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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零章 並肩作戰 文 / 夏尾花椒

    「白喜,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上次綁架妙果的人被元鶴占抓起來了。」想了想,海成淵還是開口道。

    「什麼?!綁架犯被抓起來了?!」白喜驚聲尖叫起來,然後縮了縮脖子。

    因為餐廳其他的人都聞聲看著她。

    「嗯。」海成淵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就是妙果失蹤前那一陣子的事。現在麼,綁匪已經被我弄走了。」

    這次,白喜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什……什麼?」她上半身朝桌面傾斜,向海成淵湊過身去。

    她實在是弄糊塗了,成淵哥哥為什麼要放走綁走喬姐姐的罪犯,這又跟喬姐姐失蹤或者說元哥哥把喬姐姐藏起來有什麼關係?

    「因為那場綁架的背後主使者是我大哥,我……」後面的理由,海成淵一下子說不出口。

    但是前半句,也夠白喜消化的了。

    不過不像剛才,張口就問,白喜腦子開始迅速轉動著,搜尋著相關的片段。

    驀然想起,她參加的那次海家宴會上,海成淵的哥哥海成泊,在門口攔住了喬姐姐進行調戲,元哥哥很生氣,當眾弄折了他的手指,給了他很大的難堪。

    那個海成泊一向都不是個好人,所以……是為了這個事情懷恨在心,綁架了喬姐姐咯?

    然後元哥哥把綁匪捉住了,肯定是要採取回擊手段吧。

    但是,不是那個海成泊總也欺負成淵哥哥嗎?而且他綁走的是喬姐姐呢,挺不能讓人原諒的,成淵哥哥為什麼還要放走他的罪證呢?

    「成淵哥哥,既然是你大哥,為什麼不就此讓他受到法律的懲罰呢?為什麼你要放走那個罪犯呢?」白喜開口說出自己的疑惑。

    「因為父親倒下了,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而且我主要是怕,假若父親醒來,發現他入了牢獄,會再次倒下。」海成淵簡單地解釋道。

    「可是,如果不讓他受到懲罰,對喬姐姐,對元哥哥,於情於理都很不公平啊。」白喜說。

    「我當然會讓他受到懲罰,」海成淵解釋道:「只是……」

    在這件事情上,他的做法的確沒有太大的立足點,所以不管怎樣解釋,都有些無力。

    「哎,也是,就算是你大哥做了牢,好像也補救不了什麼,你反而還失去了一個親人。」白喜試著理解道。

    「嗯,現在看來,我的確是做錯了。」海成淵卻說。

    「嗯?」

    「我不該讓妙果幫我的,如果妙果的失蹤和這個有關的話,那就一定是我牽連了她。」

    白喜張大了嘴,「你……你竟然讓喬姐姐幫你?」

    海成淵低了低頭,「我調查到那個綁匪被元鶴占關在地窖裡,於是叫她幫忙從元鶴占那裡偷來了鑰匙。」

    「喬姐姐居然也答應了!」白喜喊道,「所以,這是我回我媽家那天發生的事麼?」

    「是的。」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白喜按住了頭,「啊啊啊啊,我居然什麼都沒覺察到!」

    她憤懣起來。

    「因為太複雜了,所以之前並沒有告訴你。」海成淵說著,往白喜碗裡夾了塊天婦羅。

    「的確是挺複雜的……」白喜慌忙夾起東西吃,似乎這樣可以就可以轉移被忽視的失落感。

    雖然知道,成淵哥哥和喬姐姐是怕把她攪和進來,所以都沒和她說什麼,但還是……有種那兩人偷偷撇開她單獨去玩的失落。

    「所以,喬姐姐幫助了你,被元哥哥發現了,他因此生氣了,所以就把喬姐姐藏在外面或者關在莊園裡了?」

    吃了幾口食物,白喜覺得自己的思路順暢了些。

    「我是這樣想的,放走綁匪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但也……沒有多想,直到你來和我說她好像失蹤了一樣。我不能不想到,是元鶴占發現了什麼,然後發生了什麼。」海成淵說。

    「是啊,以元哥哥對喬姐姐的那種……那種又苛責又愛護的態度,如果他發現喬姐姐幹了那樣的事,肯定是會非常非常生氣的。但是……藏?成淵哥哥,你想表達的不會是,喬姐姐被元哥哥囚禁了吧?」白喜說。

    海成淵嚴肅地點了點頭。

    白喜放下筷子,默不作聲,似乎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所以,你有沒有在莊園裡發現什麼異樣?」海成淵問。

    「我?我因為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所以……」白喜望了望天,思索著:「所以,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呢。」

    海成淵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

    「哦,對了!」白喜突然叫起來,「我發現,元哥哥新來不久的那個助理兼保鏢不見了!」

    海成淵沉了口氣,笑了笑。

    「這個沒有價值嗎?」白喜努了努嘴。

    「我是想問,有沒有發現感覺某個地方像關了人一樣神秘?」海成淵提示著。

    「那不就是頂樓的那個房間麼,只有元哥哥有鑰匙,誰也不能進,之前那個丁虹霓還想闖進去呢,一家子都被元哥哥打發走了,據說那裡以前是元哥哥母親的房間。」白喜說,「我是覺得元哥哥不會把喬姐姐藏在那裡的,因為那裡是包括喬姐姐在內也不能進去的。」

    海成淵搖了搖頭。

    白喜抓了抓頭髮,「可是,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啊。只能等我回去後,偷偷地觀察了。「

    「嗯。」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海成淵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過啊,好像聽我爸說,莊園裡新招了個啞巴。這個算是線索不?」白喜突然說。

    「什麼?啞巴?」海成淵提起神來,「做什麼的?」

    「具體我也不知道呢。」白喜又抬起下巴思索著,「我聽著是啞巴,有些奇怪,所以就記住了。我順口問了我爸是做什麼的,我爸也不知道的樣子。」

    「你爸作為莊園的管家都不知道?人不是他招進來的麼?」

    「不是,是直屬於元哥哥的,就算不是直屬於他,也應該阿寇給他弄的吧。」

    海成淵抽了口氣。

    「就是這裡,太奇怪了。元鶴占為什麼要繞過莊園,招個啞巴進來?白喜,你回去後好好跟一下這條線索可好。」海成淵說。

    白喜一愣,然後重重地點了個頭,嘴角便居然不自覺地蕩漾出一抹微笑。

    海成淵一愣,不知道白喜有什麼好笑的。

    他不知道,對於白喜來說,海成淵叫她去查線索,就好像將她加入到了他的遊戲中一樣,從此她這個戰友就能和他並肩作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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