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抱著無趣 文 / 惜純璐
「我先出去了,回來如果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拽起沙發上的西裝,他酷酷
出門,留下一動未動的西紅柿。
南二留戀幾眼,還是跟了出去。
安沁莫名其妙,也樂得清閒,將東西都收拾乾淨後,回房間將公司的資料仔細看
了一遍,覺得肚子很餓,拿起手機一看,居然都五點了!
南門尊還沒有回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餵飽了肚子,再考慮其他的,電話忽然響
了。
「請問,您是雲少的朋友嗎?」
安沁愣了愣,「雲越嗎?」
「對!」
「呃……我是,怎麼了?」她一頭霧水,怎麼會有人因為雲越找到她?
「他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嗎?我在他手機上發現了你的號碼!」
才想起,昨晚他們通了電話,安沁看了看時間,估計南門尊不會這麼早回來,「
請問你們在哪?」
「我們在望京路的驚鴻酒莊一號包廂!」
驚鴻酒莊她去過,知道那兒很安全,尤其是一號包廂,也不怕是被人欺騙,當即
就答應下來,畢竟雲越幫過她那麼多次,這一次就當還他人情!
「好的,請你務必多陪他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她到的時候,寬敞的一號包廂裡,除了一桌子沒怎麼動的美味佳餚和到處都是的
酒瓶外,只剩下雲越一人,他醉眼朦朧地倚靠在沙發上,精緻的西裝有些凌*亂,卻
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平添的那份慵懶,更加迷人。
在門口,迎著那燈光,她看了好一會,才慢慢走進去,怕打擾了那幅唯美的圖紙
,「你沒事吧?」她探了探他的額頭,柔聲問道。
他睜開眼,卻看著她身後,滿口醉意,「看吧,有人來接我了,說了不必送我去
哪!」
「我們也是擔心您啊,您若是有什麼事,我們哪兒擔當得起啊!」筆挺西裝的幾
位男人笑得極諂媚。
「我現在沒事了,你們放心走吧!」他疲倦地閉上眼睛,痛苦揉著額頭,刀裁出
的好看眉毛皺成帥氣的川字。
「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約您,好嗎?」
雲越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
幾個男人對望幾眼,有些失望地走了,沒想到雲少這麼容易醉,醉酒後對合同的
事就隻字不提了,與其他人大相逕庭,早知道就不該一個勁的勸酒了。
安沁坐在他身邊,「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謝謝你!」他再度睜眼,眸底一片清明,與生俱來的尊貴溫柔在眸光中
盪開,無需蠱惑已得人心。
「你是裝的?」
他可不想抱著一塊冰,在床邊坐了坐,見女人依舊沒有動靜,乾脆脫了鞋子滾到
床*上,一把鑽入了她的被子,身體靠過去,女人果然像冰塊一樣,抱著無趣!
他大*腿夾住她,雙手習慣性的掌握住她的腰,將她扯到懷裡,像個布娃娃一樣
緊緊抱著,他的動作有些驚醒她了,她動了動,察覺到他的束縛,張牙舞爪就要掙扎。
「別動,乖乖睡覺!」
他在她耳邊低聲喃語。
熱氣呵在她耳畔,他卻熱了,灼熱的溫度傳到了女人身上,冰冷的身體很快被傳
導了溫度,她作勢又要動,男人腰一挺直接威脅,她再也不敢動了。
南門尊勾了勾唇,「最好乖乖的!」
「你走開,行嗎?」她聲音裡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冷漠。
他吸了口氣,用下巴摩擦著她的頭頂,放軟了聲音哄道:「讓我抱著你,行嗎?」
她剛要說話,他一隻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好了,明天熬點湯,給你弟弟送去!」
以為女人會震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沒想到她只是冷笑,「我自然會做好,不
需要你貓哭耗子!」
南門尊像是心口被重重錘了一拳,悶悶地很想發火,將她扭了過來,那雙帶著仇
恨與憤怒的眸子死死盯住他,他大手一落,將她眼睛合上,「至於嗎?」
「南門尊,你也有底線吧?也有你很想要保護的人吧?那個人在你心底,一定不
允許任何人傷害,誰若傷害,必定雙倍回擊,是吧?」
那張憔悴的臉在腦海裡一閃,南門尊驀然煩躁,「關你屁事!」
「這麼說你有……」她一臉沒想到,歎了口氣道:「那你該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別沒完沒了的,煩!」南門尊收了手臂,將她桎梏在懷裡,她只有睡著的時候
才是最溫順可愛的,一醒來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刺的玫瑰,一碰就扎人!
她僵著身體,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只是一味把自己越縮越小,南門尊煩躁地將她
扳過來,以為又會是她仇恨的眼,卻不想是一雙淚眼模糊。
「我說夠了!」
「我也覺得夠了!南門尊,如果因為我的那句話,對不起!現在,可以證明,你
不是我說的那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錯了,夠了嗎?」
她咬著唇,支吾出聲,淚水就似斷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南門尊皺著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你知道嗎?當我聽你說要我弟弟一條手臂的時候,我差點瘋了!我跟在你車後
,一直追一直追,可你就是不停車,我好絕望好絕望,我差點以為真的沒有希望了!
到了醫院,他疼成那個樣子,死死抓著床單,不肯跟醫生說,他怕花錢,他怕我每晚
每晚的加班演出太累,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我怪我自己為什麼那麼沒用,什麼都給
不了他,卻還要他為了去受那樣的苦,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知道嗎?」
她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彷彿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求求你,不要再去傷害他,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他不應該受到傷害,以後你
說什麼,我聽什麼,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哪怕要我去死,我都聽你的,可以
嗎?只求求你,放過我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到最後,她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淚水像是流不干一樣,順著臉頰不斷地沖刷出
來。
南門尊冷冷盯著她的淚,想到了南二的話,他也說安彥是個好孩子!
伸手,機械性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
淚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南門尊也火大了,「我又沒想過要動你弟弟,你若早說
會有今天的局面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以為那樣就能把你弟弟藏起來
,太愚蠢!」
淚水猛地湧*出來一堆,南門尊更加煩躁,擦了又擦,「行了行了,以後不管怎
麼逼你,都不會動你家人,可以了吧?」
停止抽泣,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真的?」
「不哭啦?」擦去她最後一滴淚,在她臉色漸變的時候,妥協道:「真的,拿住
你輕而易舉,我本就沒打算動你家人!」
「我不信!」推開他的後,她自己將淚水抹乾淨,吸了吸鼻子。
南門尊急了,「那你想要怎麼辦?」
「不管我做什麼,或者做錯什麼,都不能牽涉到我家人!」她灼灼相望。
他笑,「成!」
「口說無憑!」她翻身起來,從桌上抓了張紙,「你得寫下來!」
南門尊無語望著她,如果他要耍賴,別說是寫下來,就算是刻下來,她也拿他沒
有辦法,可此刻他卻掃了豺狼的兇猛,溫順如綿羊一般,讓她一字一句的念,他一字
一字地寫。
「滿意了?」摸了摸神色終於鬆懈下來的女人。
安沁將紙張小心收好,扯了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我要睡了!」
「陪睡,一萬一夜,成嗎?」他跟上去,扯了被子蓋上,順勢摟住女人的腰。
她抓*住他欲走動的手,「純陪睡!」
「行!」
「還剩下六萬,記住咯!」
「嗯,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