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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愛的感覺 文 / 江湖瑤

    簡單點心過後,兩個人攜手共進朝禮堂走去,穿過螢光四射的長廊,踏著酥軟的紅毯,展望著身側的浮雕牆壁,各種攝像鏡頭齊齊對準門口。天颯大酒店不愧是j市最為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

    「景航,你們快點吧!嘉賓們馬上就來到了!」葉軍急匆匆的小跑過來。顧景航看看了看手上的浪琴表,已經八點十分了,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顧景航牽著何不歡去迎接貴賓們的到來。

    不出一刻鐘,來自各個行業的精英、政界人物、客商,他們都是偕同家眷,且衣著華麗,顧景航臉上垂掛的笑意迎接著應邀的各界人士,何不歡也文質彬彬的客套著,人聲鼎沸中,何彥平和趙氏集團趙天明笑呵著談論著什麼,何母也和趙夫人手握手的笑說著什麼,夙夜和高然臉上垂掛的笑容更是瑕不掩瑜。

    「伯父好,伯母好!」

    「爸,媽!」

    顧景航和何不歡接待著入門的何彥平夫婦,何父和何母卻沒有那麼拘謹,惹得一旁的趙天明,不滿的道:「顧總,你只顧著同岳父岳母打招呼了,卻把我這個好朋友給忘了,原來我不受歡迎呵!」

    「趙總這是說哪裡話,我可以一直敬重趙總你在本市的威望,這次我的投資首要選在趙氏集團呵!」顧景航一句溫人心腸的話把趙天明引得樂滋滋地。

    趙天明看著只笑不語的何不歡道:「顧總的投資我是大大的歡迎,可是媒體報道,還要由何小姐蒲墊呵!」

    「趙總放心就是了,小女定不會讓何總失望的!」何不歡也應承著趙天明。

    「呵呵,好好好,你們先忙,我和何市長先進去了!」趙天明看著身後等待的嘉賓,怎會過多摻和這樣的黃金時間段呢!

    「請!」

    顧景航看著輕笑不語的何不歡,兩人一唱一和到挺般配的,過往的嘉賓還在繼續,夙夜和高然相繼到來,主編林承浩由趙艷陪同,但看到他們二人曖昧的眼神,卻又見怪不怪,但何不歡卻沒有見到顧景航的父母,她本來就不被萬美玲接納,沈言歡也是如此,她壓制情緒不去想這個令她厭惡的女人。

    眼看嘉賓來的差不多時,顧景航把接待的事情交給葉軍,自己和不歡正要離去,門外卻傳來了一聲啪啪的鼓掌聲,掌聲結束後,便聽到了那讓人噁心的聲音:「好甜蜜,沒想到呵,你們還真的弄巧成拙地走到一塊去了!」

    富有嘲諷笑聲的主人正是不請自來的蘇安遠,蘇安遠的話引得何不歡一陣厭惡卻沒有主動反擊。

    「蘇總貌似我們沒有邀請你呵,你這是不請自來啊!」葉軍下巴輕點,一臉不屑,顧景航卻大度的沒做任何迴避。

    「不歡迎我?莫非顧景航被我嚇怕了!」蘇安遠聲音中等,周圍的嘉賓們回過頭探望,他們還以為發生爭吵呢,一看是蘇總在,便紛紛退卻而開。

    「歡迎,歡迎,我們誰都不歡迎也要歡迎蘇總,你啊,對吧!」顧景航笑呵著,特別是在蘇總上面加強了點語氣,引發蘇安遠一聲冷哼,接著他有瞟視了何不歡一眼,瞇噓著眼神,讓何不歡意識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後背透涼,手心冷汗不止。

    蘇安遠仰頭朝,而蘇安遠背後卻跟著一個女人,那就是消失蹤跡的莫然,莫然的出言讓顧景航為之一怔,因為莫然手裡抱著一個年齡約莫三歲的孩子,他卻沒有看出莫然眼中閃現的精光,莫然沒有理會一旁的何不歡,但何不歡卻讀出了莫然眼神中的含義,那是對顧景航的執著,讓她醋意橫生,看著莫名而來兩人,何不歡茫然。

    待眾嘉賓到齊時,他們手中端持著一杯杯香檳,相互吹捧著,有的商人則稱此機會洽談著合作的事情,反正沒有人會放棄眼前能與個個行業的領袖交談一二的,因為從他們的交流中或多或少的得到些商業上的啟蒙。

    顧景航牽著何不歡的手,在所有人的艷羨目光和祝福口吻下朝,禮台走去,禮台四方形,每個角上站著一個身材玲瓏的妙齡少女,共同襯托著喜慶的場面,顧景航同何不歡笑意翩翩的站在禮台上,背後則是一個浮雕繡刻愛神丘比特的愛之箭,箭上兩顆深紅色的桃心代表著顧景航和何不歡的心。

    訂婚典禮在牧師的主持下開始了,先聽到了是環繞酒店外轟隆隆的禮炮聲,身在內部的人卻是感同身受,待禮炮的前奏過後,牧師先是將一條紅色絲帶,纏繞在兩人身上,台下之人見證者台上的風光,牧師對著牽手的兩人朗誦著晦澀難懂的經文。

    很快便到了發言時刻,話筒由牧師呈遞給顧景航,顧景航拿著話筒嘹亮的笑說道:「來自j市的各界朋友,你們好,今天是我顧景航訂婚的喜慶日子,在此我請求各位朋友見證我和何不歡小姐的訂婚儀式,謝謝大家蒞臨祝福!」

    「啪啪啪!」

    台下響起了滾滾掌鳴聲,充斥著整個大殿內。說完話的顧景航將話筒遞給何不歡,何不歡沒有顧景航嘹亮的聲音,她聲音如同細雨般潤物且無聲,她開口笑說著:「感謝各位朋友,親人、同學能參加我和顧景航的訂婚典禮,感謝你們見證我們的美麗時刻,在此我誠摯祝福你們同樣向我們一樣擁有美好的明天!」

    「啪啪啪!」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但台下的莫然臉色陰沉的看著何不歡,蘇安遠則玩味的笑著,似乎他根本不是來給兩人送祝福的,倒是想找場子的!

    「結婚進行三步,由男方為女方佩戴訂婚戒指!」在主持人的和聲中,禮儀小姐端上來一個由檀香木做的香盒,香盒約有碗口大小,木盒上面鑲嵌著彩色的瑪瑙,看得出單憑盒子的價值都是不菲,那盒子裡面的東西可想而知,眾人期待的眼神與顧景航滑落的手指相鍥合。

    待盒蓋打開,盒中之物卻是光彩四射,映射在整個禮台之上,是的那是稀有的螢石夜明珠雕刻的訂婚戒指,戒指的價值可謂是價值連城,台下的莫然眼神愈發陰翳,蘇安遠則是一陣愕然,沒想到顧景航財富驚人道這種程度。

    何不歡也不夜明珠的美麗所折服,晶瑩閃亮的石頭乃是女孩子的最愛,何不歡也不例外,顧景航拿起核桃大的訂婚戒指,一手拎起何不歡的左手撥開中指,戒指對準中指正欲套上時,眾人的心也燃起了激動的火花。

    「慢著!」

    台下傳來了一個女子的直指聲,所有人帶著仇視的目光看著人群中的那個女子,女子懷抱著一個臉蛋紅潤的孩童,本來壓抑的情緒再次迴盪開來,顧景航也怒氣橫生的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莫然,何不歡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卻不敢相信,女子懷抱著小孩,在眾人的疑惑中朝前台走去,蘇安遠則緊隨其後。

    莫然抱著孩子走上了禮台,對著顧景航哭喊道:「顧景航,你怎能這樣,你竟然拋棄我們母子和這個女人訂婚!」莫然的話如同炸彈般在台下炸開了鍋。

    顧景航臉色微紅,他緊緊拉扯住何不歡道:「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她也敢拿出來擾亂我們的訂婚儀式,我根本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何不歡充溢眼角的淚珠還是沒有滑落。

    「顧景航,難道你忘了……那晚你喝醉了,是誰送你回家的,又是誰服侍你休息的,又是誰對我……」莫然不知羞恥的將那日的點點滴滴繪畫的生動形象,引得一旁的顧景航眼神呆滯,那天早晨他起來迷迷糊糊,自己也是一絲不掛,那天的畫面他卻沒有想出。

    「你不說話了吧,是吧!」莫然看著不說話的顧景航,再看著眼角淚珠滑落的何不歡,她抱著孩子走到何不歡面前怒斥道:「你不用那麼假意的哭泣,事實就是如此,這個孩子是顧景航的親生骨肉,是我們那一晚的結果!」

    「呵呵,是嗎?」何不歡笑呵著,眼中的淚水卻不止的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何不歡眉頭緊皺,從一開莫然抱著孩子前來訂婚現場就讓她發覺怪異,訂婚現場怎麼可能有人抱著孩童前來參加,除非另有隱情。

    再回想著剛剛進入現場,莫然看顧景航的眼神依戀之色還有淡淡的幽怨,她之前就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可是莫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著她那決絕的態度又不像是再作假。可是顧景航的眼神也展示出他毫不知情,看著莫然身後的蘇安遠,

    她還在猶豫,暗想著:這難就就是蘇安遠的陰謀不成,她還在等待,等待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眼神飄忽看著拉扯住自己手掌的顧景航。

    顧景航看著何不歡簌簌落下的眼淚,他知道自己如今再說什麼事情也於事無補了,再說台下這麼多雙雪亮的眼睛,他收回怒視莫然的眼睛,知道現在的事情時如何結束這尷尬的場面。

    「莫然別鬧了,有什麼事,等今天我和不歡的訂婚儀式結束後,再說,行麼?」顧景航聲音細弱,可是這種微弱的聲音相對禮台下的靜寂,卻又顯得清晰可聞。

    莫然沒有因為顧景航的妥協而就此收手,她眼角中也流出了淚水,撫摸著懷中的孩童,孩童眼珠滾圓,小孩的臉型仔細一看卻有著同顧景航略微相似的地方。

    「顧景航,你是男人麼?莫然懷了你的孩子,你竟然還敢推卸責任,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親子鑒定啊!」一直輕笑的蘇安遠大步跨上了禮台,大聲指責著顧景航。

    葉軍看到蘇安遠的靠近便匆匆掠至禮台前。

    蘇安遠的話引得平靜的台下眾人嘩然一片,他們細語聲中褒貶不一,卻沒有人敢過度聲響。蘇安遠的斥責,引起了何不歡的注意,她現在明白了今天的始作俑者原來是蘇安遠,再想想之前婚慶街的刻意相遇和蘇安遠的冷笑聲,她握緊了顧景航的手,左手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她不能哭,這種小小場面在電視劇中時常會客串,如今自己遇到這種所謂的小事卻不能折服,她是不可能被身邊這對男女打到的。

    「莫然,你說這孩子是顧景航的,你有什麼能證明他是顧景航的孩子呢?」看到蘇安遠的何不歡堅定起來,她對著莫然質問道。

    顧景航順著何不歡的話看向了莫然,葉軍亦然。

    「我……」莫然一個顫抖正欲開口,卻又被何不歡搶過話柄說:「你以為隨便抱一個孩童就能擾亂我們訂婚的現場麼,凡事講求個依據,在沒有任何依據的前提下,隨便捏造有損他人名譽權,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我勸你還是適時收手,莫不要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希望你三思而行,現在你向我們道歉,當著各位來賓的面給我們澄清這個事實,今日的事情我和景航就當此事沒發生,如若不然,我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今日的事情。」

    何不歡一語道破夢中人,台下眾人點頭稱是,對何不歡一席話讚不絕口,顧景航也神色昂然。

    莫然沒有屈服,她猛然大喝道:「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抱著孩子去做親子鑒定!」

    「莫然,我知道你有難言的苦衷,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想毀掉景航的威望麼?你收收手吧!」何不歡對著莫然的耳朵輕語道,莫然抬頭看向臉色不悅的顧景航,她開始退縮了。

    是的,一旦顧景航的名譽受損,顧景航定會煩死她,那麼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莫然開始退縮了,卻被身後一雙手推住了。

    是的這手正是蘇安遠的手,他笑呵呵地拍著莫然的肩膀道:「莫然,別怕,有我在!」

    蘇安遠的話讓何不歡心裡一個咯登,蘇安遠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如果蘇安遠真的說出自己整容前的身世,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她臉色瞬間蒼白,並沒有被蘇安遠的氣勢威迫下去。

    顧景航沒有害怕的事情,縱然顧氏集團分崩離析,三年時間同樣東山再起,他不害怕別的,但他面子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安置。

    他眼神看向莫然的時候開始妥協,可是莫然退去的路也被蘇安遠阻攔住了,她也是進退兩難。

    「何不歡,你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你說這話時,難道不心虛麼?」蘇安遠開始反擊何不歡剛才犀利的言辭。

    「蘇安遠,你……」何不歡正想要阻撓蘇安遠,可是想想今天的場合,再想想身後的顧景航,她選擇淡定,該來的總會到來,躲也躲不過,從她整容的那一刻,她就拋卻了沈言歡的所有,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命運的作弄,如今冤冤相報,因果相生,她能做的只有接受。

    「我……我……我什麼?」蘇安遠回過頭再看了眼疑惑的顧景航,他現在只想讓顧景航名聲掃地,然後再擊潰顧景航的心裡防線,他接受不了載譽歸來,春風得意的顧景航,他能做的就是用別的方式去澆滅這團死灰復燃的火焰。

    「顧景航,你還不知道吧!」蘇安遠蔑視一笑,勾起了顧景航的好奇新。

    「蘇安遠,你有話就說,不要干擾我們正在進行的訂婚典禮!」隨著時間段過去顧景航開始焦慮起來了,他不耐煩的說道。

    何不歡緊握的雙拳開始顫抖起來,她好不甘心,本來屬於她的幸福卻被眼前這個無恥的小人給放逐荒原,她開始憎恨起蘇安遠,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他不想過多干涉什麼!

    「你先聽聽這個再說吧!」蘇安遠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錄音筆,何不歡的眼神牢牢定格在蘇安遠手中的錄音筆,顧景航看得出何不歡緊張的眼神,他越發好奇錄音筆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本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不再顧及自己對蘇安遠的偏見,徒步朝蘇安遠身邊踱去,抬起手抽離蘇安遠手中的錄音筆,哄鬧的賓客再次陷入沉寂中。

    在眾人的期待下,顧景航撥開錄音筆的開關,錄音筆的聲音之前刻意被蘇安遠調到最大,錄音筆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的聲音:「何不歡,你想得怎麼樣了……只要你假意接近顧景航……然後讓他……愛上你,咱們的事……」

    聽到聲音的何不歡回想到蘇安遠同自己的交易,沒想到整個過程竟然被深謀遠慮的蘇安遠錄製下來,她感慨自己千般小心,最終還是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中。

    台下眾人看待何不歡的眼神也由之前的欽佩變成噁心,還指指點點的,何彥平臉色也是陰沉,何母眼珠充滿了對女兒的憐愛,高然沒有說話,一旁的夙夜卻是怒目瞪視禮台上的顧景航,他剛就想衝上禮台替何不歡打抱不平,卻被明智的高然拉扯住。

    錄音筆的聲音還在繼續,接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蕩著:「……好……我……答應你……我只是讓他……愛上我!」

    顧景航不敢相信自始至終自己竟然被一個女子給欺騙了,但是他不相信這只是假意的安排,他抬起頭看向臉色蒼白的何不歡,眼神中填充的是十足的質問,何不歡平和的眼神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顧景航底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何不歡眼角已經沒有了淚水,她的淚全部留在心裡,她知道自己在顧景航眼中的完美消逝而去,此時她腦海一片混亂,看著嘈雜的禮堂,彷彿世界末日到來般,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再看看義父那冷峻的面龐,義母眼珠種的淚水,何不歡發覺胸口彷彿有萬鈞巨石輾壓著,她感覺呼吸如此的困難,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走到了世界的盡頭,在這條不歸路上,她是那麼的無助和脆弱。

    蘇安遠看著僵持的現場,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喜歡看到的混亂場面的他,傾斜身子再顧景航耳朵旁細語著:「顧景航,要不是何不歡牽絆你事業的精力,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時間收拾你,要不是何不歡你會如此不堪的被我踩在腳底下麼?何不歡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他當初的陰謀,你還一廂情願的認為何不歡是愛著你的,縱然她能同你上床,你就知道她沒有和我上過床麼?」蘇安遠的猛料終於激發了顧景航心中的怒火。

    「呵呵呵!」顧景航冷笑著側過身對著何不歡平靜的問道:「不歡,他說的是真的麼?」

    眼神渾濁的何不歡已經沒有絲毫氣力回答顧景航的質問,她不知道蘇安遠對他說了些什麼,她知道事情已經走到了懸崖邊緣,墜崖在所難免。

    何不歡的平靜,顧景航笑呵呵道:「不歡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今天的訂婚典禮取消!」顧景航哈哈大笑著,好似地域裡的瘋魔。

    彭!

    顧景航手裡的珍貴夜明珠被甩砸在平滑的禮台上,夜明珠卻沒有摔碎,而是迸射到何不歡腳底,何不歡卻不為所動,台下再次哄鬧起來,有人暗自咂舌,也有人唏噓眼前隱藏的秘密,還有人享受著豪門內的醜聞帶來的樂趣。

    訂婚儀式在哄鬧的人群中取消,市長何彥平直接甩手離開訂婚現場,今天的何不歡丟盡了他的臉面,何母簌簌落下的眼淚最後還是瞥向了禮台上義女,接著就頭也不回的快步朝何彥平離開的方向走去。

    現場上眾人面對這樣尷尬的場景,誰也沒有別的興致去談論商業發展上的合作,他們臉上露出了喜劇般的玩味笑容,禮儀小姐沒有發揮到作用,因為嘉賓們各自散去,待嘉賓們離去後,現場上只剩下一直沒有發表言論的葉軍,還有沉默的高然,怒氣橫生的夙夜,眼神中露著絲絲笑意的莫然。

    蘇安遠輕笑著拍了拍莫然的肩膀,然後笑語著:「顧景航,莫然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你們的孩子,他還小!」蘇安遠可以在孩子上加重了點語調,可是顧景航卻沒有任何表情。

    眾人的離開,何不歡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自己鍾愛的男人,顧景航的沉默讓她黯然失色,再看看莫然手中的孩童,那可愛的臉蛋與顧景航卻有幾分相似之處。

    沉默中的顧景航抬起頭,此刻他冷靜了許多,看了看莫然懷中的嬰兒,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何不歡了。

    「哈哈哈,沒想到啊,你們不是相愛麼,這點小波折都經不起折騰,還是趕快分手得了,堅持著有什麼意思,結果只會相互傷害,沒勁,走了,兩位大情聖!」蘇安遠在臨走的片刻嘴巴也是閒不住,又給二人來了點助推劑。

    蘇安遠的離開,場面變得更加陰沉,何不歡不知道現在的該何去何從,她已經絕望了,步伐不穩地朝禮台下走去,高然快步跑到她身邊扶住步履蹣跚的何不歡,何不歡走下台階,顧景航沒有絲毫理會,惹得一旁的夙夜暴起,夙夜一個縱身跳上禮台上,對著顧景航就是一個熊貓眼,顧景航沒有反抗,一拳被擊倒地上。

    「你放開他,快住手!」一手抱著孩子的莫然另一隻手拽扯著夙夜的衣著,卻是徒勞無功的。

    「顧景航,你不是人,就因為一個錄音筆,你就懷疑不歡,你對得起她對你的癡情嗎?你竟然還背著她搞女人,孩子都有了!」夙夜沒有停下來,一邊叫罵著,一邊使勁捶打著,他只有何不歡這一個最好的朋友,誰欺負了她不管是天王老子他都干單挑。

    葉軍矯健的將夙夜推離道一邊,可是夙夜卻沒有後退半步,在葉軍的阻攔下,夙夜卻是越挫越勇,葉軍沒辦法阻攔這個納西族的野人,只好大喊道:「何不歡,你是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顧景航被他打死!」

    葉軍的話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何不歡被刺耳的吼叫聲震醒,看著沒有任何還手的顧景航,心裡也是一番針扎般疼痛,她從禮台上走下來,一直奢侈的等待著顧景航的挽留,可是她沒有等待到那渺茫的挽留,她的心冰冷下來,她已經絕望了,莫然懷抱著的孩童和蘇安遠的錄音筆將他們徹底擊敗,她看著不止紅艷的禮堂,慘淡地笑著。

    「夙夜,我們回去吧!」她只說了一句話,這話如同吹眠曲一般壓落了夙夜心中的焰火,夙夜回望過來的眼神與何不歡對碰到一起,夙夜氣息平緩下來,朝何不歡走來。

    葉軍拉扯起來躺在地上的顧景航,莫然則掏出紙巾擦拭著顧景航嘴間滲透出來的鮮血,卻被顧景航直接甩開手,莫然沒有再敢前進分毫。

    顧景航望向何不歡的眼神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怒,他用眼神告訴何不歡,夙夜的一頓痛打就當成他對何不歡的補償,何不歡本來受傷的心,再次裂開了一道傷口,顧景航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分手再所難免,何不歡大失所望,她沒有主動去澄清些什麼,更沒有做出任何解釋,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她絕望的轉過頭,朝禮堂出口走去,步履搖曳著,何不歡推開了扶住她的高然,高然怎會因為她的阻撓而放手呢,夙夜也靠近何不歡的身旁扶著他,何不歡徐徐朝門口走去,在她走到門口時,她還是不甘心的回視了一眼,可是沒有得到半點音訊,她沒有再做停留長廊走去。

    顧景航也怒氣匆匆的從後門退離開這個令他傷懷的地方,失神的他一個趔趄差點被凸起的台階攪拌到,葉軍眼神從何不歡消逝的方向收回,快步追趕著離開的顧景航。

    而莫然嘴角間翹了起來,眼神中也是絲絲得意之色顯露無疑,這是對勝利的慶賀,她成功的阻止了何不歡和顧景航的訂婚,更重要的是她讓兩人決裂開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地住自己的腳步,看著離去的顧景航,她明智的追趕上去。

    待顧景航和何不歡的離去,佈置豪華的禮堂卻荒廢在服務員手中。

    短短的長廊,何不歡發覺如同綿延不絕的長城,她的雙腳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著,她明白一旦從禮堂走出去,以後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他們就這樣恩斷義絕,回想著那個對她說愛護她一輩子的男人還是經受不住外界的干擾,離開了自己,何不歡開始麻木了。

    愛情的天長地久怎麼偏離了她嚮往的美好,在夙夜和高然的偕同下,何不歡坐上了車子,高然開著車子朝何家別墅駛去,車子內的三人詭異的死寂,夙夜則是拳頭緊握,牙齒緊閉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開到何不歡,只好閉口不言,高然開著車子也時不時的瞟視著何不歡。

    然而何不歡早已忘懷了所有,她凝望著飛閃而過的轎車,她此刻把疾馳而過的車輛看成了劃過天空的的流星,那種光輝只短暫的存在天地間的美麗,終究會消逝在人們的視線裡,消逝在人們的意識裡,這就是短暫的美麗。

    她回顧了自己的一生,兒時的童年絢爛多姿,在父母的呵護下,慢慢成長,中學自己是學校的班花,追求者甚多,可是沒有自己喜歡的,獨自一個人走過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開始對高檔衣物入迷起來,所有的追求者全被自己pass掉了。

    大學的四年是她最孤獨的時刻,大學同學的追求者更是慘不忍睹,她四年大學在糾結中度過。

    大學畢業後,自己不用像同學那般為生活所迫,四處奔波,在血與淚中掙扎,自己卻是過著養尊處優的上流生活。

    朋友聚會上的偶遇,她找到了那種愛的感覺,起初的她屈伸尾隨於自己鍾情的男子,亦然不顧父母之命,同顧景航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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