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按摩哪裡? 文 / 秋如水
蘇末離咬牙不吭聲了。
連哲予手一撥,一串鑰匙就帶著一道閃亮的光芒落在了蘇末離的懷裡,「這是我家的鑰匙。現在你可以去超市採購必需品了,兩個小時後,我會回去吃飯。對了,你必須過來與我一起住。因為我需要的是住家女傭與貼身保鏢。我有時應酬多,像凌晨一兩點回去很正常。喝酒喝得過多,我需要有人照顧我,為我做碗醒酒湯,或者做幾樣開胃的小點。今天就正式開始吧!不需要你從許諾那帶東西過來。我不喜歡我的屋子裡有別的男人的痕跡。當然,如果你表現得好的話,我可以允許你每天來公司上班。我想,守住許諾的公司,在他曾經工作的地方工作,那是對你最大的獎勵了吧?」
話音未落,一張金卡又向她飛來。
蘇末離伸出手指挾住。
連哲予輕輕地拍了拍掌,「你真的大有女俠的風範,看來做我的擋箭牌基本是合格了。」
蘇末離翻了翻白眼,卻無力反抗,只能悻悻然地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摔門走了出去。
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佐治急忙迎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事情談妥了嗎?」
蘇末離本能地想對著佐治大罵特罵連哲予,但看看四周悄悄看向她的工作人員,想想自己所受的威脅,還有自己即將卑躬屈膝要做的事情,便又備感無力,硬是生生地將一腔怒火吞回了肚子裡面。
她強打起精神對佐治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佐治,你或許不知道吧?裡面的人就是連先生。原來他不過是跟我開玩笑而已!那一千萬不作數了。那一百萬也將在年底的分紅裡扣除。」
佐治聽了,大感意外,一時之間也沒多想,只長長地鬆了口氣,笑道:「原來連先生是跟你開玩笑的麼?哎!虛驚一場!我原本還打算如果實在不行就試著去求求許老爺子呢!如今看來,不用了!」
說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對勁,驚問道,「連先生?就是他購買了公司絕大部分的股份?如今公司他主掌?他暗中買下公司的大部分股權,是不是根本就是為了接近你?一直以來,他對你根本就是賊心不死是不是?他突然不要那錢了,是不是他提出了什麼有償條件?」
「沒有。他有處、女情結,對於我這個殘花敗柳不感興趣。」蘇末離搖了搖頭,「吸引他的是許諾的公司,他知道這公司有著大好的前途。他昨天之所以那樣說,是覺得以前我到底有些掃了他的面子,所以故意報復呢!不過,現在,我與他僅僅只是合作者。除此以外,便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真的?」佐治半信半疑。
「嗯。真的。」蘇末離淡定地點頭,隨後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得四下去看看,我想在這裡找棟公寓住下來,離公司近些,省得天天開車來去麻煩。」
「你要搬出去?」佐治一驚。
「是。搬出來。一來上班方便,二來我答應過許諾,要好好開始我自己的生活。那裡有我和許諾太多太多的回憶,如果我還住在那裡的話,只怕要重新開始很難很難。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我搬出來都是最好的方式。」蘇末離淡淡地說。
「小姐這樣說極對。」佐治歎了口氣。
蘇末離看了看四周,說:「你現在先回去吧!我去趟財務室。」
其實,她只是不想與佐治同乘電梯下去了。
和佐治在一起,就會讓她想起許諾,就會讓她覺得自己即將所做的事是如此的噁心。
不管是不是被迫,她都感覺自己彷彿在做一件背叛許諾的事情。
佐治點了點頭,將車鑰匙遞上,「車留給小姐開吧!我打的回去便行了。」
蘇末離剛想拒絕,佐治卻已經將車鑰匙塞到了她手裡,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蘇末離心裡很是有些難過。
咬了咬唇,走到走廊的盡頭髮了會呆,覺得佐治該走得很遠了,這才舉步走到電梯口等候著。
看著電梯上方不斷變化的數字,她突然記起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連哲予的家裡住在哪裡。
她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問一問。
可是一想到他那張邪惡的臉,便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決定去問下碧昂絲,她是秘書,對上司的住址應該知道的吧?
這樣想著,她便轉身欲走,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是短訊的聲音。
她拿出來一看,卻見來自一條陌生號碼的短訊。
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有一個地址,還有幾種菜名。
雖然沒有署名,但蘇末離卻知道了這條短訊是那個人渣發的。
把她當餐廳的大廚麼?
竟然還點菜?
蘇末離冷哼一聲,心情極其惡劣。
電梯門開了,她舉步走了進去,倚在欄杆上,她舉目看著外面那繁華的街道,一個邪惡的計劃浮於腦海之中。
連哲予,既然你那麼喜歡折磨別人,那麼我現在就讓你嘗嘗被折磨的滋味吧!
蘇末離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反正是連哲予的錢,反正超市包送貨,蘇末離像暴發戶一樣大買特買。
買完之後,爽快地刷了卡,看著那一連串的數字,蘇末離原本糟糕的心情有了些許改變。
給超市留了地址,讓他們送貨上門,自己只拎了一些中午需要的食材走出了超市。
連哲予的這棟小洋樓位於海邊,背靠青山,方圓十里之內,就獨獨地一棟。
蘇末離搖下車窗,看著遠處的海天一色的美景,某些不堪的往事悄悄地浮於腦海。
甩了甩頭,蘇末離拿出鑰匙,隨意地一按,只見那乳白色的大鐵門緩緩地向兩邊展開。
她開車駛了進去,將車子停在屋子前,抱著食材緩緩地朝那棟外形熟悉得令她心隱隱作痛的小洋樓走去。
開門進去,她隨意地打量了一眼,只見一式的歐式風格,簡約而大方。
屋子很乾淨,給人一種明窗淨幾的感覺。
看來,他雖然沒請傭人,但他本身也是一個極其講究的人。
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蘇末離的嘴角又浮起一抹冷笑。
抱東西進廚房,剛將食材一一拿出來,便接到電話,原來超市已經將她買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她打開門讓他們進來,讓他們隨意地放在了客廳,然後簽收了,等他們離開後,也沒有急於拿出來。
而是轉身快步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她記得連哲予說過要回來吃飯。
她必須要在連哲予回來之前做好。
不是怕餓著他,而是他沒有資格看她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樣子。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某些事情不能當面做。
她做菜的手藝雖然不怎麼樣,但也算馬馬虎虎。
經過一番忙碌,她就做好了三菜一湯。
當然分成了兩份,一份是她的,一份是連哲予的。
趁著連哲予沒有回來,她快速地吃起了獨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飯菜。
因為想著呆會連哲予會餓著肚子去上班,她的心情好得一塌糊塗,把自己的那份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急忙收拾乾淨了,然後端著連哲予的那份飯菜走了出去。
剛擺上桌,便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透過玻璃往外一看,正好看到連哲予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他身著一件白色的絲質襯衣,一條白色的休閒西褲,白色休閒皮鞋,鼻子上架著一副墨鏡,風將他的黑髮吹亂,有幾絡碎發搭在了額前,給他那張帶著幾分邪惡的俊臉平添了幾分性感。
他吹著口哨,手指正甩著鑰匙,騷包地走來。
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看得蘇末離慪死了。
不過,很快她就心平氣和了。
她快步往門口走去,在他開門之前搶先把門打開了,淡淡地叫道:「連先生,你回來得正好!趕緊進來洗手吃飯吧!」
「你真乖!」連哲予勾唇一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下巴,向她眨了眨那雙邪氣四溢的桃花眼,然後漫不經心地換了鞋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他摸了她的下巴!
他向她亂瞟媚眼!
蘇末離噁心得一塌糊塗,若不是用最後一絲理智壓制住了自己滿腔的怒火,她就會毫不猶豫地一掌將這噁心的人渣劈暈!
「蘇末離,我口渴,幫我倒杯澄汁!」連哲予在衛生間一邊洗手一邊扯破喉嚨叫。
蘇末離的拳頭一握再握,良久才平靜地應道:「來了。」
連哲予走出來的時候,一杯冰涼的橙汁遞到了他面前。
他一口飲盡,將杯子遞給她之後,就開始去解襯衫,一邊解一邊說:「這天氣真的是越來越熱了。」
蘇末離轉過身,「我去把空調再往下調幾度。」
「不要!那樣我會覺得冷的!這樣一冷一熱,我會中暑的!再說了,家裡太舒服,我會捨不得離開的,一捨不得離開,我就難免會禁不住胡思亂想!」連哲予隱晦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蘇末離身形一滯,便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我去幫你拿碗筷。」
說著便快步地向廚房走去。
拿了碗筷出來的時候,手裡的碗筷險些失手墜落在地上。
連哲予!這該死的不要臉的連哲予!
竟然毫不知廉恥地把上衣與褲子全給脫了!
如今的他僅穿了一條內褲!
那一眼就可以看到很明顯男性特徵的內褲!
流氓!人渣!變態!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股熱血衝上大腦,蘇末離很有一種要將他就地殺人滅口的衝動。
連哲予一隻腳優雅地搭在另一隻腳上,挺了挺自己強壯而完美的胸膛,淡淡地說:「站在那裡做什麼?你又不是沒看過!我記得你的小手還曾經戀戀不捨地在我身上徘徊過。怎麼?突然再見,是不是感覺到倍感親切?」
蘇末離不吭聲,忍氣吞聲地走了過去,盡可能平靜地將碗筷放在了他面前,「吃飯吧!」
連哲予卻用他那雙嬌媚得像要勾魂奪魄的眸子曖昧地看著她笑,「你在臉紅什麼?」
「我哪有臉紅?」蘇末離皺眉,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這頭綠頭蒼蠅。
「呵呵。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很完美?想不想再摸摸看,體會一下與幾個月前有什麼不同?」連哲予繼續譏笑。
蘇末離轉身就走。
連哲予卻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一動不動,「你餵我!」
蘇末離禁不住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冷漠地問:「請問連先生,您今年高壽?」
連哲予笑,重複,「你餵我!」
蘇末離皺眉,但還是坐了下來,問道:「想先吃什麼?」
連哲予那尖得像狐狸一樣的下巴慵懶地抬了抬,「魚。」
蘇末離便挾了塊魚喂到他嘴邊。
「刺。」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蘇末離暗惱,卻拿他沒辦法,只好耐心地將魚刺一一剔除乾淨了,然後喂到他嘴巴邊。
「你先吃!」
「我不餓。而且主人還沒吃飯,哪有傭人就開始吃的道理?」蘇末離急忙搖頭,說得冠冕堂皇。
連哲予的菜都經過她特殊處理過了的。
她吃的所有菜都是另做的,乾乾淨淨,沒任何污染。
而連哲予的這條魚,她連洗都沒洗就直接下了鍋。
青菜隻馬虎地在水籠頭下淋了下,虎皮青椒裡有一條她特意從青菜上挑出的幾條大肥蟲,當然這肥蟲她都用菜刀剁碎了,然後混在虎皮青椒裡面炒。
至於那看起來又濃又白的冬瓜排骨湯,那是她用洗菜的水熬製而成的。
這樣做出來的菜,光想想都覺得噁心,更別說吃了!
這是她的報復行為,是為了懲戒他故意而為之!
她會天天給他做飯,可是會讓他吃得天天拉肚子,拉得他那引以為傲的八塊腹肌全都沒了!
想到他變成一個虛弱的瘦猴,她就開心得要命!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這麼積極按時按點地給他準備午餐的原因。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讓她試吃!
狡猾的狐狸!
好!她就捨命陪君子,反正她什麼菜都試吃一點點就可以了,全部吃下去的是他!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想到這裡,她就乾脆利落將魚肉扔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食不知味地嚥下去了。
不想讓他有所懷疑,她不待他吩咐,便當著他的面將所有的菜都試了一口。
「好吃嗎?」連哲予漫不經心地笑看她。
她梗了梗脖子,平靜地說:「不錯。」
連哲予將所有的菜往她面前一推,「瞧你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味道一定不錯!你累了一上午,應該餓了吧!那索性將它們一起都吃了吧!」
蘇末離一頭黑線,暗暗地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這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搶了主人的飯?」
連哲予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感動涕零?呵呵。我說過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可怕!我很懂得憐香惜玉的!哪怕這個人僅僅只是我的女傭!快吃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餵你吃!」
說著便欲伸手去拿她手裡的筷子。
蘇末離一個激靈,便急忙避過了他,乾笑著說:「連先生,我是女傭,任務是不要讓主人冷著熱著餓著。所以,還是請您快點吃吧!」
連哲予擺了擺手,「我不餓。下班前正好有個客戶約我吃飯,所以我便與他一起吃過了午飯。本來不想回來的,但想想你今天第一天上崗,我若是不回來的話,豈不是打消了你的積極性。所以想想,還是回來了。本來也想嘗一口的,但真的很飽,所以這些飯菜還是你全部搞掂了吧!來吧!不要害羞了!趕緊吃吧!這間房子裡只有我們倆個人,不用太過拘禮。」
說著又想去搶她的筷子。
蘇末離跳了起來,「我自己吃!」
她的聲音又尖又高亢,大有震耳欲聾之勢。
連哲予皺了皺眉,聳聳肩,「自己吃就自己吃,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死人不償命啊!」
蘇末離只覺得他無賴又可恨,卻又拿他沒辦法。
知道自己這回是鐵定栽了!
這傢伙智商比她想像的要高!
仔細想想看,如果換做是她,在兩人之前有那麼深的仇怨在先的話,突然間的順從,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不有所防備的。
蘇末離暗暗地歎了口氣,只好在連哲予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在他那雙狐狸眼睛的死死瞪視之下,慢慢地將眼前的飯菜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有好幾次,她想放下筷子,念頭剛一起,他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看破了她的心思,便在一旁念叨著,「如今經濟不景氣,要珍惜糧食,千萬別浪費了!你得把這些飯菜都吃完才行。這份量又不多,吃完剛剛好夠飽!再說了,你必須得多吃點,不能挑食,我可不希望我的保鏢弱不經風的,為我擋一槍就掛了!」
敢情他想讓槍把她當成篩子,他才覺得物有所值!
蘇末離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只好硬是頭皮逼著自己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
吃完之後,連哲予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真乖!」
那樣的舉止,那樣的神態,彷彿她是他餵養的一條寵物狗。
蘇末離強按住自己要揍他的衝動,平靜地站了起來,收拾著碗筷,「我去洗碗!」
連哲予應了,揮手道:「去吧!我先上臥室去放水泡個澡!你洗了之後就趕緊上來吧!」
蘇末離身子一僵,轉過身冷冷地問:「你洗澡我去幹嘛?連哲予,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勉強我,也對我不感興趣的。話沒說多久,你就想反悔?」
如果他敢太過分,她不介意將他弄成太監,然後再與他一道同歸與盡。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她蘇末離?!
連哲予笑道:「放心吧!我記得很清楚。而且,我有潔癖,我確實對你這個已經經歷過幾個男人開墾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我泡澡習慣有人服侍我,給我按摩,而這本身就是身為女傭你的工作。」說完之後便轉身,一邊走一邊說,「快點!下午我還有個重要客戶要見!我可不想因為你的磨蹭而打亂了我的計劃。」
蘇末離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她的眼神可以化作一支支利箭的話,她相信連哲予現在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磨磨蹭蹭地洗著碗,無視連哲予在樓上的鬼哭狼嚎,直到連哲予水淋淋地只在腰間繫一條浴巾殺氣騰騰地走到樓梯口陰森森地扔下一句話後,蘇末離才不得不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連哲予說,蘇末離,別逼我做出飢不擇食的事情來。
蘇末離慢吞吞地走進了連哲予的臥室,看著臥室那簡約而單調的黑白之色,她皺了皺眉頭。
「你還要在外面磨蹭多久?」連哲予的聲音隱含怒氣,帶著沉沉的威脅之力。
蘇末離一咬牙,便快步走了進去。
連哲予想羞辱她想折磨她至死,她偏要好好地活給他看,氣死他!
她倒要看看,他們之間走到最後,到底是誰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進浴室,蘇末離便看到連哲予懶懶地躺在浴缸裡,修長而有力的四肢慵懶地搭在浴缸之上。
他還不算太惡劣,沒有全祼,總算在腰間繫了一塊浴巾。
可能是熱氣的緣故,他白皙的臉有些許的紅潤,粉撲撲的,一雙眼角斜挑向上的桃花眼微微閉著,兩排羽睫輕顫,讓人想起翩躚叢中不安份地四下飛舞著的蝴蝶。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美很美,是那種惑人心智的美。
甚至遠遠超過許諾。
許諾是那種美得很純淨很舒服毫不張揚的美,不具有任何危險性,每當靠近他的時候,她總是感覺他是天使,給她溫暖而又安全的感覺。
而眼前的男子,明明有著強壯得令健美冠軍都汗顏的身體,卻有著一張比女子一樣柔美嫵媚的臉。
力量與輕柔,本來是兩種極其矛盾的對立面,然而在他的身上卻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這樣的結合讓他散發出一種妖艷而又致命的美。
一種有讓人為了攫取這樣的美而不惜飛鵝撲火的力量。
每次見到他,蘇末離總有一種他是千年男狐狸精幻化作人的感覺。
自認為看過許諾之後便對美男有了免疫力的蘇末離,在看到這樣的他之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
但她很快定下心神,淡淡地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連先生,需要我為你按摩哪裡?」
話問出口,突然覺得不對勁。
按摩哪裡?
如果他惡意地說按摩那裡呢?
難道她就真的要給他按摩嗎?
一時之間,紅霞亂飛,恨不得舉手照著自己的臉頰狠狠地掮幾個耳光才好。
「叫我哲予。」連哲予突然睜開了他那雙惑人心智的眸子,明亮亮的,晃得人眼花繚亂。
他的薄唇輕啟,他的臉上水珠點點,他的聲音輕柔得似一首動聽的歌曲。
他明明一動不動,可是蘇末離卻覺得他在誘惑她。
蘇末離心跳得雖然厲害,但並沒有因此而失神,她淡定地叫:「哲予。」
「嗯。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這樣叫讓我感覺我們之間彷彿隔得很近很近。」他又閉上了眼睛,頭微微向外仰,讓他那優美的脖子毫無遺露地完美呈現於蘇末離的眼前。
蘇末離莫名地感覺到口渴,悄悄地吞了口口水,正欲再問他到底需要她怎麼做時,連哲予輕飄飄地說:「幫我按摩一下太陽穴,我的頭痛得厲害。可能是這段時間操心過度的原因。」
一聽到這話,蘇末離立即恢復了正常,冷哼道:「你當然操心過度。費盡心思地設下圈套讓我往下跳,心思之巧妙,令人折服!」
雖然嘴上諷刺著,可是一雙手還是輕輕地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地按摩著。
連哲予輕歎一聲,閉著眼睛說:「蘇末離,我先認識的你!你本應該是我的!」
蘇末離手加大了力度,「我是我自己的!」
「輕點!你想謀殺我不成?」連哲予倏地睜開了眼睛,向她投來一道哀怨至極的目光。
蘇末離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自己渾身泛冷。
連哲予這天殺的,竟然用女人才有的哀怨目光看自己!
搞得自己彷彿是那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一般!
真的肉麻死她了!噁心死她了!
如果不是她抗打擊力強,她真的會忍不住要連吐三天三夜的!
手不知什麼時候停下,只顧著在那裡咬牙切齒。
連哲予又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作個全身按摩吧!」
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在腰上一勾,浴巾立即帶著幾道水線飛出浴缸,落在了蘇末離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