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等我 文 / 江湖瑤
「我不要。」仗著有萬美玲撐腰,莫然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明明就是她先對媽咪不禮貌的,我只是代替媽咪出手教訓她而已。」
「你……」顧景航看到莫然如此刁蠻任性的樣子,真是非常生氣,這個該死的莫然出手打了何不歡也就算了,竟然讓她道歉還一幅張揚跋扈的嘴臉,一看就是被寵愛的無法無天了,真不知道自己家的這位萬美玲到底是看上這個女人什麼了。
「怎麼了?」看到顧景航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萬美玲立刻眼明手快的把莫然胡到身後說道,「有我在這裡?你還要跟莫然動手不成?我看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跟我這個老傢伙大小聲,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打啊。」
「媽咪,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景航有些無奈的看著蠻不講理的萬美玲還有得意的莫然,「我只是想讓她給不歡道個歉而已。」
「他算是什麼東西還要讓莫然給她道歉。」萬美玲狠狠的剜了何不歡一眼說道,「這個女人我沒有讓人把她趕出去就不錯了,還要莫然給她道歉,也不找個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以後如果再在我的面前礙眼別怪我不客氣。」
「媽咪。」就算是顧景航再怎麼尊重自己家這位母親,三番兩次的聽到這種話也未免會更加的生氣,他看到萬美玲也同樣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在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得的,但是他同樣也捨不得何不歡受到這樣的侮辱,畢竟對方是自己喜歡欣賞的人。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顧景航覺得自己夾雜在這三個女人中間的自己頭都要大了,只想要息事寧人,可是看現在的情況,自己的母親是不肯作出讓步了,而莫然有了母親撐腰更加不會道歉了,只能是先委屈何不歡了,大不了日後自己好好補償她。
想到這裡,顧景航有些忍氣吞聲的說道:「媽咪,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現在大家都在看著呢,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哼。」聽到顧景航這麼說之後萬美玲才想起來現在他們還是在酒會的現場呢鬧大了的確是他們顧家的聲譽不好,「既然這樣,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看你這幾天是被狐狸精給迷住了,連我這個做媽的都忘了。」
說完,萬美玲就帶著莫然轉身往酒店裡面配備的休息室裡走去,對顧景航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顧景航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呆在原地的何不歡,莫然那一巴掌下手真狠,直到現在了何不歡的臉頰都沒有消腫還有越來越腫的趨勢,他有心想要留下來帶何不歡去敷一點冰塊,但是看到萬美玲的越走越遠的背影,好像篤定了自己一定會跟上去一樣。
「不歡,你現在這裡等一下。」顧景航安慰何不歡說道,「我馬上就回來,不要到處亂跑,一定要等我回來。」
說完,也不管何不歡是什麼反應好像生怕面對何不歡失望的目光一樣,顧景航轉身就跟著萬美玲還有莫然他們走了。
何不歡呆呆的看著顧景航幾個人離開的身影,從背後看顧景航的背影高大寬闊,修長的雙腿和寬厚的肩膀跟莫然的小鳥依人的造型倒是非常的相配,而再加上萬美玲雍容華貴的步伐,三個人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一家人一樣和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的是一對幸福的小夫妻和一個慈祥善解人意的母親,而周圍客人的眼光也充滿了羨慕,紛紛稱讚著萬美玲眼光不錯。
那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呢?何不歡忍不住苦笑道,好像丟失了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樣,被人狼狽的留在了原地,甚至連臉都被人打腫了都沒有人關心自己,顧景航這個混蛋男人,每次都這樣不負責任,就這樣把自己丟在原地了,以後她不理他了。
何不歡摸著自己發痛的臉頰,齜牙咧嘴的想到,早知道就不陪顧景航跳那什麼見鬼的開場舞了,沒有賺到什麼誇獎不說,還連累自己被一個壞女人打了一巴掌,何不歡在心裡回想著莫然見到自己趾高氣昂的樣子,心裡也越發的遷怒起顧景航來。
就在何不歡想著要如何趁著莫然不注意的時候報仇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肩膀被人拍了幾下。
「不歡……」一個溫柔的男聲輕聲叫道,「何不歡,快點回神了,你在想什麼呢。」
到底是誰啊,竟然在自己最倒霉的時候火上澆油,還裝作一幅很熟的樣子,何不歡有些不耐煩的回頭接著就驚訝的長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林……林簫宇……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難道也是來參加舞會的?」
林蕭宇是何不歡在美國認識的一個年輕的留學生,兩個人因為都是中國人,所以很快就建立的深厚的友誼,只不過是當年何不歡回國的時候,林蕭宇還沒有回來,何不歡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對方。
「你莫非也是顧家請來的客人?」
「是啊,顧景航跟我的公司有一點合作。」林簫宇笑著舉起了手裡的酒杯說道,「他們每年公司的酒會都會邀請我參加的,很抱歉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倒是你,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跟顧家有交集啊?怎麼回來參加顧家的舞會?而且還穿的這麼漂亮,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呢。」
何不歡苦笑一聲,自己和顧家的淵源又怎麼是一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說完,林簫宇就誇張的把何不歡的全身上下都掃視了一遍,在看到何不歡樓在外面的圓潤的肩膀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接著就看到了何不歡臉上得紅腫,故作驚訝和關心的說道:「你的臉怎麼了?怎麼腫的這麼厲害?被什麼人給打了嗎?」
其實,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林簫宇早就已經看到了,包括何不歡還有顧景航兩個人一起跳舞的情景,本來這種酒會對於他這樣的豪門公子哥來說就是常客,尤其是他父親和顧景航還是良好的合作夥伴,所以在看到請柬上的顧景航的名字之後,林簫宇就主動跟著自己的父親出席了酒會,果然看到了跟在顧景航身邊的何不歡,只不過今天的何不歡打扮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就連林簫宇看到對方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揉揉眼睛,那個穿著一身晚禮服跟在顧景航身邊的人真的使自己認識的那個何不歡嗎?
不過,在看到何不歡被打之後的反應,林簫宇就有些忍不住笑了,以牙還牙不肯吃虧的個性果然是何不歡的所作所為。
就像是所有的賓客一樣,一開始林簫宇只是躲在人群中看戲並沒有出面跟何不歡相認的意思,畢竟何不歡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直到顧景航跟著那個萬美玲離開之後,林蕭宇才突然現身,因為他和何不歡之前就認識,所以兩個人只是有種相見恨晚的衝動,何不歡沒有想到的是,林蕭宇竟然也回國了。
經過林簫宇的提醒,何不歡才發現林簫宇身上穿著的正式的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跟自己在美國認識的那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似乎是完全兩個不同的類型。
「原來你也回國了,我還想自從美國一別之後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面呢。」察覺到林簫宇還在盯著自己通紅的臉蛋觀察,何不歡有些不自然的扯開話題輕笑著說道。
是啊!早知道自己來這個舞會會碰到那麼多刁難的話就不來了,也就不會被甩巴掌,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會在四年之後遇到顧景航,還上演了一出烏龍。
「你穿的這麼漂亮,我都沒有敢上來跟你相認呢。」林簫宇笑著說道,「不過這麼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這麼一大片紅腫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你既然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不過你臉上的腫脹還是處理一下吧,你跟我過來,我去幫你那點冰塊敷一下。」
「不用了吧。」何不歡抬頭看了看四周,顧景航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而周圍的客人還是在對著自己通紅的臉蛋指指點點,那些幸災樂禍的眼神讓自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於是她對著林簫宇說道,「你知道花園在哪裡嗎?我想出去透透氣。」
「哦。好的。」林簫宇把手裡的酒杯遞給另外一個服務生,在看到對方驚訝的神情之後,立刻警告對方不要多嘴,然後看到對方乖乖的拿著托盤走人的時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對何不歡說道,「我帶你出去透透氣,外面還有一個游泳池,空氣還蠻不錯的。」
何不歡點點頭,跟著林簫宇的身後往外面走去,至於顧景航讓自己呆在原地等他回來的要求,還是趁早見鬼去吧。
兩個人走到外面之後,果然就像是林簫宇說的那樣,有一個大大的游泳池,三三兩兩的客人都站在泳池的旁邊聊天。
「你在這裡坐一下吧。」林簫宇把何不歡領到一張桌子上,遞給對方一杯酒說道,「我還是去那點冰塊來幫你敷一下吧。」
那個莫然下手還真是狠毒,這麼久了何不歡的臉反而越來越嚴重,如果不採取點措施的話,恐怕要兩三天都不能消腫了。
「不用了吧。」何不歡喝了一口酒說道,「也不是很痛,估計等一會就會消腫了,還是不要麻煩你了。」
自己能夠和林蕭宇重逢就很驚訝了,怎麼能夠再麻煩別人去幫自己到處找冰塊呢,尤其是對方也只是自己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林簫宇猛然蹲下身子突然抬起了對方腫的老高的臉頰,溫柔的說道:「你就不要再固執了,都已經腫的這麼厲害了,難道你想要變成豬頭嗎?那樣的話可就太嚇人了,至少要好幾天都是豬頭臉哦,你不想見人了?」
「你才是豬頭臉呢。」何不歡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就算是腫成豬頭臉也是一個可愛的豬頭,更何況哪有這麼嚴重。」
林簫宇的眼神看起來實在是太溫柔了,讓自己不由的就想起了顧景航那個壞蛋忍不住心口直跳,所以只能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好好好。」林簫宇忍俊不禁,「你是一隻可愛的豬頭,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原來臉蛋小小的圓圓的何不歡,所以還是拿冰塊來敷一下吧,在這麼腫下去,我怕你的眼睛都會看不見了。」
「我的眼睛才沒有這麼小呢。」何不歡反駁道,然後想了想自己如果真的腫成了豬頭臉好像真的沒臉見人了,於是就點了點頭。
林簫宇把手裡的酒杯遞給何不歡,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幫你取冰塊,千萬不要到處亂跑。」
這個酒會是在一個豪華的大酒店裡面舉行的,場地非常的大,而何不歡在這裡面算是一個生面孔但是偏偏她卻出風頭跟顧景航跳了第一支舞讓很多人都記住了她的長相,在加上顧家萬美玲還有莫然這麼一鬧,林簫宇恐怕會有人找何不歡的麻煩。
「知道了,這麼囉嗦。」何不歡嘟了嘟嘴,然後拿起酒杯來擋住自己的臉說道,「我現在就是一顆植物,誰也看不到我。」
看到何不歡終於恢復了元氣,開始懂得開玩笑了,林簫宇也鬆了一口氣,彈了彈何不歡的額頭開始給對方找冰塊去。
問了一個服務生,卻被告知酒店的冰塊要去廚房找大廚要,林簫宇無奈也只能到處尋找著廚房的位置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林簫宇離開之後,何不歡的臉蛋立刻就暗淡了下來,她真的覺得自己有夠倒楣的,現在不光是臉也痛胳膊也被顧景航抓的很痛,最重要的是心痛啊,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顧景航了呢,明明她都已經躲了顧景航四年了,結果還是沒有躲開,參加一個珠寶競標竟然也能碰到顧景航,想到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何不歡簡直想要直接逃離這裡出去透氣一下了,就連莫然打自己那一巴掌的仇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原來這就是那個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丫頭啊。從遠處看長的還不錯,近處一看果然沒有什麼姿色可言嘛。」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可是何不歡正在心疼自己擦肩而過的豐厚薪水,所以並沒有在意,直到那幾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自己想要忽略都難了,何不歡才隱隱約約的發現,他們談論的對象好像是……她本人。
真是太沒品了,在背後說人壞話也就算了,竟然還說的這麼大聲,好像生怕當事人聽不到一樣,一點道德都沒有。
何不歡一邊在心裡面吐槽,一邊支起耳朵聽那幾個所謂的千金大小姐對著自己冷嘲熱諷,反正自己最難聽的話都聽了,她們幾個長舌婦說的也就當是撓癢癢了,反正自己聽了之後也不會少塊肉,倒是她們反而會浪費大量的口水。
「我就說嘛,長成這幅樣子還來參加酒會肯定是對顧總裁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還讓顧總裁帶她跳舞,真是有夠噁心。」
跟顧景航跳舞就是噁心?那你們不要跳啊,難道顧景航跟我跳舞就是噁心?跟你們跳舞就是不噁心?何不歡在心裡想到。
「肯定是她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我們景航,這種女人最拿手的就是不要臉的把戲了,景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既然是送上門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拒之門外呢?不過啊,到時候她肯定就會像是一件舊衣服一樣被扔掉了,下場肯定很淒慘。」
你們景航,你們景航?何不歡忍不住在心裡撇嘴,你們景航是誰啊?我可從來都沒有在顧景航的身邊見過你們,你們是哪根蔥啊,顧景航要是認識你們的話,那你們豈不是要飛到天上去?真是一群有幻想症的女人,你採用不要臉的把戲勾引顧景航呢。
何不歡懶得跟這種女人計較,但是聽他們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說起來也越來越興奮的樣子,就站起身來想要躲開這群長舌婦一樣的女人,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她知道自己在這個舞會上面就知識一個小嘍囉,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為上上策啊。
結果,就在何不歡從椅子上起身從服務生的手裡拿著一杯酒優哉游哉的想要離開游泳池附近的時候,一個人卻擋住了她。
而這個時候唄萬美玲帶走的顧景航,也同樣在忍受著耳朵上面還有精神上的雙重摧殘,萬美玲已經囉哩八嗦的半個多小時了。
「你說說,你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分寸?你是一個堂堂的大總裁,在舞會牽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大張旗鼓的跳舞,我是這麼教你的嗎?難道這就是你身為顧家的總裁應該做的事情嗎?景航,你已經年級不小了,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應該為公顧考慮啊。」
聽到萬美玲這些話之後,顧景航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然後在萬美玲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都是第幾次聽到這些話了,整整半個小時,萬美玲就一直在重複這些話,內容無非是自己是顧家的繼承人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顧景航簡直就忍不住想要冷笑了,自己這個顧家的繼承人當的還真是有夠窩囊,難道連自己想要做什麼事情都要有人來指手畫腳?難道帶著何不歡跳舞是多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嗎?為什麼萬美玲總是這樣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好像生怕何不歡會做什麼。
「哎呀,媽咪,你就不要在囉嗦啦。」拚命的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忍耐,然後顧景航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說道,「我心裡有數的。」
反正如果萬美玲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任人擺佈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他之所以乖乖的跟著萬美玲進來只是不想鬧大而已。
「你如果真的有數的話就應該邀請莫然跳開場舞,不是我說你景航,為什麼你每次都這麼排斥莫然,莫然可是個好女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一樣,她至少出生正統我可是把她當成了我兒媳婦的首要人選,你們都已經訂婚這麼久了,也應該舉辦婚禮了,免得被人笑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顧景航有些敷衍的點點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離開的時間太長了,不知道何不歡怎麼樣了。
「你知道個屁。」被顧景航敷衍的態度所惹火了,就連萬美玲都不顧風度忍不住爆起了粗口,「你如果真的知道的話,就應該跟那個何不歡保持距離,一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竟然還可以出現在我們的舞會上面?你還嫌我們顧家丟的連不夠嗎?只有莫然那種出身的大家閨秀才能配得上我們顧家,除了莫然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當顧家的兒媳婦,還有,那個何不歡必須要趕出去。」
「你說什麼?」顧景航沉聲說到,「你要把何不歡給趕出去?媽咪,她是無辜的,而且她只是被我自作主張帶過來的而已,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她。」
萬美玲冷笑一聲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再打什麼主意,你之前什麼時候對你的公司人員這麼上心過?我雖然老了,但是我可不是老糊塗,那個何不歡很明顯就是以後對你事業成長的最大的絆腳石,我當然要先把她給一腳踢開了。」
「你以為踢開了何不歡,我就會跟莫然在一起嗎?」顧景航看到萬美玲沒有了之前的慈眉善目的模樣,也跟著收起了自己畢恭畢敬的神情說到,「你以為我會乖乖的娶那個叫莫然的女人嗎?媽咪,你也未免把我想的太聽話了吧,我可不是任你擺佈的人。」
「你……你……」萬美玲顫抖著手指指著顧景航說道,「你難道想要忤逆我不成?你這個不孝子你難道要氣死我這個做母親的?」
「我當然不會故意讓媽咪生氣的。」顧景航趴在萬美玲的耳邊冷冷的說到,「但是我也不能做一個愚孝的人,你說是不是啊?媽咪,那個莫然既然媽咪這麼喜歡,那麼你娶她好了總之我是不會讓那種女人得償所願的,至於何不歡我也自有安排。」
「你到底想怎麼樣?」萬美玲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孫子,很難想像顧景航竟然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而要不聽自己的話。
「我當然不想怎麼樣。」顧景航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趴在萬美玲的耳邊繼續冷冷的說道,「我只是想按照我的意願來辦事而已,畢竟媽咪你也應該明白,現在顧家當家作主的人已經變成我了,外人叫你一聲萬女士也只是看在我顧景航的面子而已,如果失去了顧家產業的光環,你覺得你跟普通的老太太又有什麼不同,如果媽咪你再對何不歡出言不遜說她是一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的話,我倒是想讓媽咪也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呢,如果媽咪你變成了你口中所謂的平民家庭不知道媽咪你受不受的了呢。」
「你這個不孝子,你……你……」萬美玲被顧景航冰冷的威脅給激出了一身的冷汗,讓她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你……」
「不到萬不得已,我當然不會這麼做。」顧景航收回了自己的嘴巴,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甚至還悠閒的從酒櫃裡拿出酒杯倒了一杯紅酒,然後一飲而盡,「我只是想讓媽咪知道這個後果罷了,何不歡是我的人誰也沒有任何權利趕走她,只有我才可以,媽咪你當然更是沒有資格再插手關我的事情,至於那個莫然,如果她非要當顧家的孫媳婦的話那就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顧景航就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任何對何不歡不利的話,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像是今天這樣選擇視而不見,媽咪,你一向知道我的脾氣,所以說我希望媽咪你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丟下這句話之後,顧景航也不管萬美玲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就直接推開門離開了休息室,何不歡還在外面等著他呢。
而獨自被顧景航留在房間裡的萬美玲則是充滿怨恨的看著顧景航離開的背影,同時也在心裡堅定了要剷除何不歡的決心。
現在只是剛剛露出苗頭而已,顧景航就想要反抗自己,那等以後,豈不是自己想要讓莫然當兒媳婦的願望實現不了了?自己一定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顧景航重新回到酒店的大廳之後,卻發現他們跳舞的地方早就已經沒有了何不歡的蹤影,舞池裡面三三兩兩的跳舞的人,但是卻唯獨不見何不歡,該死的,這個女人又跑去哪裡了?自己不是告訴過她要好好的待在原地等他回來嗎?可是現在人呢?
顧景航覺得,自己找到何不歡之後,第一應該教會她的事情就是要嚴格認真的執行自己對她的囑咐,而不是自顧自的亂跑。
環視了酒店的大堂一周,都沒有發現那個自己熟悉的俏麗身影,顧景航不免有些著急,要知道這個舞會裡面的人可是龍蛇混雜,有很多女人不知道對著何不歡的待遇有多麼眼紅,而顧景航也同樣知道這些女人要是嫉妒起來究竟會有多麼可怕。
就在顧景航著急的尋找著何不歡的身影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花園裡傳來了一陣驚慌的尖叫聲,「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顧景航透過玻璃往外面一看,只見游泳池邊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但是卻沒有人下水相救,看來是有人喝醉了不小心失足落水了,顧景航在心裡想到,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在圍觀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莫然?
怎麼她也會在外面?顧景航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在看到莫然臉上得意的表情之後更加的強烈了,難道說……
還沒有等顧景航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已經自發的往外面的花園跑去,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林簫宇帶著冰塊走到花園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的一幅場景,本來還很悠閒的呆在外面的客人們都一窩蜂的圍在了游泳池的旁邊,有幾個女人的眼神還充滿了嫉妒還有幸災樂禍的味道,他放下冰塊找了一圈但是卻沒有發現何不歡的身影,在聯想到泳池周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和站在人群中間那個熟悉的面孔,立刻在心裡有了計較,恐怕事情不是有人落水那麼簡單。
撥開人群走到游泳池邊一看,果然事情就像是林簫宇想得那樣,落水的那個人赫然正式原來應該等自己回來的何不歡。
看到林簫宇之後,何不歡眼前一亮,立刻拚命的在水面上掙扎道,「林簫宇,快點救我,我不會游泳,咕嚕嚕……救我……」
林簫宇聽到何不歡的求救聲,果然就像是何不歡說的那樣,她真的一點都不會游泳,只是徒勞無功的在水面上撲騰來撲騰去。
「不歡,你等一下,我現在立刻下去救你。」林簫宇說完,就立刻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想要跳入水中救人,但是卻有人速度比他更快,等林簫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早就有一個人從自己的身邊縱身而下,毫不猶豫的跳到了游泳池裡面,往何不歡身邊快速的游過去,那個熟悉的身影和堅定的眼神,不是顧景航又是誰。
何不歡還不知道顧景航已經跳下水來救自己了,還只是一個人在水面上徒勞無功的掙扎,虛弱的喊道,「救命啊,救命。」
她本來水性就不好,又在掉入游泳池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小腿,現在正是疼的厲害的時候,根本不敢大力的掙扎。
慌亂之中,何不歡被迫喝了好幾口水進去,最後就是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一個人無力的拍打著四肢,勉強的不讓自己沉下去,但是漸漸的,她覺得自己的手腳就像是灌進了水一樣沉重,就是連掙扎也都非常的困難,只能任由自己下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