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先觀察觀察 文 / 一縷香韻
連妙顏不分天南地北見路便跑,跑著跑著不覺跑到一片山林,此時夜色已臨,又驚又怕又餓的她一步踏空,人便往下墜去。
山路上,靜王楓子蕩騎著馬飛快跑著。在一大片僻靜的山林前,見到了黑衣人所騎的馬,人已不知所蹤,他連忙勒轉馬頭,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深邃地注視著周圍,耳傾聽著動靜,然後飛身下馬,躍入了山林。
他在山林深處悠轉了一會兒,終於在山林的某處發現了不少打鬥過的痕跡,地上被踩得一片片凌亂的草沾著血跡。
看樣子來了不少人!
楓子蕩迅速順著被踩踏過的草叢灌木與斑斑的血跡尋去,血跡與打鬥的痕跡一直延伸到山林盡處,一條僻靜的山林小路上。
那裡早已停了一輛豪華馬車,馬車左右兩邊各站著六名手執長劍,黑布蒙面的黑衣人。車前一身黑袍的男子與一身黑衣的女子。他們各被兩名黑衣人押著,他們身上滴著血,地下一片鮮紅,很明顯他們受的傷一點不輕。
靜王隔遠已認出那一男一女正是他的好友莫塵與暗衛月影。他再看馬車,馬車竟然是先前在運來酒樓見著的那一輛,心中打了大問號:那不是墨浩然的馬車!馬車內會是他嗎?
靜王楓子蕩再看發現離他們不遠處躺著八具還在微微抽動神經的屍體。
看來格鬥剛剛結束,看樣子,他們不會那麼快處決莫塵與月影的。本王暫且聽聽他們要說什麼,再救人不遲!
靜王楓子蕩打定主意,悄聲躍上身邊的一棵大樹的樹梢上,悠然坐定,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事情發展與變化。
「來人,捲簾!」醇厚的聲音在馬車內飄出。
「是!」站在馬車邊上頭戴斗笠的青年漢子,應聲把竹簾捲起固定。
靜王楓子蕩尋聲望去,此時車門的竹簾捲起,裡面現出已一抹水藍色,男子年若二十五六歲。他一身水藍緞長袍,同色腰帶正中是一塊黑得透亮的墨玉,一頭墨發隨意散落,墨發間露出兩道入鬢的濃眉與一雙有神的朗目,鼻子挺直微向內勾,唇如刀雕刻,上翹的唇角不時露出一抹溫潤的笑
看書!網同人,
意。
靜王楓子蕩遠遠隨意一眼便在心中暗想:對莫塵的過去自己不聞不問,只是相信他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他不說證明時機未到。但墨浩然?他是墨家的人,以自己與墨家父輩的交情,說不上是瞭如指掌,但起碼是比較清楚的。他不會是約莫塵見面的神秘人吧?如果是!那麼墨家還真是藏得緊!
想到這裡他那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不由深瞇了一下。此時他眼內的墨浩然,端坐車內,一雙朗目沉穩中透著銳利地看著眼前的莫塵與月影,嘴角掛著一抹溫潤的笑意裡夾雜著一絲得意之色。
墨浩然張開如刀雕刻的唇問道:「太子殿下!我的好兄弟,愚兄原本以為多年前已不會再見到你了!想不到今天還見到你!愚兄略感遺憾。」
結果雖然早已猜到,莫塵的心還是被他親口坦白的話傷到了。莫塵英俊冷酷的臉上隱隱閃過一抹痛苦,堅毅好看的嘴角抽了一下,繼而冷若冰霜地道:「這般說來當年那些人是你派的了!哈哈,可笑本人以為當年追殺我的是亂黨所為,萬萬想不到竟然是皇兄你的所為,真是讓宇文狄我頗感意外!」
莫塵的話一說出口,他身邊的月影驚愕非常,任憑她如何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與自己一起保護靜王多年的莫塵會是他國太子!
宇文狄!那不是星月國的太子嗎?呵呵想不到我們的莫塵竟是一國太子,那麼眼前的墨浩然就不是墨浩然了!難怪自從自己跟師傅閉關練武幾年,再見兒時的墨浩然竟然對不上性子,以致日後從此疏離!原來他根本不是墨浩然,而是星月國齊天王,宇文浩!那真的墨浩然去哪裡了?呵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靜王楓子蕩性感的薄唇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似醉非醉的桃花潭水深邃無波,冷若寒冰。
墨浩然低首,整理一下身上的水藍長袍,抬首目光觸及莫塵滴著血的傷口,臉上的溫潤依舊掛著,道:「呵呵,普天之下,除了本王還有誰膽敢如此對你呢!太子殿下!」
那一抹溫潤的笑意中透著傷人的冷厲。那聲音卻醇厚自然得猶如水落湖面慢慢盪開的聲音,讓人心中泛起石入湖水的般的漣漪。
月影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心默想:單看那一抹溫潤加那醇厚的聲音足已讓人放下戒心!但其中透著的冷厲卻是讓人心寒入骨。天下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人?
莫塵冷酷的表情依舊酷酷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無視他的冷厲問道:「父皇身體可好?」
提及父皇,假墨浩然宇文浩,溫潤的笑意還在,朗目內卻閃過一抹敬畏的恨意。他故意把敬畏掩蓋道:「呵呵,那老東西老得半死不活的就是不斷氣,怎麼會不好!」
莫塵冷漠的臉升起一絲怒意道:「皇兄說話好聽點,他可是你我的父皇!」
「呵呵,可他只把你當皇兒,沒把我當兒子!」醇厚的音調飄渺動聽。
莫塵用冷酷的眼神,橫了他一眼,提醒道:「皇兄你怎麼可以這般說父皇!你身上也流著他的血!」
「呵呵,那又怎麼樣?他不也是因為我是庶出而把我早早趕出宮外生活嗎?」
他的聲音依舊飄渺動聽,動聽之餘透著懾人心魄的怒意。
「皇兄,那是送不是趕!」
宇文浩掃了一眼莫塵笑問:「呵呵,如果是送的話,那些錦衣衛士何以緊跟身後寸步不離?」
他的聲音依舊動聽,表情依舊沉穩,朗目內的恨意卻逐漸加深。
莫塵無奈地挑了一下冷酷的眉頭,為父親解釋道:「那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並不是父王有意這般做的!」
靜王楓子蕩聽到這裡心中不覺同情:這些祖上定下的規矩的確傷人!皇家的男子除了太子哪個不深受其害?!
宇文浩顯然不認為是這樣般,冷冷問道:「如果真是是按規矩辦事的話,以你多年音信全無的規矩,他早該另立太子,以穩朝綱!可是他沒有這樣做!」
他醇厚的聲音冷得不帶一點人氣,彷彿是邪魅的神魔之聲。聽得在場的人寒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