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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狼狽!該死的狼狽! 文 / 江湖瑤

    顧景航送何不歡回家的時候便發現何不歡的沉默,想想母親的表現,萬美玲一直都想讓莫然成為顧家的媳婦,對何不歡自然不會有好臉色了,想她堂堂市長的千金,只怕沒有受過這樣的冷落。

    其實顧景航並不太喜歡心思纖敏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何不歡卻總是破例,想想兩人昨天在遊樂場,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她一些事情的,畢竟對於何不歡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清了清喉嚨的開口:「我媽就是那個脾氣。」

    「嗯。」何不歡支著窗戶,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不歡。」

    「嗯?」

    在紅綠燈前停下,顧景航認真大的看著何不歡:「我從來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但是和你的這一段關係我會很用心……」

    被這話刺激的何不歡想也不想地出口反諷:「哦,那你的妻子算什麼?」從來沒有談過真正戀愛?哼,那沈言歡,作為你的妻子的女人,又是什麼?

    沈言歡?雖然這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對於何不歡的語氣,顧景航也有些薄怒:「什麼算什麼?」

    「是啊,顧大總裁連自己的妻子都定義為從來沒有真正的談戀愛裡面,我何不歡何德何能的您青睞啊!」

    「你……」

    「我什麼?我看我們兩個還是算了吧,別說你媽的事,便是顧大總裁你的這一關,我想我何不歡也過不了。」

    「何不歡!」顧景航皺起眉頭。

    何不歡扭過臉,顧景航也為她的話生氣,兩人確定關係後的第一次爭吵在他看來有些莫名其妙。

    那番話對於何不歡來說,卻像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兩人都是理智的人,便是吵架也能維持在點到即止的份上,顧景航一路沉默的將何不歡送到家門口,冷靜了一會,想想也畢竟是自己沒考慮周到,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將她帶回家,其實主要就是不太想要面對莫然,卻不想連累何不歡被萬美玲冷臉相對,心裡堵得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正想後退一步的說兩句話來安撫一下她,何不歡卻已經打開車門,什麼話也不說的下了車。

    「何不歡!」顧景航連名帶姓的叫了她。

    何不歡像是沒有聽見,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

    顧景航差點一口血噴在擋風玻璃上,他這一輩子還沒遇見過幾回這麼憋氣的時候!再被氣死之前,果斷大的調轉方向盤。

    顧景航與何不歡結婚了。

    教堂內,何不歡一身潔白的婚紗,挽著何父的胳膊,踏著紅地毯的走向自己。

    「景航,我把不歡交給你了。」

    「爸,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不歡。」顧景航笑著接過自己新娘戴著白手套的芊芊素手。

    「顧景航!」一道女子清柔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有些熟悉的聲音讓顧景航轉過頭四處張望,除了父母親朋外卻沒發現任何陌生的人影。

    「顧景航先生,你願意接受何不歡小姐作為你合法的妻子,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

    「我……」願意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便又聽到。

    「顧景航!」同一道女子的聲音,顧景航再次轉頭。

    是誰?誰在哪裡,誰在叫他?

    「你怎麼了?」身邊的新娘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顧景航笑了一下,大聲道:「我願意。」

    「顧景航!」

    顧景航第三次聽到這個聲音,終於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詫異的回頭看去,果然是——沈言歡。

    是她,曾經的妻子,沈言歡。

    顧景航死死的盯著她,沈言歡的容顏看不清楚,可是顧景航知道就是她。

    從睡夢中轉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顧景航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夢,不能算好也不能算不好的夢,讓他很是鬱悶的想要罵一句:該死的,那個女人……

    卻也不知道說的究竟是誰。

    或許是因為之前何不歡提到這個遺忘了四年的名字,這個夢讓顧景航有些疲倦的眨了眨眼睛雙眼,卻再也沒有睡意了。

    而另一邊

    「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何不歡,昨天對顧景航發過脾氣後還要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何父何母,好不容易脫身了,腦子裡卻是混亂的,似乎再多的心理建設遇到了一個叫顧景航的人都會潰不成軍。

    被敲門聲吵醒的何不歡懶懶地說:「進來。」

    顧景航打開門,身子倚靠在門柱上,臉上依舊還是那副傲慢到極點的嘴臉:「都幾點了啊,還不起?」

    「吶?」何不歡詫異的一坐而起,在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所有的瞌睡蟲卻不翼而飛了,下意識的喊了一句:「顧景航?」

    「快起來做早餐,我餓了。」了字還沒說完,顧景航就準備轉身離去。

    「啊?」何不歡有些摸不清楚狀況的重複了一句:「做早餐?」

    「是啊!」顧景航停下腳步,轉頭無奈的看著她:「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做飯哎!」

    「什麼?」何不歡還是有些懵懂,似乎有些事情不對,不過卻也被顧景航揶揄人的話激怒了。

    真是晦氣,一大早就要聽他的冷言冷語。何不歡毒舌發作:「先不說我會不會,你卻是不會的,不是嗎?」

    「能入口就是,不過味道絕對不能算好。」顧景航撇撇嘴,見何不歡有些驚訝,便解釋起來:「雖然因為是男孩,這些家務事一直就沒學過,不過後來到國外上學,老是吃外面的,也受不了,不過只能保證能夠煮熟的份而已。」說著說著顧景航自個把話題走了回來:「不對,怎麼變成我再跟你說了啊?」

    「……」何不歡看著顧景航沉著氣地抱胸等著看自己的表現,其實何不歡比顧景航還要遭,下廚經驗基本為零……

    「要不然,我們就在外面吃?」

    何不歡的提議被顧景航毫不留情的擊落:「不好,你不怕生病,我還怕呢!」

    可惡!何不歡咬牙:「那要怎麼辦,現在要學也沒人教啊!」不對,這是哪兒啊?顧家大廚林嫂呢?

    還沒等她想起來問,腦中靈光一閃,何不歡綻開了清晨的第一抹笑容。

    「喂,你不覺得奇怪嗎!」顧景航板著一張臉,跟在何不歡身後。

    「那也沒辦法吶!」何不歡偷笑,誰叫你龜毛,非要吃自己做的。

    「老闆,這個肉多少錢一斤?」何不歡指著肉攤上的精瘦肉問眼前五大三粗的肉攤老闆。

    「就不能去超市嗎?這裡的味道很重。」顧景航握手成拳,抵住鼻子,依舊不能將菜場的魚腥味、肉味,以及許多他都說不出名字的味道,讓沒有吃過早飯的胃更加讓人受不了。

    「你太不會過日子了,超市多貴啊!」何不歡面上平靜無波,心裡早就笑得面容扭曲了,笨蛋,去超市還怎麼折騰你?

    「俗話說得好,錢掙來不是浪費的,能省就要省知不知道?」何不歡轉過頭盯著顧景航那張俊逸的臭臉。

    卻被顧景航一把攬過肩頭,將自己摟在他懷裡,近在臉旁的呼吸,輕柔地拂過鬢角。呼出的氣息穿過那個人的身體,流回外界,再流向她的體內。

    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迷戀上這種味道。甚至在路過藥房時,總會不經意地停下腳步,尋找著相同的味道。

    那張俊逸的臉龐,曾經讓她噩夢連連、厭煩輕視的臉龐,現在微彎起的嘴唇,還有藏在他瞳孔中,如墨的深色,是一種會讓人陷進去的吸引。

    擦過的唇帶著一種令何不歡無法自拔、無力自救的吸力,讓她如在泥沼、越陷越深,那種越是掙扎、越想逃離,墮落的速度就越會加快。

    炙熱的唇,彷彿要燃燒了靈魂的溫度,令何不歡下意識的就閉上雙眼,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

    睜開眼睛的何不歡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一直被她抓在手裡的夢幻金卡,眼前浮現的是顧景航的表情,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夢到他了,都怪白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何不歡狠狠閉上眼睛,緊閉的雙眼不安地游動,微啟的雙唇似欲語還休,如脂凝的肌膚卻泛著紅潤色澤,連耳朵都爬上了紅暈。

    何不歡惱怒的爬起來,該死的顧景航!

    意識到自己手上竟然將那張夢幻遊樂園的金卡抓了一晚上,何不歡低聲咒罵一句:「該死——」凶狠地將金卡摔出去,大步的走進衛生間,冰涼水將沸騰的神經降溫。

    夢裡的對話還殘留著,那一句過日子——

    何不歡沾著水珠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顧景航都已經習慣了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因為工作之外,總是會想到何不歡,而每每想到何不歡,都無法專心。

    再一次開車走神之後,顧景航想要找一個人來說說自己的感覺,偏偏葉軍那小子自從上次去了火車站,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將所有損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竟找不到一個能夠來吐槽的人。沒有人商量只能自己剖析,顧景航早已經過了毛頭小子那種為情傷風為愛感冒的年紀,沉澱下來的理智自有一股將近而立的沉穩。

    所以顧景航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對於何不歡感覺從喜歡變成了一點點的愛,雖然有些失控,可是他並不排斥這份感覺。

    可也只是他不排斥而已,因為何不歡對他別說排斥,應該說是一絲一毫的信任也沒有,這讓顧景航很無奈,但是也不想放棄。

    想通了這一點的顧景航,在那一次不歡而散後第一次撥打了何不歡的電話。

    明天又是週六了,也許是一個好機會!

    「喂?」

    「是我。那個……葉軍給我打電話,說還想約你出來一起去打球,明天就是週六了,出來吧!」呸!好爛的借口,顧景航皺眉抓抓額頭,他什麼時候需要撒這種低級的謊來約人了啊?

    正在山溝溝裡的葉軍狠狠打了噴嚏,無語望天的想:難不成昨兒個踢被子了?

    「葉軍?」何不歡放下手中的資料,語氣平靜的回答:「我不去了,還有事。」

    「不去?」顧景航的聲音調高兩度,深吸一口氣,我忍!忍忍!不要發火,顧景航,好好的跟她說話。

    努力的將聲音恢復,卻依舊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為什麼不去?」

    「抱歉,我還有點事,所以……」何不歡拿著手機的手很穩,眼神卻有些顫抖,刻意忽略的人,故意刪除的號碼,卻在響起來的那一剎那像是刻在了腦子裡一樣清晰的知道號碼的主人是誰,因為什麼而爭執何不歡已經忘了,可是那個夢的細節卻清晰彷彿早上才做過。

    「何不歡!」心口一片煩亂,咬牙忍住滾到喉嚨的怒火,顧景航放下身段的問:「有什麼事啊!後天再辦不行嗎?」

    「不行。」何不歡口氣利落的拒絕,眼神卻略帶憂傷。

    「那後天呢?」

    「也沒有空,抱歉,我還有事先……」

    「何不歡!」顧景航忍無可忍地截斷她的敷衍,語氣不善地說:「你究竟在生什麼氣,一個禮拜還不能消氣嗎?」

    還是這個少爺脾氣啊!何不歡苦笑,繼續說道,「我真的還有事,對不起,先掛了!」說完,欲掛上電話便聽到聽筒裡面傳來怒吼。

    「何不歡!!!」深怕真的聽到「嘟、嘟」聲,顧景航第一次衝著話筒大吼起來,心底快要爆發出來的煩躁在聽到對方那邊又拿起電話,說了一句:「什麼?」。

    只是兩個字,顧景航激動的心便稍微緩解,深吸一口氣的想:真的不能再和她吵架了,弄得不歡而散,煩都煩透了,只能放緩了語氣:「那晚上一起吃飯吧!」

    sg的總裁顧景航什麼時候這麼丟下自尊過,男人恨恨地想著,要是再拒絕,直接把人綁了去餐廳就是。

    「……好。」何不歡怔了一下,從來沒有想過顧景航會如此……這般的放下身段,這是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下班我去接你。」

    何不歡皺起眉,不解地瞅了一眼電話:「不用,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掛了,很明顯另一頭的男人動怒了,之前提高的音調而後努力維持的平靜,最終先一步掛斷電話,大概表示他的怒火在急速上升吧。

    何不歡的情緒有些激動,閉了閉眼後,再次睜開時,眼中又帶上了清冷。

    **************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由主編林承浩帶頭,整個部門的人都過來。

    何不歡一身工作裝的被拖來,工作了一天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可是在聽到無數祝福的時候,眼底微亮,真誠的道:「謝謝,謝謝大家。」

    笑容不算甜美,可是眼睛裡的清冷卻被笑意代替,如玉臉頰上有著幸福小酒窩,蕩漾的快樂隨著舒緩的生日歌配樂而緩緩流淌出來,燈光全部熄滅,獨留下明亮到動人燭光閃耀著幻惑人心的光華。

    一邊接受大家的禮物,一邊對著主編林承浩悄聲地說:「主編,這裡可是頂樓啊,公司既然能預支這一筆費用?」太奇怪了吧,在這個貴得嚇死人的地方!而且她要是沒有看錯,這是整個頂樓都包了下來的。

    頂級的純西式法國餐廳,也是整個s市最高級、最奢華的消費場所,何不歡也算是個小資,可是有一回陪著蘇寵寵來過後,看到的物價數字,虧得她修身養性了這麼些年,不然當庭失態的眼珠都要掉出來。

    蘇寵寵今晚是一身月白色晚禮服,小皮鞋叮叮咚咚的踩著節奏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出,揮揮手,神秘道:「不用你操心啦,有人買單。」

    「誰啊?」何不歡挑高眉詫異地瞅著好友。

    「呵呵,放心吧,今天你是壽星,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掏錢的。」蘇寵寵打著馬虎眼:「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不要驚喜沒有變成驚嚇就好。

    何不歡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工作服,想想都覺得鬱悶:「你們就是讓我回家換一身衣服再過來也來得及啊!」

    「就算是職業裝,不歡你也能穿出味道來!」蘇寵寵快樂的送上馬屁。

    何不歡的同一部門的大都屬於工薪階層,何不歡不屬於那種八面玲瓏的人,甚至性子裡還帶了那麼一點點的清冷,不會冷臉,卻也是笑面虎一隻,彼此沒有什麼深交,所以這一次她的生日也算是林承浩想要給她緩和一下同事之間關係的階梯,正好藉著蘇氏採訪這個成功點,本來也就只是選個包間大伙熱鬧一下,沒想到有人願意出錢讓自己女朋友高興一下。

    能夠免費的吃一頓大餐,平日都摳門到死的同事怎麼可能不樂意呢!

    雖然心裡腹誹花那麼大手筆討歡心,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不過面上還是很高興的衝著今天的壽星喊:「來,我們的壽星許願嘍!」

    「快,不歡,快許願。」蘇寵寵作為何不歡的死黨,自然是打頭陣的。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歡笑聲裡,一個大大的七層蛋糕被推到了桌上,火光通亮地燃燒在二十五根蠟燭上。

    何不歡無心再顧得上其他,聽從大家意思的站在蛋糕前,閉上雙眼,雙手交握……只是許什麼願才好呢!

    林承浩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的提醒:「要許個長長的願!」

    「對要把我們都許到你的願望裡喲,一個都不許落知不知道?」蘇寵寵唯恐天下不亂的笑著。

    閉著眼,何不歡只是笑著點頭,收斂心神,將注意力放到生日上。

    閉眼許願的何不歡不知道,大家都帶著笑意的退向一旁。

    此時在何不歡所站位置的下方,地板竟然脫離了地面,直徑兩米的大圓形緩緩向上移動,生日蛋糕以及何不歡都被四周升起的一道升起的銀色欄杆圈住。

    同事當中有不知道內情的驚訝的想要叫出聲卻又被身邊知情的同事一把摀住了嘴巴,另一隻手放在唇邊,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等大伙從驚訝裡回過神後,才跟著笑得像個雪狐狸的蘇寵寵抬腳往天台的移去。

    上了天台,便看到承載何不歡的地板終於在高出天台一人高的地方停頓下來。「嗡嗡……」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奇妙的聲音,類似螺旋槳的聲音打斷了何不歡的許願。睜眼開,如火的玫瑰花瓣降落,像是下起了一場花瓣雪,抬起頭,便看到一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如雨的花瓣就從上面撒下。

    這,這是——

    縱然淡定如何不歡也不由的兩眼大睜地被眼前的情形震驚到,難以置信地微啟朱唇,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開口又該說些什麼。

    何不歡用手接住空中飄零而落的嬌嫩花瓣。

    玫瑰的芬芳剎那讓人迷醉。

    何不歡就這樣獨自立在高處,手扶著銀色欄杆,映著漫天的繁星,像是夢幻中的場景。

    一下子就將觀看的雲英未嫁女子的心俘獲,這是存在於童話裡面的,這是電影裡面的美麗神話,如今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一時間對何不歡有羨慕,又嫉妒……而今晚的壽星也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切。

    這個場面很美,美到何不歡無法移開視線。

    從天而降的人用一種帥氣而利落的落地動作精確的站在何不歡面前,熟悉而陌生的人,浪漫到令人感動的場景。

    顧景航理了理因為下飛機而有些凌亂的燕尾服衣冠,踏著優雅的步子輕緩地步上樓梯,皮鞋踏下的每一步都像是敲響在她的心上。

    要說沒有感動是騙人的,而然看到從天而降的人,臉上帶著令人迷醉的笑容時,心底又浮上了一層怎麼也說不清的惆悵。

    「生日快樂。」夜晚清涼的空氣中,在直升機照射燈下熠熠生光的兩人面對面相望。

    何不歡及肩長髮柔柔地鬆散開來,隨風一吹,輕拂白皙如媚的雙頰。

    「不歡,祝你生日快樂。」低沉渾厚的男音飄蕩在耳邊,也喚回了何不歡的思緒,淺淺一笑道:「謝謝!」

    夢幻般的祝福悄悄擊打著每個女孩的心靈,連蘇寵寵一時也忘記了鼓掌,呆呆的看著花瓣雨下,顧大總裁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親手打開。

    是一件潔白柔軟的絨毛晚禮服,何不歡抖開,月白色的簡雅設計,顧景航笑著合上手中的禮盒道:「我知道你是直接被劫來的,衣服也沒有換,不過到底是你的生日,應該穿的漂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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