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7章 往死裡打 文 / 惜純璐
趁那男人得意之時,她飛起一腳,直接踹上他的褲襠,用力過猛男人疼得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其他男人大驚,紛紛朝她圍了過來。
「菲菲,快走!」情急之下,她只是大叫。
皇甫菲趁機咬了按住她的男人一口,掙開了桎梏,眼看著身邊一男人撲過去,安沁衝上去抓住男人的手臂,衝她大喊,「走啊,快!」
她驚恐過度,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哭著鼻子迅速爬起,她嚇傻了,邁開腳步沒命的奔跑,將安沁無助的哭喊與男人瘋狂的叫囂遠遠甩在後面。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尊哥哥,救她!
鬼哭狼嗷門口,似無頭蒼蠅的她一不留神與來人撞了個滿懷,竟然是胡媛,皇甫菲認識她,她緊張抓著她問,「菲菲小姐,這是怎麼了?」
「安沁出事了,我要救她,要救她!」她幾乎急哭了。
胡媛媚眼一挑,「為什麼救她?她出事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如果我是你,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裝作求救遲緩,就算出事,也怪不到你頭上!」
說完,她拍了拍皇甫菲的手,柔笑道:「我今晚,沒見過你!」
皇甫菲渾身一震,呆若木雞般的站在那兒,如果安沁出事,以尊哥哥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她一定再無翻身之日,這是她日夜盼望的!
她狠狠捏緊了拳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幕一幕,最終定格在安沁不顧一切撲向抓她的男人衝她大喊快走的眼神,乾淨純粹不摻任何雜質,這就是她!
「不!」皇甫菲狠狠搖頭,推開上前詢問的保安,瘋了一樣衝向帝王包廂,她嘶聲大吼,「尊哥哥,她出事了!」
搖晃的二郎腿一頓,咻然放在地上,他起身就走,扣住皇甫菲的手腕狂奔,「在哪?」
「小巷裡!」她哭訴著,跑得氣喘吁吁。
南門尊的眼神一寒,自然明白那小巷裡都是些什麼人,腳下更是飛快,皇甫菲幾乎是一路被拖著走的,黑暗的小巷七拐八拐,漸漸的能聽到安沁的淒厲的喊聲。
他甩開皇甫菲,似一頭憤怒的野獸狂衝了過去,她被強大的衝力慣出去,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那絕然的緊張背影看得她心一顫,淚流滿面,她輸了!
拐過一條巷子,當觸到眼前凌亂的一幕時,南門尊雙眼瞬間爆出嗜血的紅,他鋼鐵般的拳頭雨點似的砸落,一拳一拳直到血不停地飛濺出來,他才暫停了手腳,朝緊跟著過來的南二冷冷發話,「往死裡打!」
轉身,他卸了凶殘,彎腰扶住瞪著驚恐眸子的女人,「還好嗎?」
漸漸將瞳孔聚焦,安沁搖了搖頭,眼睛一眨將久含了許多的淚水墜落,她吸了吸鼻子,手捂著左手臂的位置,倚靠著他的力量站起身來。
落向被打得血花四濺的男人們目光涼而凌厲,良久她才輕歎一聲,「別打了!」
南門尊皺了皺眉,還是依著她的話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停下,南二就著一男人白色的毛衣將沾了血的皮鞋擦乾淨,走到他們身邊。
「謝謝,謝謝,我們再也不敢了,多謝饒命!」遍體鱗傷的男人們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安沁厭惡一瞥,冷冷道:「報警吧!」
適才還感恩戴德以為這自不量力的女人聖母瑪利亞饒了他們一次,正在欣喜若狂的僥倖著,誰知她一句話,比將他們胖揍一頓可更怕。
吸毒,加上強*奸未遂,又有強有力的證據,那他們未來幾年都得在牢房裡度過了,一個個面無死灰,這時那個被安沁一腳踹了子孫袋昏過去的男人醒來,不明就裡也被嚇得夠嗆。
安沁從南門尊懷中走來,冷冷站在一面目全非的男人面前,腳一抬狠狠踩在他臉上,隨後將高跟鞋一挪,細而尖銳的鞋跟踩入他手臂的肉裡,閉著眼睛聽得她猙獰的吼叫。
眾人才看見,她一直捂著手臂的位置。
南門尊將她拉回身邊,她默然掙脫,又走至一男人身邊,衝他伸出手,「賠我手機的錢!」
男人錯愕,盯著她身邊衣著不凡的男人,這種男人的女人會缺錢到向他一個落魄癟三要錢?
南二使勁忍著悶笑,差點憋出內傷。
南門尊嘴角微揚,朝屬下一挑眼色,「搜出手機的錢!」
「兩千六!」安沁忙提醒,那手機是新買的。
南門尊失笑,視線一垂,又冷了眼眸,攔腰將她抱起直奔醫院,她還抓著他的手直問,「菲菲沒事吧?」
「管好你自己要緊!」手臂間實實在在的暖香觸感,才將一路來慌亂失神的魂魄給拉扯回來,南門尊抱得極緊,言語間有責怪心疼之意。
角落,皇甫菲垂著腦袋,淚流滿面。
到了醫院,她才肯鬆開摀住的手,一鬆鮮血頓時不住往外冒,瞥見南門尊陰冷的容顏,醫生緊張萬分的給她包紮,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弄疼了女人,惹來男人的不滿。
安沁抿著嘴角,半仰著腦袋打量著南門尊的神色,半晌她笑了笑,「沒事!」
「還沒事!」他凶了一句,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重怕她受不了,才軟了軟態度,「這麼深的傷口也不說話,偏要去逞能!」
「我不是逞能,是報復!」
南門尊一滯,揉了揉她的發,「第一次發現,你這麼錙銖必較!」
「我一直都是,恩記著,仇也一樣,終有一日統統歸還!」她睜了睜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流轉之中獨有她的倔強,卻柔柔的被善良包裹。
誰若逼得她將那善良的外衣脫掉,這個女人會異常難以掌控!
下巴磨了磨她的頭頂,他有輕微失神,「那,對我呢?」
她震了震,沉默。
氣氛尷尬,醫生手腳迅速,給她完全包紮好後,擦了擦額上的汗,交代幾句注意事項離開。
病房裡,兩人呆呆走著,他憐惜地玩弄著她的手指,她一根根蜷縮起來,又被他一根根打開,久了她累了,握緊了拳頭不肯讓他再弄。
他微歎,還是防備著她呢!
「老婆,除了這,還有哪兒受傷了?」
她睜開眼,有些彆扭的側過頭,「沒了!」
「那些人,怎麼處理?」他挨著她的臉問。
「依照法律程序處理唄,不過我覺得吸毒者太恐怖,威脅社會安全,還是多關幾年徹底戒毒之後再放出來吧,免得連累更多無辜百姓!」
「有道理!」他邊笑著,邊摸出手機,冷聲給人打了招呼,然後將手機收入兜裡,騰出手來都摟著她。
她忽然道:「那次,我被拘留時,你是不是也是用這種語氣給人打的電話?」
南門尊一痛,故作輕鬆,「哪種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