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保護同一個女人 文 / 齊成琨
「夜——月——大人?」
所有人齊刷刷的都做著一個動作,那就是回頭!彷彿全然忘記了他們正在祭祀他們心目中最偉大的神!
只見,夜月從入口處緩緩步入,他身上的氣場與這裡的每個人都不同。高貴、優雅、又帶著幾分君王般號令天下的感覺。已經沒有人顧得上責備他的來遲了,反而他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來,就是應該在大家祭祀他們心目中最偉大的血神時來。而他……則是現實般號令整個吸血一族的神!
「天吶!原來他就是夜之一族的夜月大人?」等到了!終於等到了!那些還未見到夜月廬山真面目的人瘋狂了,紛紛主動讓出一條光明大道給姍姍來遲的夜月。
「夜月大人!夜月大人!」低吼聲,尖叫聲,以及無數花癡般的眼神,頓時叫一場莊嚴的祭祀變成了粉絲見面會!
凌薇定在原地,彷彿雙腳被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癡癡的看著向她方向走來的夜月。
項鏈……那條項鏈……
他……他是故意的麼?上一秒,她看到血神大人戴著那條如惡魔般的項鏈已經心痛不已,此刻,又看到那個給她花季人生留下最大陰影的男人戴著這條項鏈出現更是痛心疾首。
「你,是在故意吸引我的眼球麼?」面無表情的走到她的面前,夜月望著她的眼神裡滿是冰冷。
他在說什麼???凌薇還不曾回過神,只聽『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哦……」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安靜,所有人瞪大眼睛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啪嗒』握在凌薇手中的碗落在了地上變得粉碎,就如同她的心一般。如果只是形同陌路還好,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打她???就因為她擋了他的去路麼??還是說……此刻的他……其實是那個叫藍的男人?
他冰冷的眼神、無情的面孔令她無法分清,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夜月,還是藍……
「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給我拖出去!」夜月冰冷的話語落下,倆個保安便上前架住了凌薇的胳膊。
而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向高台走著……
「活該,沒想到這個女奴犯花癡能犯到這種程度?明明看到夜月大人來了竟然不知道讓路。」
「哼,我看呀,她要麼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要麼就真如夜月大人所說,是為了故意吸引夜月大人眼球的。」
「我記得那個女奴好像是幽偌大人帶來的吧?哼,不好服侍幽偌大人竟然還妄想勾引夜月大人可真是貪心,活該她被打!」
「就是!」見到凌薇落得如此下場,那些迷戀夜月的女子們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只是可憐的凌薇,彷彿還沒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各位長老,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走上台,夜月終於露出了他那玩味般的笑容。
靠近台前的少女們又是一陣瘋狂,剛夜月出場的時候這群少女以為他是冰冷型的,可他這一笑無疑露出了他真正的性格!可見這年頭還是邪魅的帥男吃香啊。
「你能來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都五年了,今年我們也以為你不會來呢。」這個長老話是這麼說,可他表情很是生硬一看就能看出他似乎並不怎麼希望夜月過來。
不過,他們以為他想來啊?呵……「是呢,本來我也想不過來的。可一看正好路過大門口就過來瞧瞧了。」
「你!」除非這群長老們是傻子,否則誰聽不出夜月那不屑的口氣。
「好了,夜月你趕緊入座吧,正好我們在祭祀。」
「嗯?」夜月的眸子一閃,為難的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今天有點暈,看樣子不太適合放血,我看,我還是走吧。」
「你!」要不是顧忌這神聖的領地估計長老們非得跟夜月打起來不可。負責主持的長老壓低聲音,在他耳旁低吼著:「你要是不願意滴血假裝一下總行吧?實在不行就站在那可以麼?叫我們先完成儀式!」
「哼,你們幾個老傢伙還真是認真負責的主呢!」夜月不屑的一笑,雙手插著口袋,緩步站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前。
「你可真行啊,一來就先給了凌薇一個耳光,之後又跟幾個老傢伙對著幹!估計現在他們寧願希望你別來了吧?」幽偌的口氣裡帶著擔憂,可他眼睛裡卻溢滿了看好戲的光芒。
「呵,行的是你!」夜月的表情一冷,側過頭埋怨道:「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麼?」
幽偌當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了:「不是我的錯,是她要來的。她說要見見暗影。」
「那你就依著她?呵……難怪你會被她給吸了血呢?」
他這諷刺的口氣以及玩味的笑容深深刺激著幽偌的感官:「你是不是沒被我整夠啊?」
夜月的眸子一縮:「你能在幼稚點麼?」
「對付你還需要我出高招?」
「想打架麼?」
「只要你別進化,無所謂啊。」
「哇,原來夜月大人跟幽偌大人關係那麼好,一來就聊個不停的。」站在台下的人所見到的場景是這倆個人對彼此露出友善的笑容,嘴裡不停的聊著天,卻渾然不知他們聊的什麼。
可台上的人知道啊,尤其那幾個長老,本來順順利利的祭祀儀式被夜月打斷不說,現在幽偌也不好好祭祀了。那幾個長老簡直要被氣的吐血了。真怕他們倆突然就打起來,那麼這場祭祀就徹底被毀了。
「長……長老……」
主持祭祀的長老真要瘋了,這又是誰啊?他不耐煩的看向台下。
「長老、夜月大人,祭祀大門已經封閉了打不開,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置?」保安吞吞吐吐的說完,斜眼看了眼被制服住的凌薇。
「那就叫她繼續祭祀吧!」
「等等!」
「等等!」
久未開口的暗影以及夜月幾乎是同一時間開了口,他們望了眼彼此,交錯的眼神中彷彿帶出一點點火花。
「風長老,大家已經滴完血了,就沒必要在等這個低賤的女奴了。她是你們誰帶來的?」鼎爺率先開了口。要不是夜月出現時給了她一巴掌,他根本沒發現混入人群中的凌薇。
「暗影大人,是我。」
「幽偌啊。叫這個女奴站在台下就行了。我們祭祀繼續。」
「知道了……」幽偌回頭看了眼台下的凌薇,趕忙擺了擺手。
她便被保安請到了高台的一側。
呵,這種感覺還真是糾結,她站在台下遙望著台上最恨的人以及與她有些千絲萬縷的倆個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卻是那樣難以勾到他們。
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吧……
「祭祀開始——」無數次被打斷的祭祀終於正式開啟了,眾人自覺站成一排,手持著碗逐一將裡面的血水倒入血神金像中。
「唉,夜月他可真夠粗魯的,要麼不出現一出現怎麼就打人呢?」率先完成儀式的幽偌跳下高台,扮演起紳士角色安慰著凌薇。
「這不是你們吸血一族的特點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可跟他們不一樣哦。」
不一樣?明明他才是最典型的例子!凌薇沒在繼續說話,只是冷冷的給了幽偌一個白眼,便將目光投向了高台鼎爺的身上……
完成儀式的鼎爺剛打算離開,夜月一個跨步攔在了他身前:「暗影,好久不見。」
「呵,真是好久不見!」
「發現我沒死,你……是不是特失望啊?」夜月雙手插著口袋,嘴角自然勾起一抹邪笑。
「是有點,不過……」說到這,鼎爺那深邃的眸子一瞇:「這才更加有意思不是麼?」
「哦?的確,這才有意思,呵……不過,我今天才發現暗影你其實是個有情的人呢。」
鼎爺自然明白夜月這話的意思,可他仍舊故作一副不解:「這話怎麼說?」
「哎呀,暗影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就剛剛……剛剛啊……」夜月挑了挑眉毛,臉上的笑意愈加濃郁起來。
「哦?呵……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夜月你……不比我犧牲的多?」
望著鼎爺那雙充滿銳利的雙眸,夜月謙虛一笑:「哪裡、哪裡。」
「其實,我真想不明白你幹什麼這麼衝動,都隱匿六年了,何不在忍耐幾年把傷徹底養好在出現?直到你給那丫頭一巴掌,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唉……夜月啊,你這次真的有些魯莽了!」鼎爺微歎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作為前輩我奉勸你一句,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我相信未來……你不會有一天消停日子過了!」話落,他陰森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夜月瞇了瞇眸子,不以為意的說道:「暗影,多謝你的提醒,只希望你別再跟六年前一樣連點『成績』都做不出來!」
拳頭緊握,鼎爺站住腳步沉寂片刻後,緩緩轉過了頭:「放心吧,上次的漏洞不會重新上演。因為失敗只允許一次!」
台下的凌薇不知道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然而她所見到的場景就是那二人友好攀談的畫面。「夜月跟暗影關係很好,是麼?」
一旁的幽偌思索了片刻,微笑道:「你覺得呢?」
她要是知道還用問他?沒有說話,凌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走吧,宴會就要開始了。」
「宴……宴會?」還有宴會?吸血一族的人怎麼那麼喜歡宴會?該不會又是那種交配大會吧?她可不想去。
「對啊,走吧!」說罷,幽偌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便穿過後門進入了宴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