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把她丟給乞丐玩 文 / 藍朵朵
「行,你就負責她日常起居的小事,有什麼問題都要來跟我說,我先去看看她……」
傅池修覺得這座小屋子裡的裝潢很溫馨,他走進來之後,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看來這套房子還真是留對了。
許雨薰已經醒來了,她沒有叫喚,也沒有思考自己現在是在哪裡,管他呢,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可惜了肚子裡的小傢伙,跟著自己受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帶他來人世……
想到此處,她又忍不住的想掉眼淚,若不是當時她太堅持,說不定,還能,還能看看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連b超都沒做,她的眼睛好酸,真的好想哭,這孩子是無辜的……
聽到推門的聲音,她收起了所有的心事,閉上眼睛閒閒的靠著,好累,不想睜開眼睛去看來人是誰。
「我已經安排了人把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些年需要折換的人民幣都全部打到你的賬戶……」
她欠下了股市將近兩百個億,也不知道那百分之三十夠不夠還清,還不清,她就去坐牢好了,沒什麼好怕的,她已經萬念俱灰。
「好,你有心了,該怎麼做,你安排就是!」
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也了無牽掛。
傅池修本來想好很多話要說,看到她已經蒼白的跟張紙似得臉,也就什麼都說不出口,她現在就跟已經捏碎了的雞蛋沒什麼區別,他要她怎樣就怎樣,毫無戰鬥力。
「賣身給我三年,我幫你還清所有的債務,你不需要去坐牢……」
這才是他傅池修終極目標,他要控制住她所有的一切,讓她什麼都得聽從他的,哪怕他說月亮是方形,她也不能說圓形。
「哦,沒關係啊,我無所謂坐牢不坐牢,或者還是去死,或者去受什麼刑法,我並不打算請你來幫我什麼,傅池修,你忘了嗎?你太髒了,你來幫我,我很嫌棄!」
她躺在那裡,像是將生死都置之度外,要殺要剮都可以,說出來的話,讓傅池修控制不住的想把她給活活掐死。
「敢忤逆我了,長本事了是麼?」他卡住她的喉嚨,一個用力,她就會死在他的手裡。
她眼睛動都沒有動,「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你傅池修想控制世界,但你怎能控制我的心?
他太貪婪了,他變態的控制欲,不允許任何的差池,而許雨薰卻是他人生的一個分歧,他越想控制住,就越不能,因此就越不能忍受,他一直活在給自己的為難裡。
「你就不怕溫以安,他們一堆人都因為你的犯蠢遭殃麼?你是個掃把星,你要把所有人都害死!」
來了,又來了,他的一貫手段,威脅大招又亮出來了。
「能來點新意的麼?老是這一招,我都看膩了,傅池修,我想點新鮮的戲碼,有嗎?你覺得我自己都活不下去,還會在意其他人嗎?多幾個陪我一起死,一起倒霉有什麼不好呢?」
只有自私的無慾無求去活,才活的不那麼累,她既然已經走到今日的田地,就沒打算再為任何人傷神,她多在乎一個人,多一份關心,就是害死對方多一點,她只能假裝什麼感受都沒有。
「被元易調教的不錯嘛!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刀槍不入了!」
他傅池修最恨什麼,最恨的是自以為是,擅作主張,背叛,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愚蠢的忤逆,她以為他能被她氣到嗎?能讓他無計可施嗎?
「來人,把她給我抬到天橋那個立交橋上,找二十個梅毒,艾滋,淋巴各種性病患者輪流上她,再找十台攝像機全方位的定格拍攝,每個細節都不要錯過,給我放在大屏電視上滾動播放……」
跟他鬥,不聽話,他有太多方法去治她了,每一個都足以挑起她沉睡的神經,每一個都足以讓她肝腸寸斷。
果然上來幾個保鏢,帶著擔架,真的準備把她抬到他所說的立交橋上,還有人已經在打電話聯繫所說的人和攝影機,許雨薰手攥住被角都扣緊了肉裡。
她人生裡最不可饒恕的一件事,就是愛上了這個人渣。
來吧,傷害,撒在哪裡,反正她已經不打算存活。
來吧,撒在這裡,反正不過是一死。
她已經不想為了這個孩子苟活,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他反正橫豎是不會放過她,孩子留了他一半血,那是不幸的,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她為孩子感到可恥,傅池修能給予這個小生命的除了傷害,就只剩下不堪。
純潔的生命因他而變得糟糕……
許雨薰看著他,沒有哭,反而嘴角牽起一抹動容的笑,是的,她在笑,像是遇到什麼喜事一樣在笑,她像是沒有聽到方才傅池修那一番狠話。
最狠的報復不是敵對,而是若無其事,你氣火攻心找的方法不過是要我著急生氣,然後跪在地上祈求,滿足你變態的成就感,你想征服,你想不被違背的服從,可我偏偏不如你的願……
眼看著手下還真的把她放到了擔架上,抬起她就走出了房門,傅池修不敢相信這一幕,這不是他記憶裡的許雨薰,不,她怎麼會不在意?
他忘記了,過去那個他認識的許雨薰已經死在被他折磨的道路上,現在不過是一具驅殼,他要怎樣隨他操控。
他一路跟隨,眼看就要被裝上車,傅池修他不要喊停,就讓她去經受那一切,讓她去變成萬人糟蹋的人體器具,讓她變成爛泥,爛泥!
他死死的攥緊拳頭,車子開走了,一切都如了他的願,那是什麼後果,他自己都不能想像,關上車門那一刻,許雨薰還回望了他一眼,嘴角帶笑,那是義無反顧決絕的眼神,傅池修他心慌了。
她是他手裡的那個按下去又會彈回來的彈簧,他肆無忌憚的按了多少回他已記不清,這次,她徹底的被他按到了極致,再也沒有彈回來的彈性。
許雨薰手裡緊緊握住的是幾顆中藥配製的藥丸,只需要一顆,她就會七竅流血身亡,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會死的面目猙獰,就要死的這樣慘,她要拿自己做成一個血咒,日夜變成厲鬼讓他傅池修半生不得安寧。
等把她送到目的地,十台攝影機,還有二十個猥瑣的男人早就在等候,許雨薰絲毫都沒有在畏懼,真是好期待這一刻,只是可憐了肚子裡的孩子,沒關係,來生再續這份情,傅池修他不配擁有骨血到人世。
傅池修一路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真的無動聲色,坦然接受了這一切,連一句掙扎都未曾說,傅池修一顆心像是被貓爪子撓啊撓,撓的稀巴爛。
對我服一下軟,就會死是嗎?他憤憤的想著,可是她那麼倔強,絲毫都不肯退讓。
他傅池修卻人生頭一回覺得挫敗,算了,何苦?這樣做了之後,她不是死就是殘,或者是瘋癲,變成任何一種,他傅池修都不敢想像,只要她還活著,還神經清醒,他就能有辦法對付她。
一個瘋子,殘廢,死人,他還有什麼興致?
「撤了,不要進行了!」一個電話打給那邊的手下,一切都沒有發生,那些人都被撤下,保鏢們也鬆了一口氣,真的沒見過這麼凶殘的方式,她是孕婦,這樣做是要遭天譴。
「把她丟在那個天橋上,不管她!」他看著屏幕裡的許雨薰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她是真的不在意,哪怕是一秒鐘的情緒波瀾都未曾有,傅池修,你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撤退了,把許雨薰丟在天橋的一個洞裡,天橋上和天橋下都是來來往往的車流不息,她只需要跨出兩三步,她就能成功的摔成粉身碎骨。
這個好,把她碾的肉骨模糊,一張肉餅,血流成河的樣子,肯定烙在他傅池修的腦海裡,半輩子都會噩夢連連。
接到消息的溫以安和周蘇蘇把車子開成了飛車,不要命的往這裡趕,許雨薰她覺得自己身子好重,她想慢慢的站起來,然後勇敢的跳下去,可每一個動作都好困難,像是有千斤重的身子,動彈不得。
溫以安不要命的把車子停在一旁,顧不得這裡是不可以停車的,也顧不得他這麼走下去可能被撞飛,橫衝直撞的走了下來,不要命的從一旁的石階梯跑下去,一把將已經站起來的許雨薰抱到懷裡。
「薰薰,有我在,薰薰,你別怕……」溫以安死死的把她抱在懷裡,她才二十歲,卻經歷這樣千辛萬苦。
「以安,以安……」她抓住他的衣袖,開始啜泣,「以安,以安……」不停的喊他的名字,這樣才會覺得自己是存在的,她好累,每一秒呼吸裡都是帶著痛,她快撐不下去了,她像是被扔在煉丹爐裡不停的烘烤……
「我在,薰薰不要怕,我一直都在,別哭……」溫以安心疼死了,他可憐的小姑娘,經受了這麼多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