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陰你一把【4】 文 / 九尾野貓
「哦!既然是皇兒的門客必然是有過人之處,你結交的這位奇人必然也有過人之處!」
「皇上一看便知。」
「快傳!」
白鶴緩緩步入殿中,皇帝等人瞪大眼睛緩緩起身相迎。
風蘭心裡暗笑,白鶴當然是有過人之處了,他可是這片大陸上最頂尖的注靈師啊!
白鶴旋轉手中的通透玉簫插入白玉腰帶之中,拱手單膝下跪,「臣見過皇上,見過太后!」
「白鶴啊!你終於回來了!」皇帝單膝跪下拖住白鶴的雙手。
君王一貴,比泰山崩塌還要慎人。
眾人轟然站起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縱然是絲紜也不能在此時造次,她乖乖的跪在太后的身邊打量著白鶴。
一身白衣,腰插玉簫,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眉目之中透漏著他的異域血統,純白的皮膚襯的他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
不是俊美的男人,卻是一個妖美無垢的男子!
白鶴和皇帝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眾人這才敢站起身來。
「白鶴啊,自從妹妹去了之後你就離開東彌國雲遊四海不管世事,朕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進宮來了!」
白鶴側頭看著高台上的絲紜,輕點了一下絲紜的方向說道:「二公主生前就對臣說過,這輩子最放不下心的就是絲紜郡主。
她從小體弱多病,生性也不喜與人爭辯,二公主說過要臣以後多照顧公主,臣雲遊四海終於找到能讓公主體質改善的東西,這才敢回來!」
「是焚金丸?!」
皇帝眼前一亮如獲至寶!
白鶴手上有焚金丸已經不是秘密,這東西是千載難逢的,誰得了它都會羨煞旁人。
東方秦兒心頭一驚,她和秦淮愛早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就將目標鎖定在了焚金丸上,這東西她們是志在必得的。
如是白鶴把焚金丸給了絲紜那個死丫頭,那她們一切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無奈皇帝和太后都在,她們不敢開口更不敢爭辯,只能坐在一邊乾著急。
白鶴輕笑拉住皇帝的手說道:「焚金丸此次是帶來了,可這焚金丸不是給絲紜郡主的,臣給絲紜郡主帶來的東西是比焚金丸更好的東西。」
還有比焚金丸更好的東西?東方秦兒眼睛都快氣綠了。
絲紜卻在努力回憶白鶴這個人。
記憶當中好像是有一個男子總是穿著白衣拿玉簫逗她笑,吹著鳳求凰讓她入睡,難不成還真是白鶴?
這依稀的記憶絲紜也不敢肯定,只能試探說道:「白鶴先生喜歡鳳求凰嗎?」白鶴興奮地拍手大叫起來,「風蘭,我就跟你說絲紜不會一點不記得我的!她還記得小時候我吹鳳求凰哄她入睡呢!」
說完他也不顧皇帝還站在下面,兩三步便衝到了絲紜的面前托住她的肩膀笑道:「小時候你一哭就是一晚上,二公主沒有辦法哄你睡覺,可我只要一吹鳳求凰你就安安靜靜地睡了,所以每天晚上都是我哄你睡覺的!
以前你娘還說等你長大了讓我給你參謀著找個如意郎君呢,沒想到二公主剛走不久我在外面就聽得你跟司徒家的訂婚了,哎~!」
絲紜知道白鶴這人是真性情,對她的好也是真的。
她順勢就說道:「這件事情恐怕今後還是要勞煩你,因為我已經跟司徒家的公子解除婚約了,他正在追求我姐姐呢兩人已經快到談婚論嫁的成都了,大姐,你說是吧?」
東方秦兒看看愣了,腦袋轉向司徒星的方向。
司徒星也是一臉傻兮兮的模樣看著她。
可惡!司徒星家事跟她東方家一般,靈力也跟她差不多,人長得也不算出類拔萃。這男人怎麼可能做她東方秦兒的男人呢!
東方秦兒豈能在這裡被東方絲紜給擺一道,她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皇上。太后,秦兒與司徒公子只是好朋友,私交比較好罷了,並無其他!」
司徒星臉色一僵,這是什麼意思?前幾個月他每每對東方秦兒示好她可是從來不拒絕的,反倒是他沒有興致的時候東方秦兒主動來勾引他,所以司徒星才跟爹爹說推掉婚事要迎娶東方秦兒的。
如今在二聖的面前竟然說跟他只是私交比較好的朋友罷了,這叫他的臉往哪裡放?
司徒一家的心裡瞬間就對東方家甚是不滿。
東方秦兒還未有察覺,一心只想將自己跟司徒星撇清關係。
白鶴獨身,是頂級的注靈師,手上還有焚金丸。
煌欽獨身,是東彌國的接班人,跟他在以前能夠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他司徒星算什麼東西?切不可因為司徒星壞了她的好事。
東方秦兒見二聖不是很相信,趕緊說道:「秦兒跟司徒星是好朋友,望聖上明鑒!」
「舅舅,大姐害羞不好意思說呢。」絲紜趕忙接話:「舅舅,你何不問問司徒星,看看他跟大姐如何的好呢?」
「對,還是絲紜說的對,司徒星你來說,你跟東方秦兒是什麼關係?」
司徒星瞪了一眼東方秦兒,他對她可是一往情深,卻遭到嫌棄。他豈會不知道東方秦兒虛榮浮華的性子。
可是想踩著他司徒星往上爬,門兒都沒有。
「啟稟皇上。太后,其實我與東方秦兒早就已經互相愛慕了,只等跟君主的婚約解除之後才敢表達心意,若是皇上肯於的話,臣想跟東方大小姐訂婚!」
東方秦兒臉色煞白。
開玩笑,跟司徒星訂婚,那她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皇上,臣女跟司徒星並非那種關係的!」
「姐姐!」絲紜清脆的聲音再次打斷了東方秦兒的話,「姐姐,你難道忘了那天我推掉婚事的時候,你跟司徒公子的事情了?可別辜負了人家啊!」
東方秦兒再想狡辯卻被秦淮愛和東方絕雙雙拉住。
東方絕拱手說道:「小女年幼,還未曾考慮過終身大事,請皇上明鑒!」
絲紜微微一笑不再做聲,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司徒府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心裡有了結締,以後恐怕再也不會跟東方家親近了,東方絕的勢力又被減弱了一邊。
「舅舅。外婆。」絲紜扶著龍椅扶手說道:「絲紜覺得胸口有點不適,想休息片刻。」
「那朕立刻讓人宣太醫。」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片刻就好。」
「那……煌欽!」
「皇上,請讓臣送郡主吧!」
風蘭搶先一步站出來領了事兒,絲紜也順勢說道:「舅舅,不必勞煩太子哥哥了,就讓風蘭送我一下就是。」
風蘭謙卑的樣子深的皇帝的喜歡,把絲紜交給他皇帝也放心。
皇帝親自牽著絲紜的手交到風蘭的手上說道:「帶郡主去主宮休息,好生照料。」
「臣遵命。」
風蘭捏住絲紜的小手,她緩緩走出痙攣大殿,繞過了前朝之後直奔後宮荒無人煙的僻靜地方。
今晚皇宮的焦點便是在前朝的二聖,後宮裡面比較冷清,絲紜特意走到後宮的僻靜處更是半響難得看見一個人影子。
絲紜反手抓住風蘭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你想抓到什麼時候?今天你可風光了,把白鶴帶進來,讓皇帝也對你多了幾分的好感,很得意吧?」
「你想多了。」
風蘭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絲紜原本就不打算跟風蘭太過不去。
她厲害,風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盟友。
風蘭伸手扶正了絲紜頭上的髮簪說道:「今天你隨意說了幾句話就讓東方秦兒和東方絕夫婦丟了臉面,再後來把話放出,說是你甩的司徒家的公子,再讓大家以為東方秦兒和司徒星是一對。
東方秦兒再想跟別人在一起,大家就會認為是她水性楊花。
東方秦兒的婚事恐怕已經敲定了!我應該從心裡厭惡你歹毒,還是應該讚美你聰明果敢?」
絲紜可不承認自己歹毒,若不是東方家的人如此極度羞辱委屈她又怎麼會下次毒手呢。
「我只對虧欠我的人歹毒。」
「若是對你歹毒的人是皇帝呢?你還是會如此報復嗎?」
「當然。」
篤定,霸道,自信,就是上天虧欠她,絲紜也要讓上天付出代價!
風蘭喜歡她的自信,也樂意為她掃乾淨身後的爛尾,跟她在一起事情有意思多了。
「快點,公主又吐血了!要是出事你擔當的起嗎?」
絲紜和風蘭同時轉頭跟了上去,一個宮女領著兩個小宮女端著一些藥和炭火急沖沖地往前走。
「前面應該是泰勒公主的寢宮,她的病情恐怕已經拖不得了。」風蘭一聲歎息,可憐豆蔻年華的泰勒公主病入膏肓,無回天之力。
絲紜對泰勒公主的印象幾乎為零,她有點好奇地跟了上去。
泰勒公主的寢宮裡面只有幾盞淺淺的燭火在閃爍,絲紜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竟然連一個通報的下人都沒有。
風蘭跟在絲紜的身後,兩人走到泰勒公主的臥房之時才有人發現他們兩人。
「你們是誰?怎麼到這裡來的,快點出去!」年紀最大的宮女立刻尖叫。
絲紜一邊看著床上的泰勒公主一邊說道:「不用擔心,我是東方絲紜,他是風蘭,太子殿下的門課,我們剛才看你慌慌張張的就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