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樂沁歌找上門 文 / 藍朵朵
溫以安對她的照顧很細心,總是想方設法的讓她多吃點,她很努力的吃下很多東西,雖然吃下去就會嘔吐的幾率較多。
她積極的配合醫生給她的建議,沒事就下床試圖在房間裡走一走。
顫顫歪歪的站不穩,腳落地就噁心想吐,她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無法動彈。
溫以安試圖把她抱起來,她拚命的搖頭,「以安,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正常行走了……」她趴在地上不肯回應他。
「醫生說了,這只是暫時的現象,薰薰,你不要對自己灰心啊……」他不忍心把真相告訴她,醫生說,她百分之九十,終身殘疾……
她渾身發抖的匍匐在地上,「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沒有辦法讓自己站起來……」
溫以安看著她那麼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再次伸手,她還是拒絕,「我要自己爬起來,以安,我不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說完,她忍不住的放聲大哭,生不如死是嗎?她現在不就是?
她困在了傅池修的惡毒詛咒裡,真的要這樣慘痛的過一生,殘廢在輪椅上嗎?
溫以安難過的摀住嘴不敢發出聲,看著她一邊努力撐起身體又倒在地上,滿臉眼淚的樣子,他怎能不動容……
「薰薰,我們慢慢來,只要還有一點兒希望,我們就不要放棄……」
他抱住許羽薰的手臂,把倔強的她擁入懷裡,想給她僅有的溫暖,她不過是個脆弱的小姑娘而已。
趴在他的胸口上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領,哭的渾身發抖,卻不肯發出絲毫的聲音,「我……我想……站起來……我想活下去……」
他抱住她發抖的身子,眼眶紅紅哽咽道:「用盡一切辦法,我也會讓你重新站起來。」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許羽薰在溫以安精心的照料下,腳不停的發抖,但總算能抖著走幾步,扶住她的話,還能小走一段。
這是讓人欣喜的突破,本來擔心的殘疾總算是不需要再擔心,兩人臉上不再是愁雲慘淡。
天氣已到了初秋,這日陽光正好,天氣不溫不涼,許羽薰在溫以安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慢慢下了樓,來到醫院人工小池塘旁看金魚。
許羽薰看著那些在水裡自由自在的魚兒,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溫以安看她高興,但秋天的天氣風有些大,她身上的針織衫有些單薄。
「我上樓給你那一件外套,馬上下來,你看魚不准亂走哦!」溫以安一如既往的溫柔。
「好啦,我又不是孩子……」許羽薰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夕陽下,淡淡的暖色陽光照耀下,難得的臉色有粉粉的紅,看的溫以安癡了,她像個在陽光下一顰一笑都美不勝收的仙子。
渾然不知溫以安眼神的許羽薰還津津有味的看她的魚,溫以安快速的朝住院房間走去。
卻在這時走來一位不速之客,樂沁歌來了很久,她藏在大樹後面,就等著溫以安離開的時機。
樂沁歌身穿件深紅的毛衣,是法國發佈會的最新的款式,鬆鬆垮垮的斜肩,一根黑金色的皮帶吊在腰上,黑色的緊身打底褲,一雙坡跟的麂皮靴,看似很隨意的打扮,卻處處顯露著名牌范兒。
許羽薰已經看到她,但還是裝作沒有看到,不知道這個女人來找自己有何貴幹。
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話,她還是懂的。
樂沁歌不緊不慢的走到她旁邊的木椅子上坐下,不經意的瞟了她幾眼,「怎麼,想不開自殺呢?」
許羽薰不做回答,很顯然不想多聊的表情,但是樂沁歌顯而易見的裝瞎子,很有興致的看著她,「為什麼不死了,還活著幹什麼!」
她一日不死,她一日難安。
許羽薰抬起眼睛,沒有溫度的看著她,「賤.人還沒有得報應,我怎麼捨得獨自離去……」
樂沁歌惡毒的皺眉,「你都已經被人輪.奸過,身體骯髒不堪,活在塵世,都是一種恥辱……」
她知道那晚上的全部情況,但她就是要顛倒是非,她知道,那晚上,許羽薰的身子是被傅池修佔有了的……
她的池修竟然會,對許羽薰那麼有興致……她怎能不防?
許羽薰霎時臉色煞白,她在被酒醒後,像是選擇性失憶一般忘記那段不堪的回憶,她已經自我催眠的忘記有這麼回事……
被她這樣直接的提起,像是猛烈的把她結痂傷口撕開……
許羽薰激動的身子又開始發抖,又想起了那晚上那種撕心裂肺,還有那些流氓的手在自己身體上肆意的摸索……
每一個片段都無數次循環的在腦海裡滾動播放,她激動的情緒讓她的身子不能自控的抽搐,「嘩啦……」她痛苦的乾嘔,根本就沒有食物能吐出來。
但噁心的感覺陣陣的不斷,她的胸口針扎般疼痛,不斷的乾嘔,直到,吐出了紅色的液體,她吐出了血……
「哈哈哈哈哈哈……」樂沁歌在一旁哈哈大笑,那表情和《情深深雨濛濛》裡,雪姨大笑傅文佩被打倒在地上的樣子,一模一樣。
「你這個爛.貨,還有臉活下去嗎?哈哈,這一切是池修告訴我的,他說你髒的跟垃圾桶裡腐爛的死雞死鴨一樣……」
「嘩啦……」許羽薰嘴裡吐出來的血越來越多,嘔心的感覺更加強烈。
樂沁歌笑得更加歡樂,她巴不得她就這樣一次的吐血而亡。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許羽薰痛苦的抱住腦袋,那個可怕的夜晚,那些屈辱的片段……
看她不肯面對痛苦的樣子,樂沁歌簡直是爽翻天,繼續張牙舞爪的說:「死了算了吧,許羽薰,你這樣不堪的過去要是被大家知道,你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聽說,他們還拍了視頻,說過幾天就公佈呢!」
什麼?還有視頻!許羽薰本來就崩潰的情緒這個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她的身體又不能抑制的顫抖起來,很可憐的蜷縮著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自己給自己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