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哪個是真實的他 文 / 藍朵朵
她不說話,心中翻滾著太多前塵往事,那些被她刻意收藏的回憶畫卷,被他這一系話刮來了沙塵暴,那些畫面全部被吹亂到處飛舞,她怎麼也收不住。
他像個抗議的孩子猛地坐立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說話,不說話是吧!我乾脆讓你再也別說話了!」
說完,他的唇齒就撞上來,許雨薰吃痛,吃驚的要坐好,挺了挺身子,禮服下半露的酥.胸恰好貼上了傅池修失去平衡間撐上來的手掌。
這一下所有翻滾的熱浪全部來襲,他身體被一個火種狂野的燃燒,那種感覺,記憶裡那個晚上,他帶著暴怒對她強迫的那一個晚上,那種想把她搾乾的感覺全部復甦,他只覺得熱血沸騰。
此刻手下的溫香是催化劑,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捏住,記憶裡的雪白,那簡直是刺激血液更加快速的毒藥,唇間含著她嬌嫩的舌頭,溫柔的刺進他嘴裡,他使勁兒的像是吃果凍似的把她的舌往自己嘴裡吞,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裡才解氣。
傅池修本是懵懵懂懂被酒迷失了心智,只是看著她清亮的眼神,只覺得腦中炸開白色的光亮,世間萬物都消失在腦海,只剩他正在渴望著的小人兒。
他想要她,簡直是想要的瘋了!
哪怕,哪怕他們之間存在著有再多的算計與將計就計,這一瞬,只想和你成為一人,只想將那些愛恨都拋諸腦後,只擁抱這一晚,哪怕是一秒的幸福也好,他們太渴望愛。
兩人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兒,急速的啃咬著對方,呼吸熱燙,但這份窒息的卻又帶著難以割捨的熱烈,他們彼此的嘴巴都麻掉了,但仍然捨不得放開彼此,空氣變得稀薄,只為對方缺氧。
一路熱吻到了許園,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了彼此,兩個人對視,傅池修的眼神已經能燃出火焰來。
也顧不得自己還是醉醺醺的,一把將她抱起下了車,匆匆的往樓上趕,踹開房門,把她扔在了大床上,整個人像隻狼一樣撲了上來。
只想要的更多,他的手在她身體每一個地方點火,那妨礙的昂貴禮服被他「撕拉」一下,暴力的扯開,露出了他遐想無數次的畫面,肆無忌憚的吻一個個的落下,她的白瓷肌膚落下了專屬他的痕跡……
兩個人抵死纏綿,只為陶醉這良宵美夜。
她終於還是被他變化無窮的姿勢折磨的受不了,可他哪裡肯停下,根本就是如狼似虎的霸著她不肯放,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她的甜美,將她徹底佔有的一乾二淨,合二為一……
許雨薰只覺得自己快累的兩眼發黑,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做作發抖,身不由己的跟著他一起爆發了一次又一次,她呼吸都困難,香汗如雨,人幾乎要暈過去。
傅池修見她已經快要散架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繼續讓她更累,匆匆的結束,把她翻到自己身體上趴著,放在自己心口最溫暖的地方,摸著她的頭髮拍她的背,安撫她抽搐的身體,沒一下,她便帶著倦意昏睡了過去。
夜深而長,一室繾綣,兩人的情愫洶湧,自古空請多餘恨,此恨綿絕又無期……
那是愛與恨的糾纏,她們愛有多深,就恨有多真。
只有在這樣一個人似醉非醉的狀況下才放縱的了,只可惜啊,天還是要亮啊……
等許雨薰開始有知覺的時候,四肢都像是被人一頓毒打了般的不能動彈,大腿移一下就是傷筋動骨的疼。許雨薰閉著眼痛苦的動了動,這簡直就跟殘廢了似得。
腰上一隻熱燙的大手禁錮住她,她才稍稍的動了動,他就把她抱到他胸口緊緊的摀住,不肯放她離開的意思。
她又昏昏沉沉的不想甦醒,意識最好永遠不要清醒,真的,一直這樣天荒地老。
不知不覺貼著他又睡過去,再醒時,他正看著自己發呆。
「誒……」許雨薰呆愣的看著他數秒鐘,才漸漸的反應過來,兩個人對看,從原本的懵懂到漸漸的冷下臉,直到他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之色。
許雨薰覺得更加累了,最後只是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個字:「早。」
她想迅速的想和他劃清界限,快速的翻身坐起來,他的大手還留在她的腰部,下意識的隨著她的動作一緊,她被扳倒躺了回去,滿臉錯愕的神情,驚慌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男人晨起的某物被她這麼一躺,「嘶……」他覺得自己要倒吸一口涼氣,疼得他很想飆髒話,咬牙切齒的瞪她,「全套都做過了好幾次,現在是在裝無辜還是要裝純?」
他眼神裡都是揶揄的意味,她受不了這樣的注目,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晚上,那些無數被拍的照片,她身體像是無法遏制的又要顫抖起來,她煞白了一張臉,努力的弓著身子不讓他看到她痛苦的樣子。
傅池修,你從來只把我放在傷害首當其衝的第一位,你又何曾為我想過分毫?
看著她像只鴕鳥般窩在那裡不肯動彈,傅池修想問她怎麼了,但又怕他洩露了自己的鎮定,又會得到她的言語取笑,暫時不動神色的看著他。
「酒後亂了性,我沒有什麼好裝的,成年男女各取所需,我不至於賴著你負責。現在你還捨不得放開我,難不成你對我的身體流連忘返,還是你想娶我?」
她恢復了武裝,抬頭對他妖媚一笑,她沒有化妝的臉白皙嬌嫩,眼神清亮又溫和,像個純真的孩子。
傅池修冷冷的推開她,自顧自的翻身坐了起來,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你想的可真美!」
許雨薰看著他那副快速和她保持距離的樣子,哈哈大笑,「看你昨晚那副幾年都沒開葷的樣子,差點把我弄的斷了氣,怎麼……樂沁歌滿足不了你是不是?嘖嘖,真是可憐……」
他回過頭,一臉的邪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冷冷的問:「這是誇我昨晚的表現讓你很滿意麼?」
許雨薰裝作很天真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果我說是,對你的表現滿意極了,你會問我要小費麼?」
他也淡淡的笑,「不會的。但我會把昨晚的姿勢再來一次,讓你兩張小嘴不斷的呼喊,縮緊,才好……」
「傅池修你昨晚能有那麼勇猛的表現,確定不是喝太多了亢奮所致?現在可是白天你清醒的狀況下也!你還能,硬……的起來麼?」
她挑釁的聳了聳眉目,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意,傅池修的嘴角抽搐,他拳頭慢慢的握緊,誰說男人不能打女人的?他覺得這是最沒道理的規定!
傅池修的臉色越來越黑,要死了一樣的瞪著她,「你確定我昨晚喝多了?我可是清醒的很!」
「沒有?」
「當然沒有!」男人的能力怎麼容得了她的質疑,這太傷自尊了好嗎?
許雨薰看他眼神戲謔,「那你怎麼可能上我的床?你傅池修竟然在清醒的狀況下對我那樣欲罷不能,別說你是愛上我了,我會吐的!那真是太噁心了!」
他本來冷冷的一張臉現在徹底變成面無表情,抿著唇冷冷的笑著的欠揍表情,「錯了,不是上你的床,是上……你吧?」
要比嘴毒,他傅池修輸過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再怎麼嘴巴利索,還不是他調教出來的徒弟,果然,許雨薰被他這話堵得不想再和他多說。
忍著快要被撕裂了的疼痛跳下床,蹦蹦跳跳的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內衣,內褲,又蹦蹦跳跳的往浴室方向走,顯然不想再和他多說話。
快要關上門的時候,她又忽然探出半個身子看著他,「去給我找避孕藥,別說,你不想去,我可不想懷上你的孩子去醫院流產,你想這樣方式害我,那你真是太賤了!」
傅池修聽她說完這一番連環炮,簡直是衝過去掐死她的衝動都有,他不想理她,也顧不得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就要開門走出去。
「聽到沒有啊傅池修!」
「聽到了!」他回頭冷冷的眼神簡直是要把她千刀萬剮都不份,關門時響聲震天。
傅池修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驚慌的要回來穿衣服,卻發現自己已經把門給關上了,雖然這是二樓,但傭人們隨時出現在這裡搞衛生或者其他之類的。
他慌忙敲門,「許雨薰開門,快點開門!」
許雨薰在裡面已經笑的要在地上打滾了,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她爆笑的聲音,他隔著厚厚的門都能聽得到。
「許雨薰你給我識相的快點開門!馬上!」他很想大喊你他媽給老子快點開門,但這樣大的動靜更是能驚動傭人上來看。
他隱忍又著急的聲音讓許雨薰聽的更加解氣,「傅池修你就去裸奔吧!我給你傭人打電話啊,讓他們來欣賞美男裸走的香艷畫面!」
傅池修聽到她在裡面得意的哈哈笑著,還真的在撥電話,他腦門都要冒煙兒了,「許雨薰你這樣做,下場會很慘的,這不是開玩笑!」他咬牙切齒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