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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求著我弄髒你! 文 / 惜純璐

    南門尊嘴角輕勾,性感的薄唇微揚,他膚質精緻,臉上的每個五官都像是被特意雕琢過,魅惑眾生。

    她遲疑。

    只是那一瞬,南門尊的嘴角已經沉下,那雙眸子冷厲如冰,他甩開了她,「我不喜歡勉強!」

    這還不算勉強嗎?安沁欲哭無淚,拽住了他的手,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已經半站起來,而她跪在他腳下,哀求一般的拽著他,整顆頭顱卑微的揚起。

    他冷笑俯視,如高貴的君王在睥睨自己的女奴。

    他在等她主動!

    安沁咬了咬唇,猛然起身,撞進他懷裡,雙眼死死閉上,去尋他的唇。

    砰——

    她被狠狠揮開,男人的聲音陰鷙如鬼,「跪著!」

    身體摔得生疼,她死死咬住唇,才沒有痛呼出聲,她跪下,男人忽而欺身而上,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張臉都拉進了他。

    他就壓在她身上,兩人挨得極近,呼吸曖昧的交纏著,他的已經粗重灼熱,卻不凌亂,「不願意?」

    他仍舊要她主動,要擊碎她最後的倔強,親眼看著她卑微的獻媚。

    她想說『願意』去奉承他,可嘴巴張合,喉嚨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男人深諳人心,他是要一點點把她逼到絕路,然後讓她為自己此刻的悲哀,永久的傷痛。

    她閉了雙眼,輕輕朝前一湊,那麼近的距離,卻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冰涼的地方,是他的唇,她靠了上去,卻不知該如何動作。

    他也沒動,似在等待什麼,安沁不知所措地睜開了眼,正對上近在咫尺的那雙深眸,那眸子驟然被點起了一把火。

    鋪天蓋地的吻,毫無預警地襲擊而來。

    她小臉漲的通紅,右手下意識地抵在男人胸前,察覺到她這番動作後,南門尊就用力咬了一口,身子往下壓去。

    背後,是一趟水,若是弄濕自己,只怕會冷,她艱難地抬著身體,他卻還在往下壓,堅持不住,她攀住了可以依靠的東西——他。

    雙手如柔軟的蛇攀附上他的脖子,身體往上抬了抬,與惡意往下壓的男人親密想觸碰,他的堅硬精壯,她的柔軟甜膩,兩人都是一震。

    只是瞬間,他狂野如猛獸,與之前欲擒故縱的風流判若兩人,她張開嘴巴想要阻止他的瘋狂,可就是這個動作令他趁虛而入,他糾纏著她的小舌,一點點吞沒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動作,近乎蹂躪,那死去活來的瘋狂,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她被男人控制在手心裡,掙扎不了,逃脫不得,口腔鼻尖都是他灼熱又霸道的氣息,幾番纏綿後,南門尊忽然退開身,眼裡的欲·望昭然若揭,「走。」

    單手掌控住她,往小黑屋外帶,他的掌心像是燎了一把火,能將她燒得灰飛煙滅,那樣的溫度讓她顫抖,「我不走!放開我!」

    南門尊回首冷冷瞅著她,暗沉的眸是刻骨的寒意,她冷冷一顫,恐懼再次蔓延週身,她咬了咬牙,「我已經吻了你,你不能再加重我的刑罰!」

    「我是說取悅我,你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嗎?」他伸手,殘忍地將她的衣領撕開,邪肆地盯著她雪白的春光,「用你的身體!」

    緊緊攥住領口,安沁別過身去,「我已經妥協了,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如果想要得到,輪不到你說不!」南門尊狂傲而笑,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好久好久,沒有『獵物』了!

    「你以為你是誰!」安沁冷嗤,用與他一樣的狂傲,「就算得到又如何?沒有心的情人,只是行屍走肉,髒!」

    髒?

    從來只有他嫌別人髒的份!

    狂風驟雨,在南門尊眼底聚集,他奪步上前拽住她的肩膀,狠狠拖了過來,「安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我會記住!」安沁可以妥協,在生活的重壓下,她已經學會了,可一旦踩到她的底線,她就會抓狂,會不顧一切的抗爭。

    「十天後,我等著你像一隻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著我弄髒你!我不介意,身邊多你一個行屍走肉!」

    陰鷙,宛若來自地獄,殘酷,判若人間閻羅,南門尊勾了暗沉的唇,掌控命運的手將她狠狠一推,享受般的傾聽那**摔倒的聲音。

    睜開眼睛,如獵豹精睿的眸,盯住了她,「我勸你,別等十天後!」

    匡——

    屋,再次淪落黑暗,像是從未光明過。

    安沁抱著流血的膝蓋,在黑暗裡倔強發抖,那唇死死咬住,沒有哭。

    十天期滿,看到從拘留所一步步出來的安沁時,田欣失聲痛哭,在裡面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渾身血污,那凹陷的雙眼憔悴不堪。

    她清楚知道是南門尊陷害安沁,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也不能保釋她,連進去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欣,我好累!」沙啞著聲音,她抱住了田欣,終於可以放鬆一刻,如果早知道南門尊是這樣可怕的人物,她絕不會招惹,偏偏一切都晚了!

    田欣淚流滿面,原本就纖瘦的她,如今抱著更瘦了,那骨頭尖銳硌人,推了推她,發現她全身的重量落了下來,田欣慌亂,「沁子,沁子,你怎麼啦?」

    毫無聲息。

    遠處,一輛純黑色的跑車內,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陰柔俊美的側臉咬肌動了幾下,皇甫淵扭頭,「尊,你對那女人做了什麼?」

    駕駛位上,煙霧繚繞,南門尊緩緩吐出一抹煙圈,兩指夾煙,雙手隨意地搭在車窗上,眼神陰沉不定的望著前方。

    「我聽說,她跟幾個暴徒關在一起?」皇甫淵摸了摸鼻子,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是那女人纖瘦的身體。

    南門尊扭過頭來,眼神犀利,「你很關心她?」

    皇甫淵一笑,手指在膝蓋上彈了幾下,尾指上一枚精緻鉑金戒指閃著耀眼的光,他輕撫了撫那戒指,「別把人家弄得太慘!」

    「她可頑強得很呢!」南門尊彎了彎唇角,將煙頭扔棄,扭動方向盤,頂級跑車如風般駛出,只留下囂張的尾氣。

    **********

    午後的陽光,有暖心的功效。

    田家別墅,安沁仰躺在太陽傘下,除了膝蓋的傷口還有些淡淡的痕跡,身上其他地方好得就像沒有傷過一樣。

    「沁子,給你!」

    接過田欣手中的卡片,安沁高興得坐起,那是酒會招聘鋼琴手的消息,一晚上六百塊,她當即打電話過去確認,定下了時間。

    「時間晚嗎?要我去接你不?」在拘留所的事,她決口不提,田欣也不敢多問,只想多陪陪她。

    「不用了!離我住的地方不遠,那時候還有公車!」安沁感激笑笑,伸手擁住了她,兩人頭抵著頭,在陽光下默契沉靜。

    私人會所。

    華麗的現場佈置,琉璃吊燈光輝耀人,漂亮的啤酒杯塔,悠揚的小提琴,一切都是豪華的。

    換上指定的白色禮服,安沁在純黑色的鋼琴前坐下,也只有這才是屬於她的,手指輕放上去,指尖迸出個個音符。

    她安靜地彈琴,任指尖流動,在嘈雜的環境中,細緻去聆聽那微弱的琴聲,忽而鑽入耳朵的琴聲變大了,是現場靜了。

    南門尊邁進會所,一身質地高雅的煙灰色西裝,別緻的領帶上鑲鑽的領帶夾閃著耀目的銀光,卻不及他那眸中一閃而過的光澤奪目。

    他孑身一人出現,搔動了女人們的心,會所主人親手遞了紅酒過去,「尊少,你可來了!」

    那意思,這酒會是專程為他辦的!

    他嘴角微勾,接過紅酒,朝主人舉了舉,算是招呼。

    周圍人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傲氣淡漠,一時也不敢有人靠近,只有會所主人小心翼翼陪著,他冷傲的目光在會場掃過。

    安沁心一緊,連忙扭過頭,還好她是背對著他的。

    一時慌亂,指下的音符錯了幾個,合奏的小提琴手側目看了她幾眼,她抱歉一笑。

    主角已到,主持人上台,點燃了酒會的熱情,她百無聊奈地坐著,手指仍舊流連在琴鍵上。

    從她記事起,家裡就有一台舊鋼琴,

    媽媽每天都會教她彈奏,因為家境不好,她沒有上音樂學院,在那台壞了幾個鍵的鋼琴上,她還是彈到了八級。

    大學裡,她會偷偷去鋼琴教室彈奏,教鋼琴的老師說,她的技巧不如專業生嫻熟,但彈出來的東西有內容。

    「尊少,我有幸跟你跳一支舞嗎?」妝容精緻的女人,放下矜持,朝南門尊走了過去。

    「你沒有!」憐香惜玉,在南門尊的詞典裡,沒有出現過。

    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被這麼直接的拒絕,臉上肯定掛不住,那漂亮的眼睛蓄積了淚水,一眨就落了下來,「你怎麼……」

    南門尊瞥了她一眼,「別哭,」她驚喜,以為他會哄哄她,女人的眼淚不是很管用嗎?

    「把假面具洗掉,會很醜!」淡漠冷酷的話語,輕描淡寫的撕碎了女人所有的臉面,女人痛苦掩面而去。

    真是惡劣無情的男人!

    舞會開始,安排大小提琴伴奏,沒有她什麼事,怕自己坐在那兒被南門尊看見,便起身到了落地窗前。

    她的背後,是一根大柱子,有層層的窗簾落下,看不見裡面的情形,她鬆了口氣,從玻璃窗往下去,整座城市燈光輝煌,昭示著它的豪華。

    一隻手,忽然搭上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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