳下去,你再誤會我的話,我就真要跳下去了!」席向榮一點都不顧龔喜的辱罵,反而上前貼近一步,急切的想跟她解釋。

    席向榮越發逼近,龔喜卻越往後退,「你別過來!別想用你那張妖臉來誘惑我!席向榮我警告你!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席向榮無語的撇了撇頭,但是想起自己剛才在臥室的那一幕,他又緊緊的攥起了拳頭,那樣的情形,他的確沒有辦法解釋,就算他把實情跟龔喜解釋清楚,也很難令她相信。該死的!到底是誰給自己設了局!

    一時半刻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席向榮乾脆小跑兩步,站到天台的邊上,「好!你不信我!那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證明我的清白!」

    不得不說,席向榮用的辦法真的……很娘……很娘!

    可對於女人來說,偏偏就受用的很。尤其是龔喜看到席向榮雙腳踩在那窄窄的檯子上,腳下是百米高空,心臟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喂!席向榮!席向榮你幹嘛?!你快下來!」龔喜激動的就差上前把席向榮拉下來,可看到那窄窄的邊,她著實不敢靠近。

    看到龔喜終於肯為自己擔心了,席向榮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面對龔喜道,「我下來可以,你得先相信我。」

    「你無賴!」條件反射的,龔喜激動的大喊,「我憑什麼相信你!」

    席向榮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臉色一變,龔喜也終於意識到什麼似的,匆忙擺手,「不是,你先下來,你下來我們再談!不然……不然你這個我說不清楚呀!到時候警方再告我謀殺!」

    席向榮頓時哭笑不得,天!他到底找了個什麼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真的……很害怕嗎?一想到身後就是百米深淵……席向榮倒吸一口涼氣,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暈,不要暈,千萬不要暈……

    感覺到席向榮的不對勁,龔喜的緊張又提了幾分,「那個……那個……

    先下來,下來我們一切好好說。」

    知道龔喜倔強的性格,自己如果真的下去,她估計得拔腿就跑,席向榮乾脆忍著些微恐高的感覺,開始絮叨,「不,那什麼,龔喜,你現在聽我說,我雖然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但是能堂而皇之的把我弄到我自己的別墅的,目前除了你,就只有老爺子有這個能力,他有我別墅的鑰匙,那什麼,你仔細想想,這兩天你有得罪他嗎?」

    「你說什麼?」席向榮說的沒頭沒腦,龔喜聽的更是雲裡霧裡。

    席向榮用餘光瞥了瞥身後,咧了咧嘴,「我的意思是……我原本是去暗夜酒吧找魏浩然的,不知道被誰給偷襲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發脾氣離開,而我像是穿越一樣竟然在自己的臥室……所以你得相信我,這是一個局,而我什麼都沒做!」

    「你說……」龔喜凌亂了,如果真如席向榮所說的,那很顯然就是……原來席老爺子沒有說話便離開了,並不是默認了自己,而是耍了陰邪的手段!

    腦袋快速的飛轉,龔喜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恍然大悟!她氣憤的拍了拍手,「這個老爺子真可惡!」

    看到龔喜這副反應,想來她十有**聽進去了,席向榮這才彎下了眉毛,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表情,「那個老婆……我現在可以下來了嗎?」

    「呃?」龔喜愣了愣,「你傻啊!我不是一直讓你下來嘛!是你非得跟神經病一樣待在上面的!」

    席向榮點點頭,算是認可龔喜的說法,好像是這樣,好像他是為了說服龔喜,採取了一個比較極端的辦法,可是……可是……「老婆我……我不敢動了……」

    原本緊張兮兮的氣氛在席向榮的娘炮表現下徹底破宮。龔喜登時忘了分析什麼席老爺子不席老爺子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席向榮身邊。

    還不等席向榮反應過來,龔喜就一個熊抱將席向榮從台上拉了下來。

    「啊!」席向榮頓時以為自己要死了,心臟都快跳了出來,不過幸好……他是往前倒的,不是往後……

    龔喜畢竟沒有男人的力氣,負擔不了席向榮那麼重的重量,兩個人雙雙墜倒在地。

    「老婆……」趴在地上,席向榮緊緊的把龔喜圈在了懷裡。

    「老公……」龔喜也頗為感動的回抱住席向榮。

    她想這一次,她是真的看清了席向榮對自己的心意,這一次,她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管是真是假,但是剛才的那一幕,都讓她覺得,她擁有一個敢為她去死的男人!

    「席向榮……不管你在別人眼裡再怎麼娘,再怎麼不男不女,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真正的男人!是純爺們!!」龔喜感慨的發自肺腑道。

    可她不知道,其實她這一番話下來,才更像個爺們兒~但是為了顧及龔喜的面子,席向榮沒有說出來,而是用一個深吻做了回應,「傻瓜,以後再也不許輕易誤會我,不管什麼時候,就算你是親眼看到了什麼,也一定要聽我解釋,聽到了嗎?」

    席向榮用了命令的口吻,可是此刻的龔喜卻欣然的點頭答應,小女人的躲在席向榮的胸膛裡,索取著專屬於她的溫暖。

    深深的吸著席向榮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龔喜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兩個人都沉默了,才意識到這天台之上是多麼的寧靜,只有柔柔的風聲偶爾飄過。

    龔喜咬了咬下唇,誠懇的抓著席向榮的手道,「老公,謝謝你。」

    席向榮啞然,不禁低頭看了龔喜一眼。

    龔喜苦笑,「謝謝你對我那麼好,雖然你竟然敢騙我真的很欠揍,可是我不孕的壓力你卻一肩抗了下來,我……真的很感動。」

    「你知道了?」席向榮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呢……是老爺子告訴你的吧?那事情就很明瞭了,今晚這個局,一定是他做的。」

    龔喜點點頭,「嗯,我也已經想明白了,老爺子他……也是為了你好。「

    席向榮攬過龔喜的肩頭,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才是真的好。」席向榮輕歎,「其實看過魏浩然情路的艱辛,我越來越覺得,幸福不是整日裡充滿激情,也不是瞎折騰,而是簡簡單單,平平靜靜。我曾經……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擁有的現在。龔喜,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能生育,對我來說,一個寶貝或許重要,又或許不重要,我並不排斥過丁克的生活,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的守在我身邊,你懂嗎?」

    龔喜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席向榮掏出來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啼笑皆非,「席向榮,我突然覺得……我真得把你看緊點~」

    有些跟不上龔喜的跳躍思維,席向榮疑惑的挑眉。

    龔喜咧了咧嘴,「你這個人……要是不動惻隱之心還好,要是一旦有了別的想法,我在想,什麼樣的女人能不被你虜獲……」龔喜真的慶幸,無比慶幸,她遇到了一個好男人。

    席向榮也勾起一抹邪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反正我沒罵你……」龔喜幸福的窩在席向榮的懷裡,甜蜜的笑。

    席向榮在微笑的同時,眼中染上一抹擔憂,「只是我現在擔心……」頓了頓,席向榮一本正經道,「魏浩然和秦瑟瑟之間一定出事了!」

    「什麼意思?你沒找到魏浩然嗎?」

    「沒有,我追到暗夜酒吧,有人告訴我他跟一個女孩走了,等我追到門口的時候就被打暈了。」

    龔喜驚愕的摀住嘴巴,「你是說……魏浩然有可能……」

    「噓……」席向榮將食指比在薄唇前,「我也只是擔心,畢竟沒見到他人,不過我總有種預感,這一次,是他們的大坎兒~」

    龔喜幽幽的歎了口氣,不由感歎,「你說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偏偏要面對這麼多的磨難呢?」

    「那是因為他們不認命!」席向榮寵溺的揉了揉龔喜的腦袋,「愛的越深的兩個人,越難真正在一起走一輩子,因為彼此太在意!浩然和瑟瑟……有緣,份卻修的不夠,硬是要走到一起,必然得經過不少的磨難~」

    「也是。」細細想來,龔喜也覺得席向榮說的很有道理,「他們之間實在有太多的障礙了……」

    秦瑟瑟望著空蕩的房間,任由微風扶動著窗簾,呆呆的目光片刻不曾流轉。

    自從魏浩然走後,她就一直保持那個姿勢,木呆呆的等待著時間慢慢溜走。

    等到徹底的麻木了,秦瑟瑟才緩緩的起身,來到浴室,打開花灑,任由那滾燙的熱水噴灑在自己慘不忍睹的肌膚上……

    看著那一道道清晰的傷痕,秦瑟瑟在說服自己,說那是愛,只是這種愛,激烈的可以刺傷人。

    魏父、唐中磊一行人吃完飯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回來的時候,只有唐中磊記得給秦瑟瑟打包了份菜,又特意囑咐廚師做了份粥。

    整頓飯下來氣氛都非常的愉快,唯獨秦育人的存在,讓唐中磊心中一直擰著一股彆扭。

    魏母介紹的時候,說是魏浩然的兒子,魏浩然差點跟秦瑟瑟結婚卻至今未婚,那麼……秦育人是他跟誰的兒子?

    這個問題一直在唐中磊的腦海中盤旋,他卻始終不肯下一個定論,因為他知道,等回到別墅,一切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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