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番外 8章 禁地 文 / 秋如水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肖小茹天天都被華薄義徹底佔有著,她起先很憤怒,但是後來容忍,最後也開始享受他給她身體帶來的快*感。
她灰心喪氣地想,反正左右都要經歷這一切的,早經歷晚經歷沒什麼不同!
只是,她會在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便會及時地吃一顆事後避*孕藥。
藥是她當著華薄義的面跟護士討要的,當時護士怯懦地抬眼看華薄義,華薄義淡淡地說:「給她足夠的量!」
於是,肖小茹病床旁的桌子抽屜裡便有了幾乎半抽屜的避*孕藥。
每次她吃藥的時候,華薄義都冷眼旁觀,不說一句話,那眼睛冷嗖嗖的,沒半點溫度,好像她在謀殺他的孩子一般。
這天,肖小茹像往常一樣吞藥喝水,華薄義陰陽怪氣地在她背後說道:「整天吃這些藥煩不煩?要不乾脆在體內安置個節育環好了,省得天天吃藥這麼麻煩!」
肖小茹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為什麼不去節育?我聽說節育手術很簡單,只要取掉男人的一個蛋便可以了!」
嘿嘿!取掉更好!
聽說很多男人做了節育手術之後便雄風不再,每次性*事都只是趁性而來,敗性而歸,只能匆匆幾分鐘便了事。
華薄義不懷好意地笑了,「我不去做完全是為你考慮,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有些男人在做了這種節育手術之後,便縱*欲無度了。時間要比從前超過數倍。我倒挺喜歡這樣的,不過我怕你會吃不消!」
肖小茹聽了,愕然至極,喃喃地問:「真的有這種事?」
「當然!不信你問問醫生!」華薄義用力地點頭。
「不跟你說!你就會胡說八道!」肖小茹啐了華薄義一口,不過卻暗暗地留了個心思。
下午趁著華薄義被他那個妖孽兄弟連哲予叫走了之後,她便悄悄地找醫生問了這個問題,結果醫生笑著跟她說,的確有這種例子,只不過比例很小。
她聽了,滿心的鬱悶,只能放棄勸華薄義做這個手術的打算。
他天天晚上跟她來一次,那時間的長度她都有些吃不消了,更別說再延長時間了!
想想就可怕!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又過去了半個月,肖小茹的腿終於徹底好利索了,只是她卻怎麼都沒辦法高興起來。
在這裡住得越久,就越膽戰心驚。
這裡的守衛很森嚴,除了華薄義和連哲予,凡是進出這裡的所有人都持有一張特殊的門卡,一人一卡,進出都必須刷卡,而密碼則是手印!
也就是說,她要出去,就必須讓華薄義令人為她定制!
可這幾乎不可能。
他似乎很不信任她。
平時她去哪裡都有他跟著,他不在,便有保鏢跟著。
後來她煩了,衝他發了一頓火,他才令保鏢只是守住安全通道和電梯口。
他似乎打算將她關到玩膩了為止!
最懊惱的是,她到現在都沒有打通簫暢的電話,簫暢像平空地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讓她又擔心又害怕,生恐他也像自己的父母一樣無端端地就遭了橫禍。
本來想求了華薄義去打聽他的下落的,可是一想到華薄義這詭異的身份便又不敢動了。
她雖然不知道華薄義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但從他對自己的這副流氓惡霸的行徑來看,很顯然,他絕對的不是善類。
她擔心自己無意中的請求會反而害了簫暢。
如今的她,就如獨自一人處在一個四處皆是殺機的孤島上,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千般算計,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跌入陷阱中,默默地變成一堆白骨。
正鬱悶之極地想著,華薄義神清氣爽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道:「一切都已經辦妥,我們現在走吧!」
「去哪?」肖小茹明知故問地裝天真。
「當然是回我那裡啊!」華薄義一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摟著她的纖腰往外走。
她皺眉,「我不想住在這莊園,這麼多持槍的保鏢,我看了心慌,沒有安全感。如果可以的話,你在莊園之外隨便哪個小鎮上給我買套房子吧!」
華薄義笑道:「我的事業我的家都在這裡,我離不開這裡,所以你提的這個要求暫時不予採納。等以後再說吧!」
肖小茹懊惱至極,緊閉了嘴不再說話。
他也不哄,只是笑著摟著她走。
回到他的那幢小洋樓,剛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便匆匆地走上前,對著他的耳朵竊竊地耳語了起來。
肖小茹懶得去管他們,自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在沙發上坐了,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
眼睛無意間瞄到茶几上報紙的日期,她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感慨萬端,心酸不已。
不知不覺間,她在這裡竟然呆了近三個月,從春寒料峭的春季,呆到了夏蟬聲聲的夏季。
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下,她竟然常常會忘記失去雙親的痛苦,忘記簫暢無緣無故的失蹤,是她本身感情就淡泊麼?還是他的誘*惑太大太大,讓她不知不覺中就淪陷了下去。
當腦子裡迸現出這種想法時,她不由深深地被這種想法給嚇住了。
她怎麼可以被他媚惑?怎麼可以忘記自己的深仇大恨?
不!絕對不可以!
從現在開始,她要積極地想對策,事在人為,她就不信真的找不到辦法從這裡離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只要她把他哄開心了,要求他帶她上街,然後趁機
想法慢慢在心裡成型,她的心便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這時,那個帶刀疤的男人已經匆匆離去,華薄義走上前來,俯身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笑道:「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能不能一個人呆著?」
「去多久?」肖小茹隨意地問。
「呃。可能得後半夜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自己早點睡吧!」華薄義溫柔地說。
「放心。我也沒想過要等你!」肖小茹沒心沒肺地說。
華薄義並不在意,反倒樂呵呵地笑了,「我就喜歡你這沒心沒肺地樣子。這樣讓男人覺得沒負擔,挺好!繼續保持!」
說著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肖小茹想了想,突然站起來走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卻見華薄義正站在一輛路虎旁,後車廂打開了,正有幾個男人不斷地往裡面放黑黝黝的槍支。
看著這樣的情景,肖小茹禁不住心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這種情形,她曾經在過世已久的祖父家見過,那時候大伯父,也就是簫暢的父親還沒有去世,她就看到他這樣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開車離開簫家大宅。
去的時候,每個人都霸氣十足,回的時候,總是會少上那麼幾個人,她先是不懂,後來看到他們從後車廂搬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時,她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去送死去了。
至於為什麼要去送死,她直到長大了之後,才明白簫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因為害怕,她討厭父親在大伯死去接手了簫家的生意,她哭過鬧過,可是她的父親卻置若罔聞,就這樣義無反顧地一頭紮了進去。
她知道父親是想向祖父證明他這個私生子並不比大伯差,可惜他再努力再拚搏,都無法改變自大伯死後簫家的頹勢,結果結了那麼多怨家之後,還不曾記得祖父的誇讚。
祖父直到死前,還指著父親歎息,說若是大伯不死,簫家就絕不至於沒落。
當時,她記得父親臉色是多麼的慘淡,祖父的話就如惡毒的詛咒,讓他們家再沒過過一天快樂的日子。
付出那麼多,收穫的卻是天大的血海深仇,是無法避免的滅門之災!
而現在再看到這樣的一幕,肖小茹的心莫名地往下直沉,有種想衝出去拉住男人的衝動,但腳卻死死地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能動。
幾輛車很快呼嘯而去,管家走進來,看到肖小茹站在窗口發愣,就走了過去,站在她背後溫和地說:「肖小姐擔心少爺嗎?」
「擔心誰?沒有啊!我只是站在這裡欣賞風景而已。不得不說,這莊園各處都顯得太美了。」肖小茹回過神來,急忙淡笑著說。
「呵呵。肖小姐喜歡這裡就好。您現在累了嗎?如果累了的話,就上樓休息一下吧。身體才剛剛好,多多休息才是。」管家關心地說,「要不要我帶您上樓?」
「是。謝謝你。」肖小茹點頭,轉身隨著管家往樓上走去。
管家將肖小茹帶進一間色彩單一的臥室,指著床說:「床*上的被褥剛換過的,您放心睡吧!」
肖小茹謝過了管家,看他離開後便將房門落了鎖,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在臥室裡發現不少男人的用品,很顯然這是華薄義的臥室。
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把她很自然地當成了華薄義的女人了。
想著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呆多久,肖小茹的心情就極其地低落。
走到窗前,遠遠眺望,見到處都是崗哨,還專門有兩隊騎著高頭大馬的保鏢們分別在莊園四處巡邏。
不少的高樓大廈半隱半沒在高大蔥鬱的綠樹之間,也不知進出那些大樓的人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非富即貴,那麼這些人當中,可否有他不得不退讓的大人物呢?
如果她能結識一個或兩個,那麼她是否就能堂而皇之地離開這裡呢?
肖小茹想到這裡,不禁就有些蠢*蠢*欲*動。
只是不知道華薄義有沒有下過封殺她的命令?
不管怎麼說,她得找機會試一下才行。
肖小茹的這個想法在吃過午飯後便實施了,她假裝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叫道:「好飽啊!我得四處走走消消食才行。」
管家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外面,擔心地說:「現在外面熱得很,實在不好出去,肖小姐不如就在樓上健身房走走就行了。」
肖小茹朝外面看了看,「健身房?那麼一點大的地方我得繞多少圈?而且挺沒意思的。再說現在不過剛到七月,再說到處都是大樹,到處都有樹蔭,哪裡會熱了?我還是更想去外面走走看看。」隨後疑惑地看著管家問道,「別是華薄義不准我在這莊園裡亂轉吧?」
管家笑著搖頭,「肖小姐說哪裡話來?少爺根本就不曾下過這種命令。我只是怕這個時候您出去會中暑,這才想著勸您不要出去。」
「呵呵。不是就好。我可不想被他關起來!」肖小茹聽了,長鬆了口氣,隨後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對了,這裡還有沒有空閒的車?」
「有倒是有。不過少爺說了,那些車不經他同意不得擅自動用。」管家依然禮貌地說著。
肖小茹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說:「那算了!我本來打算呆會上街買幾套衣服的。」
管家呵呵笑道:「還是等少爺回來再說吧!讓他開車載你去,少爺的眼光極好,一定能夠把您打扮得光彩照人的。」
「但願吧!」肖小茹興趣缺缺地聳了聳肩,自舉步走了出去。
肖小茹走出去才知道那些看上去不遠的高樓大廈實際距離遠得超乎了她的想像,據目測至少有個一兩里路的樣子。
太陽大得照得她頭皮都發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好不容易走進了鬱鬱蔥蔥的樹林裡,感受到樹林的清涼,這才長長地呼了口氣。
正欲坐下休息一會兒,突然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持著步槍走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她。
肖小茹一驚,急忙叫道:「別開槍!我是你們少爺的女朋友!」
「這裡是禁地,無論什麼人不經允許不得擅入。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話音未落,一陣陣子彈上膛的聲音便此起彼伏地響起。
肖小茹一見這陣勢,便明白自己若是硬闖的話,只怕立即就會不由分說地立地處法!
當下她急忙叫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再不敢停留,匆匆地跑出樹林,不甘心地回轉身望去,只見樹林寂寂,早就不見了那群人的影子。
看來,那些外表看起來如此壯觀瑰麗的大樓確實是只有那些非富即貴的社會名流進出的地方。
因為他們的地位太顯赫,才需要如此嚴密的保護,或者說他們需要極大程度的隱秘性。
她想要進入那裡找靠山離開這裡,可能性完全沒有!
肖小茹歎了口氣,蔫蔫地往回走。
回到屋子,管家便迎了上來,打量了她幾眼,說道:「小姐您出了一身汗吧?趕緊坐下,我令人給你端冰飲。」
「好。謝謝。」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接過管家及時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把臉,然後歎道,「在家裡這麼涼快,走出去倒真的熱得像置身於火爐一般!」
管家笑道:「我就是這樣說呢!小姐如果想出去在這園子裡四下走動,得選擇清晨或是傍晚,那時候是最涼快最舒服的。園子太大,走著去也累,小姐如果會騎馬的話,可以去馬廄那選匹馬,這樣既運動到了,又可以逛遠一點。」
「嗯。到時候再說吧!」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接過冷冰冰的橙汁一口氣喝乾了,然後便上樓洗澡休息。
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撥了一下簫暢的電話,結果仍然打不通。
肖小茹煩惱地將話筒重重拍回,用力地倒在床*上悶悶不樂。
華薄義這一走就是一天,肖小茹晚上獨自一人吃過晚飯便洗漱乾淨了上床,關了燈躺在碩大而又柔軟無比的床*上,喜滋滋地想,他最好今天晚上不要回來,讓她一個人自自在在地好好睡一晚。
歡歡喜喜地閉上眼睛,就等著進入夢鄉,可誰知躺在床*上近一個小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清醒地老是想起他們相識的過程,還竟然不爭氣地擔心他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她懊惱無比,討厭自己的大腦總是想起他,更恨自己竟然還擔心那個沒人性的大色*狼!
可是再恨也沒用,腦子就是不肯停止想念她。
到最後,她懊惱地翻身坐起,『啪』地摁亮燈,然後打開電視胡亂地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到凌晨一點的時候,肖小茹終於疲憊地打了個呵欠,隱隱地有些睡意了,而華薄義仍然沒有回來。
肖小茹下床去衛生間解了個手,打著呵欠走了出來,正想關燈上床睡覺,誰知突然幾道強光射了進來,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了車子呼嘯而來聲音。
他回來了?
肖小茹幾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著好幾輛路虎呼嘯而來,最後停在屋前。
一陣混亂,她看到了滿身殺氣的男人們,看到了幾具軟*綿綿渾身是血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