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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你是被玩爛的女人 文 / 惜純璐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射入室內。

    安沁慢慢從床上爬起,她刻意繞開了落地鏡,可浴室裡那面大鏡子還是叫她無處躲藏。

    這,還是她嗎?

    或者說,這還是個人嗎?

    「安小姐,少爺請你下樓吃飯!」張嫂關切在門外喊她。

    安沁張了張嘴,嗓子說不出話來,即便發出丁點聲音,都是沙啞到含糊不清,張嫂急了,昨晚那些慘叫聲,歷歷在耳,她不能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只能在房間裡乾著急。

    少爺到底對安小姐做了些什麼?

    是怎樣的折磨才能讓一個女人哭叫成那樣呢?

    「哎!」張嫂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安小姐,怎麼都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我給你熱了粥,你若現在不想吃,我晚點給你端上來。」

    她轉身走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安沁面無表情地出現在門口。

    「啊!」

    張嫂一聲驚叫,安沁的模樣著實嚇了她一跳。

    「怎麼了?」南門尊不悅的問話透著些焦急,他幾步走到樓上,見張嫂捂著嘴巴眼裡含淚地縮在角落,而安沁則面無表情,回頭看他。

    那一眼,看得他心顫了顫,聲音猶自冷,「下去吃飯!」

    路過南大南二,他們低了頭不敢看她,安沁冷笑著摸了摸臉,坐在南門尊對面,她嘴角撕裂出血張不開嘴,整張腫脹的臉也無法咀嚼,她含著吸管一口口喝著牛奶,急而猛,彷彿那是仇人的血,她非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心煩氣躁,南門尊劈手搶了她的吸管,厲聲道:「滾上去!」

    她起身就走,活像是個傀儡娃娃,走到電話旁,她停了停腳步,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背後那道目光比火炙熱。

    皇甫翊帶著藥水給她輸液,看著液體一點點滴入身體裡,直到南門尊有事離開,她才扯了扯皇甫翊的衣袖,眼露哀求之色。

    皇甫翊奇怪,低下頭問她,「怎麼了?」

    「手機!」難聽又模糊的聲音發出,她嗆紅了臉,喉嚨刀割似的疼。

    「好好好,你別說話,我借你用用!」手機遞給她,安沁拿在手上卻無計可施,她手指上包紮著紗布,根本無法觸摸屏幕。

    皇甫翊轉身拿了根棉簽給她,她艱難夾在手指中間,拿著手機艱難按下那個號碼,出現短訊界面後,卻久久下不了筆。

    她要對雲越說什麼?

    門,響動,安沁一顫,手機掉落床上,皇甫翊快速拿起,進門的南門尊在兩人臉上一掃,皇甫翊面色如常,而安沁那張臉,已經看不出表情了。

    拔了針離開,屋內又只剩下南門尊與安沁。

    她說不出話,望著什麼地方,會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每每觸到她這樣,南門尊就火大,扣著她的脖子低吼,「你再這副死樣子,信不信我讓你真的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

    她看著他,扯了扯嘴角,想笑。

    卻是錐心地疼,疼得流出了淚水,她索性閉上眼睛。

    她如今跟植物人,又有什麼區別?南門尊,你可以將我變成這樣,卻看不得我要死不活,你是不是希望我仍舊硬著脖子與你爭辯,跟你頑抗到底?

    你這個變態!

    「睜開眼睛,聽到沒有!」他手下了猛勁,捏得她脖子卡卡作響。

    腫脹的臉,還是憋得紅了,醜陋發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如他所願。

    他卻受不了那樣冷漠冰涼的眼睛,殘忍冷笑道:「怎麼?不能為你的男人守身如玉,心底很愧疚吧?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妓*女還髒?」

    「你不肯說第一個男人是誰對不對?沒事,不必說,因為我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還有你!」

    她越是沉默不語,他越是抓狂難受,什麼話難聽盡挑什麼話說,如刀的話語刺過去,又得不到她半點回應,他更是火爆。

    狠狠一耳光甩過去,他摔門走了。

    日日重複著這樣的戲碼,三天後臉上的腫消了,只是手指上的傷還沒好利落,皇甫翊告訴她,只是皮外傷,按照他的方式好好調養,不會留下太難看的傷疤!

    拆了紗布,皇甫翊走了。

    安沁知道南門尊不在家,她慢慢走到樓下,只有張嫂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張嫂,能借我點錢嗎?」她的包不知道被南門尊藏到了什麼地方,她將幾個房間翻遍不僅找不到包,連他平視喜歡亂扔的零散鈔票都一張不見了。

    「什麼?」得了上次的教訓,張嫂多了分警惕,「安小姐,你好端端的要錢做什麼?」

    「我想出去買點東西!」

    「可是,」張嫂為難,「少爺走的時候吩咐,說你身體還沒有痊癒,不讓你一個到處亂走,你想買什麼,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買,好不好?」

    「我的東西,你又怎麼會買呢?」安沁苦笑笑,看這樣子南門尊是下決心將她囚禁了嗎?

    張嫂正為難,瞧見南二回來,如釋重負,「南二少爺,安小姐說要去買東西,你看……」

    「你要買什麼?」南二走到她面前,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她直言不諱,「避孕藥!」她問皇甫翊討要過,皇甫翊其他還好說話,這件事他說他不敢擅自幫她,讓她跟南門尊商量。

    安沁清楚,以南門尊極端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會不會一怒之下意氣用事,非要她生不可呢?

    南二怎麼都沒想到她要買這個,半晌不知道怎麼反應,安沁已經開口了,「你當我沒說過吧!」她怎麼忘了,南二是南門尊的人啊,那天晚上,他拖走了張嫂。

    「好,我幫你去買,但是我不能瞞著少爺!」南二一思量,「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說,你安心養傷吧!」

    「謝謝!」她瞧了瞧門口,「那我等到車庫門口走走嗎?」

    「你是不是找你的手機?」南二從口袋裡掏出,只有一張卡,「手機碎了!」

    安沁有些激動地接過手機卡,受傷的手指都有幾分顫抖,她快速拿起茶几上的家用手機,將卡安放進去。

    一聲諷刺冷笑,比初秋吹進門的風還要冷。

    「想打給誰呢?」

    安沁手一抖,驚恐抬頭,南門尊逆著光站在門口,整個人淹沒在陰影裡,像極了那個晚上,她腳一軟,縮在了沙發底下。

    是,她怕他!

    從那夜開始,她怕極了他!

    她怕那夜的侮辱日復一夜的重複,她怕那夜的疼痛就此纏住她,她更怕他還有什麼更極端恐怖的手段等著她,她真的承受不了了!

    「別過來!」她嚇得尖叫,雙手胡亂的揮舞。

    南門尊準確無誤地將她扣住,「我才離開多久,你就不安分了,是不是我給你的懲罰還不夠?真是……犯賤!」

    「不,我不是,不是!」

    「還不是?」他奪了她手中緊緊捏著的電話,界面上赫然是雲越的聯絡方式,原來她還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南門尊笑了笑,「我幫你!」

    安沁驚恐瞪大眼睛,他將手機貼近她眼睛,在她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按了刪除鍵,手機扔回她懷中,她已頹廢倒地。

    「你也有臉?一個被玩爛了的女人!」南門尊殘忍大笑。

    她轟然起身,瞪視著他,「我不是!」

    「你怎麼不是了?」他靠近她一步,「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下那夜的情況,或者來一個場面重現?」

    「你,變態!」她心神俱碎,知道那是她這一生的痛,而他清楚明白,卻時常會刻意在那傷口上捅上一刀,然後得意看著她鮮血直流。

    「我能有你變態嗎?」他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提著她衣領,「你打電話給那偽君子做什麼?求他來救你,告訴他你被我強*暴了?還是,告訴他,你被我強*暴之前就已經髒了?」

    後面那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可見他有多在乎,安沁冷笑著,「我記得,不是處女你從來不碰,我這麼髒,你留著我做什麼?」

    他陰森一笑,「折磨!」

    他鬆了手,看著她瑟瑟發抖地跌坐在地上,「你弄髒了我的身體,當然要對我負責到底,你若乖乖聽話,我也許不計前嫌,因為你的身體實在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

    他彎腰,想將她抱起,「伺候爽我,你想打給誰,就打給誰!」

    安沁猛地一縮,退到了沙發背後,她抓著沙發驚恐大叫,「救命啊,救我!」環顧四周,哪裡還有一個人,早在南門尊出現的瞬間,所有人就自動消失不見了,心跟著跌落谷底。

    南門尊已將她扯入了懷中,「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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