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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第一次的真相 文 / 惜純璐

    「誰啊?」好不容易逗笑了身邊的男人,良好的氣氛忽然被人打斷,皇甫菲不耐煩,「我們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安沁猶豫幾下,大聲道:「是我!」

    果然是她!南門尊半瞇了瞇眼眸,嘴角帶笑。

    皇甫菲皺眉鄙夷,才幾分鐘不見就那麼想念了?她可真夠賤的!

    「進來!」南門尊饒有興趣,倒想看看她怎麼請!

    「尊哥哥,我都困了!」皇甫菲搖著他的胳膊抗議。

    「那我出去吧!」

    「不要,還是讓她進來吧!」她頑皮地吐吐舌頭,全身都黏上南門尊,故意用腳將被子拉下去一些,露出欲語還休的雪白酥*胸,修長的玉*腿在被子外勾住男人,曖昧而火熱。

    他全身心都在門外的女人,壓根沒注意皇甫菲的變化,只是察覺到進門後女人眼神的不自然,他低頭看了看皇甫菲,本想推開她,又收住了手,冷聲問進來的人,「什麼事?」

    她的不自然是吃醋嗎?他一再打量研究。

    「你能出來一下嗎?」

    明知故問,天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眼神向上一瞥,觸到那曖昧的樣子,她撇下嘴角低頭,上流社會可真匪夷所思,哥哥妹妹地喚著,一張床*上躺著,曖昧的事情做著,還當著她這個「未婚妻」,還好她不是真的,否則氣死沒人救!

    南門尊的嘴角越扯愈大,他直接將她鄙夷的神色當成醋意,「出去幹嘛?」若不是皇甫菲在這,他很想加一句,「干*你嗎?」然後看著她從耳朵紅到脖子。

    「這裡有份文件,還需要你簽一下!」她將婚姻協議書用文件夾裝起來,一臉公事公辦。

    「沁姐姐,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工作啊?」皇甫菲不悅地插嘴,「現在都是深夜入眠時間了呢!你也太不心疼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她故意在挑唆兩人並不牢固的關係,她知道南門尊受不了安沁不拿他當一回事,而安沁受不了南門尊太拿她當一回事!

    「這個……」她吞吐了,想起自己真正來請他的目的,臉一紅,「有點急!」

    「誰有點急?」南門尊故意笑得十分狹促,「你嗎?」

    那聲急,不由使她想起鋼琴上的那一夜,她臉上有些掛不住,站了站轉身想走。

    「等等!」他朝她招招手,「幫我把睡袍拿來!」

    在她房間。

    安沁只好去拿,拿過來皇甫菲才發現,什麼時候他們有了情侶睡袍,現在一起穿著,看起來非常登對!

    南門尊抖了抖才裹上,這種質量的貨,若不是那天看她網購,一再彈出這件睡袍的窗口,他才不會心血來*潮非逼著她買回來呢!

    結果,這女人衣服一給,直接伸手要錢,理由是她沒有餘錢買禮物給他,一百塊不到的貨,她沒錢,見鬼!

    他一氣,直接將一疊百元大鈔甩給她,她沒接住掉了一地,她又笑道:「我破費一把算了,就當做你送我好幾套衣服的回送吧!」她扭身走了。

    氣得他晚飯只吃了幾口。

    他還是第一次穿珊瑚絨,質量次點,但是還不錯,挺溫暖的,尤其是瞥見一樣穿著的她,嘴角的笑拉得很長,摟住她的肩頭,「簽文件!」

    皇甫菲憤憤地將床*上所有的用品甩下床!

    「喂,你幹嘛!」她躲閃著他不斷在她身上摩擦的手,惱怒道。

    他笑,扯住她的腰帶,「摸著舒服!」

    「你不是嫌棄是便宜的地攤貨嗎?」將腰帶扯回來紮好,因為有他,她習慣在裡面也穿套睡衣。

    勾了她一縷頭髮,他輕嗅了嗅,「我給你買的那套,怎麼不穿?」他心血來*潮,在路過一間內衣店時,買了一套價格不菲的情侶睡袍,還順帶買了套性*感內衣。

    他第一次給女人買這玩意,她拿到時臉色變了又變,像是拎著帶病毒的東西,扔入櫃子最底層,別以為偷偷摸*摸,他就不知道!

    安沁笑,現在不能得罪他。

    「我身材不夠好!」

    「是嗎?」他伸手就去抓,「我覺得我測量得很準!」

    她紅著臉,「我不適合!」

    「是嗎?」他勾了她的下頜,「我覺得你骨子裡挺適合!」

    她滿臉黑線,忍著怒火道:「簽文件吧,南門總裁!」

    「上床吧,未婚妻!」

    「你!」她咬牙,將文件攤開,「你能不能守信一次!」

    「那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掃興?」他也不爽了。

    她冷冷發笑,「我也不想掃興,可我裝了滿腦子的回憶無法消除,你讓我怎麼不掃興?」最終,眼神黯淡,她將文件一合,「不簽算了,其實我也沒抱太大希望!」

    她,對他,那麼絕望?

    「我簽!」他搶了過來,在書桌上攤好,還命她拿了他的印章來,抬頭看她,在他沒有真正下筆之前,她的眼神都是冷靜的,「算你學乖了,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不做聲,盯著他的手。

    在下筆的前一刻,他忽然停下,「這份協議,我告訴你一個讓它具有強大*法律效應的辦法!」

    「條件?」她開門見山。

    跟聰明人說話自在,可他心裡堵得慌,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的人,那好吧,他就是!

    「告訴我,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良久,她笑了。

    漸漸的,笑出了眼淚。

    她伸手抹乾淨,半蹲下*身體與坐著的他平視,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你這種女人會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他鄙夷冷嗤。

    一句,又刺到她的痛處,她睜了睜眼將淚逼回去,將牙咬得卡卡作響,「我也想知道他是誰,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你如果廢了他,我會拍掌叫好!」

    「你說什麼?」南門尊唰地一下站起來,犀利的眸子在她臉上轉來轉去,最終定格在她傷痛到極致的眸中,那樣看著她,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疼痛。

    「很可笑吧!」第一次提起第一次,居然是對著這個男人,命運有時候將人玩弄得真慘,她流著淚在笑,「從來沒想到過我會不是第一次,更沒有想到過我的第一次是被人強*暴的吧?」

    他真的沒想到!

    還一直以為是……

    「南門尊,現在一切還來得及,覺得我骯髒不堪,趁早甩了我,別髒了你們南門家的門!」她再也控制不住崩潰的情緒,將門一甩,衝了出去。

    匡地一聲,振聾發聵。

    僵持許久的南門尊,動了動手指,狠狠捏成了拳頭。

    是誰動了她,他非毀了他不可!

    秋雨綿綿。

    夜風刮了些雨,吹入落地窗前。

    窗前的地毯上,安沁抱緊了膝蓋,好冷!

    一如那些暗淡無光的日子,她一個人躲在小出租屋裡瑟瑟發抖的時候,那時候是仇恨是彷徨無措,如今是絕望,一種看不到未來光芒的絕望。

    忽然,肩頭一暖,她驚恐回頭,一雙溫暖的大掌按在了她頭上,將她腦袋轉了過去,她看不到身後心裡有些不安,正要掙扎,另一隻手拿了一份文件夾遞到她眼前。

    她抖著冷到僵硬的手打開一看,是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婚姻協議書,「南門尊」三個大字,堂堂正正、工工整整又霸氣凜然地寫在落款的地方,印章清晰有力。

    成了,就這樣!

    她眼眶一熱,淚水齊刷刷地往下掉。

    身後擁著她坐下的男人將協議書一扯,離她距離遠了點,「哭花了,我可不補!」

    她慌忙扯回來收好,捂在胸口緊緊實實的。

    「高興什麼?」南門尊一歎,「你不是更希望我現在就嫌棄地丟開你嗎?這樣,你就自由了!」

    他的態度,跟她想像中太多不同,她想回過頭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南門尊,這態度實在不像他,可是她的肩膀被按住根本拗不過頭去,也許這個男人不想她看見他此刻的表情,她只好作罷,歎道:「謝謝你!」

    「謝?」他奇怪,能在她嘴裡聽到這個字,稀奇!

    她揚揚手中的協議書,「謝你沒有追問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回憶,如果以後的一年你想我好好配合,請你永遠別問了,好嗎?」

    「算是你的另一個要求,或者威脅?」

    「都不是!」她收斂了傲骨,「算我求你吧!」

    剛剛在這裡的半小時,她差點瘋了,所有痛苦的回憶跟隨著那一夜的恐懼洶湧而來,太多太多她幾乎窒息而亡。

    「求?」

    真稀奇!

    剛才,她提到那件事時,恨得全身肌肉都在抽*搐,磨得獠牙森森,那麼她對他的恨,是不是比對那個人更加濃烈,畢竟他也曾經對她犯了同樣的罪行。

    難怪,每每他的親近,都讓她那麼恐懼?

    也難怪,每一次的強迫之後,她都像是被抽去了靈氣的布娃娃,殘破不堪。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心裡藏著那麼深的一道傷口。

    而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一次次的折磨,她所受的傷害比他所能想像的重了好多好多,這個意識,讓他的心軟成了一池溫泉,忽然想抱抱她,給一點可以給的溫暖。

    伸手擁住,才笑自己也善良了一次!

    她僵了僵反倒沒有他意料中的掙扎,溫順得像只小羊,朝後輕輕靠在了她懷裡,不管此刻在身邊的是誰,她都想暫時地倚靠一次,僅此一次!

    誰都沒有說話,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上面淡淡的傷痕已經不見,可惜背後又添了新傷,很多時候他不是故意的。

    「若我們總能這麼平和,多好?」他有意而歎。

    她笑笑,算是默認。

    「我們試試,怎麼樣?」他忽然雀躍,那顆冷了好久的心,忽然流出了一股熱絡的血液,慢慢的流入胸腔,帶動一股沸騰的感覺。

    「……」

    她看著他,有種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覺。

    眼神中的陌生與戒備生生將南門尊的熱情澆熄,他苦笑了下不再說話,她與他之間,戒備根深蒂固,怎麼可能輕易動搖?他每每嘲笑她抱有幻想,怎麼他跟她一樣愚蠢了?

    許久,她才莞爾一笑。

    「試試吧!」

    為什麼不試一試,起碼她能少受很多的苦呢?就算,壓根不行,也好在現在的氣氛是美好的。

    「好!」

    南門尊鄭重點頭,認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俯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屬於她的味道鑽入鼻孔,瞬間傳達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勾起已經熟悉的渴望,那是源自她的,他苦澀笑笑,怎麼對她越來越敏感了?

    吻,落在她唇上。

    她本能地一縮,他動作微頓,已經不願意再給她退縮的機會,夾雜著複雜情愫的深吻瘋狂席捲了她,剝奪著她的呼吸與思維,他還是一貫的霸道。

    她躲閃不及,渾身透不過氣來,臉被憋得通紅,他越發*情動,手撫上了她最柔軟的敏*感*處,安沁一顫,身體不自然地躲了躲,在他控制不住一把握住的時候,她全身僵硬了,開始拚命掙扎起來。

    他不得不停止動作,低頭看著她慌亂的神情,「怎麼了?」

    「可不可以……」她眼眶很紅,裡面有痛苦的恐懼,還有無地自容的羞愧,她還是有陰影,在一個男人面前,留著另一個男人留下的陰影。

    南門尊,會殺了她吧?

    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已經爬上她的脖子。

    他一路向上,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安沁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瞪著面前如此陌生的男人,他輕輕一笑,「不要就不要吧,別怕!」

    「南門尊……」一張嘴,嘶啞的聲音。

    她感動了,真的感動了!哪怕,他只是一時興起,或者只是出於對她的同情,可他能如此,已經足以讓她感動,她嗚咽著嗓子,「謝謝!」

    「真是個傻女人!」撫了撫她的頭,南門尊輕聲歎息。

    她很拘泥,全身都不自在,南門尊抱著僵硬的她,也跟著不自在起來,扭頭看見那架為她而買的鋼琴,「能彈一首曲子給我聽嗎?」

    她不解地望著他。

    「那天,你彈得真的很差,但我越來越覺得以往聽到的曲子,都不是你真實的水平,所以買了這架鋼琴,想聽幾場屬於我的鋼琴演奏!」

    將她抱上鋼琴凳,他坐在她旁邊,側頭看著她,「彈吧!」

    慢慢抬起手指放上去,安沁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在琴鍵上一一滑過,她還記得那一夜在這上面所遭受的屈辱,而現在罪魁禍首坐在她身邊,等著她彈琴,她應該拒絕他,甚至是恨他,可為什麼此刻心底沒有恨意?

    也許,在藝術的地方,不存在芥蒂。

    她輕輕一笑,手指靈活地按下琴鍵,隨著她漂亮手指的快速移動,一串串悅耳動人的旋律飄出,是一曲帶著淡淡憂傷的歌,應了秋雨夜風,應了此刻寧靜。

    南門尊靜靜坐著,許多日子來難得的心靜氣和,他微微偏頭,將優雅完美的側臉對向她,含*著笑意與欣賞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視她,不願放過她任何細微的小神情。

    夜空,被優美點綴。

    許多睡不著的人起身,站在暗處靜靜看著那一切,都期盼此刻長久多好!

    只有一雙閃亮的眸子照耀出陰森的光澤,她死死咬著牙齒,雙手握成了拳頭,安沁搶走她的那一切,她要她千百倍的償還,她現在有多麼開心安寧,她以後就該有多麼傷心崩潰!

    一定的!

    琴聲漸停,南門尊握住她的手指,撫摸著還有些淡淡痕跡的地方,「還疼嗎?」

    那夜疼痛的記憶被掀開,她嚇得顫了顫,本能地將手指蜷縮起來,他霸道地將她手指撐開,展開在他的大手掌心,他側頭笑看著她,「害怕了?」

    她不自然地抿著唇,下意識地從他身邊挪動開一寸。

    「還能再彈一首嗎?」他猶自捏著她的手指,不教她離自己太遠,雙手從她腰間穿過去將她環在臂彎裡,雙手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

    這男人的霸道,總是叫人無奈,想從他手指縫中將手指撤出,他卻不肯,「我們一起彈!」

    「這樣怎麼彈?」她手指一收。

    他只好撤出來,雙手放在她旁邊的鍵上,「你隨便彈,我跟著你!」

    「南門尊,我困了,能不彈了嗎?」她收回手指,扭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相擁而坐兩人同彈一首曲子,是她給生命中那個男人的想像,第一次的甜蜜羞澀不能擁有,那這份甜蜜她想獨有!

    被掃了興致,他眼神微微一冷,原本溫柔的眼睛裡能看到一貫的陰鷙了,安沁默然而歎,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平等,更不能如他所說的一樣,和平如平凡夫妻那樣。

    「早點睡吧,老宅來了電話,明天回去!」他抱起她,往樓上走。

    又一次的出乎意料,這樣的他讓人更加不安,昏黑的樓道裡安沁忽然拽緊了他肩膀處的衣服,「你不過去睡?」

    「你想我過去?」抱了她進屋,他沒有開燈,在黑暗裡看著她的眼睛,明明滅滅的深邃眸子帶了幾分冷鷙。

    環顧一周漆黑的屋子,安沁莫名就想起那個恐怖的夜晚,她手指抓緊了他,老實答道:「不想!」

    他邪惡勾唇,眉梢都含了笑意,「你可知道你這樣對一個男人而言是怎樣的邀請?」

    「南門尊……」她頗有些不安地叫他,「我真的困了!」

    「怕什麼?我又沒說非要對你怎麼樣!」縮進被子裡,不厚不薄的蠶絲被真當季節,南門尊舒服地歎了口氣,「好舒服,跟埋在你……」

    「南門尊!」她大聲打斷他,彷彿知道他嘴裡即將會蹦出什麼恐怖的詞語。

    「好好好,不說話,睡覺好嗎?」手掌心捧住的臉都燙手了,南門尊低低一笑,就喜歡她生澀的樣子,忍不住在她發間輕輕吻了下,他將頭埋入她頸窩。

    一天裡,情緒起伏極大,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安沁已經累得夠嗆,卻一直睜著眼睛睡不著,身後幾乎聽不到男人的呼吸聲,她疑惑回頭一瞧。

    南門尊正瞧著她,「怎麼了?」

    昏黃柔和的壁燈照在他完美的側臉上,給硬朗的線條添了幾分柔和,往日深邃陰鷙的眸像是被陽光融化了其中的積雪在那池碧湖中盪開層層水波,他嘴角勾著有意無意的笑,有些痞有些壞又有些溫柔。

    雙目相視之時,安沁微微紅了臉,很少這麼認真看他,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的很妖孽!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還差點兒被迷惑了心智。

    只是當時知道,即便他再帥,也與她毫不相關,她能很快從中拔出,可現在這個男人就躺在身邊,彼此牽扯出了那麼多做夢也想不到的糾纏,回頭望望,有幾分恍然若夢的感覺。

    今天的求婚更像是虛幻的泡沫一戳就破,他們真的要結婚嗎?

    即便在內心知道這場婚姻的虛假,她不能投入感情,可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睡,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即將結婚,一年之後離婚,她又真的能獲得自由,獲得渴望的另一片天空嗎?

    還是,又是一場更為可怕的淪陷?

    「帥吧?」

    充滿著誘惑力的嗓音蠱惑人心,安沁憑藉著本能狠狠點頭,她自然而然的萌態,總是最能取悅他的,手指在她嘴角擦過,「還算有點忍耐力,沒流口水!」

    她臉微紅,埋入他胸口。

    他大笑著緊緊擁住他,「就算帥到爆,也不能連睡覺時間都不放過偷窺吧?」

    「南門尊……」她不安地呢喃,「你真的想好了嗎?明天就要去你家了,我要做點什麼?我該說什麼,萬一他們都不看好我,我是應該死皮賴臉的留下還是跟正常女孩子一樣離開啊?」

    「死皮賴臉的留下就不是正常女孩了嗎?」南門尊好笑,「那我看到過女怪物!」

    「我不是玩笑!」她抓住他亂動的手。

    他好笑地看著她,「醜媳婦見公婆了,緊張得睡不著覺?你這樣,讓我覺得一切都很真實,彷彿你跟我結婚,不是被脅迫的!」

    呵,他也知道她是被脅迫的?安沁頗有些諷刺意味地看著他。

    南門尊霸道將她眼睛合上,咬了口她的耳朵,低歎道:「明天你什麼都別管,不許想著我們之間的條件,一心只想著你即將嫁給我,真真正正的嫁給我就好!」

    真的可以嗎?她搖搖混沌的頭睡去。

    清晨,安沁還坐在床上發呆,南門尊已經打扮得帥氣逼人了。

    中長款的卡其色風衣裡搭配著一件質量精良的微修身煙灰色針織衫,牛仔面料的西裝款長褲直挺襯得他修長的雙腿強健有力,短髮隨意抓了幾下,便有了最不刻意的酷酷痞味。

    穿著拖鞋在房間來回走了一圈,他皺眉看著床上盯著他發呆的人,「不至於被我迷成這樣吧?」

    她收回眼神,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睡衣,鬱悶道:「我穿什麼去你家?」

    櫃子裡他買的衣服,都是適合商業場合穿的,生活裝又全是她自己買的那些,雖然合身好看但在貴族人家眼裡,那些非名牌產品,不是太不上檔次了嗎?

    「隨便穿!」南門尊隨口一應,納悶道:「我的發蠟呢?」

    「在洗漱間的妝台上!」她也是隨口一應。

    南門尊卻像是中了頭彩,忽的閃到她身邊,將她圈住道:「有媳婦,真好!」

    兩人都沒有想到,各自的習慣在各自不經意間,已經被不著痕跡地滲透,安沁也愣了一下,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眼底的歡喜是真的。

    她苦笑,莫不是這紈褲貴公子忽然又想嘗嘗平常夫妻的感覺了?那她攤上他,也太倒霉了!非得這樣拿著自己的幸福,跟他玩。

    她最終選擇穿自己的衣服,很簡單的初秋季節搭配清爽自然,偏春天的色彩給人以靈動清新的喜悅感,一雙微增高應季單鞋是南門尊不知道從哪個店裡讓人送來的,很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穿。

    樓下,南門尊已經在陪著皇甫菲用早餐,她的眼睛紅腫著,嘴巴撅得很高,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安沁下樓就聽見她嚷道:「為什麼不能我跟你們一起去啊?尊哥哥,她那種身份,伯父伯母怎麼可能接受!」

    不巧,她剛好走到兩人視線範圍內,一臉尷尬的笑。

    南門尊眼神閃過不悅,卻沒有很嚴厲,「菲菲,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今天回家,不是過家家,你若想念他們,我改天再帶你回去!」

    「為什麼要改天?就今天,必須今天!」皇甫菲任性地揮開南門尊的手。

    「夠了!你在家好好吃飯!」他終於變了臉色,將筷子在桌子上一擲起身就走,回頭看安沁還傻站在那,怒道:「還不走?」

    被屈辱的是她,惹怒他的可不是她,可最終被凶的還是她!

    安沁無奈一笑,只好跟著。

    皇甫菲將一桌子的菜全部掃到地上,怒罵道:「尊哥哥,你變了,你變了!我討厭你,討厭你!」

    叫嚷過後,她陰狠地瞇起了眼睛,別以為她不知道,尊哥哥根本不喜歡那女人,如果老宅那邊不同意,她很快就得灰溜溜的收場,到時候她連出手都不需要了!

    等著吧,老宅那邊,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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