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零章 救人 文 / 夏尾花椒
那天,喬妙果醉酒後被元鶴占抱走不久,小敏就從自家老公嘴中聽到了工廠瀕臨倒閉的消息,兩夫妻為此一邊吵架一邊焦急發愁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海氏集團的大公子海成泊便找上了他老公,說是查到了喬妙果和他們的關係,然後問了些話,得知到海成淵送喬妙果來過此後,於是便交代他們幫忙「製造」海成淵和喬妙果的曖昧證據。
憑著女人的直覺,小敏猜測到,這種證據估計是用來製造感情誤會的,但是具體會給喬妙果造成怎樣的後果,她卻沒多想。
她想到的更多的是,一旦工廠倒閉,自己就要失去舒適的少奶奶生活了……所以,便有了邀請喬妙果上門吃飯,及讓海成淵去酒店接醉酒的喬妙果的設計。
本來,小敏還是有些擔心,喬妙果醉酒後,會有**遭受強行侵犯之類的危險。
但是沒想到,那個海成淵,是個有錢帥哥也就罷了,還那麼柳下惠,在她看來,那不只是性格克制的原因,更是對好友喬妙果的呵護愛憐的原因。
這……竟然讓她心底裡有些冒酸水,一股無名怒火發向老公,他卻不當一回事的擋了回來。
現在,看著已經黑掉了的屏幕,小敏只能如此叱問道。
「雖然沒有進一步的**關係,但是,兩個人這麼滾在一起激吻的畫面,已經可以證明,關係不止是曖昧了,我們把片子再稍微剪一剪,不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麼?」小敏老公說。
同時,他又重新開啟了視頻。
畫面裡便出現了喬妙果的睡顏,看著好友毫無防備的睡顏,小敏還是不禁歎息一聲。
「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妙果太多。」她說。
小敏老公冷笑一下看了小敏一眼,「你朋友,又沒有真的失|身,而且這片子,你自己都說根本沒有什麼了。要我們男人來看的話,還不如網上那些激情視頻的一根毛髮,你朋友能有什麼損失?說不定,這片子搞不好最後會促成她和你口中的兩位高富帥中的一位的好事呢……」
小敏擺了擺手,似乎是不耐煩聽下去,「隨便你了,我出去準備中午的飯菜了。」
說完,她便離開了房間。
辰光與日影隨行,轉眼,便到了晚上。
7點50分,元鶴占回到莊園。
他走進一間喬妙果提前佈置好的放滿相關醫學儀器的屋子,喬妙果正在裡面忙著什麼。
看到元鶴占開門走了進來,喬妙果放下手中的東西,指了指放在門邊的衣架,示意他脫下外衣,套上消毒罩衣。
元鶴占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怎麼不見白喜來幫忙。」
「白喜今天回她媽媽那裡了,只是一個簡單的檢查,不用特別幫忙。」隔著口罩,喬妙果說。
換好衣服,喬妙果便示意元鶴占躺下。
按壓、聽聲、光透之後,她說:「看樣子是沒有什麼其他問題,不過,我還要抽點血化驗一下,你不怕疼吧。」
元鶴占冷哼一聲,歪過頭去,似乎是在鄙視她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趁機,喬妙果將一個針管的針頭對準元鶴占的脈搏,幾乎是蜻蜓點水般的一推,針管裡一點綠豆大小的液體便被悄悄打入了元鶴占的體內。
元鶴占只覺得手腕處蚊叮般的微痛了下,回過頭來時,便看到針管裡被吸進了自己食指甲蓋大小的血液。
「好了。」喬妙果收回針頭說。
元鶴占噌地一下準備起來,卻覺得頭一陣悶痛,又慌忙緩緩地躺回去。
「奇怪,頭有些暈。」他說。
喬妙果也露出訝異的表情,「不會吧,這麼點血就……是不是工作累了,覺得頭重?」
「興許吧。」元鶴占說。
他只覺得躺在上面,懶洋洋地就不想起來,完全就是一種犯困的頭痛狀況。
「不然,你躺一下吧。反正我馬上要觀察結果,如果有什麼異樣的話,剛好再接著檢查一下其他方面。」喬妙果說。
在元鶴占聽來,喬妙果的語速非常慢,語氣非常輕柔,因此,也更加讓人覺得軟綿綿地想睡。
「嗯,我瞇一會。你好了喊我一下。」元鶴占說,然後閉上眼睛。
喬妙果轉過身去,一分鐘之後,她喊了聲,「元鶴占?」
元鶴占沒有反應。
她又喊了聲,依然沒有反應。
看來,打入的藥開始發揮藥效了,元鶴占也進入了沉睡。
她慌忙走到衣架那邊,在內外口袋裡摸索著,然後摸出一把鑰匙,鑰匙有六七把,喬妙果不知道哪把是哪把,卻一眼看到一把刻有無窮大符號「∞」的鑰匙,她心中動了一下,攢緊那把鑰匙,回頭看了床上的元鶴占一眼,便關好門離去了。
「我拿到鑰匙了。」她一邊向外走,一邊拿出電話低聲說。
電話那邊傳來海成淵的聲音,「好,我們在這邊等你。」
「嗯,我馬上就來。」
掛完電話,喬妙果衝出了別墅。
今夜星光璀璨,但月光卻稀薄,在雲層後面時隱時現,厚重的月暈,似乎在提醒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大雨。
一踏上別墅外的草坪,喬妙果便感覺到了風的涼意。
迎著風,她跑到了馬廄的後面,便看到了地窖的入口。
入口處,卻一個守候的人都沒有,她原本準備好的借口,看來是排不上用場了。
只是奇怪,這些人都哪裡去了?
「妙果。」突然,背後有人輕聲叫道。
喬妙果一回頭,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海成淵,他的旁邊,卻站著另外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
「成淵。」喬妙果喊道。
「鑰匙拿到了哈。」海成淵說。
「嗯。」喬妙果將一把鑰匙塞到海成淵手上,「我具體不知道是哪一把,可能要一個個地試。」
海成淵卻將鑰匙遞給身旁的男人,「你幫忙看一下。」
男人拿過鑰匙,一邊端詳著,一邊跟著海成淵和喬妙果向地窖厚重的鐵門走去。
「應該是這三把中的其中一把。」男人說。
「你是……」喬妙果也在這個時候猛然想起了男人是誰,他是暫時頂替阿寇位置的那個元鶴占的新助理兼新保鏢。
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幫海成淵的忙?!
「嗯,你一一試一下。」海成淵似乎是看出了喬妙果的疑惑,先對男人吩咐道,繼而對喬妙果說:「哦,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位舊識在元鶴占手下任事,因此便著他幫這個忙。」
他的解釋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喬妙果自然覺得怪怪的。
看來守門的那些人應該是這個男人想辦法支走的,而鑰匙他能一下子排除那麼多,應該是平時就有心了,既然這樣,僅靠這個男人,也都有機會拿走鑰匙吧,為什麼海成淵要自己幫忙做這個……難不成,海成淵的前不久,是指昨天,所以來不及另行安排麼……
喬妙果在心中幫海成淵找著理由,但海成淵給她的怪怪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不過,馬上,便被地窖裡傳來的濃烈的酸臭味給蓋住了。