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6章 是你嗎 文 / 釋清
紫佩陽唇角微揚,「宣侯放心,佩陽定當全力效勞,不知宣侯的喜袍是在雲端做還是在玉龍做?」
白無殤溫婉一笑,「喜袍,自然是夫人看著做,尺寸按照我櫃子裡的水墨色袍子做就可以!」
紫佩陽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這就回去給女皇陛下和夫人回話,宣侯可還有什麼話,需要佩陽帶給夫人?」
白無殤低頭沉思一會兒,抬起頭,柔聲道:「大婚在即,勸夫人保重身體,莫讓今夜掛懷……」
紫佩陽見宦官向自己看了幾次,知道他是不耐煩了,轉身之際沖白無殤使了個眼色,聲音妖嬈道:「那我就回去了,省的夫人惦記!」
紫佩陽隨宦官走出太子殿,白無殤轉身回了房間休息,體力的受控,讓白無殤知道,是自己每日的膳食有問題。
紫佩陽出了玉龍國的皇宮,在玉龍國眼線的監視之下,上了使者的馬車,跟著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玉龍國。
兩天過後,雲端大皇子雲景隨婉琪郡主來玉龍國省親,經過兩國協商,婉琪郡主嫁到雲端,雲景不用遠嫁,但這省親是必要的禮節。
在護送的隊伍中,沒有人注意,有一個嬌小的身影,身上著護送侍衛的服裝,一雙靈動的眸子卻一直好奇的看向四周,一張平凡的小臉顯得同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很不協調。
熊婉琪是玉龍國宰相的女兒,回來省親自然是在宰相府安歇,護送的侍衛們被安排在了偏院,天黑了,侍衛們都去洗漱,只有一個相貌平凡的小丫頭站在院子裡不動。
她抬頭望著天空,眼睛裡微微蓄上一層薄霧,你也在看這裡的月亮嗎?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個小丫頭就是易容後的雲初,她知道她那一院子的夫郎得知她一個人離開後,定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出去找她,所以,她就在京城藏了兩天,這樣,他們肯定找不到自己了。
雲初知道,以白無殤的頭腦,一般的地方扣不下他,而這次連紫佩陽都無法見到他,只能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白無殤被限制了自由,而且很可能身體被傷。
雖然沒怎麼見過白無殤動武,但雲初直覺,若是他出手,定然不會比涅滅差,此時既然被人禁足,只能說明,他武功用不出……
越是這樣,雲初越覺得擔憂,她迫切的想要見到白無殤,有時候,雲初甚至不負責任的想過,就將那勞什子的帝王牌交出去,她和自己在意的人浪跡天眼,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未嘗不好。
可是一想到,她想要的不止是他們這一世,她還要他們順利的回四域,而隨著自己記憶的漸漸恢復,雲初記起的越來越多。
這一世,只有將他們的魂魄穩定,查出當時鎮仙台到底是如何開啟的,給天帝一個交代,才能保證他們可以重回四域。
就在前幾天,自己身上的蓮心有了一些異動,雲初對自己第一世的事想起來的也是越來越多,要想他們重回四域,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喚醒蓮魂,但是,很長時間以來,從沒有人成功過……
一個極快的身影從雲初身後經過,雲初眸子黯了黯卻沒有回頭,在京城裡的兩天,雲初見到了把自己召回來的芒果。
她還是老樣子,紫眸、麻衣,一副長不大的樣子,雲初拿出魂聖給她的半片盾牌,芒果看了愣神很長時間,只淡淡的低喃:「有使命的人,身不由己……」
雲初從芒果那裡得知,魂聖原來就是雲景所說的方吉子,是金玄七的師傅!
芒果不想提起以前,雲初也不追問,只是暗中給魂聖發了他交給自己的信號。
在混入護送隊伍之前,雲初將魂聖給自己的另一根「人情管」托人帶到了金府,交給金玄七,告訴他,用這個,可以找到他的師傅,請他來為藍無心醫好右手。
身後閃過的身影,讓雲初覺得,應該是藍無心吧?看來方吉子還真的有兩下子,他這麼快就能被醫好?
雲初凝神聽著四周的聲音,思緒被一陣女兒家的低泣引了過去。
「爹,你怎麼能助雪國成事呀?」是熊婉琪的聲音。
「婉兒,這次你別再回去了,玉龍與雲端遲早會有戰事,雪國統一天下後,爹還是宰相,為你找更好的夫君!」這個蒼老的聲音是玉龍國的宰相熊岳。
雲初咬咬牙,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真是個熊爹……
熊婉琪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激動:「不!爹,你要把雲景怎麼樣?」
熊岳冷哼一聲:「他若識相,留在這,日後我定不虧待於他;他若不識好歹,就別怪我無情……」
雲初聽到有桌凳倒地的聲音,接著是一陣疾跑。
熊婉琪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自己的閨房,剛進門便跌進雲景的懷裡,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干,望著雲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雲景抬起一隻手,落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嘴裡哄到:「哭成這樣,也不怕腹中孩兒受不了……」
一句話讓熊婉琪臉上的淚落下的更多,閉上眼睛沉了一下自己的氣,睜開眼睛,哽咽道:「雲景,你回雲端吧!現在就走!」
雲初聽出熊婉琪心裡的無奈和痛苦,也聽到了雲景的堅持:「我是你的夫,如何能將自己的妻兒丟下不管?」
雲初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漏掉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哥哥雲景,要做爸爸了?
大婚到現在不過半月餘,雲初瞇著眼睛想,原來如哥哥這樣神仙般的人物,也會在婚前偷吃禁果呀……
雲初順著聲音的方向,離開偏院,向熊婉琪的閨房方向走去。
心想,藍無心,你願意一直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你也習慣了,雖然心裡這麼想,雲初還是覺得怪怪的,以前藍無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己卻從未察覺到過,今天身後的人,自己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
難道,是無心的傷勢沒有好利索,才會讓自己的行動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