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 許諾出車禍了 文 / 秋如水
經雪山遇險之後,他對蘇末離已經徹底絕望了。
因為絕望,反而將心裡的疙瘩放了下來。
那份得不到的愛情,他決定深深地埋在心底,這輩子,都不會拿出來曬給別人看。
現在,能夠以她兄長的身份繼續呆在她身邊看著她,守護著她,已經是他最大的幸福。
她幸福了,他便也幸福。
許諾笑著說:「哪來的**?你瞧我現在被綁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哪裡可以胡作非為?」
頓了頓,又笑著歎道,「不過我真的恨不得現在立即就把她娶回家!千木,我打算這次回去之後就正式地去挑個日子結婚了!」
「這是好事!我舉雙手贊成!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林千木笑道。
「回去之後,我們好好休整一段時間後,再好好議吧!雖然我急於把她娶回家,可也不想馬虎。我要好好籌備,給她一個最大最美麗的盛宴!我要讓她雖然沒有親朋好友要祝賀,可是卻也不會感覺到落寞孤獨!」許諾眼睛亮晶晶的,對口裡所說的盛宴有著莫名的期待與憧憬。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林千木拍了拍胸口。
「好!」許諾用力點頭,腦子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構思婚禮的方案。
半個月後,許諾、蘇末離、林千木、吳佳佳等人就從醫院離開了。
因為夏小昕喜歡西雅圖,所以一行人又回到了西雅圖。
幾個人回到家後,因為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所以便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因為感覺到身體仍然很疲累,所以許諾與林千木也都沒有去公司。
四個人在家裡玩牌,聊天,健身,倒也過得很是充實。
到傍晚的時候,許諾提議一起去看電影,吳佳佳立即興奮地說:「好啊好啊!」
林千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要去你去吧!我還疲倦得很,我要呆家裡睡覺!」
吳佳佳一聽,嘻嘻一笑,急忙作小鳥狀依偎在他懷裡,「你不去,我也不去!我陪你!」
許諾見了,便拉著蘇末離一起走了。
兩人坐在影院包廂裡,靜靜地依偎著,一邊看電影一邊吃著爆米花。
當看到電影裡的男主角牽著女主角的手走進教堂,彼此說著那動人心弦的誓言時,許諾悄悄地伸出手與蘇末離的手十指相扣,低聲說:「末離,我們早點結婚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成為我的老婆了!」
蘇末離愕然至極,「這麼快?」
「快嗎?不快啊!末離,別再計較那些錢了!我這個人都是你的,更別說那些錢了!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不覺得讓我們早一點在一起才最重要嗎?人生苦短,有多少歲月經得起蹉跎?末離,嫁給我吧!讓我明天就開始去擇日子,好不好?」許諾漆黑的眸子璀璨如繁星,聲音卻溫柔得如春水,讓蘇末離一時之間根本捨不得拒絕。
許諾說得沒錯,人生苦短,沒有時間可以奢侈地浪費。
許諾,這個讓她重燃生命之火焰的男人,她絕對不想錯過。
哎!她不去想那筆錢了,欠就欠他的吧!
在感情世界裡,就算她卑微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蘇末離抬頭溫柔地對許諾一笑,輕輕地點頭,「好。」
「真的?你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今天晚上回去之後,真的就開始準備了哦!」許諾激動無比,連坐都坐不住了。
「我不會反悔。你去準備吧!我要做你的新娘!」蘇末離再次點頭,將自己的意思說得更清楚明瞭。
「末離」許諾溫柔地叫了一聲,低頭深深地吻住了蘇末離那鮮艷如花瓣般的唇。
結果接下來,兩人都再也沒有心思看電影了,一味地坐在那裡你濃我濃。
直到電影散場了,兩個緊擁在一起熱吻的男女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彼此,柔情蜜意地相視一笑,然後手牽手站了起來,依偎著走出了電影院。
因為兩人的心情都不錯,再加上初夏的夜晚實在很美,夜空繁星璀璨,晚風輕柔,實在太適合情侶漫步了,所以他們便棄車而行,緩緩地走在了人煙已經稀少的街道之上。
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語言,可是彼此卻心心相通,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讓對方很清楚的地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蘇末離看著那漫長而寂靜的街道,輕笑著歎道:「真希望我們可以就這樣一輩子這樣走下去,哪怕這條路長得沒有盡頭,我也絕對不會覺得累。」
「我們的未來便是一條總也走不到終點的漫漫長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絕不准你不耐煩!」許諾定定地看著她,像要她的承諾。
蘇末離停了下來,伸手輕撫他那俊美無鑄的臉頰,溫柔地說:「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知道我的不離不棄不止這生這世?」
許諾開心地咧嘴笑了,「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聽你說!末離,別怪我總像長不大的孩子,總想朝愛著自己的人撒嬌。」
「傻瓜!」蘇末離低歎一聲,伸手正欲抱住他的腰,獻上自己的吻。
還未靠近,突然看到許諾的眼睛突然驚恐地瞪得老大,臉色也驚駭至極。
她一愣,還未想清楚他為什麼會這樣的時候,就被他用力地朝左手邊的花壇推去。
她猝不及防,驚叫著撲倒在那盛開著的大紅色的玫瑰花上,玫瑰花枝幹上的尖刺深深地刺入她的雙掌之中,有一些還刺入了她的臉上。
幸虧她眼睛閉得及時,要不然她的一雙眼睛一定毀了。
還來不及喘一口氣,突然就聽到了尖銳的剎車聲。
她顧不得起身,驚悸地回頭,卻看到許諾被一輛失控的黑色汽車撞得高高地飛了起來,最後像個破敗的木偶一樣『啪』地一聲摔落在柏油路上。
鮮血從他的口鼻耳朵頭部汩汩不斷地流了出來,像一朵嬌艷的花瞬間在他四周綻放,將他緊緊包圍在中間
蘇末離想尖叫想放聲大哭,可是聲音卻如骨梗在喉,掙扎了半天,硬是沒有辦法叫出聲來。
她顧不得手心的劇痛,用力撐著玫瑰花枝椏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許諾奔去。
她與許諾倒地的地方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彷彿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當她跪在許諾面前,顫著手將許諾抱在懷裡,急慌慌地想用手去堵許諾的口鼻耳朵,還有頭部流的鮮血的時候,這才愴然地發現他充血的地方太多太多,多到她的雙手根本不夠用。
總是堵了這裡,那裡便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她絕望至極,恨自己沒有辦法長十隻手,恨自己無能無力地看著許諾的生命一點一點從自己的手裡消失。
她抬頭四看,想要尋求幫助,可是那輛肇事的車輛早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逃之夭夭,而周圍更是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蘇末離!冷靜!你要冷靜!你不要老是這麼沒用!你不能讓他死在你懷裡!」蘇末離在心裡拚命地命令著自己。
經過一番努力,她顫著手從自己的包裡翻到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打完之後,她就用力地抱著許諾,用力再用力,只妄圖讓自己身體的力量可以一點點輸送到許諾的身體裡,讓他可以有力氣支撐下去,支撐到救護車的到來
「許諾,你不要睡!許諾,你答應我要給你的一輩子的!一輩子還沒開始給呢,你不能出爾反爾!許諾,你告訴我無論多大的困難都不能放棄,你現在也一樣,一定不能放棄!你若放棄,我變鬼都饒不了你!許諾,我想嫁給你,我想你聽對我說雖然那已經被人說過千億次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誓言,我想讓你看我穿婚紗的樣子,我想你在眾人面前給我戴上婚戒,然後當眾吻我!許諾,我還想擁有我們的孩子!你長得這麼漂亮,孩子一定像你一樣漂亮!我要給你生一支足球隊,哪怕我的身材變得雍腫不堪,哪怕別人笑我肥豬呢!我啊,就想做你的黃臉婆!不止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做你的黃臉婆!因為我知道,無論我變得多醜,你也不會嫌棄我是不是?許諾啊許諾,你的名字真好聽!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對我許諾了那麼多,那麼就一定要實現啊!我愛你」
蘇末離嚅嚅地說著,癡癡地看著許諾那俊俏絕美的眉眼,她的臉上雖然爬滿了淚水,可是嘴角卻浮著最美最溫柔的微笑。
她一邊說,一邊還低頭去吻他那變得冰涼,卻仍然不斷往外流著鮮血的薄唇。
漸漸的,她的臉,她的唇也沾滿了許諾的鮮血,在皎潔的月光下,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般悲涼,卻又帶著幾分詭異
她以為只要她抱著他吻著他,就可以給他溫暖讓他可以有力氣活下去,所以她一直緊緊地抱著,一直深深地吻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直到救護車到來,直到醫護人員用力地將她拉開,她就那樣呆呆傻傻地坐在那裡看著他們現場搶救著許諾。
不知什麼時候,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不遠處,門開了,有人下來了,一雙珵亮皮鞋緩緩地落在了她面前。
她呆呆地抬頭看去,還未看清來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照著她的臉狠狠搧了過來。
她被打得頭扭到了一邊,只覺得脖子都快扭斷了,腦袋『嗡嗡』作響,朦朦朧朧地聽到許老爺子那冷若冰刀雪劍般的聲音緩緩地從頭頂傳來,「都你這個狐狸精害的!他若不陪你出來看電影,何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蘇末離沒有吭聲,也沒有再抬頭看那冷酷無情的男人,只是轉頭看許諾,卻見醫護人員正對他的心臟進行電擊,每電擊一下,許諾的身子便會不由自主地往上挺一下,然後再重重地落下來。
電擊了好幾次,許諾都沒有任何反應。
然後她看到救護人員彼此遺憾地看了一聲,低聲說:「他死了。」
當這簡單的三個字衝到她的耳朵裡時,蘇末離想從地上爬起來,想走到許諾身邊去。
可是還未完全站起來,突然一隻腳從一旁踹了過來,狠狠地將她踹到了地上。
她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可是她顧不得許多,仍然手腳在許諾留下的那一大灘血水裡掙扎著想再度爬起來。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死活,她都要跟許諾在一起,別人可以放棄他,可以負他,她不能!
無論天上地下,她都要牽緊他的手,絕對不會再讓他品嚐到被放棄被背叛的滋味!
可是當她終於爬起來的時候,許諾卻已經被人抬上了救護車。
她眼睜睜地看著救護車載著許諾飛馳而去,在它的背後,那輛黑色的布加迪緊緊相隨,夜幕下,它就如一個可怕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她一口囫圇吞下
蘇末離不知道自己跟著那輛救護車跑了多久,總之跑到腳上的高跟鞋都掉了,跑到原本鬆鬆挽成一個絕美髮髻的頭髮都鬆散四下隨風亂飛舞,跑得終於看不到它的蹤跡,跑到最後一跤跌倒在地的時候,她才躺在地上,看著那仍然像方才一樣有著璀璨耀眼的繁星一樣的夜空用盡全身力氣嘶啞地大叫了起來,「啊啊」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悲傷、蒼涼,如頭失去伴侶又受傷的獨狼,滿腹的絕望滿腹的悲憤滿腹的滄桑卻只能對著天空那高高懸掛著的冷月泣血嘶吼
她就這樣一聲又一聲絕望地嘶吼著,直到咽喉辛甜,直到咽喉再也發不出一點點聲音的時候,她才無力地閉上了絕望而滄桑的眸子,冰冷的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洶湧而出。
就在離她五十米的拐彎之處,有一輛賓利靜靜地停靠在那裡。
車裡的男子冷若冰霜,一動不動,如一頭守候在深夜黑暗裡靜靜等候獵物的老鷹一般,沉靜陰狠。
他一直尾隨在她身後,他看著她瘋了似的撲向許諾,看著她緊緊地抱許諾在懷裡,看著她不停地亂吻著許諾,讓許諾的鮮血將她那張美麗的臉染紅得就似吸血狂魔,聽著她癡情而瘋顛的話語,還有那一聲聲時而如杜鵑如獨狼泣血般的悲鳴聲
他很清楚地知道她很痛很痛!
她再一次像上次在游輪上一樣痛苦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雖然,他和她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可是他卻感覺自己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深深地知道她的痛她的絕望!
人都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滿以為自己雙手已經牢牢地把幸福抓在了手裡,卻在一秒間的時間之內,眼睜睜地看著幸福如沙一般從指間溜走。
蘇末離,你如今便是如此吧?
你可知道,你的痛不欲生,卻是我的甘之如飴!
男子冷冷地笑了,白皙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搭上了方向盤,一個用力朝右邊一打,就駕駛著車子往相反的方向飛快地疾駛而去。
寂寞夜空下,一切都歸於平靜。
初夏的夜空仍然繁星璀璨,美麗明亮的寒星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孩。
風兒依舊輕柔,用它溫柔的手臂,緩緩地撫過世間萬物,包括蘇末離。
只是她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昏黃的燈光下,只有她那汩汩不斷流出的淚水在泛著閃爍的光芒,才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即便心痛死了,可是軀體還活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末離以為自己就要死在路上,去黃泉與許諾相會的時候,卻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又有人向她走近。
是許老爺子嗎?
他改變主意了嗎?
他終於肯讓她陪在許諾的身邊,不管是生是死嗎?
蘇末離混沌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她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了一雙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大喜,掙扎著伸出滿是灰塵與血跡的手死死抱住了那雙腳,低低地哀求,「爺爺,您是來帶我去許諾身邊的吧?您到底不忍心許諾一個人孤獨地與死神抗爭是不是?您其實是愛著他,也不討厭我的是不是?」
那人沒說話,只是緩緩地蹲了下來,伸手將她環在了懷裡,低聲說:「我才從醫院過來,許諾去了」
他話音剛落,蘇末離大腦『嗡』地一聲響,眼前一黑就徹底昏厥了過去。
林千木緊緊地摟著她,低頭看著蘇末離那張滿是血跡的臉,哽咽著低聲說:「我早就告訴你,不要愛上許諾,不要愛上許諾!是你傻!硬是像個傻瓜一樣載了進去!許諾那薄命的人,怎麼承得起你如此厚重的愛?你為什麼非得將你自己置於如此絕境?」
許諾,從小便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早就把他當成了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死亡的人。
雖然他一次又一次地逃過了死神的追逐,可是最終還是以這種慘死的方式結束了他的生命。
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來沒有抱過希望,從來沒有愛過,就這樣平靜而孤獨地死去!
如今這樣算什麼?
他死得這樣慘烈,留下了蘇末離,讓她接下去該怎麼辦?
林千木緊抱著蘇末離的手在抖,身子在抖,嘴唇在抖
蘇末離說過,一旦愛上,便是一生一世!
許諾走了,難道她要靠近著跟一個死人的感情一生一世?
她還這麼年輕,不過才二十歲,難道就要這樣在懷念裡在悔恨裡在內疚裡走過她的一生?
不不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活下去!
他不想再看到她生不如死!
林千木一咬牙,頭就慢慢地低了下去。
他吻住了她那冰涼,還滿是血腥味的唇。
那是許諾的血,有幾分甜味,幾分腥味
許諾,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讓我替你來愛她,替你牽著她的手一生一世地走下去吧!
儘管將一直魂牽夢繞心心相戀的女孩擁抱在懷裡,儘管她與他的距離頭一次那般的近,可是他的心裡卻沒有一丁點幸福的感覺,有的只是憂傷,是悲涼。
或許他知道即便擁她在懷,他也永遠取代不了許諾,永遠不能讓她像對許諾那樣一樣對他溫柔地微笑,輕輕地私語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她活著,就好!
至於他,隨便怎麼樣都好!
正吻得專注與深情,突然頭頂傳來一個寒徹心骨的聲音,「林千木,你在做什麼?」
不用看,林千木也知道那是被他丟在醫院裡的吳佳佳。
當他和吳佳佳接到許老爺子的電話趕到醫院,當醫生當著所有的人宣佈許諾搶救無效而死亡,當他聽到許老爺子用冷漠的腔調說將蘇末離扔在了事故現場的時候,他便瘋了一般地衝出了醫院,聽不到吳佳佳著急的呼喊聲,更看不到她是如何踉踉蹌蹌地追著他的車子追了多遠。
或許是聽到了,也看到了的,只是他不想理,不想理,他的心裡眼裡只有蘇末離一個,從看到蘇末離的第一眼的時候開始,便只有蘇末離一個而已!
他與許諾同時喜歡上蘇末離,他因為憐惜許諾而一時心軟主動地隱藏了自己的感情,現在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許諾死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那顆日夜朝思暮想的心!
更別提吳佳佳了。
林千木沒有理會吳佳佳,仍然細細地吻著蘇末離的唇,一點一點將她唇瓣上的血跡舔乾淨了,又伸手將她那被淚水沾在臉上凌亂無比的碎發溫柔地捊到她的耳後,然後抬頭沖站在他面前正緊緊握著雙拳壓抑著自己又悲又絕望情緒的吳佳佳,勾唇淡笑,「你瞧,她現在終於屬於我了!許諾扔下她,可是我不會扔下她,這一輩子都不會!」
吳佳佳眼睛像充血一般血紅血紅,一字一頓地重複著方纔的問題,「林千木,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