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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二一章 手術成功 文 / 夏尾花椒

    車子停好,回到風龍會所在的大宅院,風斬將喬妙果送進房中,說:「明天上午就要手術了吧,你好好休息,看下還有什麼是需要我準備的?」

    「應該沒什麼,你這兩天總陪著我,應該有一些自己的事需要處理吧?快去忙吧。」淚痕已干,喬妙果綻露笑顏說。

    知曉了風斬是元鶴占的孿生兄弟,也是恩人先生的兒子時,她看他,竟又多了許多久別重逢般的親人般的親近。

    「這幾天我把事情都分攤下去了,也沒什麼事。」風斬說。

    他沒有挪動腳步,心底裡暗暗希望可以再多聊一會兒。

    果然,喬妙果歪了歪頭,像想起什麼來,說道:「這樣啊……之前忘了問你,你和元鶴占,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風斬一笑,「我比他早出來一分鐘,當然是哥哥了,當時他們給我取名叫元鶴盞,我到了風隆龍會才改成風斬。」

    「風斬……鶴盞……」喬妙果睜大了眼睛,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

    「鶴,盞。」她咀嚼著它的發音,像在吟唱一首具有美麗音節的詩。

    這個名字許久沒有人叫起了,現在被別人從口中喊出來,風斬有些微的失神。

    看著風斬的眼睛,喬妙果緩緩地將手伸到風斬的臉上,伸到他的黃金面具上,手指觸碰著冰涼而有質感的面具表面。

    「為什麼這麼久來,不叫回這個名字,不認回他那個弟弟?」

    「因為……」風斬一動不動,仍由那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面具上觸弄著,「因為看過他的生活後,我覺得還是維持距離比較好。他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需要我的存在,所以還是會不打攪吧。」

    風斬話說得平淡,但是喬妙果卻知道,風斬一定是經過掙扎的……

    她回過神來,慌忙將手從他面具上移開,心卻還是處於淡淡的憂傷中。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

    「當時看你會騎馬就覺得挺驚奇的,原來你是在北方草原長大的啊。」風斬轉移話題說。

    「是啊。我是來這邊念醫科大學,才離開北方的。」喬妙果說。

    「小時候,你常呆哪片草原呢?」

    「阿什克。」

    「我和爸爸也在那裡生活了很久,幾乎可以說是在那裡長大的。」風斬的眼睛亮了亮,「說不定我們小時候見過。」

    「是呀!「喬妙果莞爾一笑。

    風斬卻看著她,眼睛裡飽含笑意,不說話。

    「嗯?」喬妙果歪歪頭。

    「那樣的話,就是我先遇到你,而不是鶴佔了。如果爸爸沒有遇到你,也許你就不會來a市了,說不定……」

    「說不定我們會在阿什克相識,成為朋友!」喬妙果接過話,語帶喜悅道。

    一個黯然的神色卻在風斬臉上轉瞬即逝,「是啊。」馬上,他又笑道。

    兩人對視著笑著,像之前在湖邊交流著悲傷的情緒一樣,交流著某種微妙的喜悅。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仁濟醫院。

    手術室裡已經準備得當,喬妙果也換上了潔白的白大褂,幾個助手在旁邊聽候待命著。

    無影燈下,元鶴占的臉透白透白,但卻帶著笑容。

    「你又穿上它了,還像當初一樣美。」

    「你……」

    口罩底下,有人像是被這句話弄得噗嗤一笑。

    喬妙果回頭瞪了眼那名助手,「給他麻醉。」她說。

    「妙果……」元鶴占卻還想伸出手去。

    「有什麼話醒來後再跟我說。」喬妙果打斷道,看著他,目色中閃爍著光芒。

    元鶴占縮回手,了悟地點了點頭,最後深深地看了喬妙果一眼,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很快,他便沉入了黑暗……

    手術緊張地進行著,喬妙果表情嚴肅,動作流暢且一絲不苟,在眾人的合力下,眼看就要接近尾聲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道:「不好!出現大面積出血了!」

    喬妙果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大變——最不願意出現的意外情況出現了!

    這個時候除了要想辦法止血外,更要隨時補充血液。

    「把預留的血液弄過來作補充!」

    「是!」

    一會兒……

    「不好!送血來的護士剛剛摔了個大跤,容器摔壞了,血液也遭到了損壞,恐怕不能用了……」

    「什麼?!」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讓喬妙果差點把手上的手術刀差點又滑落出去……

    「現在該怎麼辦?病人還在出血,狀態很危險。」

    喬妙果看向元鶴占,看著他身體某處正在汩汩湧出的血液,看著他之前還帶著調笑的臉龐變得幾乎透明,便知道,生命正在一點點從這個她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的男人身上流走。

    「不!」她低聲自語。

    你傷了我的心,咱倆不可能就那麼就算了,不是麼?

    你說過要補償我的,不能再次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不是麼?

    還有,你知道嗎?你知道是誰冥冥之中把我們扯到一起的?是你的爸爸啊元鶴占。

    我們說過,有些話留著等你醒了後跟我說,如果你那些話好聽,我樂意聽,那麼我也會把這個告訴你的——

    所以,你不能離開!

    喬妙果突然提起腳步,向手術室外奔去!

    「喬醫生!」同事們在身後喊道,帶著驚奇的聲音。

    一出手術室,她就看到了面帶驚訝的風斬和阿寇。

    尤其是阿寇,見到她一臉焦急的出來,意識到了什麼,慌忙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是少爺除了什麼事嗎?!」

    「出血不止,需要輸血。」喬妙果簡短地說。

    「少爺是稀有血型沒錯,但是醫院已經想辦法提前為少爺預留了一份了啊。」阿寇喊道。

    「出意外了,血液損壞了。」

    「什麼?!」阿寇臉色一青。

    那種血液太難找,所以醫院提前出動力量,才好不容易為元鶴占預留了一份,現在沒有了,一時之間,便再也找不到了,這便意味著……

    「你們怎麼搞的?!「阿寇急得青筋暴露,幾乎要提起喬妙果的領子。

    風斬從旁攔過,將喬妙果拉到一旁,說:「那現在你想怎麼辦?怎麼跑出來了?」

    喬妙果看著他,低聲但堅定地說:「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

    「你是他的雙胞胎兄弟,血型極有可能是一樣的,如果你能為他輸血,或許能夠爭取到一線生機,否則……」說著,她哆嗦起來。

    看著喬妙果驚慌、擔憂、焦急的神色,風斬淡淡地說,「我的確跟他血型匹配。」

    「是麼?那太好了!」喬妙果臉上馬上露出欣喜,沒有注意到風斬的有些不對勁。

    她一把拉住他,就要往前跑,同時說道:「那趕快走吧。」

    「不過在為他輸血之前,我有個條件。」風斬語聲低沉,身體不動。

    喬妙果驚訝地回過頭。

    她以為他為他輸血是理所當然,毫無條件的呢,怎麼……

    她迷惑地問:「什麼條件。」

    風斬唇角上揚,居然露出了一個類似於元鶴占的邪魅笑容。

    十幾個小時後,元鶴佔在病房中醒來。

    他感到手臂有點酸,伸頭一看,卻笑了。

    原來是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然後枕到了他的臂彎。

    他將移開的手臂重新在她腦袋下放好,她卻還是醒了,睜開眼睛,一雙秋水剪瞳看著他。

    「你醒了?」兩人同時說。

    「我愛你!」元鶴占突然說。

    喬妙果一愣,不明白沒頭沒腦,元鶴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不是說有什麼話醒過來後跟你說嗎?就是這句話。」元鶴占提示道。

    「啊?哦。」

    「你沒有話說麼?」對於這個「反應」,元大總裁似乎有些不平,可是臉上依然保持著耐心的的笑容。

    「你要是知道那個時候我扎暈你的那一針,對你的心臟有非常壞的副作用,恐怕就不會對我說那句話了。」喬妙果卻說。

    元鶴占一愣,然後,卻抓住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心口。

    「所以,我傷了你的心,你又傷了我的心,咱們兩清了好麼?」

    他看著她,一雙深眸盛著最深邃也最溫柔的情意。

    「什麼啊,我治好了你,分明就是欠我的,怎麼是兩清了?」喬妙果低頭說道。

    聽到這句話,元鶴占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兩隻手更加緊地握住她的手,「喬喬……」

    似乎要把她的手揉進他的心裡去,他說:「喬喬,你放心,那時候在風龍會跟你說,要是我有半點毀犯,我會自己拿手術刀幫你把這個心剖去!」

    喬妙果慌忙擋住他的嘴,然後調皮地笑道:「說真的,這次又差點把手術刀滑到你的臉上去了……」

    「你……」元鶴占佯怒,然後俯身下去,托起她的下巴。

    晨光乍現,陽光從玻璃裡穿透進來,照射到兩人身上。

    兩人如癡如醉地吻著,陽光像金色的浪花一樣在他們頭頂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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