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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你就不能愛我嗎? 文 / 江湖瑤

    「幫我查查莫然抱來的那個孩子是我的兒子麼?」顧景航說著話對著發麻的頭皮一抓而下,一撮頭髮堆扎手心,惹得葉軍樂呵著,看樣子你神經麻木了,這些頭髮,你至少半年長不出來。

    顧景航一臉苦笑,莫然說的那一夜他真的什麼都想不來了,酒後出事是常有的事,至少他能回憶片點,可是對於莫然所謂的那一夜他抱著懷疑的態度。

    「好,我需要取點東西,你把莫然支開!」酒過三巡的葉軍精神抖擻起來,他需要從孩童身上取點東西,當然也是頭髮,只是小孩的神經很敏感,打頭陣活當然由顧景航來衝鋒。

    顧景航喝下最後一杯就,深吸一口氣朝莫然的臥室走去,雖然莫然的出現讓他感到噁心,但是為了那所謂自己的孩子,他還是抱有懷疑態度,科學偉大之處在於可以用數據證明某些扭曲的事實。

    片刻過後顧景航從莫然的臥室走出,莫然緊跟其後,兩人徑直的朝別墅外面走去。

    潛伏在顧景航屋子的葉軍鬼魅的身影出現了,葉軍矯健的身形直入莫然臥室,當臥室裡面傳來一聲孩童的哭喊聲,身在院子內的莫然卻是快步走回房間,顧思航抓扯著床上的被褥哭喊著,莫然卻不知所以,她卻不知道葉軍在顧思航身上取得毛髮的同時也在顧思航身上取走了鮮血,隨後顧景航裝作什麼事情沒發生,走回房間。

    片刻後,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顧景航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東西取到!明天給你結果!」顧景航刪掉了葉軍的短信,這就是顧景航一貫作風,不論大事小事,他都不會留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長舒一口氣的他,稍微整理一下,便出門而去,這兩天一直沒有回公司,他不知道他帶領的考察團最近一段時間的考察動向如何了,顧景航有的是比以前的沉穩,這就是殘酷的社會不斷將一塊頑石打磨成價值連城的美玉。

    ……

    遠離了大城市的繁華,公共汽車快速穿梭著,蒼翠欲滴的平原地帶消逝在何不歡眼中,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望無際的荒原,汽車在一天一夜的奔馳,原來欣欣向榮的花草樹木,變成了稀散零落的灌木,肥沃的土地變成頹垣斷壁的山崖,看到這荒蕪凌亂的地域,何不歡沒有畏懼。

    此刻的她內心歡暢,因為她終於離開了那個不屬於他的城市,告別了昨日的悲傷,遠離j市的困惑,她朝大山進發,有的僅是對貧困山區的一點扶助,聲旁的夙夜沉睡的臉頰,有著說不出的喜悅,何不歡輕笑著,這個單純的少年,他為自己放棄的繁華的都市,來到貧瘠的山區,她卻又是滿懷喜悅。

    汽車仍在前進,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她感受不到半點飢餓和口渴,她只希望汽車的速度再快點,她迫切的想見到偏遠山區的孩童,飛馳的汽車還在進發著,何不歡的心卻是興奮不止。

    消逝視線內的荒原,呈現在面前的則是土石粘合在一起的矮屋,汽車的鳴笛聲傳來時,車子剎住了,在司機的叫喊下,沉睡中的夙夜醒來了.

    此時汽車內剩下的人只有何不歡和夙夜,何不歡托著行禮包,另一隻手牽著夙夜,剛從熟睡中還沒清醒的夙夜,精神搖曳,這是一番沉睡過後,醒來的後遺症.

    走到車門口的何不歡一個抬頭看到了司機那色咪|咪的眼睛,何不歡收回目光不願於這種人過多接觸。

    何不歡走下車門,看著眼前頹廢枯敗的場景,心中感歎道:這以後就是我工作生活的地方。

    看著落日的餘暉,何不歡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沒想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了,只是有點太明亮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貧困的山區,沒有高大建築物的遮擋,也沒有密密麻麻森嚴的叢林,有的僅是一望無際龜裂的溝壑。

    「夙夜,先喝點水吧!」何不歡從行禮包中取出兩瓶礦泉水,其中一瓶遞給夙夜,自己擰開一瓶,喝了幾口後,便叮囑著夙夜道:「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規劃一下!」

    「嗯,好的不歡!」一瓶礦泉水下肚的夙夜精神恢復了八成,他奪過何不歡手中的行李包朝矮牆屋走去,何不歡緊隨其後。

    公交車上的司機眼眸明亮,順著何不歡行走的方向望向了矮實的瓦礫堆徹成的土屋,看看西下的太陽,整好今夜他打算在村戶們家中過夜,所選的位置自然也是何不歡選擇之處。

    何不歡和夙夜還沒有等到瓦礫旁邊,緊閉的石門打開了,從屋子中衝出了十幾個皮膚黝黑的孩童站成一排,年齡最大的不過八歲,最小的也能走起路了,而且還是活蹦亂跳,在孩童身後則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女子,女子臉帶微笑地朝何不歡和夙夜走來,夙夜則震驚的瞄了瞄何不歡,眼神中傳達著:這女子也忒強悍了,生了十三個孩子!

    何不歡則輕笑著告訴他,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足為奇,畢竟非洲式的生孩子方式——超生,一生一個足球隊,一個詞:超生游擊隊,到處都是人。

    「歡零擬門,來科姆希達咋客!」女子含糊其詞的話引得何不歡眉頭緊皺,何不歡苦笑,因為少數民族能說出這般話就算相當不錯了!

    夙夜則笑呵呵著:「歡迎歡迎!」夙夜也是少數民族之一,自然能聽懂這話的含義,他朝何不歡笑說著:「不歡她歡迎我們的到來!」

    「謝謝你!」何不歡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剛果女子歡笑的回應著。

    女子則雙手捂胸,對何不歡做了一個虔誠的姿勢,好似在祝福著什麼。夙夜則走到女子身邊單手環胸做出了一個回應,然後用那含糊不清的語調交流著什麼,夙夜和黝黑女子好似他鄉遇故知,隨著不斷談吐,聲音愈發迷糊,起初何不歡還能聽出個大致,到最後直接懵了,兩個人滔滔不絕的話語,如同外交官流利的英文演講,可惜這英文何不歡聽不懂。

    「不歡我們進去吧!這裡只是科姆希達山脈的入口!我們先休整一夜,到明天前往科姆希達山脈吧!」說完話的夙夜拉著行禮包,朝土石壘成的矮小屋子,黝黑女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不歡跟在夙夜身後撫摸了一下幾個木訥的孩童,然後朝屋子走去,黝黑女子叫岢娜,是科姆希達山脈土生土長的女子,身旁十三個孩子無一例外全是孤兒,生活在大山之內,難免會受到毒蟲叮咬,還有各種惡劣的環境,村落中的破落家庭也不再少數。

    何不歡佝僂身軀進入矮土屋內,土屋雖然封閉些,但在炎炎夏日卻是說不出的清爽,土屋裡面的光乃是從屋頂天窗透射進來的,四面沒有窗戶,土屋同外面看來一致,寬闊十分,看到這種特別的居住環境,何不歡沒有急著去追問。

    進來的黝黑女子快速朝屋角走去,扒開一個木箱翻找著什麼,發出鏗鏘有力的碰撞聲,身後的十三個孩童則趴在門口,何不歡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朝孩童走去,因為她想同這些孩子玩耍下,孩子是讓人感到親切的存在。

    何不歡一個停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轉過身拉開行李箱,拿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面的食物正是高然臨行前購買的讓她在路上點心的東西,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食慾,看到了可愛的孩子,她想到了這些還沒有動的點心,夙夜則樂呵呵的看著何不歡的善意舉動,孩童們目光如炬,當塑料袋從行禮箱裡掏出的瞬間,孩童們眼神中透露著絲絲渴望之意。

    何不歡笑呵呵地把塑料袋內的糕點分給眼前的十三個孩子,十三個孩童每人得到一塊小麵包,還有有機奶,還有奶油蛋糕還有……

    待塑料袋內的糕點分給他們後,何不歡又想到了行禮箱中的礦泉水,她怕孩子們被糕點噎住了,就在她轉身瞬間,孩子們如同餓狼般,一氣之下將手中的糕點猛塞到口中,狼吞虎嚥吞吃一空。

    等何不歡再次轉過身,看著孩子們空蕩蕩的手心,她愕然了,因為這一個轉身的功夫,孩子們把她分給的點心吃完了,什麼樣的速度才能演繹的如此精妙,現在她開始體會到貧困孩童需要什麼了,第一次對貧困有了莫名的震撼。

    何不歡走到孩子身邊撫摸著這全可憐的孩子,心中五味俱陳,同時身後傳來了岢娜的聲音,夙夜則和他交談著,何不歡轉過身看著這個女子,只見她手中持著兩塊石頭蛋一樣的東西,片刻過後,夙夜拿著這兩塊石頭朝自己何不歡走來。

    「不歡,這是科姆希達山脈的特產——鐵石果!」夙夜抱持著一塊石頭遞到何不歡面前,何不歡接過果子,果子形狀不過小孩腦袋般大小,但是重量卻如同鐵石般沉重,聽到鐵石果,就知道是吃的東西,只是果子的外殼如同石頭般堅硬,她不知道該如何除去果子外面堅硬的果殼,夙夜同樣不知道,岢娜似乎看懂了什麼,她過來,一手拿起何不歡手中的鐵石果和另一隻手拿著夙夜手中的果子。

    彭!

    在何不歡和夙夜眼皮底下,一個碰撞過後,鐵石果表面堅硬的外殼,破裂開來,女子再將果殼破裂的鐵石果再次分給二人,何不歡和夙夜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夙夜本事蠻橫無比,就比如上次擊打顧景航時的舉動,一向伸手敏捷的葉軍都沒能阻擋得了他,夙夜一個拉扯,鐵石果外殼分離開來,裡面透白的果實也顯露出來了,在果實滑落的瞬間,就被機警的夙夜接住了,只是這透白的果實表面黏糊糊,讓人有點不舒服。

    夙夜把剝離開來的雙拳大小的果實交到何不歡手中,他再次接過何不歡手中並沒有被拉扯開的鐵石果,同樣的方式被拉扯開,黝黑女子看著何不歡和夙夜,做出了一個吃的動作。

    何不歡不以為意的輕啟薄唇,咬了口瑩白的果實,可是當果實入口的瞬間,這種味道顛覆了何不歡的想法,因為果實甘甜無比,甘甜之中還夾雜著薄荷的清涼,果實入口潤滑輕軟,這種果子是她第一次吃,沒想到果子的味道卻是她不曾想到的,夙夜則是大口啃咬著,接著就是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手中的美味果實。

    黝黑女子看著他們喜愛的摸樣嘴角邊泛起了燦爛的笑容。

    何不歡沒有沉浸在美味之中,她的眼神看向了門口的孩童,因為他們看到的同樣是渴望的眼神,她朝門口走去,卻被黝黑女子拉住,不知道為什麼?

    女子做了一個推舉的動作,十三個小孩紛紛退出屋子,何不歡除了不解還是疑惑。黝黑女子則解釋著,可是她什麼都聽不懂,再夙夜的翻譯後,得知,這種鐵石果雖然是科姆希達山脈的特產,但產量不高,孩子門每年只吃一次,因為這種果實是他們同別的族群交換事物的籌碼。

    除了來往的客人能夠品嚐外,就連他們的村長都不捨得吃,因為一個鐵石果可以交換一斤麵粉,一斤麵粉一個人可以吃一個星期。

    何不歡聽到夙夜的解釋知道了他們生活是多麼艱辛了,她告誡自己一定要讓這裡的孩子們走出山脈,改變大山。

    接著何不歡讓夙夜傳達著他們要在這裡投宿的事情,可是夙夜在剛剛進來時就傳達了要居住一夜的想法,岢娜很歡迎的答應了,別的不說,此地就是專門給過往的客人提供一個歇腳的中轉站。

    屋子裡面有一張寬實的草蓆墊,周圍便空空如也唯一缺陷必須佝僂著身軀不讓就會碰壁。

    何不歡吃完手中的果實,也感覺不到飢餓了,一天一夜的旅途已經將她那僅存的清醒湮沒,躺坐在席墊上的她對著夙夜說:「夙夜我困了先睡了!」還沒有說完話的何不歡便開始酣睡起來,夙夜從木箱中拿出那有點熏黃的毯子,慢慢遮蓋在何不歡身上,看著她甜美的睡意,夙夜和岢娜退出了屋子,關上了石門。

    此時太陽已經隱沒地平線,科姆希達山脈不知道什麼是電燈,更沒有電的存在,他們的生活方式就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岢娜引領著夙夜朝何不歡的隔壁走去,夙夜不習慣同女子居住在一個屋簷下,再說何不歡也是個純潔的女孩,他對何不歡是單純的朋友,沒有男女之意。

    夙夜俯身進入岢娜帶她進來的屋子,夙夜詢問了科姆希達山脈的地形還有相關事情,並傳達了他們要在這裡久居之意,夙夜又同岢娜交談了一個鐘頭,夙夜開始打哈切了,可是岢娜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最後在夙夜的送離下,岢娜才不捨得離開夙夜。

    岢娜走後,夙夜關上石門,他躺在草墊上,上手叩頭,不住的搖頭,岢娜今年才十七,自己同他年齡相仿,只是她皮膚黝黑,卻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生了一群孩子,岢娜的意思他怎麼不知道,這種不捨的眼神,這種溫柔的語氣,這種……

    但他沒有去想這些事情,處於思考中的夙夜慢慢入睡。

    西部荒遠山區,月亮的光輝不是城市可以比擬的,寂靜的夜晚還時不時地傳出各種攝人心魄的獸鳴聲。

    夜黑風高同樣是殺人越貨,一些不法分子行兇作惡的最佳平台,停在百米外的公共汽車在皎潔的月光下,愈發螢光四射,汽車裡面沉睡的司機久閉的眼皮突然睜開,藉著月光他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臉上浮現絲絲淫|蕩的笑意。

    他從座位底下抽出一個黑布頭罩,僅露出了雙眼,全身上下換上了黑色的麻布,看這情形,這個公交車司機早有準備,由此可見,公交車司機應該是個老手,他身形矯健地從公交車上走下,看了看周圍環境,便躡手躡腳的朝中轉站走去,白天的一番打探可不是說著玩的,躡手躡腳的他並沒有直接向何不歡的屋子走去,他竟然朝夙夜的房間走去,莫非他是……

    其實不然,他朝夙夜的屋子走去,目的很簡單就是試水,他手腳利索的撬開夙夜的房門,接著撿起地上的一枚石子朝夙夜丟了過去,酣睡的夙夜沒有半點反應。

    他接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硬幣大小的白色藥片,打火機碰撞之下,忽微的火苗對著藥片引燃而去,藥片碰到火花便冒起青煙,他隨手拋開藥片,藥片散發出的青煙衝刺在夙夜的房間內,是的這種藥片正是**香的替代品。

    蒙面人起身就朝何不歡屋子走去,他輕車熟路的啟開何不歡的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屋子,待屋門關上後,他率先關上屋頂的天窗,最後才向睡在草蓆上的何不歡走去,蒙面人先是再何不歡床前轉悠了幾圈,待確認目標後,他將手伸向了何不歡那誘人的臉蛋,開始撫摸著,疲憊的何不歡卻不為所知。

    蒙面人看著熟睡的美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甜蜜,他的手從何不歡的俊美的臉頰滑向了何不歡飽食的雙峰。黑衣人慢慢撕開何不歡的胸衣,開始膽大起來,他對著何不歡的薄唇吸吮著,舌頭也不斷下潛,他的舌頭碰到何不歡巧舌的瞬間,熟睡中的何不歡睜開了眼睛。

    「啊!」何不歡的一聲大叫還沒有結束就被一隻有力大手給摀住了,何不歡沒有被突然起來的變故驚詫,她奮力抵抗著,試圖掙脫壓在身上蒙面人然後呼叫夙夜。

    何不歡拚命的掙扎,壓在他身上的蒙面人則親暱地急喘道:「小美人,滿足我一次不行麼,我會讓你舒舒服服地!」黑衣人的淫笑聲,引得何不歡愈發瘋狂,為了自己的貞潔,哪怕拼了命也是值得的。

    黑衣人沒有想到身下的女人竟然是如此剛烈,他呼吸也是急喘起來,他雙肘摁壓著何不歡的雙手,兩手則捂著何不歡的嘴,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響,此刻兩人形成了僵局。

    夙夜的屋子已經被**煙填滿,熟睡中的夙夜聞到了這熟悉的味道,他猛然睜開眼珠,快速摀住鼻孔朝屋外急速朝屋外奔去,**香對外行人是無色無味的,但對於精通各種毒藥的他能在第一時間內,找到解決方法。

    衝出屋門的夙夜第一時間內想到了何不歡,他發瘋的衝向了何不歡的屋子,只聽到:「小美人,你的性子好剛烈啊,想必你床上的功夫一定不錯吧!看老子不把我幹死!」

    夙夜知道了情況不妙,一個飛腿踢開石門,衝進屋子對著碾壓何不歡身上的黑色身影頭部重重一拳。

    「啊!」黑衣男子被夙夜重重一拳擊倒在旁邊,黑衣男子也是精壯之人,他知道事情敗露,一個驢打滾,便衝出屋門。

    夙夜則緊隨其後,可是黑衣男子直接朝雜木亂生的山野衝去,奈何夙夜對此地生疏,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逃走,他又想到了何不歡,當他快速返回時屋子已經有明亮的月光鋪灑進來,何不歡臉色灰白,卻沒有被突入其來的侵犯嚇懵,整理完衣著的何不歡眼神中透露著欲要殺人的衝動。

    「不歡你沒事吧!剛剛那個人有沒有……得逞!」夙夜急切的聲音雜亂無章。

    「謝謝你夙夜,今天要不是你,我定會被那個人侵犯了!」何不歡語氣尖銳,言語中更多的則是憤怒。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今天睡在你身邊,那個人根本沒機會接近你!」夙夜愧疚的看著何不歡,眼神中填滿了自責之色。

    「這不沒事嘛!你不用再自責了!」何不歡隱隱猜出了剛才那個人極有可能是今日色咪|咪看著她的那個公交車司機,但她沒有絲毫證據去證明,只有先吞下這口氣。

    「不歡,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半步了,你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夙夜記起了高然臨行前的囑咐,讓他好好保護不歡,可是這才剛來就遇到這種事情,他真對不起何不歡。

    「夙夜這不是你的錯,我這不沒事嗎!別自責了!」何不歡寬慰著夙夜,她心中也是憤恨無比。

    平靜的夜晚被突然的變故打破了,夙夜和何不歡都沒有了睡意,他們倆沒有說話一直坐在草蓆上等待天明。

    脫逃出去的蒙面人捂著臉從山林中鑽出來,藉著月光朝公交車走去,黑衣人上車後直接擰動汽車的鑰匙,朝回來的方向駛去。

    汽車的馬達聲在平靜的夜晚顯得那麼鮮明,夙夜聽到公共汽車的馬達聲,看著一臉沉默的何不歡,他想起來今天接觸到的男人只有公共汽車司機,在也沒有其他人,他起身欲要朝外面奔去,卻被何不歡拉扯住:「沒用的,就算你跑的再快也追不上他的,再說我們也沒有什麼證據,這事就算了吧!」何不歡忍氣吞聲的說著。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就算現在追不上他,日後我也定會把這筆賬算清楚!」夙夜眼神中的堅定如同金石般不被輕易摧毀。

    山區裡發生的混亂事件的同時,顧家大宅裡面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處理完公事的顧景航,醉醺醺的回到家中,他渾噩的趴躺在大廳的沙發上,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錯怪何不歡了,他很想挽回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何不歡,他內心的苦悶只有他自己知道。

    「景航,你怎麼喝這麼醉,等下我給你沖杯咖啡去!」一道甜美的聲音迴盪在別墅內,說話的人正是莫然。

    然而顧景航假裝睡著,沒有理會莫然的關懷。清淡的咖啡香味從廚房飄蕩而出,咖啡正是顧景航的最愛,莫然卻不知道,這種咖啡乃是何不歡的最愛。

    咖啡的清香讓顧景航麻醉的大腦再次混亂起來,莫然端著咖啡放在廳台上,接著就朝洗手間走去,等出來的時候手裡則握著一條脫水的毛巾。

    她坐靠在顧景航身邊試圖拉起顧景航,可是顧景航一個甩手,莫然連人直接反倒在沙發上,手中的毛巾也拍打在滾燙的咖啡杯上,咖啡鋪灑一地,聽到聲音的保姆快速清理地上的咖啡,撿起甩在地上的毛巾,莫然一個手勢過後,保姆默不作聲的走回自己房間。

    「顧景航,我那麼愛你,你怎能這麼對我!」莫然哭泣著,委屈的抱怨聲引得大醉中的顧景航大吼道:「你抱來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你為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我警告你離我遠點,我永遠不會愛你,我只愛何不歡!」

    「那是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倆的結晶,我這輩子只做你的女人,你跟何不歡已經不可能了,你就不能愛我嗎?」莫然委屈的看著顧景航,歇底斯裡的哭喊著。

    「你給我滾,那不是我顧景航的孩子,顧家也不歡迎你!」顧景航已經無法再容忍這個女人,現在的他一看到這個令人厭惡的面孔,他就渾身不自在。

    莫然則掩口哭泣著跑回房間,眼神中卻是精光閃爍。

    吼叫完的顧景航趴坐在沙發上,抬頭仰面,思緒混亂的他慢慢陷入到了睡眠狀態。

    清晨的到來,何不歡和夙夜卻是第一個見證者,西部起伏的山巒正接受著東方旭日的愛撫,一夜無眠的二人,早早起來在岢娜的熱情招待下,享受一下簡單的山裡特有的粳米粥,接著何不歡和夙夜就朝他們的目的地科姆希達山脈進發。

    高然修剪完最後一株花苗,看著升起的紅日,今天他要把小姐留下來的信封交給顧景航,高然開著車不出一刻鐘便來到了顧家別墅,可是他還沒有進入顧家院子就被保鏢們阻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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