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春光乍現 文 / 若香幽蘭
趙壇主開始審問：「誰派你們來的？」
惜弱軒心中暗想，我還是把鍾浪羽供出去吧！說其他的估計他們也不信。不過沒關係，你們乾坤教就是再牛，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找鎮南大元帥算賬，再說了，我們和你之間的梁子早已經結下了，招不招的都無所謂，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們想要佔領洛城，總有兵刃相見的那一天。
「我是鎮南大元帥鍾浪羽派來刺探消息的。」惜弱軒狠狠心說道。
趙壇主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果然不出我們教主所料，那你相公也是鍾浪羽派來的？」
「不，不，這和他沒有關係，我為了掩護身份，所以讓我相公一起來。」惜弱軒也不知怎的，極力為賀敬言開脫。
趙壇主點點頭：「前幾天我們乾坤教的人給你們下了最後通牒，你們是不打算配合了是吧！」
惜弱軒搖搖頭：「這位壇主，我只是小小的奸細，大帥怎麼想我如何知曉！」
趙壇主沉思片刻：「好吧！讓她畫押。」
一個書記官摸樣的人拿過一張紙，惜弱軒看也不看就簽下了她的大名。趙壇主見事情辦妥轉身要走，惜弱軒急了：「喂！你們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趙壇主想了想，然後一擺手：「把他們放了吧。」
幾個教徒過來救把門打開了，惜弱軒立刻奔到隔壁，只見賀敬言躺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皮鞭留下的血痕。
「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你不要緊吧！」惜弱軒幾乎是哭喊著。
賀敬言掙扎著爬起來：「小生沒事，這些畜生，真是太不像話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冤枉好人！」
惜弱軒點點頭：「嗯！這些王八蛋，我早晚要他們好看，你現在能走嗎？」
賀敬言站起身搖晃著走了兩步：「我沒事。」
惜弱軒高興地道：「走！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惜弱軒說著攙扶著賀敬言走出山洞。洞口的一個侍衛厲色說道：「你們沿著這條道一直下山，要是再四處亂走，我們壇主說了，立刻處死。」
惜弱軒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我們會走，你以為我們愛在這裡。」
賀敬言無力地道：「女俠，我們還是走吧，不要和他們囉嗦了。」
惜弱軒點點頭，攙扶著賀敬言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惜弱軒傻眼了，自己拴在樹邊的馬不見了，奶奶的，這是誰這麼缺德竟敢順手牽羊。沒了馬匹，惜弱軒只好依靠雙腳和賀敬言一起往洛城走去。
尤洛山距離洛城有很長一段路程，如果騎馬那自然不算很遠，可是走起路來那可費老勁了。惜弱軒和賀敬言是走一路，歇一路。到了中午時分還是看不到洛城的影子。
惜弱軒首先餓了，她看了看前面小店：「公子，我們去吃點吧！」
賀敬言摸了摸口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女俠，小生那些包裹落在山上了，身上也沒了銀子，你看——」
惜弱軒這才發覺自己身上也是身無分文，這可怎麼辦！惜弱軒抓住了頭髮上的金簪：「有了，我用這個跟老闆換一點吃的吧！」
賀敬言搖搖頭：「這怎麼可以，女俠，這一定是你心愛之物，怎麼可以換掉呢！」
「那怎麼辦呀？我現在真的很餓。」
賀敬言想了想：「要不我用我身上的衣衫拿去換吧！」
惜弱軒心說就你身上這破衣衫，本來就不考究，再被鞭子打過之後，很多地方都裂開了，這種衣衫誰還會要！
「公子，你這是何苦呢，你換掉了衣衫，你穿什麼？」惜弱軒那是給賀敬言一個面子，沒有說破。
誰承想賀敬言也是個倔強人，他估計心裡在想，頭一次和女俠結伴而行，再怎麼寒磣也得自己請客，哪裡還有她掏錢的道理。
賀敬言把來意和店老闆一說，老闆不住的搖頭。按理說，一件衣服足夠兩個人飽餐一頓了，可是這衣衫也太破了，還帶著絲絲血跡：「不行，不行，這件衣衫我不要。」
賀敬言傻了，不要！那可怎麼辦呀！我身上真的沒帶銀子：「老闆，要不然小生先賒個賬，小生以人格擔保，明天就送銀子來。」
老闆搖搖頭：「這年頭詐騙的多了去了，公子雖然看起來不是那種人，可是小店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賀敬言真的無計可施，他遠遠地看著惜弱軒一臉期待的樣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他靈機一動：「喂！老闆，我這件內衣可以嗎？」賀敬言心想，我這件內衣雖然不值錢，可是換點吃的還是夠的。
老闆點點頭，示意賀敬言把外袍解開。老闆仔細看了看，還是搖搖頭：「公子啊！不是小的不通融，你這內衣也是破的，公子還是走吧！」
賀敬言真急了：「老闆，哪怕換一碗麵總可以了吧！」
老闆搖搖頭：「這不是一碗兩碗的問題，你這衣衫要是好的，換五碗也沒問題，可是……咦！你這內褲不錯，要不你用內褲換吧！」這也許在遙遠的古代，棉質品比較值錢，要是換現在，內褲這玩意兒扔在馬路邊都沒人理睬。
這回換賀敬言為難了，這可是內褲啊！要是換掉我可就裸奔了，雖然我有外袍罩著，可難免有風吹草動的，這要是大風一吹，我可是春光乍現啊！
老闆見他猶豫，一擺手：「你到底換不換，不換趕緊走人，別影響我做生意。」
賀敬言可能也豁出去了：「老闆，我換，我換。」賀敬言說著隔著長衫褪下了內褲。
老闆也真夠噁心的，他還把內褲拿在手裡摸了摸，聞了聞：「就兩碗麵哦！」
賀敬言點點頭：「兩碗就兩碗，那麻煩老闆快一點，我肚子實在餓得不行。」
老闆把內褲一收，進屋做面去了。
賀敬言這才慢慢走到惜弱軒的面前：「行了，面馬上就得。」
惜弱軒剛才可是看得真真的，賀公子是用內褲換得面，這太令人感動了，一個願意為我獻出內褲的男人是不是對我動了真情！哦！賀公子，你真是太偉大了。
賀敬言見惜弱軒表情很古怪，還解釋呢：「哦！我和老闆是熟人，先賒賬，明天我還還銀子。」
惜弱軒一聽，剛才的感動立刻去了一半，你幹嘛騙我啊！我最討厭的就是說謊的男人，雖然這個謊言是善意的，可是善意的謊言它也是謊言。
「你真的和老闆熟悉？」惜弱軒問道。
賀敬言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是啊！是啊！」
「那你再多加兩碗麵，我現在真是餓得不行，一碗恐怕不夠的。」惜弱軒心說，你跟我說謊話，你不知道你說一句謊話，得用一百句謊言去掩飾。
賀敬言果然窘迫得不行：「這個，這個，是有點熟，不是很熟，所以不能賒那麼多。」
惜弱軒白了他一眼，看在你為我獻褲的份子上饒了你。
老闆很快把面做好：「二位，慢用！」
可是他們能慢用嗎，早餐和午餐都沒吃，前心已經快貼後背了，這兩人一陣「稀里嘩啦」就把兩碗麵消滅得一乾二淨。惜弱軒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碗底，瞧那意思還想再來一碗。
賀敬言趕緊站起身，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可換了，此時就算老闆要換我的外衣，我也不能答應：「女俠，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惜弱軒也沒為難他，站起身繼續趕路。這人肚子要是有食，走起路來也快。賀敬言邁開大步往前走，可是他忘了，他的外袍是破的，更要命的是他裡面是真空的。惜弱軒從後往前看，就看見賀敬言的臀部裂開兩道口子，那白花花的肉隨著衣服的左右搖動，一會兒白一會兒黑。惜弱軒很是納悶，屁屁不都是白的嗎，怎麼會是黑的。她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想明白，哦！我知道了，可能是光線透過縫隙，照耀在股溝裡。嘻嘻！這小子皮膚還真白，她還有種忍不住上前非禮一把的衝動。但是，惜弱軒還是忍住了，我可不能胡來，我可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非禮男孩子的，算了！還是等著他非禮我吧！也不對，我幹嘛要讓他非禮，雖然他對我不錯，要是讓我真正嫁給他，他還得加倍努力，至少說謊這個毛病必須改掉。
惜弱軒為了不使賀敬言太過難堪，她提醒道：「公子，你不覺得現在太涼快了一點？」
賀敬言點點頭，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啊。」
惜弱軒心說你都春光乍現了，還在這裡拽呢，那我再提醒一下他。惜弱軒也吟誦道：「淺色羅裙一色裁，背後兩眼向陽開！」
賀敬言楞了一下，隨即把袍子轉過去，賀敬言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到：「慚愧，慚愧，方才在山上，那些狗日的，竟然偷去了小生的內褲，慚愧慚愧。」
惜弱軒臉朝天咪咪地笑著：「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賀敬言也不多說，用手抓著長袍，盡量讓破洞離臀部遠一點，然後他一搖一擺地繼續前行。惜弱軒這個氣：「你這個樣子，我們猴年馬月才能到洛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