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樂沁歌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文 / 藍朵朵
「嗯,我們回去!我要去看看我的兒子!」知道許雨薰在這被脅迫,格易肯定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當然不能告訴他,但也要安撫一下他。
司機把他送到了格易他們居住的別墅,周梅和保姆帶著孩子已經吃完飯了,看到傅池修這個時候過來,格易開心的不得了,一下就跳到了他身上,「爸爸,你好久沒有來看我了!」
格易對他的親生父親有種天生的血液熱愛,只要看到傅池修就格外熱情,就一定要纏著他,聽他講很多很多動人的故事。
傅池修原本沉重的一顆心,這一下變得輕鬆了,暫時忘卻了許雨薰還在危險中間這件事,開心的把孩子抱起來,不停的向上拋,顛的格易咯咯大笑,周梅一旁忙阻止:「哎呀!才吃完飯,待會別給飯全都吐出來了!」
傅池修忙把他放了下來,笑嘻嘻的摸著兒子的頭,「讓我看看你最近長高沒有!」
周梅忙叫保姆去廚房從新再做幾個菜,知道他肯定是沒吃飯的,有大人在,對這些年輕人的飲食就比較關心。
「她媽媽這次拍戲還真的去了好幾天,本來說是三天的,下午她的經紀人打電話來,因為演員的問題,可能還要耽擱幾天,她在深山裡,通訊不方便,就托她給我們打了個電話。」
周梅和格易還什麼都不知道,對於安逸若的電話還深信不疑,傅池修當然是知道安逸若在撒謊,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才說許雨薰到深山裡去了。
「嗯,我過幾天去接她回來。」面對這個婦人,傅池修總有那麼幾分尷尬,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他對他們上一輩的故事,還真的不夠瞭解,其實他還真的想解開內心那些疑問。
周梅笑,對著格易說:「你去書房裡寫字好不好?讓外婆和爸爸說幾句話!」
格易很乖巧的點頭,但走的時候還回頭來叮囑傅池修,「爸爸你走的時候要告訴我哦,我還要聽你跟我說上次沒有說完的故事!」
傅池修揉了揉孩子柔軟的頭髮,「你去吧!爸爸今晚不走,陪你睡覺!」
果然,格易歡喜的不得了,媽媽出去幾天了,只有外婆陪自己,現在有個萬能的老爸肯陪自己睡覺講故事,這真是太幸福了!
周梅給傅池修倒了一杯茶,慌得傅池修忙起身接過茶壺,「你是長輩,該是我來給你倒茶的!」
說完,給周梅倒了一杯,然後兩個人相對而坐。
「介不介意,我跟你說一些前塵往事?」周梅想把一些傅池修一直想不明白的歷史,跟他說一說。
「當然,只要您肯!」傅池修是求之不得。
「你的母親是許藍燕,是許元衡的奶奶收養的一個孤女,跟許元衡可謂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兩小無猜,但許元衡卻對你母親動了心思,他愛上了這個名義上的妹妹,而你母親,那時候認識了同班同學傅季生,他們談戀愛了,許元衡當然很憤怒,把你母親的身子給強佔了,還把她關起來不准出去,那時候,她才19歲,剛讀大學。」
周梅說完,喝了一口茶,繼續:「被剝奪自由的許藍燕鬱鬱寡歡幾度尋死,在這種情形下,許元衡沒有辦法,迫於無奈釋放了許藍燕,並同意她嫁給傅季生,當時他們都扯不到結婚證,許元衡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想這樣暫時緩和他和你母親之間的誤會,卻在你母親嫁給傅季生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心裡知道這個孩子是許元衡的,但她恨他,所以一直是不肯告知真相,直到她難產死去,也是只悄悄的在傅季生耳邊說起。」
「傅季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他是真的愛你母親,當然把你當作視如己出,只是和許元衡卻是敵對的狀態,他恨許元衡的強勢,許元衡恨他讓你母親懷了孕,讓她死去,兩個人一直暗中爭鬥,直到傅季生慘敗,許元衡把你接到身邊,後來一切你都知道了!」
傅池修確實不知道當初會有這麼一段恩怨,他以前是沒人敢告訴他,等他後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告訴他這一切了,他竟然是許元衡的兒子,這個是真的事實。
「所以,你平白無故恨了我女兒那麼多年,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我是要你給個公道的!池修,你做的太過分了!」周梅,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女人,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缺憾頗多,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男人對許雨薰做盡傷害之事。
傅池修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如果說對不起的話,也已經是於事無補,他做的錯事,是今生無法彌補的。
「對她,我確實虧欠了太多,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去補償,當然也是補償不了的,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去彌補。」傅池修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那你,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整個生命嗎?」周梅心裡在想著,要為女兒找一個隨時肯為她付出所有的人。
傅池修抬起眼,非常誠懇的看著周梅,點點頭,「願意,只要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我在所不辭。」
周梅滿意的點點頭,「嗯,記得你今時今日答應我的話!」
傅池修也點頭,他向來是信守承諾的人,更何況對方是許雨薰,自然是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的。
周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內心想的不過是求的女兒有個好歸宿,能得安穩的幸福,這是世間女子都該獲得的,但也是最難成全的。
傅池修陪著孩子說了很久的故事,然後兩個人沉沉的睡去,他滿腹的心事也因為孩子在身邊,難得的放鬆睡了下去。
在夢裡他夢到了自己從未見面的父親,她和許元衡在一起,在夢裡她在對自己說,不要怪任何人,我的孩子,你要自己過的好。
然後他就嚇醒了,好真實的夢境,都不敢相信那只是夢,他自己這一生,太稀奇古怪,他還怎麼過得好,他想得到和擁有的,已經是這世上最為奢侈的事。
傅池修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的離去了,他要趕到公司安排屬下相關的事情,最近新的投資剛上市,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的親力親為,偏偏樂沁歌搞了這麼一件事出來,讓他坐立難安。
而事實上,樂沁歌和許雨薰那邊完全不需要他的操心,樂沁歌醒來之後,格外的安靜,自己獨自在外邊打電話,還給許雨薰餵了一個麵包,還給她喝了水,好的讓許雨薰都不敢放心,怕她給食物下了毒,但比起餓死,毒死要稍微好點。
一連幾日,樂沁歌都是這樣的坐在外面發呆,許雨薰已經被她推到了沙發裡綁著,這樣的待遇比起地上,簡直好太多,她還可以躺著,只是這樣生死未卜的日子,到底是揪心的。
到了第三日,樂沁歌終於給傅池修打電話了,其實這些天她一直在外面看著,到底有沒有傅池修安排的手在接近,她這樣整日整日的看著,那些人敢躲在水裡估計也被淹死了,這樣想著,她倒是放心了。
傅池修接到她的電話自然是迫不及待的,他們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九點,樂沁歌就一直站在船外面看著,根本沒有任何人能靠近她的船,她做到了萬無一失。
事實上傅池修和他的手下已經乘坐高空直升機,默默的在觀察地上了,飛機不敢離得太近,怕她抬頭就看到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已經連續三天沒日沒夜的在外面看著,我們根本無法提前安插人在水裡。」鵬仔有點氣憤,這樣傅池修單獨去,是非常危險的。
「沒事,你們到時候藉機行事,我一出現,她肯定是要和我說話的,你們唯一的方法,就是乘坐這降落傘,慢慢的降落,想辦法降到船上,拿水倒在她身上,最起碼要解決了她身上那些炸彈!」
「嗯,也只能這樣了!」鵬仔和傅池修都知道,要從飛機上降落到船上,還要不被她發現,難度有多大,也就意味著,傅池修的危險有多大。
夜幕漸漸降臨,傅池修下了飛機開車子去往樂沁歌所在的地方,鵬仔他們在飛機上做相關的準備,看準樂沁歌什麼時候從船裡走下來,他們才能緩緩的空降下去。
傅池修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棉布褲子,一動不動的站在月色裡,很像一個從童話裡走出來的黑翼王子,他不動聲色,等著樂沁歌從裡面出來。
「你看,你的男人他來救你了!」樂沁歌開了窗戶,指著傅池修對許雨薰說,許雨薰看著船外面的沙灘上站了個修長的身影,自然知道那是誰。
「他不是我的男人,他是你的男人才對,你們還是夫妻呢!」許雨薰淡淡的笑,傅池修,從來都不是他的,他是很多人的。
「是啊!我還是他的傅太太呢!可是,今晚,我要了他的命,我要他和我們一起去死,許雨薰,你害怕嗎?」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誰也不能倖免,不管他傅池修有什麼三頭六臂,這一晚上,就是他們三個人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