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9章 瘋狂的情愫 文 / 惜純璐
雲越喉結上下滾動下,他生生扭過頭去,不去看她一眼,「趕緊出去,這裡不能久待!」
「可我現在這樣怎麼出去?」她火燒難耐,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得凌亂不堪,髮絲也徹底亂了,她只能依靠強大的意志力在強撐,但已經沒有力氣起身,神識也在漸漸的消散。
他也糾結,他根本不敢近她的身,否則只怕會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將她留在這裡也不放心,想來想去他只能打電話讓原子快點過來,一摸口袋,才想起跟她在一起,他不想任何人打擾,根本沒帶手機。
「你手機呢?」他回過頭去,告訴自己視線只找尋手機,什麼都不看,可還是不可避免地一眼就被她穿著假透肉黑絲襪的美腿給吸引住了。
那糾纏在一起的難耐狀態,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心弦,他連指甲蓋都蹦緊了,不,他不能!
「我沒力氣!」她低低的一句呢喃,在藥物的作用下,成了最誘人的呻*吟,纏綿曖昧地叫人一聽就獸血沸騰。
雲越嚥了嚥口水,硬著頭皮靠了過去,蹲下身體去撿手機,那一貼近屬於各自的味道撲入鼻中,兩個都是齊齊一震,不自覺地四目相對,一種藥物作用下產生的奇異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
漸漸的,有大火燃燒之象。
他最先醒悟過來,拿起手機猛地站起身來,而安沁已經不能自控,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她已經不知道眼前是誰,只知道聞著他的味道很舒服,她想抱著他,抱著他更舒服,她又想親他!
她踮起腳尖,拚命去夠雲越的唇,他急切朝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住了地上捲起的地毯,身體一個不穩,朝她壓了過去。
她就坐在床沿上,一壓擠入了柔軟的被褥當中,她嬌呼一聲在空虛的身體被緊致地壓住後,感覺到一種蝕骨的舒適,她叮嚀一聲,迷離地望入他的雙眼,「吻我!」
喉結在不安分地上下移動,雲越的腦海中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幾乎將他的心智折磨盡碎,他艱難地偏過了頭,「不行,我們不能!」
「為什麼?我要,我好難受!」也算是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了,在飢渴的時候,她來自本能地發出一聲聲難耐的邀請,在骨子深處也清楚怎麼樣能讓男人放不開自己。
她只憑著本能一點點在他身上摩擦著,惹火地勾住他的脖子,去尋找那解救自己的源泉,雲越被她逗弄得氣喘如牛,可他心裡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他忍不住要了她,她清醒後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他不能這樣做!
他狠心得一把甩開了她,轉身就要逃開,她又如蛇一樣顫了上來,扭動間貼身的針織衫往上撩起,露出了誘人的平坦小腹,雲越低喘一聲,懊惱道:「你這樣會折磨死我的!」
「我難受!」她委屈地嘟起嘴巴,在渴求他的親吻,全身都因為激動難耐,而變得通紅,她燥熱地扭動著,在不斷努力下,又將他抱在了床上,她雙腿甚至毫無羞恥地張開,夾住了他的腰。
自己本就對她有情,心愛的女人如此妖嬈地呈現在面前,他怎能不心動?他感覺那顆心臟,都要從喉嚨口裡跳出來了,口舌乾燥地幾乎要燒死。
而她,難受得眼淚汪汪,像一隻祈求主人憐惜的小寵物,他不忍心地伸手,撫了撫她的俏臉,指下滑膩的觸覺,令他的心神猛然一抖,恐不能自持。
剛要狠心抽回,安沁已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掌心,小臉在他溫熱的掌心不停地蹭,尋求最刺激的回應,她甚至撩人地將他的手放到了胸前,不住磨蹭。
手下,高聳的柔軟蝕骨**,雲越崩潰地低吼,雙目因為隱忍而變得血紅,他抓住了她的肩,力道之大幾乎難以自持,她卻因為這樣的力道,呻*吟得更加撩人。
「你別逼我,我怕你後悔啊,傻瓜!」
她早已沒有意識,只是拚命地摩擦,拚命地想要,一步步將雲越逼到了忍無可忍的臨界點,他想退開她,可手指像是粘在了她肩上一般,根本使不出勁來,他沒有辦法決絕!
他苦澀一笑,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藥物作用,還是內心深處其實他想要她!
即便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已為人婦,他還是想要,拚命地想要她,他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任何事情,只要她一個,一個就好!
他深深凝視著她,低頭抵上了她的額,內心在瘋狂地掙扎,他在強行以理智克制自己洶湧到刻骨的渴望。
那般接近讓兩人呼吸相聞,他清涼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安沁迷離地抬起雙眸,踮起身子迎上了他性感的薄唇,屬於她的香甜侵襲而來,雲越心中拉到最極限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斷了!
只覺得胸腔那股情緒像巨石砸進湖心,驟然泛騰起的水波便一圈一圈擴大開來,心間那隱隱的激越竟似要把他全然吞盡湮沒一般。
全身每寸都叫囂著他想待她好,他想……要她!
他不受控制地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那香甜的滋味只要一嘗到,他就像是一條脫韁的野馬,瘋了似的索求著。
藥物在體內作用越來越強烈,兩人都失去了理智,只憑著本能去靠近,安沁更是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他的瘋狂讓她快樂又讓她更加渴望,難耐的呼聲傳出,連走廊上都能聽見。
轟隆的一聲巨響,雲越一驚,卻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幫安沁拉好衣衫,把她擁進懷裡,冷靜地審視著門口的不速之客,一看整個人震住了!
349殺了這對狗男女
他的動作雖極快,但前一瞬的動作早已落進來者的眼裡,就算沒看見那曖昧的動作,在走廊上他早已聽見,因為那邀寵的聲音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在那一刻,額上的青筋就已經根根暴起了!
品質良好的門是被遽然踹開的,奄奄倒向一邊,這巨大的聲音以及駭人的力道,無不彰示著來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極點。
南門尊那一雙狹長的眸子裡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紅,他已無心顧及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衝進來的第一瞬間,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正在錯愕中雲越的鼻樑上。
帶著他全部的憤怒,那力道足以將他的鼻樑打歪,雲越吃痛倒向一邊,漲紅的俊臉疼得扭曲起來,撐開的襯衣露出了性感的胸肌,落在南門尊眼裡便是最噁心的暴露,他抬起腳恨不能一腳踩在他褲襠上。
還未落下,床上被冷落的人兒不安地扭動起來,嘴裡嚷著要要要,矛頭一轉他森冷噙著她放蕩的樣子,有力的指節一收,扯住她的頭髮,將她一把甩在了地上。
他知道,她心裡一直藏著很多他所不知曉的情緒,她有她一直在默默堅守的原則,她跟雲越的卿卿我我,他看在眼裡,吃醋在嘴裡,可心裡是透亮的,他從沒想過她會真的背叛他!
可,到最後,他丟了心,她卻背叛了他!
他為她做的妥協,他給她所有的好,他能夠付出的寵愛,都算什麼?
那熊熊的怒氣在胸臆升騰如火,南門尊只覺得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以至於連最基本的分析能力都被衝散了,一心只想著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兩個看著就叫人噁心的人滾在了一起,南門尊冷眼瞧著,此刻只有狠與怒,再無感情可言,對於背叛他的處理手段一向極為凶殘!
床畔,就擱著張小茶几,怒極了的他,一腳勾起將玻璃茶几朝兩人砸下,安沁失去了反抗能力,眼巴巴看著,眼前還是一團模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匡地一聲,玻璃粉碎。
雲越怒目圓睜,冷森喝道:「南門尊,你瘋了!」關鍵時刻,他身體一側,將安沁壓在了身下,全部的玻璃都砸在她身上,落了滿頭滿臉。
南門尊的出現,讓頭腦昏沉的雲越驟然醒悟,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可當時的情況也確實情有可原,最起碼安沁是沒有錯的,因為她被藥物控制,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再怎麼憤怒都不該對安沁下毒手!
「沒殺了你,算我沒瘋!」從腰間一掏,一把精緻的小手槍握在了他手裡,他赤紅著雙眼,槍口對準雲越的眉心。
「就算要殺我,也等她平安以後再說!」雲越讓開身體,露出身下幾近昏厥的安沁,他憐惜地將她抱起揉入懷中,他若能自持,也不會耽擱她這麼久!
暴怒當中被一提醒,南門尊凝神看了過去,瞳孔猛然一縮,他自然能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當即衝過去一腳踹開雲越,扯住安沁的頭髮將她一把扣入懷中。
她嬌嫩的紅唇瀲灩,是被人寵愛之後的狀態,那只有他可以碰的地方,他手指微動,恨不能就這麼將她掐死,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昏昏沉沉的安沁身體動了動,嘴裡發出一聲呢喃,她睫毛一眨,眼睛並沒有睜開,體內難安的燥熱又一次襲上心頭,「唔……」循著本能就往南門尊身上靠,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的喉嚨一緊,毫無防備的,為她的馥香柔軟,她像小貓一樣胡亂叫著,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南門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眸陰沉。
她竟然中了藥!
低頭在她身上嗅了嗅,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原來是在黑道上都被禁止的一種藥,因為藥性極強,根本沒有解藥,再加上可以通過呼吸引起中毒,連通常洗胃的解決辦法都無效!
她怎麼可能中這種藥?
精明的眼精光一閃,他第一時間對準了雲越,嘴角扯起的冷笑能生生將人撕碎。
「你不會愚蠢到認為是我下的藥吧?」雲越衣衫凌亂,人卻站了起來,堂堂正正與他對視,只是呼吸還有些急促,顯然他也中毒。
南門尊心裡瞭然,冷笑卻不斷,「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是你這種偽君子,你對她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我們都一清二楚,你就別裝了!」
「你,混賬!」脾氣溫和,極少發怒的雲越頓覺怒不可遏,雙手狠狠捏起拳頭,當下他有種決不能讓安沁被他帶走的決心。
伸手,他就從南門尊懷中去搶人,南門尊一動不動,只是側了側身,將安沁護在懷中,雲越動作迅猛,已經扯住了安沁的手,他用力一拉,還未得逞,安沁已經揮手打在他手臂上。
整個身體往南門尊懷中蹭去。
即便知曉她這只是本能,這種時候的她隨便換成那個男人,她都會這麼依賴貼合,可現在這一刻是他在,她依賴的是他,南門尊便有了嘲笑的資本,「就算是中了最深的媚藥,她也不想被你碰!」
說完,眼底的陰鷙暗如地獄,闖進門來看到的那一幕,像一把尖刀劃在了心口最柔軟的那塊肉上,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那麼……
連想一想,都覺得頭疼欲裂。
揚手一抬,那把體積很小威力極大的槍抵在了身側雲越的腦袋上,他陰鷙如鬼,「我命令你馬上滾,否則搭上整個南門家我都會要了你的命!」
「她這樣,你讓我怎麼走?」雲越酣然不動,堅定的眸執拗地停留在越來越虛弱的安沁身上。
懷中女人越來越輕,似乎像一根羽毛,風吹一吹就會飛走,他不覺收緊了手臂,知道這種毒藥不及時行歡解毒的話,對她的身體無疑是最大的傷害,他眸色更厲,「你在這,我怎麼救她?」
語氣卻曖昧得很邪惡,雲越聽在耳裡紮在心裡,錯過了一次,他碰她就是一種罪惡,連自己的內心都存在著負罪感,而南門尊碰她卻成了理所應當!
彎下腰痛苦地摀住胸口,他覺得那兒有一把刀在肆意的翻攪,早已血流如注,他仍舊什麼都做不了做不了,自私地奪走她,她若醒來,又該如何?
「好,我走!」忍下所有的不甘,雲越將話擠出牙齒,心內卻疼得顫抖,他深邃的眸堅定地盯住南門尊,「今日之事,她是最無辜的,你若傷了她,我也是那句話,拼上整個雲氏,我也要把她搶過來!」
「我怎麼會傷她,這種時候我寵她還來不及?」南門尊邪肆地笑著,手指曖昧地勾起安沁的下頜,在她唇上點了點,她本能反應般一下子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