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試愛萌妻

正文 第154章 想要親自侍候? 文 / 秋如水

    「角鬥?好啊!不如我們去叫肖小茹和華薄義一起去吧!說實話,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星期了,自從上次見了面之後,我就一直沒看到肖小茹呢!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你是華薄義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都不見你關心一下?你這樣可不夠兄弟哦!」蘇末離眼珠一轉,笑著說。

    「肖小茹消失了幾個月,突然回來了,華薄義現在寵都寵不贏呢!哪裡捨得讓我們見到肖小茹啊!要說不夠兄弟,非他莫屬了!」連哲予淡笑著說。

    「要不,我們去試著拜訪一下?或許他們也是出於不想打擾我們的心情,才不來找我們呢!」蘇末離小心翼翼地建議著。

    連哲予聽了,不由感慨萬端,苦笑著說:「我和他果然是難兄難弟,就連戀愛都一樣的波折起伏,多災多難啊!」

    「可是現在都雨過天晴了不是嗎?正因為失去過,所以才更珍惜,不是嗎?」蘇末離凝視著連哲予的眼睛,想要找到一點點她要的答案。

    連哲予歎了口氣,卻將她擁入懷裡,讓她看不到他的眼睛。

    蘇末離暗歎一聲,任由他抱著,沒再吭聲。

    良久,連哲予才鬆開了她,笑著說:「走吧!咱們試著去拜訪一下他們。如果華薄義那小子還閉門謝客的話,咱們就只好繼續自己玩自己的。」

    「嗯。好。」蘇末離用力地點了點頭,對與肖小茹的再次見面有著小小的期待。

    兩人手牽手走出門外,一起行走在那有著美麗晨露的青草地上,一邊走,一邊隨意地談笑著。

    最近這段時間,或許兩人都有些小心翼翼,都想讓對方過得快樂,所以說話做事都是盡量顧忌著對方的感受,所以相處得倒挺融洽。

    只是蘇末離知道這融洽的背後是牽強是欺騙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華薄義的樓宇前。

    正在指揮傭人澆花的管家看他們來了,急忙迎上前去,笑著叫道:「連少,蘇小姐來了。」

    連哲予便笑問:「薄義可捨得起來了?」

    管家笑著點頭,「起來了呢!不過現在正與肖小姐一起在後花園晨泳呢!」

    「晨泳?」連哲予不由曖昧地笑了,「看來,他已經又像從前一樣生龍活虎了!」

    「可不是麼?肖小姐走了,他的魂便走了,肖小姐回來了,他的魂變回來了!唉!你不知道前段日子,我有多擔心啊!」管家想到前段日子華薄義的消沉,不由一陣陣感慨,「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從來沒有看到過像我們少爺那樣癡情的人呢!」

    說到這裡,看了看在一旁淡笑的蘇末離,便又急忙加了一句,「當然,連少也是個情種呢!」

    連哲予乾笑了幾聲,指了指裡面,「我們去找他們。」

    「好!」管家急忙點了點頭。

    連哲予便拉著蘇末離往裡走。

    走過大廳,又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最後連哲予帶著她來到一扇玻璃門前,透過玻璃,蘇末離已經眼尖地看到那湛藍色的泳池裡,華薄義與肖小茹如兩條魚兒一般,正一前一後地追逐著。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快樂與幸福,他們的笑容明媚而美麗,雖然隔著厚厚的玻璃門,可是蘇末離仍然能夠感覺到瀰漫在他們之間深深的愛意。

    她不禁想起連哲予帶她在石山上泡溫泉的情景來,那時候的他們是不是也曾如此深情厚意呢?

    看著那樣的愛+侶,蘇末離的心裡又酸又澀,腳步不自覺地停頓,竟然沒有勇氣去到他們的身邊。

    連哲予轉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要不,我們也加入到他們中間去?」

    「方便嗎?會不會太唐突了?要不,我們去客廳等著?」蘇末離遲疑地說。

    「呵呵。放心吧!不會太唐突的。他們要做的,估計早就做了。」連哲予意味深長地笑看著她說,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曖昧輕語,「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好好地像他們那樣玩過了。」

    蘇末離一驚,便不禁有些心慌意亂,搖頭說:「我看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回客廳坐著等吧!」

    說著轉身就欲走。

    這段時間,雖然連哲予與她仍然像從前一樣睡在同一張床+上,會擁抱會接吻,但是不會有戀人之間的撫摸,更不會有那種身體上的直接碰觸了。

    不是不想,只是不能,因為他們已經是同床異夢,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未來

    連哲予突然的曖昧竟然讓她深深地害怕。

    她知道,一旦再像從前一樣親密相擁,便會徹底沉淪,沒有底線

    轉身剛走了幾步,誰知身後突然傳來肖小茹的叫喊聲,「蘇末離!蘇末離!」

    她腳步一頓,還未來得及回頭,連哲予已經硬生生地將她的身子扭轉,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她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此時,肖小茹已經上了岸,穿上了華薄義及時遞上來的浴衣。

    她的笑容燦爛,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興奮地朝蘇末離招著手。

    而一旁的華薄義心無旁騖地拿著毛巾輕輕柔柔地替她擦拭著頭髮。

    一副整個世界唯有肖小茹存在的深情模樣,讓人看了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不禁怦然心動。

    這樣一個深情的男子,肖小茹怎麼捨得失蹤啊?

    換作是她,她一定願意天天地沉淪,不去理會日出日落,潮起潮落

    想著連哲予對她的薄情寡義,再看看華薄義的眷眷情深,蘇末離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黯淡一片。

    但是儘管心情無比地陰鬱,可是她還是竭力地笑著走了過去,笑道:「看來你的心情已經不錯了。」

    肖小茹的眸子暗了暗,但隨即笑著說:「是啊!」說著便拉著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來,又轉頭對華薄義說,「別擦了,讓它自然風乾吧!我餓了,你去幫我端點吃的來好嗎?」

    華薄義一聽,急忙點頭,「你等著,我很快就來!」

    說著就轉身向客廳匆匆走去。

    連哲予也是個知趣的人,看著肖小茹好像與蘇末離有悄悄話要說的樣子,便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換泳褲下去游幾圈!」

    說著便向不遠處的更衣室走去。

    看周圍沒人了,肖小茹這才看了一眼遠走的連哲予,低聲問道:「你現在怎麼樣?他對你好嗎?」

    蘇末離挑了挑眉,笑著在沙灘椅上躺了下來,閉著眼睛輕輕地說:「好。」

    「真的?你還能相信他嗎?」肖小茹有些迷惑不解地問,「即便他如此冷酷無情地對待你,你仍然可以無條件地信任他愛他?」

    「當然。我還相信他,也可以無條件地信任他愛他!因為我知道,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從前是我對不起他,他報復我是理所應當的。報復了也挺好,如今我們誰都不虧欠誰,等於我們的愛情從零開始,重新愛過,感覺也不錯。」蘇末離淡淡地說。

    是的。

    她可以!

    如果他僅僅只針對她,如果他的心裡在對她有十分的恨的同時,更有十分的恨的話,她仍然會無條件地信任他愛他。

    可惜的是,他對她似乎只有恨,沒有愛!

    他恨她恨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他要毀滅她,不容許有人救她!

    可是,心裡的苦楚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吞進肚子裡,無法跟任何人渲洩。

    儘管她能夠感覺到肖小茹的友好與善良,或是卻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地不能說出口。

    凡是與她交心的人,下場總不會是好的。

    她不能再害人了!

    反而只是單純地利用的話,才不會受到傷害。

    「你真偉大。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瓜。我也是一個十足的傻+瓜。但願他們倆都不再負我們這倆個大傻+瓜。」肖小茹感慨萬端地說。

    「相信我,你不會再失望的。因為我能夠從華薄義的眼睛裡看出對你有多麼地眷戀與癡情。」蘇末離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誤會,她也不想去打聽,但是她卻只想將自己對華薄義的真實感覺說出來。

    她得不到的兩+情+相+悅,卻希望肖小茹可以不要錯過。

    肖小茹聽了,雙手情不自禁地輕輕地撫摸起平坦的腹部,輕歎了一聲,「但願吧!」

    蘇末離一看她那熟悉得讓自己刺眼而又心痛的動作,不由輕輕地問:「你懷+孕了?」

    「是。懷+孕了。因為懷+孕了,所以捨不下這段情,所以厚著臉皮又回來了。」肖小茹苦笑,「但願華薄義會是個稱職的好爸爸。」

    「會的。他會是的。」蘇末離輕輕地握住了肖小茹的手,給她加油打氣。

    「末離,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沒有心計的女孩!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放心,如果以後連哲予敢再欺負你的話,我會給你報仇的,我還會讓華薄義也與他絕交!」肖小茹想到自己聽到有關蘇末離的事情,一股正義感便由然地冒了出來。

    「放心吧!我有信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蘇末離笑著搖了搖頭。

    「哼哼!他最好再也不要做傷害你的事了!不然我頭一個饒不了他!」肖小茹轉頭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經換好泳褲,正站於泳池邊的連哲予。

    正在做運動的連哲予感覺到身上一陣發涼,禁不住抬頭向蘇末離看去,卻見蘇末離向他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而一旁的肖小茹則淡淡地笑看著他,不冷不熱,笑容顯得有些古怪。

    連哲予並不介意,舉起手朝著她們揮了揮,然後雙臂平伸,向前走近,雙臂抬高,腳尖一頂,整個人便如一頭魚鷹一般扎進了水裡,整個動作顯得乾脆利落,流暢美觀。

    肖小茹皺了皺眉,「姿勢倒挺帥氣的,不比薄義差!」

    「是吧?他們在運動這方面都挺強的。」蘇末離笑著認同,繼而問道,「你已經很久沒出過這幢樓了吧?今天有沒有想過出去走一走?待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騎騎馬?呃。不行。你懷+孕了,像騎馬那種激烈的運動並不適合你。不過,我聽說這裡有角鬥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肖小茹興趣缺缺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這裡。」

    「是嗎?我倒真的很想看看這裡的角鬥賽是什麼樣子的呢!」蘇末離微微有些失望。

    肖小茹笑道:「我不喜歡這裡,可是我卻喜歡和你在一起。因為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防範,不覺得心累。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看。」

    這話說得蘇末離一愣,心裡又羞又愧。

    她,這次來,就是要利用,而肖小茹的豪爽與坦率,以及沒有理由的信任,讓她幾乎要打退堂鼓。

    甚至想要告訴肖小茹自己真實的目的。

    可是想到許諾的處境,想到肖小茹與華薄義之間的感情,她就不敢退卻,更不敢去冒險。

    她的每一言每一行,可都直接牽涉到許諾啊!

    若是她對肖小茹坦言了,而肖小茹不小心告訴了華薄義,那麼許諾與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想都不敢想像,在連哲予知道她要進來這裡的目的之後會有多麼地憤怒。

    她可以很清楚地想到連哲予的眼睛會變得又冷又狠,只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想到這後果,蘇末離就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時候,她對連哲予害怕到這種地步了?

    這時,華薄義端著豐盛的早餐過來了,笑著放下,然後就欲擠著肖小茹坐下來。

    屁+股還未挨到,就遭到了肖小茹一腳踹了過去,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即痛得五官變形,大叫道:「肖小茹,你怎麼這麼狠心?」

    肖小茹笑著急忙去拉他,「誰叫你有地不坐,偏偏要和我擠一張椅子上?」

    華薄義趁勢撲了上去,死死地壓著她,「我就想像萬能膠一樣粘著你,一輩子都狠狠地粘著你!」

    肖小茹臉紅紅的熱熱的,急忙推他,「別鬧!有人在呢!」

    華薄義挑眉,「哪有人在?」

    「末離在呢!」肖小茹轉臉去看,卻見蘇末離早就不在椅子上了,此時此刻正坐於另一頭的泳池邊,將雪白的雙足放於水裡輕輕地蕩著,笑看著不遠處的連哲予。

    連哲予雙臂用力地劃著水,結實而魁梧的身子時起時落,水花四濺中,快速地向蘇末離游去。

    這樣的畫面,實在美麗而多情。

    肖小茹禁不住歎道:「蘇末離是我見過的最溫柔最美麗的女子。連哲予能夠擁有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他當初怎麼狠得下心去傷害他?」

    華薄義笑著用力地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她好嗎?怎麼我不覺得?在我眼裡,我怎麼只覺得只有你最好?」

    「情人眼裡出西施,知不知道?我在你眼裡貌美如花,嬌俏可愛,可在別的男人眼裡,可是個不解風情脾氣暴躁的醜八怪呢!」肖小茹掙扎著坐了起來,狠狠地瞪了華薄義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准壓著我!我本來就餓得要命,再被你一壓,我氣都快斷了!」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壓了!寶貝兒,趕緊先喝湯吧!」華薄義聽了,萬分地心疼,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肖小茹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遠處那正談笑風生的男女,突然嚴肅地放下湯匙,認真地對華薄義說:「你要答應我,如果連哲予再敢做出傷害末離的事,害得她痛不欲生的話,你必須與連哲予斷交!不然我可不保證,會連你也格殺勿論的!」

    華薄義歎道:「他們倆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頭緒多得就連我現在也沒十分弄清楚,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們外人最好不要干涉的好!再說了,戀人之間誰沒有個磕磕碰碰的啊?若是咱們旁人動不動地就替人出頭,喊打喊殺的話,說不定不但對他們的關係起不了任何改善的關係,反而還破壞了他們呢!甚至會惹人嫌。你換位思考一下看,若是當初你我的事情,連哲予胡亂地在我面前對你大大地指責一頓的話,我會喜歡他嗎?你以後知道的話,又會喜歡他嗎?這樣做,不僅與他們的關係有害無利,反而也間接地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朋友之情。作為朋友,我覺得最應該做的,就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持理解就行了。其它的事情就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肖小茹聽了,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不一會,連哲予與蘇末離笑著牽著手過來了。

    肖小茹便站了起來,笑著牽住了蘇末離的手,「我們走吧!」

    華薄義一愣,「你們要去哪?」

    肖小茹挑了挑眉,「隨便逛逛。」

    華薄義愕然至極地指了指她身上的浴袍,「你就這樣子出去?」

    肖小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還只是穿著浴袍,不由窘迫地笑著對蘇末離說:「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就下來。」

    說著轉身就走。

    華薄義急忙追上前去,「等我一起。」

    肖小茹頭也不回地說:「這幾天你別老纏著我了,我也需要些私人空間,要知道,女孩是絕對不能沒有閨蜜時間的。你可別纏得我太緊,我不能窒息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該逃跑了。」

    說到最後,已經深深地具有威脅性。

    華薄義心裡有萬分地不滿與不捨,可是卻不得不委屈求全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什麼時候要限制你自由了!你不喜歡我跟著,只須說一句話,我自會乖乖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你得答應我,千萬不要連晚上都不回來,更不要再說什麼失蹤了,我可真的無法再忍受你的失蹤了!再來一次的話,我會發瘋的!」

    肖小茹冷眼瞥他,「你倒發個瘋給我看看?」

    華薄義苦笑,「相信我,你不會想看到的!」

    肖小茹冷嗤一聲,不再搭理他,自伸手推開玻璃門快步地走了進去。

    蘇末離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笑著歎道:「看來華薄義真的很寵很愛肖小茹呢!他們的好事應該近了吧?」

    「我們三個難兄難弟,表面上都顯得很冷很無情,可事實上,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輕易不愛,一旦愛上,便是刻骨銘心,一生一世。」連哲予也感慨萬端地說。

    若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蘇末離,他想他的人生不會這麼多磨難,或許可能會平凡一輩子,但誰敢說平凡何嘗不是一種難以尋求的幸福呢?

    他和蘇末離之間,何至於走到今天這種進退維谷的兩難局面?

    蘇末離淡笑,「是嗎?愛會刻骨銘心,一生一世,那麼如果恨呢?又是否也會像愛一樣刻骨銘心,一生一世呢?」

    「會。」連哲予毫不掩飾地點頭,突然伸手抱緊了蘇末離,「末離,千萬別再給我恨你的理由!千萬不要!」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蘇末離雖然被他抱進溫暖的懷裡,可是仍然覺得全身冰冷徹骨。

    她有些僵硬地笑,脆弱地說:「我還有什麼本事做出讓你再恨我的事情?」

    連哲予沒有說話,沉默地將頭深深地埋在她那濃密的黑髮之中,一再地用力抱緊她的身體。

    那樣的用力,勒得她全身生痛,只覺得骨頭都快被勒斷了。

    良久,連哲予輕輕地問:「方纔肖小茹說的話是對的嗎?我是不是纏你纏得太緊,讓你有窒息的感覺?」

    蘇末離輕輕地拍了拍他十指緊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笑道:「你這樣緊緊地勒住我,確實是讓我感覺到身子快要被你勒成兩段,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呢!」

    連哲予一聽,急忙鬆開了手,歉意而心疼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末離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輕歎道:「在我的心裡,你早已經是no1,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你身上的人是我,不是你。可是我同樣知道,這樣粘著你是不對的,時間久了會讓你感覺到窒息的。所以,我想我們都需要有私人的空間,你可以有你的兄弟聚會,我也想有我的閨蜜時刻。小茹是我們同時可以放心的朋友,所以我想你並不會介意這段時間讓我和她至少在白天裡好好地相處吧?」

    連哲予想了想,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肖小茹這個人性格不錯,率真而不做作,她做你的閨蜜,我很放心。」

    「呵呵。是吧?」蘇末離的心裡禁不住有些苦澀。

    心想當初她和吳佳佳的關係是那樣的密切,如果不是連哲予的突然出現,她和吳佳佳之間又何至於走到今天的陌路呢?

    想起吳佳佳,就禁不住想起在腹中僅呆了兩三個月的孩子,心不禁越發地苦澀。

    但不想讓連哲予看出她心裡的痛苦,她便急忙調轉了話題,搜腸刮肚地說些冷笑話。

    很辛苦,很累,卻是唯一避免事情惡化的辦法。

    幸虧沒多久,肖小茹便換好衣服下來了,挽著蘇末離的手對連哲予笑道:「我借一下你的女人,你捨得嗎?」

    連哲予笑著伸手搭住了華薄義的肩膀,「你借我的女人,我借你的男人,咱們彼此彼此,各不吃虧。」

    肖小茹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儘管用!那咱們就不奉陪了!」

    說著便挽著蘇末離快步離開了。

    走出屋子,肖小茹輕輕地吁了口氣,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頭說:「我還是不喜歡這裡。這裡雖然華麗,雖然應有盡有,就像一個小小的世界一樣,足不出戶,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這裡卻讓我感覺到窒息,我只要一想到這裡天天都滋生著罪惡,我便無法自由呼吸,只覺得自己淹沒在一條由鮮血彙集的血河裡。我,討厭這裡!」

    蘇末離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他時間,相信他,他會另外再給你一個新世界的。你不喜歡的世界,他可能也不會喜歡呢!」

    肖小茹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但願吧!」

    說著伸手朝右邊一指,「我們走小路吧!穿過那片林子,便是角鬥場。說實話,我也從未去過,也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樣子。有一次華薄義都帶我走到那裡了,最終我卻又退了出來。」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我真的很沒用,總是沒辦法正視苦難與鮮血。那些人雖然與我無關,可是我仍然同情他們,無法親眼看到他們受到傷害。」

    「那是因為你很善良。」蘇末離禁不住有些心疼在此時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的肖小茹,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脆弱小女孩。

    與此同時,她又羨慕著肖小茹的迷茫。

    因為還有機會迷茫,便意味著她知道她自己仍然深深地處於某人的眷戀之中。

    自從父母親相繼去世,宋小慧受傷住院之後,她發現自己就很少迷茫了。

    她總是能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提前需要計劃什麼。

    比如,變賣掉一切去償還父親欠下的債,比如,果斷地去見連哲予,打傷他,拿著那一千萬倉惶而逃,比如,毅然決然地與許諾劃清界限,比如不久前,她厚著臉皮重回連哲予的身邊,又比如現在,她不得不一邊向連哲予示好,另一邊卻在悄悄地謀劃著要將深陷囹圄的許諾救出去。

    做的每一個決定,她都清楚得痛徹心扉,她知道每做出一個決定,便會失去她曾經在乎的視若珍寶的東西,一次次地失去,不停地失去,到現在,不會有人再愛她,再在乎她,整個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我討厭自己的善良。」肖小茹抬起腿恨恨地踢向一顆小石子,結果倒把大姆指踢紅了,當即咬著唇呼痛。

    蘇末離急忙扶她在路邊的石椅上坐下,嗔怪地說:「你也是的,何苦朝著一塊石頭生氣?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句話就像我性格的寫照。正是這樣,我吃了不少虧。」肖小茹苦笑著揉了揉疼痛的腳趾頭。

    「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過有的時候圓滑一點吧,稍微的退讓對你對你身邊的人都會有好處的。」

    「嗯。我現在正試著努力。」肖小茹點點頭,穿好鞋子站了起來,「走吧!我上次聽薄義說這裡的角鬥賽並不是每天舉行。我們今天去,不一定能見到。不過看到他們的訓練,我想也形同一場比賽了吧?」

    「怎麼說?」蘇末離一邊察看著四周的地形,一邊漫不經地問。

    「因為這裡的角鬥訓練,每天都要淘汰出弱者。在訓練過程中,教練會挑選出力量均衡的人對戰,敗者沒有生存的機會。這就像自然界的優勝劣汰,雖然殘忍,卻是保證化開的角鬥賽精彩的必要條件。」肖小茹皺著眉頭說。

    「精彩?」

    「嗯。聽說過古羅馬的角鬥吧?這裡的創意便來緣於那時。那時候的角鬥士不僅為生存,也是為了榮譽。而這裡的角鬥士,僅僅只是為了生存,所以也更原始更赤、祼、祼。這裡一年舉行兩次角鬥賽,具有隱秘性與賭博性,來這裡的人,都是與這裡有著千絲萬縷的達官貴人,這裡是他們遊樂的後花園。他們到這裡一擲千金,用這種方式洗錢,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同時,又獲取了最大的感官上的享受,可謂是一舉兩得。」肖小茹緩緩地解說著,面容漸漸變得嚴肅,一雙柳眉蹙得越來越緊。

    「可是這些角鬥士究竟從哪裡來的呢?現在可不是奴隸社會,可沒有奴隸可供人自由買賣。」蘇末離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突然『咯登』一下,因為在這個時候,她莫名地想起了許諾,她害怕在角鬥訓練中看到許諾那張俊美得讓人覺得有些易碎的臉。

    「這裡就是奴隸社會。」肖小茹苦笑,「這裡滋生著我們普通人連想都不敢去想的罪惡。這裡的角鬥士一部分來自於黑道上背叛者,比如說華薄義的手下,或是連哲予的手下,他們若是背叛,下場不是死,便是被送進角鬥訓練營。另一部分來自於人肉市場。」

    蘇末離聽了,猛然想起自己曾經在許老爺子的莊園裡見過的那慘烈一幕,不由苦笑道:「殘忍總是無處不在的。」

    肖小茹突然停了下來,伸手一指,淡淡地說:「我們到了!」

    蘇末離順著她的手指往前一看,卻見不遠處有著一個圓形的空地,四周都用巨大的石磚砌成了一個圓形的看台。

    上面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太陽光火辣辣地照在上面,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芒。

    雖然看不到場內真實的情景,可是那野獸般的嘶吼聲,還有那拳頭重擊在身體上的沉悶的聲音隨著微風輕輕地送至耳中。

    「看台好高。」蘇末離雙手擋在眼簾之上,瞇著眼睛說。

    「這是仿古羅馬的角鬥場建立的。是為了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也是為了增加賽事的趣味性與殘忍性。在比賽的時候,這裡不裡有前來觀看賽事的達官貴人,還會有很多赤、祼著身體的女人。那些男人們往往在品嚐到鮮血刺激的同時,會性、欲勃發。華薄義同時滿足著他們兩者的需要,卻也最大程度地從他們身上獲取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在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之後,還能夠安然無事,並且越做越大的原因吧?」肖小茹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眼睛裡飄過幾抹痛苦的神情。

    可是蘇末離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早就飄進了那石牆之內。

    她迫不及待地想確認許諾並不在那些人之中

    應該不在的。

    否則的話,連哲予絕對不會讓她去看的。

    但是如果連哲予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的話,如果連哲予現在玩的不過是一出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遊戲的話,那許諾就一定會在其中。

    而到時候,她還能鎮定自若地不讓自己崩潰嗎?

    想到這裡,蘇末離不禁膽戰心驚,渾身冰冷。

    隨著肖小茹走進那巨大的石門,再坐上看台的時候,蘇末離便迫不及待地仔細在那巨大無比的水泥空地上搜尋著許諾的影子。

    水泥空地上,四周站著二三十個等待訓練的男人。

    他們上半身無一例外地赤、祼著,露出傷痕纍纍卻又結實而有力的胸膛。

    他們的臉冷漠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唯一洩露他們情緒的,便是他們那圓睜的眼睛。

    那一雙雙或大或小的眼睛裡,無一例外的全都有著緊張、焦慮、不安,甚至駭怕。

    他們雙手疊於身後腰+際,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他們就那樣靜靜地佇立著,目不轉睛地觀看著中央兩人的奮力搏殺。

    蘇末離細細地掃過每一張臉,不敢有絲毫疏忽,絲毫懈怠,直到確定清楚那裡面沒有她要找的人之後,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正欲轉頭跟肖小茹說話,突然耳朵中傳入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還有一聲撕心裂肺的痛楚叫聲,驚得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回頭朝場中看去,卻見一個黑人壯漢雙眼流血,正痛楚地大聲叫著,一邊大叫著一邊舉著碩大而有力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對手的腰+腹部。

    那人是個身體瘦削,身高卻很高的白種男人,此時他雙手的兩個大姆指正深深地刺入了黑人的眼眶之內,顧不得那黑人的拳頭,只是雙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深入。

    最後突然大叫一聲,雙臂突然一展,眾人不禁一陣驚呼,只見男人白+皙的手掌上已經握著兩個血淋淋的眼球。

    鮮血順著高舉的手臂流向手肘,最後再流向胸口,腰+際,渾身血淋淋的,極其可怖。

    他野獸般地抬頭,用力將眼球拋在地上,大腳踩下,眼珠如玻璃球般地迸裂,讓人怵目驚心。

    而那個黑人男子早就被這種鑽心的痛苦給折磨得無力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摀住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眶尖銳地嘶吼著。

    慘叫聲響徹雲霄

    蘇末離看得目瞪口呆,像被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能動。

    明明很害怕很害怕,對於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沒辦法再看下去了,可是眼睛身體都不由她控制。

    她既沒有辦法閉上眼,更沒有辦法站起身來快速地離開

    緊接著,又發生了讓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那白人突然走近黑人男子,彎腰伸手,一手掐住男人的下巴,一手抓+住他的頭,突然大叫一聲,雙手齊齊用力,只聽『卡嚓』一聲傳來,蘇末離猛地站了起來,卻見那白人男人此時也扔開黑人男子,直起腰來舉著雙手向四周驕傲而霸道地示意。

    眾人爆發出一陣陣的掌聲,歡呼聲。

    而那黑人男子已經氣絕身亡,鮮血橫流地躺在地上。

    歡呼聲過後,一個頭戴牛仔帽,身穿黑色緊衣皮褲的男人走上前來,打了幾個手勢,說了幾句話後,眾人便齊齊地向身後的大門退了出去。

    鐵柵門落下,一切歸於寂然。

    蘇末離看到那群人仍然簇擁在鐵柵門之後,並沒有離去,只是眼鼓鼓地仍然看著場上的那具屍首。

    此時此刻的蘇末離只覺得頭暈眼花,胸口悶得像壓了一塊石頭,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再無法看下去了,竭力地伸出手碰了碰肖小茹,輕輕地說:「我們走吧!」

    肖小茹卻沒動,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場內,輕輕地說:「還沒結束。」

    「我不想再看了。」蘇末離閉上眼,只覺得那濃烈的血腥臭味快要將自己暈暈了過去。

    「看看他們怎麼處理失敗的人吧!」肖小茹固執地說。

    蘇末離轉身想走,卻突然聽到一聲聲的狼叫聲傳來,她心一顫,倏地回頭,卻看到場內不知何時已經有十多隻渾身皮毛雪白的狗。

    不。不是狗。

    是狼。

    是一頭頭流著口水,有著尖銳牙齒,張著血盆大口的狼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場內就只剩下一灘鮮血,還有數根零亂散落的森森白骨。

    肖小茹這才站了起來,拖著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蘇末離走了出去。

    當她們走到林子裡的一張石凳上坐下,當陰涼的空氣慢慢地掃去她們身上的熾+熱,肖小茹才緩緩地像在問蘇末離也在問她自己地說:「我們愛著的男人,真的值得我們愛嗎?能夠想出這種辦法來謀利的男人,真的會有愛人的能力嗎?」

    蘇末離深吸了口氣,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

    肖小茹不再問了,臉上神情陰晴不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蘇末離想了想,率先打破了沉默,「那角鬥士就住在角鬥場內的石牢之中吧?」

    「嗯。」

    「那麼這莊園裡除了這裡,還有關押牢犯的地方嗎?」蘇末離問完之後,便稟息靜氣地等待著肖小茹的回答。

    肖小茹點了點頭,「有。這裡是角鬥士住的地方,雖然血腥,但是條件不錯。我聽華薄義說過,為了保證賽事的觀賞性,這些角鬥士需要有足夠的營養,也需要釋放。就拿方纔那勝利的角鬥士來說,今天晚上,他會過得很開心。因為不僅有醫術精湛的醫生前來為他療傷,更會有美麗的沒有染上性、病的女人前來侍候他,滿足他的生理欲、望。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美酒美食。」

    「那另外的牢房呢?為什麼人而設?」蘇末離心急如焚地問。

    「你知道,那些達官貴人們有很多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也有很多他們想要知道的秘密。當他們有某種需要的時候,他們不會親自出面解決,華薄義與連哲予的人手會出面的,他們會將人抓了來,然後嚴刑拷打,各種折磨,直到得到他們想要知道的訊息。他們被關在這莊園裡的孤島之上,守衛森嚴,沒有口令的話,即便是以你我這種身份也是不得入內的!」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蘇末離假裝不經意地問。

    「當你想要瞭解透一個人的時候,你便會想辦法獲得更多的信息。」肖小茹苦笑。

    「那麼對於華薄義,你真的瞭解透了嗎?如果說,已經瞭解徹底,你為什麼方才又有了那樣的置疑?」蘇末離近乎尖銳地問道。

    肖小茹一愣,隨即有些痛苦地說:「因為我只不過是一個痛苦地在愛河裡掙扎的女人!我想瞭解他,卻又害怕瞭解他,往往走到一半,又打了退堂鼓。我怕一旦瞭解透徹,那麼我與他便徹底玩完了。」

    「這麼說,你打算就這樣糊里糊塗地過一輩子了?對於他們所做的這些事情打算睜隻眼閉只眼?你有沒有想到,多年以後,你突然醒來,會覺得身邊的人很可怕,可怕到你忍不住想逃離?」

    「哪裡要等到多年以後?我現在就經常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會突然醒來,會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害怕,會想逃離」肖小茹苦笑,手輕輕摸+到腹部,「或許我一開始就做錯了」

    看到肖小茹的動作,蘇末離的手瞬間就變得柔軟而無力。

    她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利用肖小茹。

    肖小茹與華薄義是真心相愛的,她不能傷害,只能祝福。

    她想知道的事情,必須得通過她自己的努力才行。

    她輕輕地握住了肖小茹的手,憂傷地笑,「別在意我方纔的神經質。我不該質疑華薄義的。因為我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華薄義對你有多麼地在乎。他是真心地愛你的。就算他背叛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背叛你。所以,管他是善是惡,只要他真心地愛著你就好,旁的事就不要去管了罷!」

    肖小茹聽了,抬頭凝視著蘇末離,輕輕地問:「你會這樣嗎?如果你明知道連哲予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但是他真心愛著你,你仍然會死心塌地地愛著他嗎?」

    蘇末離苦笑,「會。」

    是的。她會。

    只可惜他不會真心地愛著她,只可惜仇恨早就在他們之間生根發芽,如一棵樹一樣越來越茁壯,直到現在的遮天蔽日

    「你也是個傻+瓜。」肖小茹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你。」

    「好。」蘇末離沉重地點了點頭,與肖小茹並肩走出了林子。

    蘇末離回到小洋樓裡的時候,連哲予正在廚房做飯,聽到蘇末離開門的聲音,便快步走了過去,遞上拖鞋,問道:「和肖小茹一起玩得開心嗎?你們去了哪裡?」

    「不過是去小樹林裡走了走。」蘇末離不想跟他談及那場血腥殘忍的角鬥,彎下腰想去解鞋帶,連哲予卻已經先她一步蹲下+身去,替她解開了鞋帶,再拿拖鞋替她穿上了。

    整個過程中,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給人一種彷彿她就是他手心裡的珍寶一樣的感覺。

    換好鞋後,他便拖著她的手走了進去,將她送進衛生間,擰了塊毛巾想替她擦臉,她急忙接住了,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己都覺得乾巴巴的笑容,「我自己來吧!走了這麼久,我好渴,給我倒杯橙汁吧!」

    連哲予聽了,急忙應了,屁顛屁顛地去了。

    蘇末離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苦楚地笑了,自彎下腰去,掬了幾把冷水撲在臉上,讓自己原本混沌而疼痛的大腦變得清晰之後,這才拿毛巾擦拭乾了,然後走出了衛生間。

    剛走出來,連哲予已經奉上了一杯冰鎮的橙汁,笑著說:「你躺在沙發上看會電視,我再幫你弄個水果拼盤過去。」

    說著轉身欲走,蘇末離卻突然拉住了他,看著他手指關節上那一片新鮮的紅腫,輕輕地問道:「手怎麼了?今天誰惹你生氣了?」

    那指節上的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今天她才離開他幾個小時,這傷竟然重現,這是不是意味著就在這空閒的幾個小時之內,他就充分地利用起來去折騰許諾去了呢?

    心又冷又痛,像一把把尖銳的利箭狠狠地刺入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棄恨放棄傷害?

    為什麼他就不可以真正愛上她,為她放棄仇恨?

    腦海裡劃過許諾傷痕纍纍的身體,蘇末離絕望得握住連哲予的手有些顫抖。

    連哲予輕輕地反握住了她的手,雲淡風輕地說:「不過是個不懂事的手下做錯了事,我給了他一點點教訓。」

    「以後,少打罰吧!手下的忠心並不是靠打賣就能有的。這樣簡單的道理,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這樣既傷害了你們的關係,也傷害了你自己的身體和心情,何苦呢?試試其它的辦法吧!」蘇末離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可是卻拿他無可奈何。

    「知道了。」連哲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以後我會盡量用我的大腦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單純地用武力。」

    「嗯。你的大腦遠勝於你的武力。」蘇末離點點頭,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便推了推他,笑道,「你答應給我的水果拼盤呢?」

    「呵呵。你等著。我這就弄!」連哲予笑著轉了身,匆匆地向廚房走去。

    蘇末離端著果汁在沙發上疲憊地坐了下來,一邊淺抿著果汁一邊轉動著大腦,想著自己究竟要從哪裡切入,才可以從連哲予的嘴裡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來。

    可是左思右想,絞盡腦汁想了各種方法,最後卻還是不得不一一否定了。

    連哲予的智慧與手段非一般人能比擬,他有著聰慧的大腦,敏感的神經,尖銳的感知,只要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發現自己的真實目的。

    到時候,難免雙方再次赤、祼、祼地相對,更大的傷害就勢在必行,只怕她還沒有救出許諾,自己就先掛了。

    所以,她還是得謹慎、謹慎,再謹慎。

    或許她可以向華薄義打聽出暗語,然後孤身一人潛入那孤島?

    又或許她可以打暈那些守衛,然後悄悄地游到那孤島之上去?

    不管怎麼說,她的泳技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打暈守衛,趁黑游過去,風險還是很大的。

    萬一有人發現守衛被打暈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還是向華薄義的口中套出暗語,最安全保險。

    嗯。似乎這只是唯一可行的一條路。

    她必須一個人完成!

    在這期間,她還需要悄悄地籌備,因為很可能許多東西是必須要用到的。

    正默默地計劃著,連哲予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同時一盤有著各式新鮮美味的水果放在了她眼皮子底下,「在想些什麼?」

    「沒想什麼啊!」蘇末離回過神來,急忙轉臉『叭』地一聲吻了一下連哲予的臉頰,順手用牙籤叉了塊火龍果遞到連哲予的嘴裡。

    連哲予咬了一半,笑道:「你最近幾天老是在發愣,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困擾的事?要不要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蘇末離心一驚,表面上卻雲淡風輕地笑道:「你天天都在我身邊,我哪裡有機會碰到讓我困擾的事情?只不過我現在似乎老了。總是看到某些東西或者某件事情的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從前很多事情。想著想著就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過去了。」

    蘇末離一邊說著,一邊將連哲予咬了一半的火龍果放進嘴裡吃了,又叉了一顆葡萄送進了連哲予的嘴裡。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極其的自然,沒有半分嬌柔做作。

    連哲予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最後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脖子,低聲說:「懷念過去?」

    她點了點頭,笑道:「是呢!所以說我老了呢!」

    連哲予歎了口氣,「放心吧!我會努力讓我們和過去沒有二樣的。明天,我就會去找吳佳佳,徹底與她了斷那本就不該存在的關係。然後,我們重新來一次結婚盛典好嗎?我保證這一次要超越上次n倍!」

    「不要!」蘇末離破口而出。

    超越n倍?

    只怕是羞辱超越n倍吧?

    她不想要!再也不想要什麼勞什子婚禮了!

    哪怕就是他真心實意的,她也不想要了。

    上一次的婚禮已經在她的人生留下了污跡,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愛著她,她都已經是全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了。

    更何況,她已經不敢相信他對她有著真心

    「你還在怪我?」連哲予眼睛一黯,嘴角的笑容凝固。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結婚只是我們倆人之間的事情,沒必要搞得那麼鋪張浪費,我們完全可以簡單地去登記,去教堂宣誓,然後再一起去某個旅遊聖地遊玩一番就行了。雖然簡單,可是很自由很輕鬆很快樂。」蘇末離轉身輕+握住連哲予的手,聲音輕柔,嘴角的笑容也輕柔。

    「可是那樣太委屈你了。」連哲予的臉色稍稍地緩和了些。

    「我不覺得委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難道我還不懂得簡單平淡才是真嗎?難道說,只有那種窮盡奢華的儀式才能表明你對我的愛有多真多深?難道簡單平淡的儀式,你對我的愛就打折了嗎?哲予,你告訴我,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不。我從未停止過愛你,哪怕」說到這裡,連哲予意識到自己的失語,不由停頓了,但隨即牽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輕吻,「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依你。你喜歡的,我便喜歡。」

    「呵呵。謝謝。」蘇末離滿意地笑了,隨即皺著眉頭輕嗅幾下,「你在煮什麼菜?是不是糊了?」

    「呀!我在做紅燒肉!」連哲予這才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隨即轉身匆匆地向廚房跑去。

    看著他倉促的背影,還有用手揭開鍋蓋結果被燙得手忙腳本亂的模樣,蘇末離的心苦澀一片。

    不一會,連哲予愁眉苦臉地走了過來,「紅燒肉糊了。咱們午餐只有三樣菜。只有一個清蒸魚,一個魚香茄子,一個空心菜。還有一個人參雞湯,會不會略嫌太過清淡了?」

    蘇末離笑道:「糊了就糊了吧!最近我被你喂胖很多,正打算減肥呢!多吃清淡一點的食物好。」

    「你還那麼瘦!我不要你減肥!」連哲予皺眉,伸手摸了摸她那沒多少肉的胳膊,看了看腕表,「現在做來不及了,吃過飯後,我想去律師樓一趟,晚上我為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霉菜扣肉吧!」

    「你下午就去嗎?」蘇末離被連哲予牽了起來,一起走向餐桌。

    「嗯。拖了這麼久,是該徹底解決了!我不想再因為誰而讓我們之間停滯不前了。」連哲予點點頭。

    蘇末離溫柔地注視著他,「只要我們之間有真愛,誰都不能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如果有真愛,他怎麼可能摧毀她身邊所有的美好,怎麼忍心傷害她,又怎麼會置疑她?

    所以說到底,不過是他對她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真心實意,正因為沒有情,所以才下得去狠手吧?

    連哲予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吻了她一下,然後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為她盛湯。

    所做的一切是那樣體貼入微,周到細緻,堪稱完美。

    蘇末離也替他盛湯,送到他面前,然後笑微微地說:「吃飯吧!」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滿心的苦楚。

    這表面上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完美,可是她知道在這一張完美的表皮下,是有多麼的不堪與殘忍。

    她憎惡著這不堪與殘忍,討厭著彼此之間的這種演戲,可是卻不得不強作歡笑與他pk演技的精湛

    吃過飯後,連哲予像往常一樣與她一起午睡,等她睡著之後,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跟律師約好見面的時間,讓律師通知吳佳佳過去簽訂協議。

    打完電話,已經出了門,鑽入車內,開著車子飛速地離開了莊園。

    四十分鐘後,他坐在律師樓裡大發雷霆,律師一邊不住地擦著汗水,一邊道歉,「對不起,連先生,我知道您時間寶貴,可是吳小姐一聽說要她來是讓她來商談與您的離婚事宜,立即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她已經不接了!要不,我親自上門去請她?」

    律師是連哲予的御用律師,曾經替連哲予打勝過不少官司,連哲予喜歡他的聰慧與口才,一度很器重。

    只可惜有一次律師貪心,接受了連哲予對頭的一個case,這讓連哲予很不高興,因為這種行為簡直無異於背叛。

    連哲予若不是看在他過去為自己立下的種種汗馬功勞,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不過死罪雖免,但活罪卻沒少受,連哲予用他特殊的方式將律師折磨得死去活來。

    從此以後,這原本還有些驕傲的律師看到連哲予時,便由原來虛偽的客氣變為真實的害怕,凡是連哲予交代下來的事情,總是盡力十二分完美地完成。

    連哲予看了律師一眼,擺了擺手,「算了!吳佳佳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去找她,你先把所有文件都準備好吧!」

    「是是是。」律師點頭如搗蒜,不敢有絲毫怠慢。

    連哲予沒有再理會他,自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的吳佳佳正淡定地坐在屋子外的走廊上的鞦韆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悠閒地蕩著。

    當看到連哲予的車子如瘋了一般衝向自己的時候,她心裡禁不住有些害怕,但是卻硬生生地扼制住了自己想要逃竄的衝動,竭力鎮定自若地朝連哲予笑著。

    車子堪堪地在距離吳佳佳身子幾乎只有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連哲予下了車,用力地摔上車門,一個箭步衝到吳佳佳的面前,伸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顎,冷冷地說:「你現在的膽子肥了!」

    吳佳佳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掐碎了,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可是她的笑容卻仍然燦爛,聲音也嬌+媚動聽,「我不是膽子肥了,而是我知道對於你連大少爺來說,我吳佳佳一直就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而已。既然進退都是死,為什麼我還要擔心呢?」

    「哼!你知道就好!」連哲予冷哼一聲,鬆開了她,冷冷地問,「我讓律師通知你去律師樓,為什麼不去?」

    「因為我看過律師傳真過來的文件了。那上面寫著我主動地放棄一切本該屬於我的權利,我覺得不妥,即便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吳佳佳淡定地說。

    「你曾經有過什麼權利嗎?」連哲予不禁嘲諷地冷嗤了一聲。

    吳佳佳搖頭,「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那得由法律說了算。」

    「你以為你能訛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連哲予怒從心起,一伸手就死死地扼住了吳佳佳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吳佳佳雪白嬌+嫩的脖子在他的大掌之下大有被一折而斷的危險,她能看出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他滿眼通紅,額頭青筋直暴,手指用力,深深地嵌入她的脖子之內,一臉的殺意,毫無掩飾。

    吳佳佳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他的手指挖出幾個洞來,呼吸更是無法順暢,可是她仍然鎮定地朝他笑,「我早說過,我在你手裡就是一隻隨時隨地都可以輕易捏死的螞蟻,你若是想殺我,那麼現在就殺了我吧!又或者,你覺得這樣不痛快,太便宜我了,那麼就叫幾十個甚至上百個男人來將我強、暴至死吧!那不正是你經常採用的一種手段嗎?」

    「你真的不想活了?」連哲予一字一頓地問,殺氣騰騰。

    「我現在這樣活著,與死了又有何異?」吳佳佳苦笑,「你想解決問題,那麼就用你熟悉的手段解決好了,不要假惺惺地跟我簽什麼協議。你明明知道,那樣的協議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連哲予冷冷地問。

    「很簡單。如果你想我的名字從你的配+偶欄裡勾除,那麼就按照法律將應該屬於我的給我!」吳佳佳淡淡地說,心裡卻萬分地欣喜。

    看來連哲予也不過凡人一個,在不知不覺地走進她的圈套之中。

    「你在癡人說夢!」連哲予冷哼一聲,手指又開始用力,聲音陰冷無比,「既然你想死,那麼我成全你!」

    說著,手上力度加大。

    吳佳佳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原來一直握在手裡的水晶玻璃酒杯『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那要命的窒息讓她本能地伸手緊緊抓+住了連哲予的手腕,想要迫使他鬆開自己。

    可是連哲予殺意已起,力度越加越大,是真的想掐死她,為他和蘇末離那未曾來得及來到這個世界看上一眼的孩子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猛然清醒過來,悻悻然地鬆開了吳佳佳,冷冷地說:「別再惹怒我!不然我真的會立即讓你見到上帝的!」

    吳佳佳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不住地乾咳著。

    連哲予轉身走到車旁,掏出手機一看,卻是蘇末離打的,他定了定神,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最後才接聽了,「喂?末離,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此時,他的聲音已經恢復至平時對蘇末離說話時的性+感與溫柔。

    蘇末離不安地問:「你在吳佳佳那裡?」

    方纔,連哲予走後不久,她便醒了,想到他的冷酷無情,還有吳佳佳的固執,她不免替吳佳佳擔心起來。

    雖然吳佳佳傷害過她,但她仍然不能忘記在她最最無助的時候,是吳佳佳陪在她身旁,幫她度過。

    不可否認,曾經的吳佳佳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將她視為閨中蜜友的。

    若不是連哲予的突然攪局,此時此刻的她,應該嫁給了許諾為妻,而吳佳佳也應該嫁給了林千木,甚至他們還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

    林千木雖然曾經癡情於自己,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林千木一定會慢慢愛上吳佳佳的。

    所以,如果要怪,只能怪連哲予,又或者怪自己,因為當初若不是自己一時糊塗,又何至於惹出這樣的一段錯綜複雜的恩怨情仇?

    說到底,許諾、林千木、吳佳佳,都不過是自己的陪葬而已!

    「嗯。剛到呢!你怎麼問起這個?你放心。我會把問題好好解決的。」連哲予冷冷地瞥了一眼吳佳佳。

    吳佳佳仍然乾咳不已,驚駭地看著他。

    「嗯。真的要好好解決。答應我,不要威脅,更不要用武力手段好嗎?如果她要錢,那就給她吧!因為其實仔細想想,是我欠她的呢!」蘇末離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好。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你是不是剛睡醒?」連哲予溫柔地問,「如果覺得無聊,就去找肖小茹說會話吧!我這邊可能還要呆上一段時間,你也知道,很多條款需要慢慢談。」

    「嗯。我會的。那麼你答應我了?不要再有傷害了?無論什麼時候,都用和平的手段?」蘇末離不放心地確認。

    「我答應你。」連哲予無奈何地歎了口氣。

    蘇末離真的讓他覺得很無力。

    明明受到了來自於吳佳佳那麼多的傷害,可是她卻選擇只記恩不記仇,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到底還是過於善良,還是過於愚蠢。

    像她那樣的人,只怕被人害死,都不會長記性的。

    「有你的承諾,我就放心了。那麼好好地跟她談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晚上等你回來一起吃飯。」蘇末離悄悄地鬆了口氣。

    「好。等著我。」連哲予溫柔地應了。

    掛斷電話,連哲予淡淡地走到吳佳佳面前,竭力心平氣和地問:「現在好好地跟我說說你的條件。」

    吳佳佳慢慢地直起了身子,站了起來,轉身往裡走,「既然要好好說,那麼就讓我們靜下心來一起喝杯酒吧。」

    連哲予皺眉,厭惡地看著她的背影,可還是舉步隨在她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便在沙發上坐下,已經平靜下來的吳佳佳端過來兩杯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伸手說道:「請吧!」

    連哲予接過酒淺抿了一口,淡淡地說:「現在可以說了。」

    「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我並不貪心,也不想要求不合理。我說過,我只是想依照法律分得我該分得的那一份財產。」吳佳佳平靜地說,一隻白+皙的手輕輕地撫著那有著十分明顯五個指痕的脖子,「還有,在法律上,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卻從未真正擁有過你。如果你想要我在你的那份離婚協議上簽字,那麼就必須與我有十天真正的夫妻生活。」

    「你瘋了吧?!」連哲予不禁怒極而笑。

    「我沒有瘋。我只不過不想名不符其實。從法律上來說,我這要求也不為過。」吳佳佳依然平靜如水,「當然你可以不答應,你仍然可以像方纔那樣殺了我,然後再悄悄地將我毀屍滅跡,我知道,殺人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可是如果蘇末離知道你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一定會害怕你牴觸你,即便再喜歡你,也沒有辦法容忍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犯天天與她同床共枕。更何況,你殺的這個人,還曾經是她的閨蜜。」

    「我若要隱藏什麼事情,你以為蘇末離會知道?」連哲予冷哼。

    「別這樣篤定。誰能保證沒有個萬一?連哲予,當初你當眾羞辱拋棄蘇末離的時候,你可曾想到會有今天?蘇末離不過是在你面前哭一哭,流上幾滴眼淚,你不就乖乖投降了嗎?但是你當初這樣做的時候,你可明明是抱著毀滅的心跡的。所以說,不要說什麼一定。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更沒有不透風的牆!」吳佳佳嘲諷地說。

    連哲予咬了咬牙,恨恨地擺了擺手,「別再說了!我們先簽訂文件。」

    「呵呵。當然要先簽訂文件,我再喜歡你,也不至於其它飢餓成那樣。」吳佳佳喜上眉梢。

    連哲予厭惡地瞥了她一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給律師打了個電話。

    因為像這種完全按照法律所簽署的離婚協議早有固定的模式,只需要依據實際情況稍作改動即可,所以不出十分鐘,兩份新的離婚協議便傳真了過來。

    連哲予遞到吳佳佳手上,冷冷地說:「仔細看看,如果確定沒有錯誤的話,那就趕緊簽了吧!」

    吳佳佳沒說話,只是接過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吳佳佳滿意地笑了,「很好,所有的一切我都比較滿意。不過,你的那些房產我不感興趣,我拿在手裡,還是要去變賣的,真的很麻煩。不如這樣,為了免得你我還有牽連,你開張支票給我就行了。」

    「你倒聰明!」連哲予悻悻然地瞪了她一眼,掏出支票『唰唰唰』地寫了起來,寫完之後放到吳佳佳眼皮子底下,「數清楚幾個零!」

    吳佳佳看著那一大堆的零,伸手想去接過來慢慢數清楚,連哲予卻猛地縮回了手,將文件往她面前一推,「先簽字!」

    吳佳佳一愣,但隨即笑道:「不。我不會先簽字的。你先簽吧!那張支票你也先好好地保管著,等我們約定的十天之約期滿之後,你再給我也不遲!」

    連哲予的眼睛變得陰狠起來,「你還真的想和我共渡十天麼?你要知道,我在那方面可有些過於亢奮,你確定你想要?」

    吳佳佳無所謂地笑,「拜你所賜,我曾經在一夜之間被那麼多男人上過,你認為我會承受不住你一夜七次郎?」

    連哲予冷哼一聲,收起支票,拿起筆在文件上『唰唰』幾下簽好了,然後將筆一扔,陰冷冷地喝道:「拿酒來!拿一整瓶!喝完後我好好地侍候你!」

    想要他親自侍候?

    呵呵!果然狗膽包天!

    他會將她侍候得喊爹喊娘的!

    吳佳佳無視他眼中的陰狠,雙手一拍,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遵命!這就奉上!」

    轉身走到酒櫃前,拿了一瓶拉斐,走到他面前,遞到他手裡,又遞上開瓶器,嬌滴滴地說:「哲予,給你開瓶器,你自己開吧!」

    連哲予皺眉將酒瓶用力地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說:「拿瓶黑方過來。」

    「要喝烈酒?」吳佳佳眨了眨眼。

    「別囉嗦!」連哲予懊惱地喝斥道。

    「你好凶!」吳佳佳嬌嗔了一聲,一雙手在連哲予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一把,但不待連哲予要發火,就及時地轉身自去酒櫃前取了一瓶黑方回來。

    連哲予將酒開了,舉起酒瓶對著嘴巴就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很快,一大瓶酒就灌入了肚子裡,不過一會兒,腹部就升起了騰騰烈火。

    一抬頭,卻見吳佳佳不知何時,已經將她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正妖+媚而風騷地向自己走來。

    連哲予此時雖然酒意上頭,生理欲、望本能地抬頭,可是當看到吳佳佳的臉時,還是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他真的真的很想一拳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打殘,再也沒有辦法有能力折騰他和蘇末離了,可是想到蘇末離特意打電話過來說的那幾句話,他緊握的拳頭又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他已經那麼深重地傷害了蘇末離的心,本以為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末路,再不可能繼續,可是是蘇末離的善良與愛意卻又再次給了他重新愛她的機會,這份情意如此沉重,他絕不會再辜負她了,絕不能讓她惶恐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成為她心目中的殺人犯。

    連哲予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為了讓自己越過心理那道關,他再次仰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著酒,當一瓶酒全都喝盡,他將空酒瓶用力地擲在了地上,隨著『砰』的一聲響,玻璃四濺的時候,他一伸手將早已經湊到他身邊正在他的身體上下摸索的吳佳佳騰空抱了起來,趁著酒興大步流星地朝樓上走去。

    將吳佳佳一把扔在床+上,他眼睛一閉,如惡虎一般撲了上去

    不一會,臥室裡就響起吳佳佳又痛又酥醉的呻、吟聲,還有連哲予那如困獸般的怒吼聲。

    在此時此刻,他把吳佳佳當成了一具洩+欲的工具,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對著她那雪白柔嫩的身體猛力地衝撞著。

    吳佳佳的身體被他折成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形狀,聽著吳佳佳痛苦的呻、吟聲,看著吳佳佳那吃痛的表情,一開始覺得憋屈的連哲予漸漸地亢奮起來,越發加大了力度。

    很快,臥室裡除了吳佳佳痛苦的呻、吟聲,連哲予痛快的咒罵聲之外,還有那身體的激烈撞擊而發出的『啪啪』聲

    蘇末離給連哲予打完電話後,再無睡意,她翻身下了床,快步地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驅趕了睡意與疲憊之後,便換了一身簡單幹練的運動衣。

    走出門後,她直接去了射擊場。

    因為連哲予帶她去過一次,所以她駕輕熟路的到了。

    守門的保鏢認得她是誰,二話沒說地就讓她進去了。

    練習的時候,她打得毫無準頭,便故意發脾氣槍不稱手。

    一旁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便帶著她來到走道盡頭的一間密室,推開門,畢恭畢盡地對她說:「蘇小姐,裡面什麼武器都有,您自己選一把吧!」

    蘇末離抬眼望去,只見那裡面密密麻麻地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其中不乏大型具有爆炸力的殺傷性的武器,真可謂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蘇末離心裡暗喜,但表面上不動聲色地沖那人笑道:「那太謝謝你了!」

    「沒事,您慢慢選吧。我在門口候著。」那人知趣地退出了房間,並且替她輕輕地掩上了門。

    蘇末離在那一大堆槍械裡挑了一隻銀質的袖珍手槍,隨手塞進了自己出來時特意換上的特殊內+褲裡。

    那內+褲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在裡面縫製了一個特大的口袋,手槍放裡面,雖然硌得腹部有些痛,但是卻絕對不會掉出來。

    而且外面寬鬆的衣服罩在上面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藏妥當了之後,她又隨意地挑了一把握在手裡感覺不錯的槍,然後鎮定自若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笑著對一直等候在外的那保鏢舉了舉手上的槍,「這槍手+感挺不錯,就是它了!我們走吧!」

    說著就欲舉步離開,那保鏢卻急忙伸手攔住了她。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