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傅池修發瘋扛走了她 文 / 藍朵朵
他把她手裡的一籃子嬌滴滴的玫瑰直接摔在地上,「我踩爛它,我踩,我踩……我看你還找不找花瓶,你是不是一輩子就沒見過玫瑰啊!」
許雨薰看著被他踩的稀巴爛的玫瑰,一張臉怒火中燒,像是要把他瞪死一樣的看著他,「傅池修,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尊重人!」她並不是在意地上踩碎的花朵,而是他一意孤行的所作所為。
「你昨晚上就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姓元的卿卿我我,我還沒說你,現在又興高采烈了是吧?覺得找到了大樹,他比溫以安那個傻冒更有本事的樣子,是不是想投靠他把我給摧毀了啊!聯合周昌富那個老匹夫不夠,現在是不是還要聯合這個元易了啊!」
傅池修不知道自己這麼大的怒氣是從哪裡來的,一口氣沒停下來的狂說了一通,這才發現許雨薰什麼表情都沒有的看著他。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出去和他吃晚餐去了!」說完,許雨薰給他留下一個巨大的白眼,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他趕來攔住,「今天你哪也別想去,想和那個姓元的去吃飯,你做夢吧你就,你還真以為你是最美的,啊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不過是想利用你獲得曝光度而已,相比起你的臭名遠昭,周小姐哪裡比得過你的頭版啊!看看今天的新聞吧,你這朵a市的花魁奇葩!」
聽著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言語,許雨薰真是想大聲尖叫,他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這些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你還想怎樣,都是你把我給害成今天的局面,難道你還指望我對你俯首稱臣,親吻你的腳趾甲嗎?傅池修,做人不要太無恥,那樣連**都會自愧不如!」
正在兩個人你不讓我,我不放過你的局面,元易竟然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哎喲喂,傅總和許小姐是知道我要進來,特意在門口迎接我的嗎?」
這真是臉皮厚不收稅啊,這人還真是臉堪比城牆,兩個人絲毫都沒有要給他這句厚顏的話捧場,都面無表情的走回客廳,許雨薰走了幾步又歡快的走了回來,挽住元易的手臂,「不是說要邀請我去吃晚餐嗎?」
元易一臉的受寵若驚,「當然!我榮幸至極的事情,希望雨薰你能答應我!我這樣喊你,你不會覺得唐突吧?」
許雨薰笑得甜美極了,「當然不會!我欣然接受!」
只有傅池修的臉色黑的快要和包公不相上下,那兩個人越聊越歡樂,簡直就把他當空氣一樣的無視,實在是讓他要抓狂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上面換一套衣服,我們就可以馬上出去了!」她甜甜的笑著,那樣神采飛揚的樣子,可是他傅池修從未見過的。
看著許雨薰那副興匆匆的樣子,傅池修的臉只能用難看的跟狗屎似得來形容,偏偏元易還是一臉無辜的笑容看著他,「傅先生不會責怪我吧?我想許雨薰是你的表妹,你並不會介意她有約會!」
這個表妹的身份其實是很少被人提起,他和許元衡那個老傢伙沒有絲毫的關係,不過是他媽媽許藍燕從小被許元衡的奶奶帶著長大,在許家,許藍燕是個很尷尬的身份存在,她和許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卻有著外人看來許家小姐的身份,嫁給傅池修的父親傅季然的時候,嫁妝很風光。
「你不要再拿表妹這個搞笑的詞到我面前來說,許雨薰對我來說,就是跟雜草的存在,你要對她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在我的地盤上,你要帶她去幹什麼,就是不行!」
傅池修這番話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廢話,他這是完全的自相矛盾。
「但是你沒權干涉許小姐的自由,她有她的自主決定權利!「元易依然笑的非常紳士,相比起他的憤怒,元易更加謙謙君子。
許雨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身新衣,白色羊絨大衣配大貉子毛領,棕色層疊紗絲緊身打底褲,靜靜站在沒有風的室內,層層疊疊的大紅色雪紡圍巾像疊層的蛋糕綿延。
她並沒有想借用元易的手去找尋傅池修的證據,既然他能知道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爸爸的死因,那麼這件事就不再是個秘密,究竟傅池修做了什麼,她一無所知,她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事就是靜觀其變,慢慢找出真相。
她將自己打扮完畢,慢慢的走下樓,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都用火熱的眼光打量著她,她臉上裝作一臉鎮定,其實內心已經風起雲湧。
「我們走吧!」這話她是對著元易說的,至於一旁已經臉臭成大便的傅池修,她直接無視。
「傅先生,再會!」他對傅池修笑的平和,和許雨薰並肩的走了出去。
傅池修看著他們就這樣消失在他眼前,他跟到門口,元易不知道跟她說了個什麼笑話,她笑的花枝招展,不勝嬌羞,這一刻,傅池修他不得不承認,他內心那個大喊的聲音,在清晰的喊著,你嫉妒啊傅池修,你眼紅!
元易很紳士的先來將許雨薰打開車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傅池修像個席捲而來的瘋子,把元易一把推開,將正準備上車的許雨薰抓小雞似得給拉了出來,二話不說,扛在肩上就往回走。
顧不得許雨薰的掙扎,元易想過來試圖阻止傅池修這一瘋狂行為,卻被他一群保鏢攔住,元易他也有一群這樣的黑衣人,但他知道,此刻可不是打架的時候,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匆匆扛著許雨薰離去的傅池修,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太期待接下來的情節!
傅池修像個莽夫似得將她丟進自己的新車卡宴裡,四周都是防彈的玻璃捂的嚴嚴實實,她試圖打開窗戶,完全沒有機會,他已經把剎車踩的飛快,「嗖」的一下就飛出許園。
「傅池修你是不是腦子進多了屎,放老娘下去!不然我會幹出什麼事來,我自己都無法預計!」
許雨薰完全是被他這個行為給氣瘋了,沒命似得去抓他的手,也不管他還在開車,一副勢必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許雨薰你給我放手,現在可是在路上!」傅池修騰出一隻手將她甩開,另一隻手快速的滑動方向盤,將車子繞開了迎面而來的大卡車,嚇得他背脊驚出一身的涼汗。
「我就是看著在路上才要和你一起去死,多光榮啊!能有幸和你大名鼎鼎的傅總一起共赴黃泉,這是我夢寐多時的夙願!」
說完,許雨薰也不管自己按住的是油門,沒命似得踩下去,多好啊,傅池修,我們生時恨彼此,死後必將一筆勾銷這恩怨,讓我們一起去死好了!
傅池修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在自己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像飛箭似得向前衝,這一刻,他竟然沒有害怕,那顆狂躁的心竟然莫名的安穩了下來,若這一刻是注定的要共赴去死,他也認了。
車子狂奔了一路,竟然出奇的沒有撞上任何障礙,平安無事的落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高速路,眼前出現的是一大片郊外景象,他們兩個人不然而然都各自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白操一顆去死的心了。
兩個人同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這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覺在兩人心中慢慢的升起,「哈哈哈哈……」瘋子似得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像是一笑泯盡了所有恩仇。
在後來的很多年,他們兩人比現在更加激烈的讓對方傷痕纍纍,以一種你刺我一刀我還你一槍的姿態互相敵對的時候,傅池修總能準確的回憶這一刻兩個人濕潤的額頭,濕漉漉的眼神,他們在帶著恨的人生裡,竟然還有這樣溫柔的一刻帶著笑,是真正帶著喜悅和對方看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看,盲了一生的眼!
車子緩緩的開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去的地方恰好是a市相鄰的一個旅遊景區,國家正在開發的旅遊景點,一座叫做廊月的山,蟠龍踞虎,風景極好。
因為是要開發的旅遊勝地,馬路修的平坦寬闊,馬路兩旁是排排的松樹,在這樣冷的刺骨季節,竟然能看到滿眼的綠。
車子開了將近五個多小時,天慢慢黑下來的時候,一個行人都沒有,往前彷彿沒有盡頭,鼻子裡聞到的都是綠樹的新鮮,安謐又溫柔。
他開得越來越快,終於到達的時候,許雨薰覺得她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沒想到他竟然帶她來這裡,這完全是沒有準備的旅程,按照傅池修向來暴發戶的性格,這種地方他才不會看上眼,今天也實在是巧合。
到了山頂他把車子開到一個旅遊景點專門停車的地方,許雨薰興奮的到處蹦蹦跳跳,伸展身體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夜風。
傅池修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去了差不多20分鐘才回來,好在許雨薰被這個快要天黑的山頂景色給迷住了到處看,並沒有覺得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