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隔閡 文 / 流水11
聽到左路說要包下整間店,千紅淚下意識的道,「山上還有人呢,你包下整間店,讓一會兒下來這裡的人怎麼辦?」
千紅淚看向左路,左路則不敢直接和千紅淚對視,只是垂下頭不語。
左路是聽東沐澤的吩咐辦事的,千紅淚心裡明白,只是現下這裡這麼多的人,她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跟東沐澤對著幹。
深吸了一口氣,她直接邁步上樓。
千紅淚回的還是前天晚上她睡得那屋,屋裡面什麼都沒動,她進屋之後就站在架子邊,逕自脫著披風,外袍。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東沐澤。
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旁若無人脫著衣服的千紅淚,東沐澤微微瞇起視線。
千紅淚知道東沐澤進來了,只是她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或者說如何面對他,所以她只能逕自脫著衣服。
腳步聲逐漸逼近自己,千紅淚清楚的感覺得到,她身子有些僵,正在想著要不要回頭的時候,自己的腰卻一下子被人抱住了。
千紅淚身上冰涼冰涼的,但是東沐澤外袍卻更涼,被他抱在懷中,千紅淚忍不住縮了一下。
東沐澤將頭抵在千紅淚的脖頸處,呼吸著她身上的好聞味道,他低聲道,「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千紅淚心裡面一酸,她低聲道,「放開我……」
這次輪到東沐澤身子一僵,千紅淚又道,「你身上好冷」。
東沐澤這才緩過來,鬆開環著她腰際的雙臂,東沐澤伸手扳著千紅淚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
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千紅淚,東沐澤一邊伸手解著她中衣的帶子,一邊道,「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王府,跑來這麼遠的岐山,還兩天一夜都和那個雲玦在一起……紅淚,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東沐澤伸手解開了千紅淚身上的中衣帶子,手指輕輕一挑,她身上的中衣就分開兩面,露出了裡面纏裹胸部的束胸。
本來屋中挺冷,但是千紅淚卻因為在深山待了更久,所以身上更冷,感覺不出屋中的冷意。
任由東沐澤脫下她白色的中衣,千紅淚微垂著視線,什麼都不說。
東沐澤往前走了一步,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來,垂著視線,他能看到她精緻到令人咂舌的完美五官。
她的沉默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戳進他的心臟,連留下來的鮮血都是黑色的,腐蝕了他的五臟六腑和僅有的理智。
緩緩低下頭,東沐澤先是輕啄了一下千紅淚的唇瓣,她的唇冰涼,一如她現在身上的皮膚。
東沐澤抬起手,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抬,千紅淚就仰臉對著他。
東沐澤閉上眼睛,火熱的唇就這樣吻了下去。
原來渴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想要她,她的全部,無論是身心,他全都想要。
一個火熱的吻,像是開啟一場情、欲饕餮盛宴的導火索一般,東沐澤發現自己只要接近了千紅淚,就像是深陷泥沼的人,再也無力拔出。
本來只是淺淡的吻,晃神的瞬間就被加深,加重,東沐澤吻著千紅淚,漸漸覺得怎麼樣都不夠。
他左手環住千紅淚的腰,一把將她攬到自己懷中。
東沐澤不沾水的錦袍之上,帶著濃重的寒氣,千紅淚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掙扎,但是這一點掙扎卻是壓死東沐澤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忽然覺得怒氣衝冠,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彎腰將千紅淚打橫抱起,然後直接扔到了一邊的床上。
山間客棧的床榻當然不能和王府的軟榻高枕相比,那看似柔軟的床榻,其實也不過是鋪了一層薄薄的棉被罷了,千紅淚被東沐澤扔在床上,身下霎時一片疼痛,被咯的。
她還沒等翻身起來,東沐澤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他肆意的吻著她,問她的唇,她的耳廓,她的脖頸,然後順著她精緻的鎖骨,來到她的胸前。
饒是千紅淚多麼想跟東沐澤冷戰,但是此時此刻,她也不免出聲道,「東沐澤,你幹什麼……」
千紅淚伸手推著東沐澤的肩膀,出聲阻止,但是東沐澤卻不許,他一手就扣住她的兩隻手腕,然後高舉到床頭,他的吻堵著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千紅淚又氣又急,但偏有奈何不了東沐澤,感覺到東沐澤的右手探下去拽她的褻褲,,千紅淚咻的瞪大眼睛,她不信東沐澤竟然想……
正想著,只覺得身下一涼,東沐澤真的就這樣拉下了千紅淚的褻褲。
「唔……」
千紅淚使勁兒的動著身子,但是東沐澤卻吻得更深,甚至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千紅淚吃痛,嗚的喊了一聲。
兩人的口腔中均有血腥的氣息,東沐澤暫時放開了對千紅淚的鉗制,因為他要動手去脫自己的衣服。
千紅淚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一肚子的氣,但卻因為太過生氣,此時只能顫抖著嘴唇,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東沐澤不耐煩的幾下就扯開了自己身上的錦袍,赤著身子的他,渾身都散發出濃重的熱氣和情、欲的氣息,千紅淚被東沐澤壓在身下,忽然覺得很害怕。
東沐澤眼睛都有些紅了,低頭看向千紅淚,他也不再說話,只是俯下身,吻著她,肆意的,貪婪的,幾乎帶著報復的……
千紅淚閉上眼睛,腦海中竟然會勾勒出一幅東沐澤和綰綰在一起時的畫面。
她是個有愛情潔癖的人,如果她真的愛上某個人,是不想這個人跟任何其他人有染的,所以這也是當初東沐澤不過是在富蓉那裡待了幾晚,他就覺得非常不舒服的原因。
而這一次,東沐澤竟然還跟一個妓、女在一起……
千紅淚知道只要她開口解釋,東沐澤就一定不會繼續,但她卻像自虐一般,用這樣的方式去讓他傷害她,然後讓自己變得清醒,這樣……或許就不會那樣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