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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第七十章 元易,真的對不起 文 / 藍朵朵

    打開馬桶,倒下去一大半後,許雨薰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會用這個按鈕一大堆的高科技馬桶啊!

    剛才自己上完廁所的時候,她是拿杯子接了洗臉台的水沖下去的,這麼多花瓣,幾杯子水肯定衝不下去的,舀出來吧!不然明天被元易看到,他又要酸言酸語譏諷自己,真是丟臉到姥姥家。

    這是她第一次住在酒店這種曖昧的地方,什麼都搞不懂,好害羞喲!

    一通折騰,等她倒在大沙發裡入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傅池修和那個姓羅的女人在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又會產生什麼交集……

    實在無力去想,昏睡了過去。

    等東方漸漸變白,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鐘,許雨薰全身酸痛,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迷迷糊糊的走近浴室,她是被尿給憋醒的有木有!

    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衝進了浴室,聽到一個抓狂的聲音大呼,「許雨薰你幹什麼!」

    許雨薰是被這高八度的獅子吼給吼開了惺忪的睡眼,睜開水晶被面前那具冒著熱氣的精裝胸膛給嚇的,眼睛睜的比鵪鶉蛋還要大,頓時毫無睡意,清醒無比。

    元易兩隻手護胸,黑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她。

    他難道忘了嗎?他是男人誒,要攔住的地方不是胸部吧?

    許雨薰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她避開他下半身那一大坨的,嗯,肉色,不敢直視,慌張的尋找視線著落處,臉瞬間紅成了西紅柿。

    她看到元易躺著的浴缸裡正冒著騰騰熱氣,水面上那鮮艷的一整片紅,那不是昨晚上,沒沒沒,被沖走的玫瑰花瓣嗎?此時,正隨著元易身子的晃動,蕩起的水波蕩漾而嫵媚的飄來飄去。

    「元易,那、那、那、那個……那個、那個……」許雨薰變成了結巴,那個了半天。

    元易一臉很享受的樣子,對這個女人對他果著的身子這麼大興趣,他更加得意了,也不攔凶了,一副我是健美肌肉男我怕誰的賤賤表情,「結巴什麼呀結巴!」潛台詞是,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男人是麼?

    「那個花瓣!」許雨薰憋紅了臉,終於說到了重點。

    元易對她翻了一個大白眼,「花瓣浴沒洗過?還是你沒見過男人花瓣浴?還是你想和我共洗一池花瓣澡?」他料想許雨薰一定沒見過美男洗花瓣澡的美妙樣子,肯定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欣賞蕩漾的畫面,好吧,原諒了這個沒見識的鄉炮。

    當著她的面,他又對她拋了一個自認為帥的可以劈死許雨薰的電眼,用很陶醉的表情躺了下去,紅艷艷的玫瑰花瓣伴著水波蕩漾著,沒過他俊秀的下巴,他帥氣的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和花瓣,妖艷的看了許雨薰一眼,看吧,快誇我,我是你見過最帥的男銀!快點!

    沒得到表揚的元易不高興了,看了好幾眼許雨薰,她呆的跟只蠢雞似的,很不爽的嚷嚷:「哎,你打算這樣免費欣賞到什麼時候?」

    「元易……」許雨薰好為難啊!這個男人根本就沒理解自己的意思,「那個,那個……玫瑰花瓣……不乾淨……洗了對身體不好……別泡了!快出來吧!」

    元易根本就不聽,傲慢的雙手枕腦後,說:「這是美容的,經過仔細挑揀和清洗,怎麼可能不乾淨?想偷看我洗澡就直說,還找什麼爛借口!」

    為了證實他的說法,他從浴缸邊上那個竹筐裡又抓了大把的玫瑰花瓣,直接在臉上享受的揉搓,陶醉在這個玫瑰花瓣浴裡!

    「真的啦!你不要再放到連上了!」許雨薰看不下去了,太凶殘了,從馬桶裡掏出來的花瓣放在臉上,嘖嘖……

    「你少囉嗦,給我出去,別妨礙我放鬆心情!」他一副你再不出去,我就要站起來的樣子,嚇得許雨薰忙跑了出去,也顧不得他繼續拿那些花瓣搓臉。

    「嗯,好舒服!」他享受的將臉埋在紅花瓣蓋滿了的水裡,享受著這份玫瑰自然的沁香。

    怎麼辦?許雨薰充滿了罪惡感,心裡默默的向浴室裡正歡快泡澡的人道歉,昨天真的是失誤,舀出來的花瓣哪怕扔在房門外的垃圾桶裡也是好的啊!

    不好意思了,元易,我撒完尿都沒有沖乾淨的馬桶裡舀出來的玫瑰花瓣,被你拿來放在臉上,這真的很抱歉。

    因為這件事,許雨薰內心實在惶恐不安,走到樓下的餐廳去吃早午餐,才長長吁了口氣。

    「不用歎氣,你昨天可以打九十分,表現相當不錯。」元易的速度也夠快的,已經清洗完畢,穿著白襯衣,胸前的扣子好幾個沒有扣,露出了小麥色的堅硬胸膛,隨意的挽起袖子,故意打扮成一副這麼隨心所欲的花花公子模樣。

    「我要被你嚇斷氣!」許雨薰沒好氣的皺眉,本來是低著頭想心事,卻被突然的一個人影擋在自己面前,能不被嚇壞嗎?

    「這麼不經嚇,前輩子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元易向來毒舌,許雨薰已經無力還擊。

    兩個人隨意的拉了一張凳子坐下,服務員快速的給每人端上來了一杯溫開水,拿菜單要他們點餐,許雨薰已經餓得兩眼發暈了,卻看到元易那個欠揍的慢條斯理的在和服務員討論著一支八二年的拉菲,另外的服務員已經端來了一杯讓他品嚐。

    許雨薰端著溫開水咕咚就喝了一大口,歎氣道:「我現在餓的能吃下一頭大象,拜託你了,別研究吃不飽的東西,先點菜好不好?」

    懂不懂孕婦不能餓啊?一餓就來脾氣的哇!

    元易又和服務員討論了幾道他們酒店的特色菜,這才抬了抬眼,向一旁的餐廳經理指了指,說:「那就點菜吧!我剛才說的那幾道上來,這位許小姐呢,嗯,要一頭大象。」

    許雨薰石化。

    這裡是台灣最大最有名的酒店,能站在元易身邊服務自然是見過些場面的,非常淡定從容的走到已經臉僵掉正準備和元易發作的許雨薰面前,恭敬的躬身,說:「許小姐,我們可以馬上通知泰國那邊分店準備大象,請問您比較鍾意哪一種烹飪手法?」

    許雨薰拿菜單擋住臉,「彭」一聲面朝下倒在桌上,只想就此長睡不醒。mlgb,老娘要火鍋片大象,好不好?

    元易坐在對面笑得身子快抖成了篩子,只有在成功讓許雨薰抓狂之後,他就喜悅感倍增。

    經理還是很周到的叫人先上了幾道女生都愛的小點心放到許雨薰面前,以解這個美麗的女士要吃大象之心。

    等真正上菜的時候,許雨薰面前還真的擺了一盤象拔蚌刺身,還精心的做了個小型大象的奶油圖案放在一旁,當真的滿足了她要吃「大象」的願望。

    元易若無其事的切著面前的牛排,眼神閒閒撩過去,忍笑忍的幾乎內傷,「待你不薄吧?說大象就大象,可沒有絲毫的怠慢!」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許雨薰一刀一叉都非常的用力,把他想像成了面前的這隻小大象。

    元易並不懂大陸這邊的網絡用語,雖然知道她的謝是帶著歧義的,但並不知道她最後一句話裡的立意深遠,「嗯,不要客氣!」還答得一本正經。

    「為了不引起消化不良,此刻起,我拒絕再和你說話!」

    為了驅散心中的氣憤,她毫不客氣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大象」給消滅光,兩個人吃飽了這才不是那麼殺氣騰騰的看著對方。

    「昨晚,有點抱歉!但你表現確實非常好,我知道這和你之前所經歷的生活比起來,現在的你進步太多!」

    以前的許雨薰是怎樣的?養尊處優,無憂無慮,整天只需要滿心想著她的冷血愛人傅池修就夠了。

    她年幼就呆在孤兒院,長到了16歲才被許元衡帶回來,敏感,脆弱,沒有安全感,這些女孩子的小問題她身上都有,一夜之間,摧毀了她全部的信仰和溫暖,面對冷冰冰的現實,今時今日她許雨薰的表現可以稱得上一百分。

    相比起元易的毒舌,突然聽到這麼不那麼惡毒還算溫暖的話,許雨薰差點都要感動的掉下淚來。

    她笑了一下:「是你教得好,該謝謝你。」

    跟在你身邊,我學會了面對,學會了虛與委蛇,學會了哪怕恨他入骨,面上還要笑得甜美無辜。

    「那怎麼好像跟要哭了似的!」他伸出食指抬起她的臉,「記住我的話,你最需要學的就是微笑,你在任何時候你都得笑,笑得燦爛,笑得讓對方厭惡你的大笑臉,哪怕你恨不得喝了對方的血肉,你也得笑著和他講話。等他以為你是無害的,再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一刀還敬。」

    聽到這裡,許雨薰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跟在你身邊,我學會了面對,學會了虛與委蛇,更是學會了哪怕恨他入骨,面上還得要笑得甜美無辜。

    第七十章元易身上的故事

    她深深吸了口氣,對著他璨然一笑。他說的對,在這個世上,她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她會好好地學,用心地學。

    他在她笑的都變了形的臉,微笑著的印上了一個吻,「孺子可教,算我沒看錯人!別動,有人在跟蹤著我們!」

    許雨薰本來還想第一本能牴觸他這個親暱的行為,聽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做掙扎,緩緩的坐好,配合著對他繼續笑的陽光明媚,那窗外跟蹤的人,用微型照相機記錄了這一幕。

    元易的嘴唇印上

    「昨晚,那個對我潑酒的女人叫羅麗誼,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台北,這次回來,應該是和傅池修有關,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她有個姐姐,叫羅麗友……」

    「噗……」原本這是一段說故事的開端,現場緩緩的音樂,加上元易那陷入往事的陶醉表情,氣氛好極了,卻在許雨薰這一聲噴出了嘴裡所有咖啡之後,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說事情給我聽的意境!」許雨薰連忙將桌子上的咖啡漬擦乾,謝天謝地,她沒有吐到他身上。

    元易抓狂的摸了摸腦門心,很想把這個笨女人揍一頓好嗎?許雨薰也在他嫌棄不耐煩的眼神裡,小聲的嘀咕著,一個女的叫羅麗友,真的很好笑好不好?

    「羅麗友在五年前的一場車禍裡意外去世,她是我大學相交的的唯一一個女性朋友,我們無話不談,我們約好畢業的那天一起去台南釣蝦,而那天卻成為了她的祭日,我和她坐在一輛車子上,一輛大卡車司機酒醉,他的車子撞上了我們的大巴士,在事故發生的那一刻,她整個人撲到了我身上,她當場死亡,而我卻只是幾處輕微骨折……」

    聽到這裡,許雨薰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了,震驚的捂著本來還沒有合攏的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面色凝重的元易,想不到他身上發生過這些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在後來羅麗誼送給了我兩本她生前的日記,每一頁都是我的名字,我和她成為朋友的那些年月裡,她一直在暗戀。」

    聽到這裡,許雨薰唏噓不已,也就明白了為何羅麗友為何要為他去死,更是明白了元易在見到羅麗誼那刻眼睛裡的陣痛,那是往事重新浮現在面前的痛楚,即使羅麗誼對他敢那樣的肆無忌憚,這個男人卻一一承受了。

    他欠她姐姐一條命,是她拿命換的他今日的存活。

    「我向來是心硬的人,但這件事,我沒辦法狠下心來!所以,你也看到了羅麗誼對我的態度~」

    「我,我明白……」聲音都在顫抖,無法想像元易當時抱著一個冰冷身體的感受,他該怎樣釋懷,即使再冷血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刻。

    「如果傅池修和她達成什麼交易,我在某種程度上,是狠不下來的,沒想到傅池修這麼卑鄙的手段都能找到!」

    許雨薰搖了搖頭,「你對他不瞭解,他最擅長的的就是落井下石,還有,威脅你屈服,這都是他向來用的伎倆!」

    「看來你對你前男友還真不是一般的瞭解!」元易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他自己都未必察覺,只要許雨薰說到傅池修,他就不自覺的心情變壞。

    許雨薰絲毫沒有聽懂他這話裡的意味,「那是當然的!」

    「哼!」

    某個大男人幼稚的站了起來,順手還打翻了餐廳裡精心準備的上等香水百合,龜毛的頭也不回的走掉,看的許雨薰是一頭霧水,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幼稚了,你忘記你已經長大很久了好嗎?許雨薰很無奈的搖頭。

    傅池修本還想在台北呆上幾天,但是管家一個電話打來,他幾乎是恨不得自己長一雙翅膀飛回去。

    回到許園,不,應該是傅園了,他為了許雨薰出現在他面前,已經喪心病狂的把這裡修改成了不一樣的風格,不過好在裡面的裝飾倒沒有動,把外面的設計做了修改。

    「先生,你總算是回來了!」管家和一排傭人已經是人人自危,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怎麼樣了?」他臉色疲憊,連續這樣的飛來飛去,換了誰都熬不住。

    「太太她,她,她……」管家嚇得不敢再說下去,在大家的眼皮底子下發生這樣的事,要追究起來,他最該千刀萬剮。

    傅池修也顧不得再聽他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的報告,快速的上了樓,推開樂沁歌住的房間,只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頭上包了紗布,一團鮮紅的血跡還是在一片白裡顯得突兀。

    一時間,所有情緒湧上了心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面對這個青春歲月裡,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孩。

    他慢慢的走到她身邊,她睡得並不安穩,睫毛不停的在抖,眼睛紅腫著,髮絲凌亂,一看就是情緒太過激動才導致的。

    「沁兒,你是不是在恨我?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

    只有這樣,才能將我折磨的焦頭爛額,他不敢去觸碰她受傷的部位,她看上去那麼脆弱,原本生動的像朵薔薇,轉眼間,卻在他手裡徹底的凋零。

    他遮掩不住內心的自責和心疼,他是冷血,但也不至於無情無義,樂沁歌是他最無可奈何的一道坎。

    「我是恨你,我恨那個不愛沁兒的池修,我恨那個死死追逐許雨薰音訊不放的傅池修!」

    她沒有睡,將頭調到一邊,眼淚止不住的掉,這一刻,分不清她是三分假裝,還是七分真實,她向來是擅長演戲的,分不清真假。

    傅池修沉默,他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伸出手觸上她的臉,指尖陣陣的冰涼,她膚如凝脂的肌膚在他感覺如同觸摸羊脂玉,手心裡是一陣陣的悸動。

    她的眼淚,打濕了他的手指,也打濕了他的心。

    「我們結婚好不好?沁兒,我會為你準備一個精心的婚禮!」傅池修他已經疲倦了,他不要再看著自己一次一次的失控,許雨薰,是他最該恨入骨髓的人,不是嗎?

    樂沁歌將手放到他的心臟地方,「你聽聽看,它在說什麼,池修,若是之前我一定會很高興,但現在我不想嫁給你!」她滿臉的哀痛,「我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我一心求死……」

    說完,她本來平靜的情緒瞬間變得不受控制,傅池修死死的把她整個人給抱住,「還有別的辦法,沁兒,我們還會有很多方法能讓你當母親,你不要這樣,我心疼!」

    她歇斯底里的大哭,悲傷又絕望的被他死死按在懷裡,他能明白為什麼她聽到自己去找許雨薰她會這麼激動,若不是她把她推下樓梯,孩子也不會掉,也不會終身不孕……

    「我會幫你報仇的,你放心,我沒有一秒忘記過她對你做出來的傷害。」他冷冽的在她耳邊保證著,樂沁歌還在哭,嗚咽的可憐兮兮,殊不知,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再次勝利的笑容。

    她現在要的不是什麼和他相守到老,而是摧毀他最想得到的願望。

    許雨薰若是他的夢想,那麼她要做的,就是永遠不讓他如願以償,這不是一場戰爭,這是報復。

    她要報復這個世上最涼薄的男人,這輩子,他只能冷清終老。

    別怪我狠心,池修,你傷我太深……

    許雨薰算是和他達成了第一輪的交易,兩個人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撲所迷離的關係,秒殺了無數的鏡頭,兩個人上雜誌的頭條是時常的事,傅池修自從那晚古怪的出現之後,再也沒有音訊,許雨薰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人渣子,她又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她要學習怎麼經商,怎麼變得無利不圖,跟在元易身邊,他會告訴她很多商業的規則,一些需要掌握的東西,她很多時候是一點即通,但始終是半路出家,加上很多時候還思想放空,常常被他罵「朽木不可雕!」

    除去他愛罵人,刻薄的缺點之外,大多數時候他還算好相處,尤其他是個在西方國家呆過,極其紳士,禮貌周到,天塌下來也不會失了他的風度,元易和傅池修的最大區別就是,他是溫和的,讓人能接近的,即使他詭計多端,但傅池修就是冰山死人一枚,什麼時候都是面癱的表情。

    她喜歡看元易對助理講電話,那種殺伐決斷,是旁人很難見到的,他的口氣是最尋常的那種,就像平日對她說「許雨薰你要吃什麼?」。

    對著助理,說出來的卻是驚心動魂的內容:「追加投入,我明天再也不想在交易所見到這支股票了。」或者是,「明天吞併他們公司,別讓我再看到他們那個大餅臉的經理出現在媒體面前,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他偶爾的會和她談過去他在商界的風雲過往,講起那幫富二代們總是很諷刺的口氣,他諷刺起人來是毒辣又刻薄,她有時候也是這種諷刺的對象,因為她笨,其實她一直都是智商挺高的,只不過和他這樣聰明的要機關算盡的人在一起,她就顯得愚笨無知。

    兩個人本來相處的相安無事,卻在一個晚上發生了意外。

    元易難得處理了公司一大堆瑣事,兩個人幼稚的坐在地上昂貴的澳大利亞羊毛毯上討論晚上吃什麼,一個要吃蛋炒飯,一個要吃高端的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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