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 搞定岳父岳母 文 / 惜純璐
氣氛驟然轉冷,南門尊陰森了嗓音,「你說什麼?」
「我等雲姨給我安排房間!」安沁倔強抬頭與他對視而立,在南門家他的絲毫不重視她已經足夠掉價了,若是輕易進了他的房間,坐在沙發上的那家人該如何想她?
南門尊不動,古雲見氣氛尷尬,忙道:「瞧我,都沒給你準備房間!」
「沒關係,如果有客房的話……」安沁做著妥協。
「沒有客房!」南門尊不耐煩打斷,扯了她上樓,「只能跟我睡!」安沁拗不過他,只好很失禮地被他扔入房間。
「喂,你怎麼這樣?」她憤怒扔開他的手,完全沒想到在南門家的一天會渡過得如此彆扭。
他煩躁地扯開衣領,「你是我的女人跟我睡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矯情個毛!」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在樓下的時候沒有爆出這麼給力的一番話,只得耐心解釋,「我們現在無名無份……」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將她戴戒指的手舉起,「怎麼無名無份了?你也不看看戴著誰的戒指!」
「可是……」
「夠了!」他再度打斷,脫了衣服就鑽入浴室,「今天已經夠煩了!」
浴室精緻的門被他摔得響聲震天,安沁吐出口氣,坐在床上才留意到這間房裡的傢俱擺設與客廳完全不一樣,這風格像極了二十年前的味道,按照南門尊那種個性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房間放置這麼陳舊的擺設?
她忍不住起身,在房間裡轉起來,不大的房間被佈置得別有一番風味,可這味道怎麼看都不太像南門尊的風格,在不經意間,她發現這個房間還有一個小套間,那一扇門垂著天藍色的水晶簾子,被藏在一個現代化書架的背後,不多留意無法發現。
按耐不住好奇,她掀開珠簾,還未步入,南門尊的暴吼衝入耳膜,「站住!」
她站住,回頭,「怎麼了?」
「你在幹嘛?」沐浴沒能將他的煩躁消除,反而更深。
她聳肩道:「隨便看看!」
「這裡是你能隨便看的地方嗎?去洗澡!」他幾乎是衝過來的,將她一把推得老遠,可見他情緒有多激動。
安沁不想跟他計較,微微留意了一眼小房間轉身去洗澡了。
那種藍色很像是小男孩喜歡的,可是房間裡黑漆漆的她什麼都沒看見,也許那是南門尊心底的秘密吧?
在她不斷猜測的時候,樓下南門雄臉上陰雲密佈。
南門睿歎息道:「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他今晚肯定會帶她進他的房間,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個!」
「你們一個個瞞得可真好,去過尊廈都見過她,怎麼一個人都沒提,到他求了婚你們才說!」南門雄氣憤地將茶盞摔在桌上。
古雲坐在他身邊,輕撫他的背,「雄哥,就讓他做主一回吧!」
「我沒讓他做過主嗎?他從小到大,哪點不是他自己做主的?我什麼時候做過他的主?」
南門冷默然看著一切,嘴角的笑冷厲狠辣,「要阻止,還不簡單嗎?」
「冷,你可別亂來,我看尊這次不像是開玩笑,也絕對不會是在跟我們賭氣!」他在尊廈親眼所見尊的不一樣。
古雲歎道:「都急什麼呢?這是他的事,他自然有分寸,不過考察考察她還是必須的,畢竟是要娶進門來的第一個媳婦,也不能大意了!」
「還要怎麼考察,你看到他的態度了嗎?壓根沒有要介紹引薦她的意思,只是帶回來給我們看一眼,不管成與不成他娶定了!」南門雄倒入沙發,瞬間蒼老不少,在外面他雷厲風行呼風喚雨,唯一對這個小兒子無可奈何。
「爸,其實安沁不需要考察,我在尊廈的時候已經很瞭解她了,尊遇上她是幸運的!」南門睿站起身來,苦澀笑道:「我也很幸運認識她,起碼現在我不那麼依賴酒精麻痺自己了,雖然有時候忍不住!」
他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裡,偶爾聽他說起過也很好奇南門尊身邊的那女孩,但沒想到南門尊會將她納為結婚對象,與眾人期待中的相差甚遠,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雄哥,依我看她不錯,我們一家今天的舉動真的算是不懂禮數的,尊兒也實在不貼心,她在那麼尷尬的境地卻能保持平和心態知禮知節,實在算是不錯,若尊兒真的娶一個千金小姐,兩個人脾氣相沖,只怕也難相處!」
南門雄握住古雲伸過來的手拍了拍,表示贊同,「明天辛苦你,做一頓好吃的早餐給他們,約他們下次再過來好好商量一下關於跟他父母見面的事,婚禮的事先別鬆口,先看看她的家庭再說!」
「我知道,明天都別走太早在家吃了早餐再上班!」她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樓下散了,樓上南門尊勾著冷笑走回房間,安沁已經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腦後,純白的浴袍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看起來很軟,讓人想要走過去抱一抱。
他坐在床上,朝她勾手指,「過來!」
「幹嘛?」她擦著頭髮,警惕凝視他。
「過來!」第二聲,已經不大耐煩。
她不敢公然反抗,只推脫道:「我頭髮沒幹!」
「我給你擦!」他再度勾了勾手。
安沁瞪大眼睛,將驚詫寫在臉上,有點不敢過去,「不太好吧!」
「少他媽廢話!」他煩躁起來,真是個不懂情調的女人,被她這麼一鬧,他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不見了,活該她受的!
起身,抓了她到床邊,搶過她的毛巾便被她擦頭髮,他動作幅度大而有力,弄得她只喊疼,他卻不管一通擦,她嚷道:「干了干了,吹吹吹吹!」
她無意識的嬌柔痛呼,莫名就癢了南門尊的心,這句話也連帶了些曖昧的歧義,他壞壞一笑,摟住她的腰貼上她耳垂吹了口氣,「吹了,該干了吧?」
邪惡的多音字,被他痞子般的曖昧壞笑說出來,羞紅了她全身。
安沁唰的一下站起來。
南門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忽的搶過他手中的毛巾進了浴室,好久都沒見她出來。
玩心大起,南門尊在門口不住地敲門,「喂,快出來!時候不早了,我還等著你相擁而眠呢!」
他聲音越來越大,有幾分要叫得整棟樓都聽見的架勢,安沁嚇了一跳趕緊出來,他斜靠在門外,抱著胸手裡夾著根煙,在她出來的一瞬間,輕吐出一口煙圈噴在她臉上。
她被香煙的味道嗆了一下開始咳嗽,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也因他適才的動作很是曖昧,低著頭不敢正眼看他。
南門尊卻開懷大笑,彎腰就將她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唇貼在她耳根邊上說道:「這麼多次了,還這麼害羞,不會新婚之夜你也這個樣子吧?」
她囧紅了臉。
可他身體一壓下,她本能地繃緊了身體,羞澀全無只剩下警惕。
無論他怎麼撩撥她都僵持著,他無奈地看著她,「你就對我那麼沒感覺嗎?」若是,傳出去被人知道,他堂堂南門三少居然撩撥不了一個女人,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不早了!」她冷淡提醒,趁他鬆手之際,逃脫了他的懷抱。
南門尊翻身躺下,在被窩裡抓緊了她的手,「幾天了?」
「什麼?」
「我們幾天沒做了?」
「……」
「你不想?」他撐起腦袋,凝視著她眼睛深處,那裡面確實是冷淡一片,他歎了口氣,「要不要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說什麼?」她驀然緊張起來。
他神色認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我說,看心理醫生!」
他沒有戳破,安沁卻懂了他的意思,當即搖頭,「我不要!我心理沒問題,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可以選擇……」
「你都是我老婆了,我選擇什麼?」他一隻手指壓在她唇上,「這種話,不許說了!」他眸色溫和,尤其在昏黃的壁燈下顯得格外溫柔。
她看得心緒一亂,趕緊收回眼神。
她的細微變化惹得南門尊歡喜大笑,原來她跟所有女人一樣,受不了柔情蜜意。
兩人沉默許久,在他以為她睡著時,她忽然冰冷出聲,「南門尊,你們家的態度,我能承受,可我不希望我的家人跟著承受,我並非自願來高攀你家的,我家人也絕對不是,所以……」
她聲音一陣哽咽,沒再說下去了。
南門尊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沒說任何話。
一整個晚上她都背對著他,連夢裡都沒轉過來一次,記得昨晚有幾次她窩入了他懷中,抓緊了他的手。
早上,她醒來得很晚,感覺全身都很累。
翻了個身才發現,南門尊還在身邊,不知是睡著的還是醒的。
半晌,才聽見他低沉的嗓音,「怎麼不起床?」
「起床去幹嘛呢?樓下也沒有我立足的地方。」她苦澀一笑,對於這一年婚姻的恐懼和擔心更為厲害了。
「尊兒,你們起床了嗎?」古雲溫柔慈愛的敲門聲響起在門口,「趕快下樓來吃早餐吧!」
「好!」他坐起身,仔細看了她幾眼,「沒哭吧?」
「哈?」她好笑,她似乎很少在他面前哭吧,那麼多次無法承受的折磨,一想到那些她心情全無,機械化的穿衣刷牙,也沒等他直接下樓,反正他在不在都是一樣。
「昨晚睡得好嗎?」餐桌上,一家人已經全部在等他們了,古雲給她倒了杯牛奶,「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果汁,所以準備了牛奶!」
「謝謝,我不挑食的!」她接過,偷偷瞄了南門雄一眼。
他似也在打量她,但神情沒有昨天嚴肅,微微還透了點笑意,有些不安地看向南門睿,南門睿笑得溫和,「他怎麼還沒下來?」
「他在打扮!」她衝口而出,又覺得不太禮貌。
古雲一下子笑開了,朝南門雄道:「尊兒這小子,可是這三個孩子裡最臭美的!」
「可不是嗎?」南門雄也難得笑了,「成天佔著張迷死人的臉到處亂混!」
「現在好了,能有個人收收他的心!」南門睿朝安沁飛了個眼神,安沁臉一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家人不厚道,在背後說我壞話是嗎?」樓上,南門尊笑著走下來,他只穿著一套簡易的家居服。
「怎麼穿成這樣,不去上班了?」古雲問。
「我上什麼班?得開始籌備婚禮了!」他笑著摟了摟安沁,緊挨著坐在她旁邊,將她面前的煎蛋挪開,「吃多了上火,喝點湯吧!」
安沁順從著沒說話,只是好笑這一家人一個晚上起來都態度大變,這玩得是哪一出啊?
「婚禮暫時不急,兩家的家長都還沒見面呢!」南門雄放下牛奶杯嚴肅道。
「見面這事我來安排吧,今天我就去拜訪一下安沁的爸爸媽媽,如果她們同意,我立刻安排好一切,到時候通知你們就好!」他隨便吃了幾口,「嗯,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被他不容分說拽出來,安沁冷靜地抽出手,「今天去?」
「今天!」他不想久等。
安沁有些緊張,「要不改天吧?我還沒做好準備,到時候我該怎麼說?」
「不用你準備,到時候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他開了車門,「走,先去買禮物!」
他行嗎?
安沁抱著絕對的懷疑態度。
普通購物超市,他主動推著輛購物車,「喂,回娘家呢!能不能高興點,怎麼一副上戰場的樣子?」
「難道不是戰場嗎?」去他家,已經做好了他家人不待見她的準備,而她也不怎麼在乎,可爸媽的態度她在乎,她很在乎!
「那是我的戰場,不是你的!」南門尊挑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深邃的眼眸自信滿滿,「難道,有一個我這樣的男人還有值得你擔心的事?」
「我唯一擔心的事就是有你!」她直言不諱。
他氣惱了,鬆開他自顧自去挑選商品,「喂,你們通常喜歡吃什麼?喜歡買什麼?買那種價格的,算是體面又不是過於昂貴的?」
「你不是說不用我擔心嗎?」她搭著腔,還是在主動挑選。
南門尊眉開眼笑,越來越喜歡這種安寧的相處方式了!
「你確定這些可以嗎?」安沁持有懷疑態度地坐上車,「還有,你待會怎麼跟我爸媽說啊?」
「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軟肋表現得這麼明顯,我有時候忍不住會踩!」南門尊邪笑睨著她。
安沁狠狠白了他一眼,臉色越來越凝重,總覺得一切都不太穩妥。
一個玩笑落空,南門尊心情冷了幾分,嘴上也尖酸起來,「是不是在擔心,那偽君子才去了沒幾天,怎麼這一次你儂我儂的人忽然變成了我,你爸媽會難以接受啊?」
觸到她緊張起來的目光,他狂肆大笑,「你活該!」
那天,他可氣大!
安沁完全能夠理解他近乎變態的快感,抿著嘴角不與他硬碰,兩個人之間她的第一次是禁忌,那雲越就是絕對禁忌,她踩到導火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臨下車的時候,她拽住他道:「我在你家表現得怎麼樣?」
「還不錯!」他勉強點頭,盯著她緊拽的手,「幹嘛?」
「將心比心吧,你答應過的!」在他面前她還處在劣勢,想警告一下他,如果他敢對父母不敬,讓她難看的話,那南門府邸那邊也休想好過,但卻不太敢。
他冷笑著,將她推開,拎上後備箱的東西直奔病房,他記得約定好今天出院的。
安沁著急忙慌地跟上,病房裡爸媽正在收拾東西,媽媽的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精神狀態也很好在疊衣服。
「爸,媽!」忙工作,忙應付南門尊,她好久沒見他們了,幾次電話都是匆匆掛斷,之後又忘了打過去。
「沁兒,你今天怎麼有空?」安母驚喜回頭,高興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伯父,伯母,今天知道你們出院回家,再怎麼樣也得放假讓她來接你們才是!」南門尊笑著將禮品提進來,謙和地跟兩位老人打招呼。
「哎呀,是南門先生,快請坐!」安父忙收拾凳子出來。
「不用勞煩了,我看你們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幫忙拿上車吧!」將禮品放下,他熱絡地去提行李。
安父忙搶下,「那怎麼可以,已經夠麻煩你的,怎麼出院還得要您幫忙提東西呢,我們實在是……」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他親暱回頭,「沁兒,還不幫媽媽收拾!」
安沁愣住,父母也停下手中的活對視了一眼。
「愣著幹什麼?」南門尊走回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柔情體貼道:「先領著媽媽上車,可別累著了!」
「哦,好!」她才反應過來,拎了些包裹,「媽,我們先上車吧,南門尊是特地帶著我來接你們的,有他的車回家也方便!」
父母兩對視一眼,糊塗的搖搖頭,按照年輕人的吩咐上車,趁南門尊還在搬東西安母拉住安沁問,「你跟他是怎麼回事呢?」
「媽,」她咬咬牙,「我打算跟他結婚!」
「那上次那個雲越你們看起來不是……」
「我跟他不合適,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安沁不想聽太多關於他的消息,急忙打斷。
安母疑惑,「是嗎?他前兩三天才來過,還買了不少好吃的過來,說你工作正在重要時期沒時間過來,托他過來看看!」
安沁眼眶驀然一紅,敷衍應道:「是吧!」神色,已經游離天外。
「兩母女聊什麼呢?」安父歡歡喜喜提著東西上車。
南門尊為他們安排好座位,沖副駕駛座上還在發呆的安沁搖了搖手,「想什麼呢?」
「想中午吃什麼!」她隨口一答。
「中午我來安排,我們找一個好一點的餐廳一起聚一聚,這還是我第一次請伯父伯母吃飯呢!」南門尊風度翩翩。
他跟父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了點什麼她沒聽見,只是感覺他們很愉快,滿腦子都是媽媽跟她說的雲越,他到底出於一種什麼心理?
沒有挑破南門尊的謊言,還為她將謊言圓得那麼完美,她不能盡的孝道他幫忙在盡,她明明才跟他說了那些絕情的話。
一頓飯下來,安沁沒插上幾句嘴,父母已經愉快地接受了他成為她男朋友的事實,上車回家的時候,他扯住她問,「怎麼樣?厲害吧?」
她笑著,豎了個拇指!
原以為不同世界的一家人壓根接受不了他。
將東西安頓好,南門尊陪父母在陳舊的沙發上聊天,安沁給很久沒住的家打掃衛生,聽見他謙卑地詢問,「伯父伯母,我已經帶了安沁回家,家裡對她特別滿意,就想著什麼時候能跟二老見個面,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這個……」戀愛是自由幸福的,可婚姻卻不能大意,兩位老人對望了一眼後,都看向安沁,「沁兒啊,你看這事?」
「爸媽,你們什麼時候能有時間呢?到時候,我們回來接你們可以嗎?」她歎了口氣,時間緊得都來不及詢問他們的意思,也不允許他們發表什麼意思了,連她都是身不由己!
「聽你的安排吧!」
從家裡出來,南門尊興致勃勃,勾起一上車就閉上眼睛睡覺的女人精緻的下頜,「喂,怎麼沒聽見溢美之詞?」
她煩躁地拍開他,「這些都是你該做的!」
「我做到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她的態度,將他惹怒了。
「你是做到了,可我爸媽不開心,他們放心不下,你知道嗎?」他們不說,是因為一直以來尊重她的選擇,可這並不代表他們真的能接受這場婚姻,並不代表他們心裡一點擔憂都沒有。
如此門不當戶不對,即便南門尊刻意掩飾,可父母眼裡的擔憂沒能掩飾住,他們多少還是看出來不般配了,才會那般不安又隱忍著。
「他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難道,嫁給我還委屈你了不是?」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是嗎?」他冷笑。
「是!」她篤定。
「下車!」推開車門,他一手將她推了下去。
安沁踉蹌不穩,想起他之前將她扔在馬路上的事,她氣得跺腳,「你幹什麼?」
「彼此冷靜冷靜!」他手撐在車窗上,「也讓我一個人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領悟清楚,爭取懂一點什麼!」
「南門尊!」她咬牙切齒,「這裡很難很難打到車,要走到有車的地方,還有很遠的距離!」
「那又怎麼樣?」他聳肩,表示與他無關。
安沁火大,伸手就去拉車門,狠狠拉了幾下拉不開,「喂,開門啊!」
「求我!」他笑得絕代風華。
她收回了手,一貫最討厭的就是他高高在上的樣子。
「或者,誇獎我!」知道她的個性,也知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給了她台階。
她咬牙想了想,「南門尊,你很帥!」
「我知道,還有呢?」他放肆大笑。
「你!」她氣惱不已,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看她急紅了眼睛,南門尊便心情大好,樂道:「其實,你如果誇我很男人我會更開心,如果誇我床上……」
「喂!」她大吼打斷。
他一把,將她扯上車裡,爽朗開懷帶點壞的笑聲在僻靜的小路上傳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