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手傷了 文 / 惜純璐
「誰呀?」
敲門聲響起,田欣習慣性地去開門,安沁猛地跳起,嚇得田欣一跳,「怎麼了?反應這麼激烈!」
「沒什麼,我去吧!」恐懼,在心底盪開,她甚至不敢看時間,更不敢想耽擱時間的懲罰,唯一心安的是弟弟不在。
那高貴的身體就靠在門邊上,俊朗的眉眼垂著,透著笑意望向她,那一展眉之間,迷煞萬千,安沁只感覺到寒冷,天知道他會在好友面前如何羞辱她,一想就如墜冰窖。
「麵條都吃完了,你還沒回來!」男人笑得極為慵懶,那冷鷙的眸光生了他獨有的邪魅,好看!
田欣仰著頭,驚艷寫滿了整張臉。
男人朝她也一笑,似繁花開滿,美得心神破碎,「田欣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微愣著回答,還笑了。
安沁不著痕跡地掐了下她,她才收回神色,又無法像安沁那樣冷著臉,這種關係也實在覺得複雜難受,她扯了個謊,將安沁留在屋內,自己跑了!
不是她不夠義氣,而是她在,反而更加尷尬。
男人朝她伸出了手,安沁反射性地朝後一退,不小心撞到了木桌子,桌上水杯摔碎在地上,她趕忙彎腰去拾,內心緊張動作又匆忙,指尖被尖銳的邊角給劃破了。
她疼得抽氣。
男人低頭凝著她,珵亮的皮鞋朝前挪了挪,狀似要踩上去。
「別!」她驚叫一聲,手指慌亂撤回,一不留神又劃了幾道口子。
南門尊好笑,「至於嗎?」
還真當他是惡魔或者洪水猛獸了?
「我東西馬上收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她匆匆將碎片收拾好,手上的血都流到手腕處了,南門尊皺著眉將她扯過。
按在水池邊,放在了打開的水龍頭下方,冷水沖下刺激到傷口,有些疼!
她整個身體就被他包在懷中,僵硬蹦起,男人不滿道:「等到了床上,你不會也是這種樣子吧?我喜歡軟的,最好像蛇一樣!」
熱氣噴薄在耳畔,從那裡一直紅到了耳根。
=========
手指沒有包紮,她上了他的車,不敢隨意亂放,怕血跡會沾到他的座位上。
「這是去哪?」
這個方向不是回尊廈的。
「怎麼?」南門尊扭頭,「怕我把你賣了?」
安沁沉默下來,她已經把自己賣了,再被他賣了又能怎麼樣?
了無趣味,他將車開得極快,停在了醫院門口,「下車!」
「你不舒服?」安沁問,沒有動。
「你的手,不想要了?」男人沒好氣地將她推下車,關上車門直接衝入急診室,一路橫衝直撞。
動了動手指,安沁抿唇跟上。
「尊少!」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忙將他領進貴賓診療室,「您稍等,外科醫生馬上來!」
他大咧咧坐在沙發上,二郎腿微微翹起,車鑰匙在手中晃來晃去,一派公子哥作風,偏生又有張冷鷙的臉,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不安地坐著,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因為小時候媽媽只要一不舒服,就會到醫院去,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呆在醫院!
覺得,那不是在等待健康,而是在悲哀的渴求生命,那種無助的感覺,太難過!
「我叫了女醫生,動作會比男醫生溫柔些!」
他是以為,她在害怕?安沁抬頭看了看他,默然點頭。
手指還是被包紮了幾層紗布,因為受傷的手指多,包紮起來有點臃腫,將手放在腿上,她還是擔憂了,這個樣子彈不了琴,還沒籌齊的學費怎麼辦?
南門尊一路都沒有說話,在等紅燈時拿出了根雪茄,點燃卻沒有吸一口,直到燃盡才丟棄。
男人越是這樣,安沁越是不安,總覺得他忽然這麼好只是假象,而下一秒是比之前更為殘酷的現實。
車子停在車庫,男人親自為她開了門,安沁受寵若驚,忙說了聲「謝謝」。
男人冷嗤一笑,將她攬在懷裡進屋,吩咐南大將安沁的行李送到樓上去,兩人到了飯廳,現在已是午飯時間,素雅的方形桌上,擺滿了可口的飯菜,遠遠站著都能聞到香味。
「坐!」他摟著她坐下,兩人挨得極近,「我讓人準備的,給你接風洗塵!」
他倒了杯紅酒給她,安沁接過有些不知所措,「我以後還能不能回學校啊?」畢竟只是大四,還有畢業答辯,還要去找工作。
南門尊皺眉,「吃過飯再說!」他主動撞上她的杯子,「喝!」
她小抿一口,驀然想起雲越關於品酒的那番話,不由咂了咂嘴巴,真有一股淡然的香醇慢慢揮散在口腔。
「呵!小小年紀,還會品酒!」不知喜怒的一笑,他示意她將整杯酒喝光。
安沁不敢惹他,只得硬著頭皮喝了,她皺了皺眉,還不習慣酒味,喝得這麼急很辣喉嚨,他給她滿上,「再喝一點!」
「不行,再喝怕醉了!」
「怕我灌醉你,然後為所欲為?」他俯首在她唇邊。
安沁彆扭地轉身,被他扣住腰身轉過來,「你不喝,我就用嘴餵你!」
她一口灌下,有些急了,一直在咳嗽,南門尊一掃陰霾,笑了,深沉中透了邪魅,被他那樣盯著,她的臉又紅了些。
埋頭吃了幾口飯,菜也吃不下什麼,倒是南門尊優雅地一口一口,吃了不少飯菜,夏季午後的陽光是毒辣的,別墅裡有中央空調都不覺得悶熱。
南門尊拽著她的手,靠在玻璃陽台上看花園裡的噴泉。
足足二十分鐘,他挨著她,她就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南門尊勾了勾唇,「陪我睡午覺!」
安沁果然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跟他回了主臥,電動窗簾一關,遮光布將陽光透亮的臥室瞬間變成昏暗,南門尊進浴室洗澡,她就坐在床沿上。
浴室門開,他只圍了浴袍出來,露出光潔結實的上身,修長的腿邁過來,他將她的下頜抬起,「這就羞了?」
安沁抬了抬手,「傷著呢!」
「那正好,不用洗澡了!」說完,他順勢就要將她壓倒。
她連忙撐住,「那個,我……」
「不礙事,你又不用動,躺著就好!」他扯去了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