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也不是沒有可能 文 / 釋清
這一晚,雲初在躍莫兒房裡過的夜,別人均道是五夫君躍莫兒如今最得寵,實際上,是在面對夫妻之事上,雲初對於別人還是心裡有結的。
在二十一世紀之時,小純和袁齊雖然沒有修成正果,然還是受時下風氣影響,對於一些比親密更「深刻」的撩情話語,還是沒少說的。
所以,雖然當時如小純這般,堅持婚前守身如玉的少之又少,至少,小純會覺得,若是婚前情到深處把持不住,不是什麼殺頭的大罪。
在面對躍莫兒時,雲初心裡,沒有那麼大的道德負擔,而其他人面前,雲初當真做不到這般。
話說,在去荷舞的一路上,雲初與藍無心、金玄七和紫佩陽同乘一輛馬車,因為藍無心是俞夏請的主帥,所以,不再隱身在暗處。
藍無心面上不說話,可心裡苦惱的厲害,若說讓他殺人,那是分分鐘都能拿下的事情,可是,領兵打仗他卻是個十足的門外漢。
而藍無心在得知,荷舞的「亂民」有可能是綾羅氏之後,心裡掙扎的厲害。
這一路,雲初對藍無心倒是及照顧的,照顧到基本上忽略掉金玄七和紫佩陽不顧。
金玄七已經被第n次氣出馬車了,看著雲初對藍無心的體貼入微,再看她偶爾看向自己十分不待見的眼神,金玄七甚至在想,如果當初破陣之時,他與藍無心的順序換一下,雲初醒來見到的是他,會不會不一樣?
而俞夏對雲初則是避之如瘟神,一路上,除了落腳休息,會讓親兵過來問雲初有什麼需要之外,其他便是盡量不要讓雲初想起他!
在俞夏的認知裡邊,雲初就是他的剋星,沒有之一!
相較於金玄七,紫佩陽算是很安靜,似乎對於雲初的無視,正好落得清閒,慵懶的單手撐榻,斜靠在馬車的軟榻之內,另一手晃動著他不曾離手的折扇,一副逍遙自在。
紫佩陽越是這般,雲初心裡越是發抖,那時對俞夏說,買二贈一時,雲初時覺得,紫佩陽是一定要來荷舞的,有沒有他們這一行,都不會改變,所以,雲初才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詞。
而依照紫佩陽的錙銖必報,雲初覺得,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到底荷舞行館,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雲初被理所當然的和藍無心安排在了同一房間,這個消息一出,有人不淡定了!
「雲初,我需要解釋!」雲初剛剛坐下,金玄七便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開口便是質問:「為什麼這麼安排?若說是夫妻,我和側夫也均是你的夫君,為什麼這般……厚此薄彼?」
「無心不會背著我勾搭別的女人!」雲初這一路上沒少拿這個理由將金玄七氣到暴走!
「雲初!」金玄七真心憤怒大吼:「我沒有背著你勾搭別的女人!沒有!!!」
伸手掏掏自己的耳朵,雲初便是被這吼聲震得耳朵疼,「無心,把金玄七給我扔出去!」不沒有多餘的話,金玄七已經被一道風關在了門外!
聽著金玄七不服氣的怒吼,藍無心緩緩走到雲初面前,話語裡不禁有些為金玄七討饒的成分:「其實,不可以告訴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無心可以護你周全!」
雲初輕歎一聲:「讓他去鬧吧!若我當真那麼說了,他會對自己只會醫不會武更加介懷!再說了,雖然是當初瑤瑤可是見縫插針,為什麼只有他那能讓瑤瑤心存希望?你不覺得,我該讓他長點記性嗎?」
看著雲初一副自己收了委屈的樣子,藍無心知道,金玄七心底單純,對於瑤瑤的用心,連躍莫兒都看出來了,只有金玄七不作他想。
雲初不是怪他招蜂引蝶,而是覺得對於瑤瑤的示好,他只是禮貌的回絕,沒有做到如他們這般狠絕。
「七少對人真誠,那瑤瑤又是投其所好,他不好回絕,也是常理!」藍無心再次為金玄七爭取了一次。
「無心,你不覺得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應該是你嗎?」雲初心疼的牽過藍無心的手,柔聲道。
雲初對藍無心的說法沒有不同意的理由,自己的幾個夫君,腹黑的有,冷清的有,不解風情的有,甚至於看似妖孽實則不容人靠近的也有,他們當中,只有金玄七是被金尚書保護的極好的,所以他的性子是最直爽,最無害,最陽光的!
藍無心知道雲初說的與荷舞開戰的事,眼中的糾結慢慢掩下:「若當真是母親要利用無心對你不利,無心會拼了這條命護你周全!」
雲初雙臂從藍無心緊窄的腰間滑過,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柔聲卻堅定道:「無心,雲初不會讓你有事,一定不會!」
聽著這誓言一般的話語,藍無心竟然知道,原來,自己也會落淚,也會多愁善感,此時開口,藍無心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第一次有人說,要護我沒事,雲初,謝謝你!」
而另一邊,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在聽到來人稟報後,憤怒的讓那種精緻的面孔變得近似扭曲,地上已經有器皿的破碎屍首,「你說什麼?雲初帶著無心去攻打荷舞?無心竟然同意了?」
「二公主,屬下得到的消息確實如此,如今,雲初一行已經到達荷舞的行館!」站在綾羅巧雲面前的,是她的心腹安遠山。
綾羅巧雲狠聲道:「那就在行館動手,她竟然鼓動無心領兵,還讓他攻打荷舞,萬不能再留她!」
「這,恐怕難以得手!」安遠山回答道:「在行館,雲初並沒有落單的時候,而且……」
「而且什麼?」綾羅巧雲盯著安遠山問道。
「而且,即便是晚上,雲初也是和小王爺宿在一起的!」安遠山聲音落,邊聽又是一盞茶杯落地的聲音。
「雲初!果然是雲靜溪的女兒,一樣的狐媚子!老的害了我哥哥,小的又來害我的兒子!」綾羅巧雲近似瘋狂,此刻,她恨極了那個曾經和她談天說地如同姐妹一般的雲靜溪。
被藍無心攬在懷裡的雲初怎麼也想不到,在九重天的乾坤鏡前,站著一個週身貴氣的女人,看不出表情的盯著這一切,而站在她身邊的男子,風華絕代的身影卻令人感到有一種邪氣圍繞。
淡藍色的眼眸一瞬不離開鏡中女娃的臉,下垂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
「天兒,母妃不會騙你,你自己也看到了,雲初心裡除了龍世宇還是可以裝下別人的,所以,讓她愛上你,也不是沒可能的!」說話的女人便是天帝的帝后,窺天的生母。
窺天眼中的流光看不出思緒,更看不出任何想法,似乎只是這般石化的站在乾坤鏡前,看著雲初在藍無心懷裡,一臉的嬌羞和溫順。
「這是忘情,如果雲初喝了,便不會再記得這些與她有感情瓜葛的男人,愛的越深,忘記的就越徹底,天兒,母妃是不想看你終日憔悴,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帝后說著便要退出乾坤鏡,私自查看天機,是有違天規的。
看到被帝后塞到自己手裡的忘情,窺天這些天裡第一次抬眼看自己的母親,「若是雲初肯嫁我,做九重天的太子妃,母妃便不再為難她了嗎?」
「之前讓你除了她,是母妃怕你父皇納她為妃,你也知道,母妃最怕的就是你父皇的冷落!」說著,帝后面露戚色,而後又是轉面一笑:「如若她做了你的太子妃,自然不會有我擔心的事情發生,我又怎麼會與她為難?」
窺天低頭看著手裡的小瓶子,好久!帝后也不催他,靜靜的站在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窺天抬起頭,對著帝后道:「母妃可否助我再走一次凡間?」
帝后看著窺天,只是一瞬,便開口笑道:「你是母妃的孩兒,母妃定是要助你達成心願的,要不要讓玄龍跟你去?」
「孩兒尚可自保,只是母妃記得,曾答應孩兒,日後不會為難雲初就好,孩兒定讓她歡天喜的做這九重天的太子妃!」窺天的目光中看不出表情,話語卻是堅定的厲害。
見窺天離開,帝后面色一沉,隨即喚道:「玄龍!」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帝后身邊,單膝跪下:「玄龍在!」。
「暗中跟著太子,若他下不去手……」
說來奇怪,雲初等人到達荷舞第二天,荷舞的暗中混合勢力竟然消失殆盡,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這讓俞夏很是惱火。
俞夏有著玉龍國的世襲爵位,而他卻志在玉祁莊,即便是手裡有白逸華贈與的十萬大軍的兵權,他也是第一次用。
如果不是因為自家生意一直在這裡遭搶,他也不會這般大動干戈了。
當初師傅給他指點迷津,讓他帶子墨上戰場,順便可以做個順水人情,將綾羅氏的太子爺還給他們。
而這次,他卻是陰錯陽差的帶了這麼多人,卻獨獨的沒有帶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